《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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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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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族中本就没几个姐妹,更别说走得近的了。
“哪里有什么好东西,倒是有些好笑的要说与夫君你听。”
薛媌催促着萧缜净过手脸,然后一道去了萧夫人的房中用过晚饭,又陪其谈笑过后上两夫妻才回房安歇。
“就这算什么了不得的。”仰在枕上的萧缜听完薛媌有些夸大其词的描述颇有些不以为然。
“皇上也太懂得心疼人了,她可还有着身子呢。”
“你不懂,这才是心疼她呢。”萧缜说这话时已然笑嘻嘻地翻过身,摸进了薛媌的衣襟,显得是也想心疼她一番。
“你们君臣都这般的无赖。”薛媌又羞又气间紧抓住萧缜的手,不让其痛快得意,可她也不想想,萧缜若是真想用强她哪有反抗的力气。
“你若是明日还想出去见人就把手拿开。”萧缜这话自问并没有威胁薛媌的意思可还是惹得人家对他怒目而视。“难不成你也有那心思?”“你要是这么别扭着可不就得有那心思。”萧缜笑的那是一个坦然,仿佛对身下的女人用强件极正常不过的事。
“我哪有与你别扭的时候,还不都是由着你的性子。”薛媌委屈的嘟起了小嘴,她说这话时其实是有一点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的,如今每每于这床上,不是屈服于人家的淫威,便是臣服于人家的美色。
“由着我的性子这会儿还不把手放开。”萧缜说这话时已然将薛媌的双手打开,压到了她身体两侧,这会儿薛媌也有敢再嘴硬,顺从地任其揉捏掐抚,可他怎么还象是不大满意?“媌儿,不如今日。”萧缜俯在薛媌的耳侧,轻声吐出和几个字象是烫着了她,转瞬间她已然是面色紫涨,手脚并用地大力挣扎起来。;
“为夫与你说笑的。”萧缜当然懂得见好就收,觉得还是先将到嘴的肥肉吃下去再说,反正来日方长,总能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换个样式便是了。
薛媌庆幸萧缜这晚还算是与平常无异,因此上也就当他打消了那些让人羞臊万分的念头,谁知这没过几日,她的枕下竟霍然现出了姿态种种的春宫图卷,画面那是一个精细真切,不过线条倒是极流畅柔和,入眼后不全然感觉是粗俗,竟然也有着那么一点儿美伦美奂的意思。
“你堂堂的尚书大人去寻这种画册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薛媌将这画卷送到萧缜面前时颇有着义正辞严的模样,试想,谁能把这种画册放到自己面前,也就家中的这位大老爷了,可他是不是太不知爱惜声名了?
“这种事怎会假手于他人,那是为夫亲自画的。”萧缜带着几分得意地将薛媌拽过来,搂坐到自己的腿上,准备与她一同翻看这心血之作。
“你这一整日在书房就是画这东西。”薛媌如同教训不成器的孩子般痛心疾首,她还以为萧缜这休日在书房是在做堆到手头上的正事儿呢。
“可不是,宫中的画册比为夫画的还要好。”萧缜有些可惜地摇摇头,那意思颇有点儿自叹拂如,想是觉得自己画艺不精未能得其全部神韵。
“难不成你还从宫中寻了来带回府中?”薛媌觉得这脸可是丢尽了。
“不曾,就是得空儿时看上几眼罢了。”
“看上几眼就能画出这么一卷来?”;“你夫君自小过目便可成诵,如今是不成了,还要多看几眼才能记得大概。”萧缜这可真没有吹嘘的意思,正相反,他还有些懊恼,想着这看了几天的工夫才画了个七八成,到底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薛媌气结,有个这样处处比人强的夫君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将心思用到别处多好,怎么就偏要往这上悟了?
“媌儿,今儿个你想试哪种?”
萧缜悄然腻上薛媌脖颈处的意思已经表明,人家显见得是为此做足了功课,不容许她漠然以对,不过她也不全是无做主的机会,至少有何种喜好还是随意的,然后萧大人才能尽情尽性地一试身手,总不能一上来就将人家绑起来吧?

薛媌虽说对萧缜的做为有些不齿,可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看得分明的,萧缜那话说话的软和并不表示他那方面就不强硬,自己最好是乖乖的就范,否则真要是到了被人家强迫的地步就没好果了吃了,因此上识时务的薛媌也就硬着头皮与人家试了试看着不那么露骨粗俗的,倒确是有些别样的滋味,而最重要的是不管自己如何感受,至少萧缜那更显勾魂夺魄的魅惑面容表明他是乐在其中这便值了,只不过他别那么贪得无厌地一而再再而三更好。
第六十六章
对比萧缜几日来人前的意气风发;薛媌显见得是有所不及,她如今算是体会到了宗凝的苦处;为免自己重蹈其覆辙在背后成了人家口中的谈笑,她便极不小心地将这画册落到了火盆里;萧缜回府后听闻自己的心血被人付之一炬自然是有些着恼;可过了没两个时辰也就心平气和了,东西烧也就烧了,反正自己都看进了心里;薛媌不过是碍于面子怕被别人非议,那就如她所愿;不再按图索骥,只心照不宣地尝试余下的姿势。
薛媌未料想萧缜对于此事并无浅尝辄止的意思;倒拿出了平日理政般的全力以赴、勤勤恳恳之态;他还真是不做那纸上谈兵之为,凡事都要做到实处、且反复体会,定是以为勤能补拙呢。
但让萧缜郁闷的是,他这几日刚起了兴头的没试两样便不得不打住,原来也不知是公务劳累还是被连日来突转的北风吹打着了,这日下朝他刚回府中便觉鼻塞声重、额头火热,怕是染了风寒之气,请进来的大夫诊过脉后,不出所料地为其开出一张治理伤风的方子。
“快将这药趁热喝了。”薛媌这会儿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将刚煎好的汤药端给萧缜,面上却还是如常的关怀备至。
“这药的味道怎这般难闻?”萧缜即便是头昏目沉也还挣扎着想自己将那汤药饮下,只不过实在是受不得那股子味道,有些厌烦地将它端的离远了些,但他毕竟是平日里自律惯了,最后终还是屏住气息一口将其饮尽。
薛媌这会儿倒觉得心疼的慌了,忙将早早备好的蜜水送到他嘴边,由着他在自己手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了些才好过了,“可是要睡下了?”
“你陪着我睡吧。”萧缜倚在床头拉着薛媌的手,倒有些象个撒娇的孩子。
“那就先躺下,我还有些事要吩咐她们,过会儿就陪你。”,“我等你回来一起,反正这会儿也不困。”
“刚喝了药,要盖好被子捂一捂才行,若不然明日大发了看你如何上朝。”薛媌无奈地将病人按入被中,瞧着他满面委屈地无声控诉她的漠然,直到她受不得良心谴责,妥协地起身上床将人家搂进怀里。
“媌儿你这里最舒服。”得偿所愿的萧缜将头埋进薛媌的怀里,寻到那泌凉莹滑的所在将自己热热的脸颊贴了过去。
“明儿个还是告个假吧?”薛媌直觉得胸口处萧缜的脸有些不同寻常地发烫,怎么这一会儿就热成这样?不就是个寻常的伤风罢了。
“不必,这点儿小病哪里用得着。”
“那明日披件厚实些氅衣吧,这几日的春风吹的紧,怕就是先时那透骨寒没挡住,才得了这场病。”
“就听媌儿的吧”
“若是早些时候都由着我拿主意你也不会折腾得病了。”薛媌这会儿才不怕病的七荤八素的萧大人呢,正好借此时机将其数落一番。
“又说些胡话。”萧缜不在意地闭起了眼,想是困意上来了。
“怎会是胡话,你若是平日里知道节欲保身的道理何至于受那汤药之苦。”薛媌这番强词夺理让病得迷迷糊糊的萧大人无言以对,唯有啃上两口嘴边的樱桃泄愤。
依着薛媌的主意就想让萧缜第二日在家中静静的休养,谁知他却执意不肯,只穿戴的厚实了些,尔后照旧翻身上马出府去了,薛媌拦阻不得,唯有吩咐跟从他的下人小心照应,不准有丝毫的差错。
其实薛媌虽也担心着萧缜的病症,但这毕竟只是寻常的风寒,因此在萧夫人面前就只是三言两语地将其带过,只说夫君他晚上用药之后已有好转,明后两日也就痊愈了,娘亲不必太过牵挂。可薛媌万没想到的是,萧缜这日下朝回府后便有些起不得床了,头脸依旧烧的火热,眼神也有些呆滞,象是短了许多光彩,倒还没有深咳,只是赖在她怀里便不肯起来。
“把这药喝了再睡。”虽说心疼萧缜因病痛有些难过,薛媌却还是知道此时应该劝说他勉强张开嘴把药咽下去。“不想喝,这个苦味有点儿怪。”
薛媌无奈地将手边的药暂且放了下来,再把怀中有耍赖嫌疑的萧大人扶起靠在床头,自己把那汤药凑到他的唇边,一点点的将那汁液送到他口里,而对于他略带幽怨的神情只当是小孩子撒娇了。
“先睡会儿吧,等你有胃口了再起来用些米粥。”
“好,”萧缜这会儿倒象是有了些精神,嘴边带着一丝笑意地勉强仰头笑道:“不过还是厨上的人做来便可。”
“偏要做给你吃,看你能奈我何。”薛媌很高兴萧缜还有玩笑的力气,因此也就觉着心头一松,与他将被子掖的严实了些便出去了。
这晚到了三更天,萧缜终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薛媌无奈只能在床中喂了他些汤药,之后便守在他身旁依偎着迷糊了一会儿,待到天色渐亮时猛一激灵地起身摸向萧缜的额头,却依然是有些滚烫,她心中由此纳闷起来,怎么就不见萧缜有些许的好转呢?难不成前两日的风邪如此厉害,入体后便缠绵不去?多半是了,他这身子骨一向尚算康健,以往患过这寒症也要个□天才算好利索,这次大概也要如此才行。
“夫君,今日就告个假吧?”
薛媌这厢问过两三声后方见萧缜迷茫地睁开双眼,在枕上略点了下头,之后便又要睡过去,薛媌在吩咐下人各项事宜回来后果见他又是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由得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等不到午时便唤人过来去将大夫再度请入了府中。
“我夫君为何病症丝毫不见好转?”
“在下也是有些不解,大人这患的不过就是寻常的风寒,怎么这药极对症却看不出有多大的效力?”正在为萧缜诊脉的大夫也是一脸的惶然,生怕自己有何错漏。
“若真是寻常的风寒就不怕了。”薛媌这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这才两三日的工夫就要人家药到病除显见得是有些难为人。
“夫人说的是,但就怕大人多时不见好转便转成了时疫。”其实这大夫不过是想先将丑话说到头里,到时自己便不用担多大的责。
薛媌刚刚踏实了一点儿心就此便又高悬了起来,时疫,那是每发一次都要取无数人性命的病症,它发作的时候也多半是以冬春之交居多,而眼下可不就是刚刚起了春风的季节。
“还未听闻城中有人染了时疫,怎见得我夫君就要转成那等病症。”
“夫人有所不知,京郊已然有多人患病。”
大夫走后许久,薛媌方才想起今早的汤药萧缜只用了一半便再不肯张口喝了,这会儿倒是应该再熬些备用,待他稍做醒转后一并将早上的份量补足,若不然真个就转成时疫怕是性命都有碍了。
午后的萧缜依然是睡得昏天暗地,薛媌喂他吃食也是没什么胃口,眼见着整个人就萎靡了下去,过来关心儿子的萧夫人见后也是束手无策,待六神无主的薛媌为求个安抚,对她说出大夫讲过的那番话后,那心不但未能宽反倒搅成了一团乱麻。
“缜儿平日里身子骨结实着呢,如今虽病成这样是有些少见,但总还不至如他爹那般。
薛媌本以为萧夫人年纪大了,定会比自己有些主意,谁知她这一开言,虽说听着象是安慰的话可怎么想怎么让人心惊,萧缜父亲的早年亡故她也知之颇多,难不成萧缜也要步他的后尘,将妻儿撇在世间顾自离尘而去?以往总是听闻,这人一旦太过聪明便不是什么好兆头,如今可还是要应验在他身上不成?
“我瞧着缜儿是个有福气的,你只管安下心来给他用药诊治便是。”
福气?谁知道这福气什么时候就短了呢?薛媌这神情恍惚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送萧夫人回房,自已坐在床边看着萧缜了无生气的脸总觉得心中有莫名的悲戚缕缕泛起。
“公子爷的寿禄会因这压不住的富贵而有损,只怕来年春天便有灾祸至了”
俯在萧缜身旁许久的薛媌不知为何于迷茫间就只记得这句话,起身靠在床柱处想了好一会儿方忆起这不就是那日回京路过宜州时术士的断言,当初便觉那人句句都有道理,自己也确曾在心中几分信服,只萧缜浑不当一回事儿,还觉得人家有坑蒙拐骗之嫌,可如今细细想来,萧缜回京后可不就加官进爵了,正应了那句贵上加贵,而那人后面所说的便只能是自己辛苦些寻个破解的法子了,只盼着一切都还来得及。其实算命打卦之人所说的话岂能尽信,但这会儿薛媌已然入了邪念而不可收拾,且还有些埋怨自己那时心思不够细致,不单是未能当时就此与那相士寻个破解之法,如今更是不知京中哪个庙宇最是法力无边,到底要去南面的慈云寺还是北面的静安寺呢?
第六十七章
“夫人这么早要去做什么?”
天色才刚蒙蒙亮;巧珠等便被薛媌起身的声音唤醒,看着她麻利地洗漱穿戴心头便生了困惑;依着夫人的性子该寸步不离地守在大人身边才是?怎么她倒象是要远行的意思?
“你两个跟我一道出门进香,巧珠带人伺候好大人。”薛媌这会儿已然准备停当;点了两个丫头随自己出府;而把巧珠这个稳妥的留下照看萧缜,不过就是拿捏好时辰喂水喂药罢了,想来是难不倒她。
“夫人要去哪个庙里?”巧珠也知夫人这会儿是有些沉不住气的意思;其实大人不过是平常的风寒,哪里用得着去求神拜佛舍香油钱?可自己若真是要拦在前面怕是夫人打自己巴掌的心都能生出来;为免丢那无谓的脸面,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最好。
“先去南面的慈云寺。”薛媌这会儿恨不得东西南北的菩萨都拜到;可毕竟路途放在那里。
“夫人若是回来的早就去娘家站一站;许是老夫人能知道哪座寺院供奉的菩萨专保人身体康宁、去无妄之灾的。”
“你这心思倒越发的细了。”薛媌顿了顿正要向门外迈的脚步,她如何不懂巧珠这丫头的意思,不过就是怕自己做的多半无用,若真是心中慌乱难以安静就去娘家讨个主意,但她哪里知晓自己此时心内的恐慌,萧缜平日里看着可不是单弱的身子,哪能一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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