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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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男儿身by香腮雪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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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鸦雀无声。

内监又高喊道:“退朝。”

慕狂起身,边往寝宫走边对冷浩说:“允城那边怎么样?他到了吗?”

“快到了,大王放心吧,他身边有我们的人。”

慕狂一点头,目光落在了允儿所住的宫殿一角,又隐藏起了失落,心烦意乱的向前走去。

剩下的日子,允儿再也没有见慕狂亲自来过,他派来了两位年纪稍大的嬷嬷,衣食住行都要经过她们的细细检查,后来,她侧面问了一下关于如花的事情,这才知道如花被行了五马分尸的重刑,像是杀鸡儆猴般让人不寒而栗,至今再无妃嫔敢靠近她的宫殿。允儿有时候在想,他对于曾经的枕边人都如此残暴,而自己这个俘虏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是她不知道,他每天都会询问她的事情,每时都曾惦念她的安好,甚至每夜都悄悄去她的殿里望上一眼。所有的爱都付诸了行动,但嘴上却不多一言。






第70章 冲突
萧国没有找回被劫的官银,司徒飏看见百姓本就艰难度日,又怎能让皇上再加大赋税,他与众多大臣商议之后,决定各尽所能,从各自的府中拿出些银两填补空缺,可同时,已经有几位大臣纷纷出言要劝皇上退位了,再细细一想,凡遇乱事时太子非但不挺身而出,反而会愈加添乱,不禁有几位胆大的臣子扬言,希望司徒飏为民请命,攻城登位。

司徒飏没有想到的是,刚用过晚饭,有下人禀告说是疏影在府门外求见,他这才想起,已经有好久不见她了。他跟仙乐打了声招呼,就让人将疏影领到了书房。

司徒飏听到开门声,起身望去,见疏影布裙钗环,素雅文静,竟比前几个月又瘦了一圈,他不禁暗想,自己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银两安置下半生了,她怎么还过的这般不如意?可他哪里知道,就算是有再多的金银堆砌在面前,怎比的过他的只言片语让人暖心。

“四爷。”

“你来了?”

两人竟然齐齐出口,双目对视有些尴尬,好在有个奴婢慢步走入送上了些茶水。

“我本不该再来叨扰四爷,只是最近因温泉宫的事情百姓闹的厉害,想必四爷也彻夜难眠,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四爷讲。”

司徒飏开口:“你说。”

疏影面色凝重,轻声说:“劫官银这事情,是太子的阴谋。”

“太子?”司徒飏倒不是太震惊,早就怀疑过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祸害自己的江山,看来对于那个皇位,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只是疏影是怎么知道的呢?不会又是太子的什么阴谋吧?

疏影见他眸光直直盯着前方的香案,又说道:“四爷一定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吧?前些日子示威的那些‘暴民’已经自发的结成了组织,我是听他们说的,还有……原来太子府中的一个奴婢偷听到的。”

司徒飏不禁问道:“组织?你也是那里的人?”

“算是吧!若非皇上昏庸无能,我亦不会家破人亡,以前我无可奈何的为太子做事,却连最后一位亲人都失去了,现下皇上为了一己私欲竟然逼迫百姓到如此程度,这早已激起民愤,看来萧国到了易主的时候了。”

是到了易主的时候还是亡国的时候?司徒飏沉默不语,待太子上位后,他总是要卸甲归田,隐居避世的吧!就算他有这个心,还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放宽心呢!

疏影端起茶杯,望着上面浮动的茶叶,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只是虽然没有正视司徒飏的目光,却一直用余光瞥着他的神色,“四爷,我来的时候,百姓们让我给您带句话,他们说愿意追随您,只有您的仁心睿智才能担当萧国未来的大任。”

司徒飏一惊,上次已经果断斥责了臣子们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回竟然又是百姓?他微皱眉头,谨慎说道:“你也就在我府中说说,出去说此大逆不道之话是会随时掉脑袋的,皇上是有些昏庸,但不乏一些人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身为臣子必当忠心追随,铲除奸佞,为民请命,至于那些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了,我断断不敢担当此任,更无觊觎萧国江山的想法。”

疏影忙开口劝道:“四爷,谋朝篡位之人才会遗臭万年遭人唾弃,您若揭竿起义,这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必会名留青史受万人敬仰……”

“疏影。”司徒飏面色难堪,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疏影不敢再言语,只叹了口气,缓缓站起了身子,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司徒飏也起了身,与她一起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问:“那房子可还住的习惯?”

一丝月色照在她瘦削的脸庞上,只见她眉目之间多有愁色,似是应付司徒飏的话般点了点头。待快到府门口的时候,才听司徒飏又说:“你一个女子别总搅在那些地方,现下官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温泉宫也正在修建中,待逢时机,我与众位大臣会商议一下劝皇上退位,让新帝登基。”

疏影满面担忧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如果不是你一统江山,我宁可希望皇上永远不要退位,四爷,太子登基之时怕也是你与一些大臣辞官归隐之日,只怕……辞官也是奢求。”

司徒飏笑着像是安慰她一样,说:“我会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可以,永远不出现在萧国的土地上也罢!”

“四爷。”疏影急急唤了一声,心中忐忑不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司徒飏已经叫人备了马车,对她说:“上车吧。”

疏影恋恋不舍的一点头,登上了马车。心中却难以平静,他离开了萧国,那她将何去何从呢?

两个月后,都城下了连续一周的暴雨,萧国内的清河泛滥,冲垮了两旁的护堤,淹没了部分百姓的房屋和田地,与此同时,离奇的是温泉宫大院中刚刚建完的一尊佛像轰然倒塌,不禁有人纷纷传言,是皇上触怒了神灵才遭此横祸。

皇上刚吃了一粒药丸,捂嘴咳嗽了几声,听太监说上朝的时间到了,才有气无力的向大殿中走去,走了这么一段路,他明显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怕,行斋戒礼时那位方丈的话在耳边回响,“你的儿子会成为你生命的终结者”,言外之意便是他会死在儿子的手中,只是会是谁?他并不知道,所以他一直提防身旁的太子和八贤王,迟迟不愿退位,希望长生不老,以为手握大权就可以操作生死,只是他错了,错在太在乎自己,太小看了旁人,有时,命里有时终须有,就算是真龙天子也无法改变命运。

众人见皇上步入,纷纷跪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在一旁喊道。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轻声说:“皇上,清河百姓受灾严重,需要重建堤坝,修建房屋。”

司徒飏也禀道:“皇上,温泉宫中佛像忽然倒塌,百姓议论纷纷,依臣之间,当务之急是停止修整,支援灾区。”

皇上的脸明显难看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暗哑,说:“灾民固然重要,温泉宫同样重要,朕决定从国库中拨些银两一部分去修建灾区,一部分去重筑佛像。还有,那些流言蜚语朕不是没有听到,什么佛像倒了是天怒人怨?朕看着倒像是那些修建工粗心大意,草草了事。”

萧国最是信奉一些神明之论,若非如此,父皇更不会每每都去寺庙行斋戒礼,太子见到了时机,自己再与父皇站在同一立场只会与众大臣越走越远,到时候他们必定不会拥护自己登基,所以现在该是孤立父皇的时候了。

“父皇,依儿臣之间,应停止修建温泉宫,将灾情放在第一位。”

皇上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沉着脸忽然变怒,质问道:“太子,当日你不是赞同修建温泉的吗?”

“父皇,因为当日国库充足,只有几位百姓故意捣乱,现下灾情严重,朝臣们的俸禄大多也在官银被劫之后捐了出来,若还一意孤行,只会耽误了大事,还请父皇三思。”

殿下之人都意外的看着太子,就连与太子交好的李将军也有些愣住了神,司徒飏更是震惊,他在心里一直琢磨,这又是太子的什么把戏?难道他终于善心大发了?

皇上双手扶着龙椅,闷声不语,胀红的脸颊可看出几分怒气,但殿下群臣意见一致,他一时无法回绝,只在心里窝了一股火,眸光狠狠的瞟了眼太子,故作镇静的说:“朕想想。”

“皇上,灾情严重,刻不容缓啊!”

皇上一拍桌子,扬手直指殿下刚刚说话的那位大臣,“难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朕思虑片刻了?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到皇上的急促的呼吸声飘在耳旁。众人低头不敢直视,只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而后是太监的一声“退朝。”他们这才面面相觑,摇着头走出了大殿。

司徒飏的视线在遇到太子的视线时,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诡异,他若有所思的转身走了出去。

几天后,皇上下旨,将国库中的大部分银两运往灾区,同时,加重了京都百姓的赋役,就连后宫女人的俸禄都缩减了一半儿,也就是说,他并未听群臣之言暂停修建温泉宫,此事不但激怒了百姓,就连群臣也有些愤愤然了。

太子望着一池碧水,面上挂着的不知是胜利的喜悦,还是默然的悲伤,他知道父皇的性格,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就算前方是悬崖,他也会毫无顾忌。这一刻,他才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就算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比不过拥有权力让人心里踏实。






第71章 人质
半月后,皇上龙体抱恙,已经两天未上早朝,据太医说他拒绝喝药,但却顿顿不忘所谓的“长生不老丸”,不过问朝中之事,反而询问温泉宫的修建,他脾气也越来越差,一件小事动辄就对奴才们施以酷刑,所以宫中人人自危。

一些大臣见皇上近年荒废朝政,一心求仙,龙体又一年不如一年,鉴于太子上次的事情说明其心系臣民,的确另人刮目相看,索性集体上奏,求皇上退位颐养天年。

这不上奏还好,一上奏倒把皇上的病“咒”好了,他怒气横生,关押了几名倡议退位之人,说他们私下勾结,居心不良,更加疏远了太子。

而司徒飏还没来得及跟太子摊牌的时候,太子却早他一步,自行上书向皇上表明不应与大臣来往密切,那些被关押的都是萧国的肱骨之臣,希望皇上可以看在他们年迈的份上饶过他们。皇上得知后更加恼怒,认为大臣们私自结交太子,曲意逢迎,意欲逼他退位,盛怒之下,决定杀鸡儆猴,而这个即将冤死的人却是司徒飏的良师益友。

司徒飏听闻此事后,青筋暴跳,梁大人已是天命之年,自先皇时便为官清廉,因为与父亲要好的缘故,年少时曾授业于他,他也是太子的恩师,未想到他为了激怒皇上,登上皇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司徒飏急匆匆奔向八贤王府,意与千良商讨此事。

王府门口的奴才一看见司徒飏翻身下马,立马上去牵住缰绳,急忙说:“四爷快进去吧!千老儿和王爷已经等着您了。”

司徒飏没搭话,急忙往里面走去,步入正堂后,他仍如以往般俯身一行礼,说道:“梁大人的事情千老儿听说了吧?”

千良一点头,衿晨的神情也不如以往,倒似凝结了一层冬日的霜花,不知他们刚才在交谈什么,看来形势不妙。

“四爷,老夫问您一句话。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忠君’和‘爱民’只能选择其一,您应如何选择?”

司徒飏面色深沉,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千良不会问出此话,他明明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更何况现在的君主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衿晨有些愤愤的开口:“司徒飏,萧国可以没有这个君主,但萧国不能失去民心。”

司徒飏望了望衿晨,有些话无法直说,这个日渐昏庸的君主明明就是他的父皇啊!

千良拈了拈胡须,又说:“四爷,如今已到了‘天时地利人和之时’,起兵吧!”

司徒飏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问道:“千老儿,您说什么?”

“老夫说‘起兵’吧,若是晚了,这天下就要成天慕国的了。”

司徒飏郑重的开口:“千老儿,现下起兵等同于谋反。”这样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四爷,现下起兵才是救国,若非如此,朝臣人心惶惶,百姓流离失所,萧国内忧外患,已经千疮百孔了。”千老儿说的有些急,唇角已经堆起了深深的纹络。

衿晨惆怅的说:“只是……若让太子即位,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们自己挖了个坑。”

司徒飏十分赞同的点着头,深思片刻,用低沉又担忧的语气说:“是啊!太子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越早登上皇位越好,他了解皇上的性子,所以他派人去劫官银,又故意装作与梁大人十分亲近去激怒皇上,我甚至怀疑温泉宫佛像的倒塌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样一来,皇上在百姓和朝臣心中便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他更知道我们不会看着百姓流离失所,更不会看着梁大人无辜受死,所以他只等着我们与皇上之间的战争,而无论谁胜谁败,对他都不会有影响。”

衿晨恨的牙痒痒,没想到他干了这么多的缺德事情,“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只不过他把自己将来的江山玩成了这样子,也不怕到时候众叛亲离。”

“所以,我也曾想过将他的恶性公之于众,若是那样,谁能继承萧国的江山呢?”司徒飏颇有深意的望着衿晨,衿晨心里一颤,忽然明白了司徒飏的意思,这可不是游戏啊,gameover之后还可以重来一把,他一个数理化都学不好的人真要是指点江山去,还不把转轮王给气炸毛啊!他忙摆手说:“我不行啊,这不是开玩笑的。”

皇上也就那么两个儿子,除了太子,当然就是八贤王了,只不过司徒飏不知道衿晨是穿越来的,若是知道,他绝对宁愿那个当权者是太子,千良也附和道:“王爷的性子不适合担当此位,老夫倒是认为……”她眼光锐利的刺在司徒飏面颊上,正对上他射来的目光时,却明显觉得他眼神躲闪了一下,他忙又说:“四爷,这不仅仅是老夫的想法,更是百姓的肺腑之言。”

“我司徒飏从未觊觎大萧的江山,更不会做有违天理之事。”

“你怎么那么冥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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