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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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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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李将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捋了捋胡须,视线与太子相交,轻微点头含笑。这李将军是太子手下领兵的大将,与司徒飏官职相等,也曾在几次战争中大获全胜,因太子无领兵遣将的实际经验,皇上才将其调到太子手下领兵操队。皇上器重司徒飏,深思熟虑后赏赐兵符,无形中便激起了李将军的怨愤,更挑起了他与司徒飏之间的暗火。

衿晨有模有样的挥毫,此时此刻,不得不说转轮王眼光独到,他可是学了五年书法绘画的人,若说造诣可能不精深,但题诗作画也算游刃有余,上大学时,常有学生会找他做大字报,那个时候她负责设计版面,而他负责提笔书写。这样的两个大好青年,却走上了二逼的反串道路,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思绪飘渺间,已见衿晨放下玉笔,赵肖举起此画置于众人前,“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字迹深深敲打着众人的心脏。

司徒飏在心里念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八贤王不愧是八贤王,除了吟风弄月,字里行间点到即止,就连威风凛凛的太子此刻也涨红了玉面,故意微笑,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齿。这个时候,谁又会在乎这诗符不符合画意,饶是再笨的人也不敢轻易点燃这一触即发的战火。

仙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偷偷竖了竖拇指,却觉得一道寒光划过自己面颊,却见衿景脸色迥异的瞥了自己一眼,这便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谁让他没安好心眼子。

太子故意望了眼众人,言笑自如,“瞧瞧,若不是本太子抛砖引玉,诸位哪有幸得见皇弟的才思呢?”

众人赔笑,场面一下热闹了几分。

衿晨刚刚放下心头石,却听太子又问:“皇弟的字迹怎与昔日不同?”

甭说是衿晨,就连仙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衿晨从容一笑,似不经意的随口一说:“臣弟最近正练隶书,只是顺手了。”

太子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鹰隼般的眼睛淡淡一扫,却足以搅乱旁人平静的呼吸,他没有继续追问,望着台上停止的乐声,轻笑说:“快传歌舞吧!本太子也想看看有何能人异士。”

赵肖忙收起画作,冲台上一摆手,乐声起,飘在辽远的天际,仿若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不合时宜的插曲。众人也各怀心事的将注意力转回了舞台。

刚响起的乐声却戛然而止,台上无丝竹管弦之音,只有一声声悦耳清脆、略带感伤的歌声回旋在耳旁,“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画皮?小唯?仙乐猛地扭头看向矜晨,想知道他是什么神情,却正见他也转头望了过来,两人不愧是“心有灵犀”,相视一笑后忙跳开了对视的目光,这要是被人看见可不成了眉目传情?台上之人正听的起兴,却忽而看“她”坐地抱着琵琶,弹奏起来,举手投足,甚至眉梢眼角要比一个真正的女子还温柔细腻。

“好,好!”一曲终了,矜晨拍手叫好,让赵肖留下了他。

仙乐听的喉咙痒痒,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职业病犯了,不知道矜晨是不是也在骚动?此时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自己技压群芳的样子,完全忽视了台上女子的演唱。

太子放下酒杯,稍稍挑眉,看她神游太虚的样子,便故意问:“司徒夫人认为此人唱的如何?”

仙乐刚刚就顾着想事情,只依稀听到此人唱的类似黄梅戏,这个她不懂啊!她心里骂着他,脸上还得带着笑,只好奉承道:“仙乐不太懂这些,望太子海涵。”

“仙乐?能当得如此雅名,怎会不懂个一舞半曲的?看来定是真人不露相。”听着这不依不饶的话,仙乐立时火了,丫的,他当这是演唱会吗?还要请个嘉宾来助场?

“妾身愿意为太子爷及诸位大人助兴。”说话的是李将军的夫人,只见她一袭杏色宽袖长裙,外罩香槟色绣着大朵花团的对襟长褂,珠光宝气的缓步走出,盈盈而立。她身材高挑纤瘦,虽也算的上秀丽清婉,但盛装之下仿若堆在金山中的枯树,俗气不堪。

司徒飏不动声色,但仙乐却感觉他的眼神不自然,正感觉蹊跷,却听李将军说:“司徒夫人倾城国色,单单站在那里,已是锦上添花。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矜晨算是听出来了,这李将军暗中嘲讽明中挑衅的,想必他与司徒飏不和,仙乐却躺枪了,他赶紧为仙乐打着原场,笑道:“李将军真是说笑了,自古才貌双全之人本就少,咱们还是先听听李夫人的歌喉吧!”

仙乐不服气的偷偷剜了矜晨一眼,看着司徒飏面不改色的自斟自饮,她突然就想给他长点脸,府里他们可以名不副实,但在外面一定要一致对外。

李将军见王爷开了口,也微笑举杯敬之,虽然他是太子的人,但他一天未登大宝,他便还要时时礼让八贤王几分,毕竟世事难料,若真乾坤逆转,到时给他留多少分薄面便是给自己留了多少分活路。

司徒飏暗暗隐忍,不去理会李将军和太子故意挑起的战火,他们句句威逼,字字挑衅,不就是想挑起他的怒火吗?到时他失了方寸,两方争吵必在众人面前丧失颜面,自己还会落了个冲动好胜的恶名,若是奸佞之人面圣离间,必会失势。他不就是想要他手中的兵符,一统全局吗?他偏不让他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想早早更的,但是临时出了些事情,这么晚才发上来,亲们勿怪啊~~~





第22章 震惊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李夫人的歌喉清脆嘹亮,无一丝杂音,但总觉得曲子中少了些情感,更何况他们在现代什么歌手没见过?所以并不感到惊奇。而李将军却是一副陶醉的样子,真是妇唱夫随啊!

“不错不错。”矜晨口是心非的说道,他看着仙乐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经猜出几分,只见她起身谦逊说:“仙乐虽不得李夫人余音绕梁,但也愿意为诸位大人助兴,只求不辱了诸位尊耳便是。”这话说的甚是流畅,真是不辱当年硬被语文老师逼迫背诵古文的经历。

司徒飏吃惊的眨了眨眼,故装作镇定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心里却敲起了鼓,他不是没有听过她唱歌,记得她那日唱的是“都是月亮惹的祸”,那音调的却不敢恭维。可想她被人这般嘲讽,却是忍无可忍了。

“好。”众人击掌,像是要看一出闹剧般兴趣盎然。

仙乐站在台上,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她以前反串的时候用的可是自己的嗓子,成了林仙乐后,她无事倒是唱了几次,今日,不成功便没脸了。她暗中调节了下嗓音,缓缓开口:“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爹爹和奶奶齐声唤亲人,这里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他们和爹爹都一样;都有一颗;红亮的心。”

风吹帘动,绿叶簌簌。台下鸦雀无声,宾客面色迥异的不知所云,只是目送她莲步姗姗的傲然落座。

衿晨大骂,擦!《红灯记》?怎么不唱《沙家浜》?环顾满座,见众人茫然眨眼,不敢冒然开口。他暗暗笑着,伸出双手重重击掌,大声叫道:“好,妙!”

八贤王对诗词歌赋是出了名的造诣匪浅,他既然啧啧称赞,还有谁敢胡言乱语?一时间,众人纷纷击掌称赞,参差不齐的掌声瞬间变得响亮厚重了几分。

司徒飏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黑眸更加清凉,大大方方的露出一个傲人的微笑,他白皙的手掌为她鼓舞,仿若他们第一次这样齐心,他的眼神瞥向李将军,故意露出皓齿,得意之色凛然而生。受众人瞩目的女人是他的夫人,除了赢得胜战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威风赫赫。直到李将军面色铁青,他才悠然的转头,却见她昂首挺胸的含笑回敬众人,举止端庄大气,恰到好处,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

秋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仙乐,满脸的崇拜和羡慕。正偷偷用小指戳了下她的小臂,示意她看司徒飏。

仙乐用余光偷偷斜望,这货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自斟豪饮,整张脸都写着“我的媳妇我骄傲”,这回他想起来给自己贴金了。只是她却摆出了一副冷艳高贵的女王形象冲她挑了挑眼皮,勾唇一笑,炫耀这胜利的果实。

司徒飏无意转着酒杯,却似有若无的瞟着她的一举一动。

太子只是瞬间的惊讶,转而变成了平静之色,疑问道:“还是皇弟见多识广,愚兄见识浅薄,快说说这是什么唱腔?”

衿晨望着仙乐说:“不如由司徒夫人告诉诸位吧!”

仙乐狠狠盯着太子,字字清晰道:“这是京戏。”

“京戏?难不曾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戏子唱的那些东西?”李将军的食指在下颚一划,粗狂的声音底气十足,尽显讥讽之态。

司徒飏低头望着酒杯中自己模糊的面庞,刚刚还平展的眉峰已经高高蹙起,一股怒气横窜在丹田,刚要给他些颜色,却听她先开了口:“李将军可知你口中的‘不入流’还有个别称吗?那便是国粹,这京戏融合了徽剧、昆曲、秦腔、汉剧,积聚了唱、舞、对白、武打等各种象征性的动作,是一种高度综合性的艺术。如今会唱能唱之人那是屈指可数,与那些戏子所唱更是相差甚远,此种奥妙也只有会赏之人才能分辨。”

衿晨暗笑,她说的有板有眼,李将军已是面色难堪,但仍有不服,这个时候是一奶同胞站出来的时候了,他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如司徒夫人所说,的确如此。”

仙乐在心里为衿晨点了32个赞,见李将军不再追问,她才歇了一口气。

比赛结束后,天色已黑成一片,八贤王只选了三个人留在府中闲暇时表演,而其余的人都领了赏银。

仙乐跟着司徒飏身后,自觉向轿子走近,秋黎刚要掀起轿帘,却听旁边有人说:“上马车。”

两人齐刷刷的望着司徒飏紧闭的双唇,仿若刚刚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正不知所措时,却听他催促:“快点。”

仙乐不自在的耸了耸肩,不知道司徒飏抽哪门子的疯,让轿夫将秋黎抬了回去,她便上了马车。
“你怎么进去的?”司徒飏仍旧好奇问道。

“我觉得咱们俩之间不用实行完全透明化。”仙乐双脚交叉伸直,向后靠了靠。

司徒飏见怪不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勾唇笑的人心醉,仙乐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她赶忙扭头望向另一边儿,马车里安静的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她多需要一款手机啊!胡思乱想间,马车猛然的一颠簸,她立即收回双腿,身体摇晃间,撞向了司徒飏,司徒飏本能的伸出双手,恰好扶住了她的双肩,四目相对,两人愣神好久,触电般弹开,未再言语。

到了府中,司徒飏没有回房,而是乘着夜色坐在花园的亭中纳凉,又让小五去唤了陆千。不多时,便见陆千大步走来,衣袂飘飘。

陆千心里也猜出了几分,离他越近脚步放的越慢,最后终于站到他身侧,才低低唤了声:“四爷。”

司徒飏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这动作再熟悉不过,每次上战场时他都会面色凝重极其信任的拍着他的肩膀,仿若激起众人的斗志雄心。

“四爷,前几日大夫人见过王爷,是王爷给了她请柬。”陆千坦诚相告,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见司徒飏仍旧满脸疑问,又说:“属下也不知他们怎么相识的?只是略微从林府打听出大夫人从小多愁善感,闭不出户。与王爷交好一事,实在毫无头绪。但属下觉得,大夫人虽然行事怪异,但……但更不像是太子的人。”

司徒飏不气反而笑,伸平了两手搭在亭廊上,无奈的摇头,似是打趣道:“这便是你今日才让我知晓的原因?陆千啊陆千,你我相识数年,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瞒我。”

听着此话,陆千面色胀红,是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将军的女人,想到这里,他急忙解释:“不是,四爷别误会……属下……”

司徒飏笑意更深,见陆千窘迫,心中顿时舒爽。他性子沉稳内敛,是一等一的忠将良臣,多年力敌的经验练出精锐的眼光,其实他话正巧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也如他一样,莫名其妙的相信这个怪异的女人。

“回去吧!这事我有分寸。”司徒飏负手走在前面,星辰闪烁在头顶,仿若一定金冠罩在他的发冠。

仙乐梳洗一番,便除了鞋,舒舒服服的仰躺在了大床上。粉红色的帐顶绣着缠枝纹的紫藤花,四角垂着香囊,就连铜鼎香炉中燃着的熏香也有丝甜甜的气息。记得初来乍到时,对所谓的闺房除了陌生便是作呕,现在看来,倒是十分享受。

秋黎放下纱帐,见仙乐仍无睡意,做着所谓的“仰卧起坐”,便说道:“小姐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连四爷都赞不绝口,小姐和四爷在一起,那才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仙乐打断她,开玩笑的说:“我们还挺天生一对,天下无双,天理不……”她硬是将最后一个字咽回了肚子里,下回嘴边可得安个把门儿的了。

秋黎捂嘴一笑,吹灭了最后的一盏烛火,轻声说:“小姐早些歇息。”说罢,缓缓走出去关了房门。

可是想起太子与疏影的事情,仙乐总是惴惴不安。若是出于好心让司徒飏知晓,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便是帮了倒忙。若事态严重,自己又故意隐瞒,那可是性命攸关之事。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要告诉司徒飏,对,一定要告诉他。既然自己回不去了,也不怕他与疏影出现裂痕了,但是曾允过他的事情还是要说到做到,这样想想,在司徒府也住不了多久了。做事要有始有终,等了结了此事,便与他商量和离,这听上去要比“被休”好听多了。

虽然做了决定,可这一晚上翻来覆去,还是睡的很不踏实。梦中没有父母和小雅的容颜,却换成了司徒飏一副冷若冰霜怒气冲天的样子。她后背一凉,猛然惊醒,翻了个身子,却见帘幔被风吹了起来,于是摸了摸黏腻腻的身子,见天色已经大亮,觉得再无睡意,才坐起来,让秋黎进来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上了,jj抽了厉害。。。





第23章 中毒
“奴婢本来打算叫醒小姐去给老夫人问安的,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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