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妹妹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的剑舞连皇上都刮目相看,你说姐姐能不想看吗?”
“如果姐姐想看妹妹的剑舞还是先更衣吧!否则姐姐受了风寒妹妹怎么担当得起呀。”
兰利秀听到此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双眼怒视着公孙大娘,她愈是见公孙大娘大度、忍让、关心、贤淑的样子她更是气愤,因为正是她的这些优点才使她迅速占住了安庆绪的心,把她从安庆绪的心中挤开。至少此时的兰利秀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发出的光像两道火箭向公孙大娘射来。公孙大娘见兰利秀看她的眼神如此愤怒她不敢再说什么,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知所措。此时的兰利秀又收住了愤怒的目光而自嘲的的仔细的看着石桌上的古琴双手抚mo道:
“这张古琴也不知是秦时还是汉时留下来的,人家都说琴是越古弹的声音越美妙动听,我怎么就弹不好这张古琴?留它何用、、、、、、”
兰利秀说罢双手扔起古琴砸向凉亭的石柱,古琴被砸得粉碎。而后冷笑道:
“姐姐钟爱的古琴都不要了,就为见识见识妹妹的剑舞难道妹妹还不赏脸吗?”
公孙大娘不知道为什么兰利秀对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恨,她知道兰利秀对她感兴趣的不是剑舞,而是她们和安庆绪的感情。所以她不知如何面对兰利秀。
“这、、、、、、”
“来人,为二少夫人取剑。”
不大一会丫环巧灵为公孙大娘送来了她的长剑。
“妹妹是不是该让姐姐见识见识你的剑舞?”
“好吧!”
公孙大娘说罢退到凉亭下面摆开架势欲表演剑舞。
“妹妹,这秋风亭亭左五十步远的地方不是有一方荷塘,妹妹去荷塘边表演怎样?”
“姐姐我看没那个必要吧!”
兰利秀看了看公孙大娘不太自然的笑道:
“妹妹不是喜欢荷花吗?姐姐经常看到你独自赏荷花,恰好姐姐也喜欢荷花,所以姐姐喜欢妹妹在荷花塘表演剑舞。”
“那就全听姐姐安排。”
她们来到了荷塘边,就见这块不足五亩的荷塘,荷花开得正艳,荷花间有几只蜻蜓飞来飞去,茂密的荷叶几乎盖住了碧水,那一朵朵荷花就像羞答答的少女在荷叶中探出“头”来。她们在丫环的陪同下来到荷塘边草地上停止了脚步。
“妹妹,就这吧。”
“好吧!姐姐你退几步如何?”
“好。姐姐就坐在石桌边欣赏。”
“那妹妹献丑了。”
兰利秀在巧灵的服侍下坐在石桌边准备欣赏公孙大娘的剑舞,且说公孙大娘站好脚步抽出长剑开始表演剑舞。
只见公孙大娘人随剑动身随剑走。公孙大娘本没有多大兴趣表演剑舞,但兰利秀硬是要看她的表演她才不得已而为之。可是兰利秀欣赏着公孙大娘的剑舞愈看愈是不自然,愈看愈是嫉恨,她知道公孙大娘没有尽兴表演,可是公孙大娘的剑舞在没有尽兴的情况下就这么精彩,怪不得皇上都被她的剑舞迷住更何况安庆绪,所以兰利秀愈是看了公孙大娘的剑舞表演,愈是觉的她们不可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公孙大娘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表演她的剑舞,就在她表演快完的时候打算收剑。就见一道剑光向她刺来,她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便退下了荷塘;好在公孙大娘轻功不错稳稳的站在荷叶上,她这才自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剑刺她的竟然是兰利秀。公孙大娘大惊失色道:
“姐姐为何要对妹妹暗中出剑。”
兰利秀笑道:“姐姐刚才看妹妹的剑舞实在精彩便一时冲动想向妹妹讨教几招。”
公孙大娘站在荷叶上没好气的回答道:“姐姐你这样叫讨教吗?”
“那要怎样?”
兰利秀说罢脸色大变,手使长剑,双脚点地飞身下了荷塘。只见她脚踏荷叶挥剑向公孙大娘刺来,公孙大娘也不答话挥剑迎上。其实她们此时的“讨教”已变成了厮杀。然而这不足五亩的荷塘就成了她们的战场。她们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可见她们的武功不相上下。兰利秀此时恨不得一剑就把公孙大娘刺死在这荷塘,所以她对公孙大娘用的每一招都用了十分力度。也许女人恨女人不需要理由只要为一个男人就可以了。公孙大娘虽然也恨兰利秀做得太过份了,但是她还是不敢伤到她,因为兰利秀是安庆绪的原配,如果公孙大娘伤了她便是大错有对长不敬之嫌。当然如果兰利秀伤了公孙大娘也不好解释,但是兰利秀不想那么多了她想的就是怎么一剑刺死公孙大娘。只见她们在这荷塘上飞来飞去,刚才的暴雨和现在的湖水把她们的衣服、头发都湿透了。可是她们根本没有顾忌这些。依然是一对死敌,那从荷叶中伸出的荷花被她们的长剑削断了大半,那湖面上漂满了花瓣。虽然她们都没有受伤但是她们没有谁可以掉以轻心。
丫环下人们早就禀告了安夫人,安夫人带着段夫人和丫环来了。安夫人见她们正在荷塘拼命大声制止道:
“你们还不住手。”
公孙大娘和兰利秀一听婆婆的命令都脚点荷叶上了岸,安夫人一见她们衣裳不整,头发散乱便生气道: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我安家是由你们闹的吗?”
段夫人向兰利秀使了一个眼色,兰利秀会意便跪在安夫人面前伤心的哭了起来。道:
“请婆婆为利秀作主,刚才公孙大娘险些要了利秀的性命。”
“哦!”
安夫人说着看了看公孙大娘,意思是想公孙大娘有所解释。公孙大娘正要开口,兰利秀便先哭诉道:
“自公孙妹妹来安府利秀便以姐妹相称从无二心,就是庆绪娶了公孙妹妹为二房利秀也从无嫉恨之心,然今日公孙妹妹说要教利秀剑舞,利秀也万分高兴,可是没想到公孙妹妹借教利秀剑舞之机欲取我性命。”
兰利秀说罢更是大哭,公孙大娘那知道兰利秀会反咬一口。便开口解释道:
“婆婆,姐姐说的并不是实情、、、、、、”
段夫人看公孙大娘要解释便打段了公孙大娘的话道:
“公孙大娘你还敢强词夺理,亏安庆绪对你情有独衷,你却不知满足,竟然想谋害兰利秀,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
“公孙大娘绝无此意。”
兰利秀知道安夫人不会轻易相信她和段夫人的话;于是她想火上加油但又不便表露便委婉的擦着眼泪道:
〃婆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了吧。公孙妹妹再有不是利秀也不会在意,就怕庆绪在边关回来不明事理便以为是利秀挑起事端。”
“妹妹并无害姐姐之心,比剑之事也不是妹妹本意。”公孙大娘也不好说这一切都是兰利秀挑起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他们父、子回来你们都不要再提这档的事让它过去吧。以后你们谁先动手就别怪婆婆没提醒。”
“姐姐,就这样算了?利秀不是白受委屈?”段夫人见事情没搞大心有不甘道。
“那妹妹的意思是、、、、、”
安夫人早看出了段夫人的心事,故意不把话说完便等待她的意见。”
“哦,妹妹只是随口说说,姐姐向来处事公道妹妹岂敢造次。”段氏夫人见安夫人看出了她的意图便甘拜下风道。毕竟她不敢惹安夫人,虽然她得到安禄山的宠爱但是安禄山更尊重安夫人的意见。
“婆婆就是那把古琴利秀到时候不知怎么向庆绪交代。”
“什么古琴?”
“就是刚才在秋风亭被公孙妹妹摔碎的那张古琴啊。”
公孙大娘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青道:“那张古琴明明就是姐姐自己摔碎的,怎么反倒说是公孙大娘所为。”
“妹妹是你摔的就你摔的。你何必血口喷人,况且这些下人都看到。”兰利秀说道然后眼睛瞪着那个知内情的丫环巧灵接着说,“你说那把古琴是不是公孙少夫人摔的?”
巧灵知道她要想在安府呆下去她只有向着兰利秀否则她定会大难临头,再者公孙大娘是新来的不敢对她怎么样。于是她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古琴是、、、、、、公孙少夫人、、、、、、摔碎的、、、、、、”
“公孙大娘,这如何解释?”安夫人严肃的问道。
“公孙大娘没有摔古琴。”
公孙大娘知道此时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在安府谁会听她的呢?连巧灵都会昧着良心说话她又能怎样呢?她很伤感,很孤独,她看了看兰利秀及眼前所有的人包括安夫人。再抬头看了看此时已晴朗的天空,再回头扫视了一下安府眼前的一切,公孙大娘把眼睛一闭,右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尽管兰利秀和段氏夫人还在和安夫人说着什么她都没听见,然后公孙大娘打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对安夫人道:
“婆婆我走了。公孙大娘本就是江湖中人四海为家惯了,如果庆绪从边关回来了就烦请婆婆转告他,就说公孙大娘在安府住不惯走了。”
公孙大娘说罢径直就走。
“慢!公孙大娘堂堂的安将军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婆婆,公孙大娘难道要离开安府都不行吗?”
“别忘了你已是安府的人。”
“不,我依然是闯江湖的公孙大娘。”
“可是你已是安庆绪的妻子。”
“兰姐才是庆绪的妻子,公孙大娘只是安府多余的人。”
“如果这样婆婆也不勉强你了。等会到账房拿些银两做盘缠吧。”
安夫人说话间显得万分无奈。
“不用了。谢谢婆婆的好意。公孙大娘走了”
这时段夫人走上前挖苦道:
“公孙大娘,不要以为你在皇上面前表演过剑舞就了不起呀!要走就走吧!别太娇情了。”
公孙大娘没有理会段夫人的嘲讽毅然回房收拾行囊。家丁和丫环虽然都会念及公孙少夫人的好内心都想挽留公孙大娘,但是谁又敢表态呢?巧灵见公孙大娘真的要离开安府,她止不住泪流满面。兰利秀见公孙大娘终于要走了,她总算可以放松了,虽然她以前没有恨过公孙大娘但是现在她没办法不恨公孙大娘。因为有公孙大娘就没有她兰利秀。公孙大娘走了,她就放心了。
公孙大娘背起行囊,拿着长剑正要跨出安府府门就见一彪人马飞驰而来,公孙大娘定眼一看原来这彪人马竟然是安庆绪领着随从从边疆归来。如果是平常她马上迎上去了,再为他卸甲更衣,可是今天不同了她不敢再看安庆绪径直快步走出安府,她这一切主动被安庆绪看在眼里。安庆绪大吃一惊大声喊道:
“公孙姐姐怎么了?”
“是不是兰利秀欺负你了?”
“没有、、、、、、我想出去、、、、、、走走、、、、、、”
“究竟出什么事了姐姐要走。”
、、、、、、
公孙大娘不知怎么回答,因为她有太多的委屈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此时她只是想早点离开安府再入江湖。现在她才发现曾经她想要的生活和所爱的人实际都是不现实的。可是当安庆绪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止不住眼泪直流。安庆绪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便把马缰绳扔给随从挡住了公孙大娘的去路,他眼睛盯着公孙大娘深情说道:
“姐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外面就担心你会受气,你不要走!”
“庆绪,你不用担心我离开这我心情会好点。”
“不,你不能走。”
“走了就走了吧。”这时段氏夫人和兰利秀听说安庆绪回府便来看望,没想到正好看见安庆绪和公孙大娘在说话,段氏夫人便毫不客气的说道。
安庆绪没有理会二娘段氏,仍然和公孙大娘在说着什么,兰利秀见此情景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嫉恨,她走到安庆绪面前面带微笑温柔的关心道:
“庆绪回来了。先进府里吧!”
安庆绪一听兰利秀说话的声音便回过头来,他那双眼睛像有两团怒火一样向她烧来。而且安庆绪怒气冲冲的对兰利秀说道:
“兰利秀,你最好不要自做聪明。”
兰利秀本来一看到安庆绪对公孙大娘那么依依不舍就来气,她也就没好气的回答道:
“我兰利秀怎么了?我兰利秀做错了什么?我知道在你心目公孙大娘永远是对的。”
“难道公孙大娘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没有。但是她来安府就是她的错。”兰利秀并不示弱道。
“所以你就想她走?”
“对,对,对、、、、、、”兰利秀近乎发疯似的说道。
安庆绪一听这话气得一巴掌打在兰利秀的脸上,兰利秀的脸上立即紫了一大块。段氏夫人见状忙大声解围道:
“庆绪你也太恨心了吧!难道兰利秀不是你的妻子吗?”
“二娘,你不要管她的事。”
“二娘不管谁管呐?”
此时兰利秀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她突然在腿间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公孙大娘,幸好安庆绪在她们之间使兰利秀的匕首刺偏,刺中了公孙大娘的左肋顿时鲜血直流。安庆绪见公孙大娘受了伤大怒,一脚便把兰利秀手中的匕首踢落在地。兰利秀退了几步飞身上了房然后狂笑道:
“安庆绪,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在乎?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公孙大娘?为什么?为什么?、、、、、、
“兰利秀,你太狠了。”
“我狠?你们就不狠吗?安庆绪你还是照顾好你的公孙姐姐吧!”说罢兰利秀飞身走了。
安庆绪顾不得多想抱起公孙大娘就进了府把公孙大娘抱回房,再为她包扎伤口,段氏夫人见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敢再乱说而是也关心照料公孙大娘。对这件事情安夫人也是始料未及的。可是公孙大娘自受了伤后很少说话,甚至连安庆绪的话她都不想理。可是安庆绪依然守在公孙娘的身边希望她的伤快点好起来。安庆绪总是说没想到兰利秀会那么坏真后悔当初娶她做妻子,每逢这时公孙大娘都会说是自己不懂事,兰利秀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
人一旦孤独和受伤生病的时侯就会想到亲人。公孙大娘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有亲人,所以她此时最牵挂的就是义弟段木子了,段木子究竟在那呢?他过的怎样呢?他是不是还是孤身一人?、、、、、、公孙大娘不停的想着段木子,期望他们姐弟能早日见面。
蹉跎间八年过去了,公孙大娘和安庆绪也有了一个孩子取名安良。可是公孙大娘仍然没有义弟段木子的消息,段木子究竟怎样呢?请看下章分解。
第十二章 斗酒得剑
自九年前义姐在他面前被杨跃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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