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似乎有人轻轻叩击,黄晓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待他仔细聆听时,发现真的听到有人在敲门。于是他便拉开门,于是他便透过眼泪见到了来人,于是他的泪愈发猛飙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水纯然急忙抬袖拭去黄晓轩的泪水,而她亦被黄晓轩猛地抱了个正着。
“来,让君姐姐瞧瞧我家晓轩有没有长高?”水纯然轻轻推开黄晓轩,作出仔细打量他的态势,“嗯,精神不错,就是瘦了点儿,是不是没按时吃饭啊?”水纯然说出话的同时就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貌似她最关心的还是他们有没有吃饭的问题,典型的一妈妈级人物啊!
“君姐姐,晓轩好想你!”黄晓轩说着便再度凑到水纯然的跟前,两只手臂紧紧地将水纯然给搂抱住,借以向其传递他心中那无尽的思念之情。
“君姐姐也想晓轩,很想,很想,你看这是什么?”水纯然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面人儿来。
“咦?一个长翅膀的小人!”黄晓轩立马惊喜了一张小脸,“君姐姐,它是人吗?为什么还长着翅膀?”
“这是精灵,会法术哦,只要它手中的魔棒一指,就能变出东西来。”水纯然微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好厉害哦!”黄晓轩拿着面人傻笑着,继而他又犹犹豫豫地问道,“君姐姐,你,你,你是特意做来送给晓轩的吗?”
“是啊,因为晓轩很乖,所以君姐姐才特意做的。”水纯然拍了拍黄晓轩的脸颊宠溺地说道,“来,乖,早些歇息吧!”
黄晓轩在听到水纯然的那声“乖”时,立马垮了小脸:“君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呃……君姐姐知道啊,可是晓轩在君姐姐的眼里永远都是可爱的大男孩,君姐姐喜欢这么说,乖!”水纯然自觉尴尬地闪了闪眼神,不过下一秒,她便快速地在黄晓轩的唇角轻吻了一下。
“那,好吧,不过君姐姐以后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我‘乖’哦!”黄晓轩开心地咧开了笑容。
“晓得了!”水纯然坏心地捏了捏黄晓轩的鼻子,一副“我怕了你”的神情。
于是,黄晓轩便拿着他的面人,在水纯然哼出的摇篮曲中甜甜地睡去……
…………
“小秋?你睡了吗?”水纯然在秋梦的门外轻轻唤道。
几乎在瞬间的,“吱嘎”一声,门便被拉开了,而后水纯然便走了进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俩人相隔一米的距离,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彼此,盈盈的泪光在略显昏然的室内闪着灼灼的光华。
“小秋!”水纯然唤道。
“小然?!”秋梦亦唤道。
“小秋……”你瘦了……
“小然……”终于见到你了……
“小秋!”水纯然闪了闪水眸,唇边漾起一抹微笑。
“小然!”秋梦注视着她的眼神略带羞涩,盈于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悄然滑落……
“小秋!!”水纯然心疼地轻唤。
“小然!!”秋梦急忙拭去颊边的泪痕。
“小……噗!”水纯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难道就这么一直唤着彼此的名字到最后吗?”
“……”秋梦登时羞窘了一张清俊的脸孔,再也不敢抬首看向水纯然了。
“小秋!”水纯然又一次唤道,并在秋梦讶异的怔愣中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脸倾贴在秋梦的胸前,“小秋,我好想你!”一直一直都在想你,想你们,想得我的心都似浸在洒了盐渍的蜜罐内,一面幸福甜蜜,一面凄苦咸涩……
良久,秋梦才平复住自己那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他颤抖着双手回抱着水纯然,似要将她那柔软的馨香娇体给揉进自己的骨血内一般用力……
爱你的心无法平静一分一毫,直到看见你灿然的笑容,直到闻见你沁人的体香,直到拥你入怀,直到天荒地老……
…………
白羽坐于桌前,兀自画着自己的画,压根儿就把自入房来已干坐了良久的水纯然当做是一团摸不着,亦看不到的空气。
白羽心烦意乱,好多张画都是画到一半便被他给揉搓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小羽?”水纯然唤道,而白羽则继续同他的画奋斗着,如刀削般的俊美脸孔似比水纯然初认识他时还要清冷。
“小羽,你还在生为妻的气吗?”水纯然决定不再死等着了,她走上前,轻轻地握住白羽那执笔的纤长手指,“为妻错了,为妻向夫君道歉,成吗?”
“该死,又毁了!”白羽气恼地欲将沾了废墨的画纸毁掉,却被水纯然给阻止了。
只见她轻捋起水袖,伸出细白的小指蘸墨,然后在那废墨旁勾勒着,不消一会儿功夫,一朵浓淡自适的墨色梅花便跃然纸上。
“你画的是梅树,所以有梅花应该不为过吧!”水纯然冲着白羽眨了眨水眸。
“哼!自作聪明!你非我,又怎知我画的是不是梅树?”白羽别扭地嗤鼻道。
“呃……既然如此,那还是毁了吧!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你自便吧!”水纯然敛起笑容,平静地说道,而后便向门的方向走去。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白羽倏地起身,从水纯然的身后狠狠地搂抱住她,“你该死的连个话都不留下就离开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白羽愤愤然控诉着水纯然的恶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水纯然转过身回抱着白羽,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处,口中连连道着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白羽低吼,热泪已然滑落眼眶,流进水纯然那白皙的脖颈,灼热而深情,“你可知道,当我醒来发现你已不在身边时,我的心有多失落,有多恐慌吗?”
水纯然默默地听着,她能理解白羽的心情,毕竟在现代时多的是这种戏码,说是一个女孩将自己的初次献给了某某男人后,早上醒来发现某某男人不在身边时的心情是很恐慌与迷茫的。
“我爱你,你知道吗?”白羽握着水纯然的肩头,清冷的表情不再,换而是一副少年初次表白的激动与羞窘的神色。
水纯然说不动情,那是假的,虽然白羽早就对她表露过爱意,但此时之情却更是难能可贵。
“我也爱你,很爱你!”水纯然深情地说道。
白羽倏地绽出了一抹笑靥,罢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她心中的全部,但他已知足了,毕竟她是一国女皇不是?
“这里--”白羽略带羞涩地轻吻了水纯然一下,继而说道,“有小娃娃了!”
这下换水纯然呆傻了,真的,她是真的幸福开心得傻掉了!……
…………
水纯然试着轻轻推了下风飘蓝的房门,果真,他已在不知何时将门闩给拿掉了,呵呵,这男人……唉,别扭得可气又可爱啊!
“小风?你睡了吗?”水纯然借着月光摸索着向风飘蓝的床铺走过去。
“小风?……”床上的人儿似睡熟了一般,居然给她来个纹丝不动!
“风风?”水纯然不死心地推了一把褥子底下隆起的物体,不动!
“飘飘?”水纯然又推了一下,还是不动!
“蓝蓝?”水纯然第三次推了推,依然未动!
“小小风,妈咪看你来了,快出来迎接妈咪哦!如果不想妈咪担心的话,那就踹你爹地两脚给点提示好吗?”水纯然此言一出,风飘蓝生生闷哼了一声,想来是被肚子里的孩子给踹了,水纯然偷偷地笑了笑。
“小小风……”
“闭嘴!”风飘蓝狠声道,同时长臂一伸,水纯然便被他给扯上了床,并被压在了身下。
“唔……小……”水纯然随即便被风飘蓝的吻给淹没了,而她却急急地推开风飘蓝,口中急喘道,“别,当心孩子!”
“哼,你就知道关心孩子!看我不灭了他!”风飘蓝说着就要一掌拍向自己那隆起的腹部。
“小风,别……”水纯然急忙主动吻上风飘蓝的唇,尽量避开他那隆起的肚子。
风飘蓝见水纯然主动献吻,心中的不快稍稍减去了些许,可是他依然觉得不爽,因为----
“明日的行动我要参加!”风飘蓝说。
“不行,你有身孕不方便!况且,秋梦他们都不会武功,你就留下来保护他们!”水纯然一边轻吻着他的唇,一边坚定地说道。
“他们的安危与我何干?”风飘蓝别扭地嘀咕道。
“啪”地一声,风飘蓝的额头被水纯然轻拍了一记,只听她正色道:“他们是家人,你给我记住了!”随即她又在风飘蓝的恼怒下灿然地笑开来,“我晓得我的小风是个面恶心善,外冷内热的大英雄,对不对?”
“哼!”风飘蓝不悦地死瞪着水纯然,似要将她吞吃了一般。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水纯然轻挑起风飘蓝的下巴,坏坏地笑道,“想让为妻我吻你吗?”
“你……”风飘蓝的话缄默在水纯然的吻中,而几乎是立刻的,风飘蓝便热情地回应起她的吻来。
水纯然就知道,对付风飘蓝这男人,做的要比说的来得快,呵呵……
望着风飘蓝那安详的睡容,水纯然面带愧疚地笑了笑,虽然她的面容略显疲倦,但是看到他们在身边,她的心还是暖暖的……
明日,或许一切都有定夺了吧?……
、第120章 事情真相
萧王府天牢内,油灯燃起黄豆般大小的晕黄火苗,照得牢房内昏然一片。
一男子颓然地坐在铺着稻草的石榻上,而他的身边正躺着看似受了伤的女子。
男子抬眼瞧向那跳动的火苗,幽亮深邃的瞳眸中漾满黯然的神色,绝美的脸孔略显苍白,原本性感有型的唇畔亦呈现出一抹苦涩。
这时,男子听到牢房外有人走动的声响,他好奇地透过铁栏向牢房外瞧去。
“是你!”男子惊恐又愤怒地望着来人,然,随着来人的轻轻一挥袖,男子便翩然倒在了地上……
…………
水纯然还是第一次参与到如此紧张的行动中,所以,即便今晚并不像小说中描写的“月黑风高杀人夜”,她亦感到心跳比之平日里快上了一倍还要多。
其他仨男人都是轻功来轻功去的,方便得很,反观她的三脚猫功夫,就只有“望月兴叹”的份儿了。
由于是叶飞天在带路,所以一路上他们顺利地避过了众多侍卫的巡视,并轻而易举地到达了天牢所在处。
星垂“嗖嗖嗖”地连发数枚暗器,所以,那些负责在牢门前站岗的侍卫都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便同这个世界“后会无期”了。
天牢内很暗,黑漆漆一片,水纯然在里面是一点都不看见,尽管她俩眼视力都是一点五。而那仨男人倒像是能夜视一般,尤其是叶飞天,水纯然在黑暗中只看得见他那一对紫莹莹的眼珠子。
那仨男人将留守的侍卫全数拿下后,才点起火把,挨个牢房寻找阙凌烟的身影。萧王府的天牢内关押的都是重要罪犯,所以平时鲜少有人进来,因为进来后想要出去就很难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间亮着一盏小油灯的牢房门前,借着火把的照明,他们见到了趴卧于地上的阙凌烟。
“小烟?!”水纯然急急地呼唤道,然,那趴在地上的人儿似昏过去了一般,一动未动。
“小烟,你怎么样了?你快起来啊!……”水纯然愈发心急道。
这时,牢房黑暗的一角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呻/吟声,水纯然倏地睁大水眸,顺口说道:“这萧王也忒没常识了吧,怎可将男女关押在一处?”
叶飞天闻言低笑出声,而此时星垂已然劈开了牢门的枷锁,水纯然急忙入内,星垂和千帆亦紧随其后。就在水纯然欲扶起地上的阙凌烟时,她忽而僵住了手,红唇急急吐出一句:“有诈,星垂、千帆快逃!”
然,她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星垂和千帆纷纷被牢内突然降下的铁笼给罩住。星垂即刻挥剑劈之,然,那铁笼极端之坚固,即便是星垂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亦奈它不得!
这时,那趴在地上的男子有了动静,然,他仅仅是一名穿着阙凌烟衣衫的王府内的普通侍从而已。
水纯然一把拽起躺在一角的吴亮馨,质问道:“快说,小烟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咳咳……我,我不知道哇!……咳咳……”吴亮馨惨白着一张脸,被叶飞天击伤的身体因惧怕而颤抖个不停。
“你果然是女子!”一道冷硬且强势的男音突然传进水纯然的耳中,水纯然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萧王,她就是玄紫国的女皇紫君虞!”跟在萧翃身边的一肥胖女子指着水纯然说道。
黄依柠?水纯然倏地微眯起水眸,而此时阙凌烟亦被俩名侍卫押着出现在她的面前。见到他们虐待阙凌烟,水纯然不禁愤愤地瞪向萧翃。
“怎么了?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呵呵,水纯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到本将军的头上来了!”萧翃冷冷地逼视着水纯然,继而又说道,“也对,你是玄紫国的女皇嘛,你确实有这个胆子!”
“萧王,就把这女人交给老妇处置吧!”黄依柠的眼中闪着狡诈的精光。
“黄大人,您是玄紫国的子民,如何敢对女皇不敬?”被俩名侍卫紧紧钳制住的阙凌烟因听到黄依柠的话而激愤不已。
“哼!对她不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你不过是我的一颗弃子而已!”黄依柠不屑地瞥了阙凌烟一眼,继而谄媚地冲着萧翃说道,“萧王,这是那女人的男妃,一并交与老妇处置了吧!”
“我说黄大人,你的胃口够大,野心够盛的啊!把她交给你?你是想杀她灭口,还是想挟天女以令诸侯啊?”萧翃霸势地说道。
“没,没有,老妇对黑月国女皇是忠贞不二的,天地可鉴哪!”黄依柠颤巍巍地说道。
“哦?是吗?黄大人的‘忠贞不二’可真让本将军消受不起啊!来人,把她给本将军赶出黑月国,此等卖国求荣之辈,我黑月国岂能容之?”
“萧王,老妇一片忠心可表日月,您不能卸磨杀驴啊!”黄依柠求饶道。
“哼,杀的就是你这种满肚子坏水的肥驴,来人,给本将军拿下那头驴!”萧翃毫不留情地说道。
“萧王饶命哪!……”黄依柠一边求饶一边向后退,而她的手中则攥着一把匕首,“既然萧王不信老妇,那么老妇只有以死表忠心了!”黄依柠将匕首搁在自己的脖颈处,本想着能有人替她鼓一把掌以示敬意的,然,在场的众人全都选择无视她而偏过脸去。
水纯然走向阙凌烟,而那俩名困住阙凌烟的侍卫在水纯然的瞪视下居然送开了钳制,想来是忌惮于她女皇的身份吧!
“萧王,老妇去了!……”黄依柠仰天悲呼一声,然,她的匕首却是向着水纯然直直刺来……
“小然,小心!”阙凌烟大喊一声,居然就这么傻傻地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