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因为起兵之事已是箭在弦上,别无退路,至少安禄山是这么认为。有道是一山难容二虎,有杨国忠在朝,他安禄山看着杨国忠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是不爽。何况安禄山还是拜了杨贵妃和圣上为义母、义父,所以安禄山当然不愿看到杨国忠在朝中专横跋扈。杨国忠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宁愿把安禄山逼反,使全国上下群起而攻之,也不愿意忍受安禄山这颗眼中钉。
轧荤雨每日陪在安禄山身边,聊聊有关一些关于起兵的事,不过每当这时帅帐中的人都会〈文〉全部回避,毕竟他们〈人〉还没起兵,所以稍〈书〉有不慎便有可能前〈屋〉功尽弃。不过想想那天召集众将、谋士议事,人多事杂,众人都同意起兵造反,虽然他安禄山没有明显表态,但实际也基本是默许的。如果个别人,有二心到朝中说事,那岂不是他的一切心思都大白于天下。一想到这些,安禄山更是坐立不安。轧荤雨自然也心神不宁,但是他看到眼前烦躁的安禄山便安慰道:
、文、“安大帅,整日军中操劳,可恨贫道不能为大帅分忧哇!”
、人、安禄山没有说话。
、书、“人马粮草方面,不知大帅准备得怎样?”
、屋、“师伯,我想静一静。”安禄山没好气的回答道。
“大帅,是不是因为找不到一只百年毒蝎而烦闷呐?”轧荤雨再次问道。
“恩!算是吧!这五毒销魂掌最难之处就是五毒难觅,如今蛇、蝎、蜈蚣、西域蛊毒、南召蜂毒中只差一只毒蝎。”
“回安帅,这五毒中蛇、蝎、蜈蚣这三毒都要百年老虫,且个头不能太大,大则毒性低,要个头越小年数越多的毒虫,毒性就越强。”
“这些毒虫都是按师伯的吩咐找的。”
“西域蛊毒,非常人能得之,好在安帅已经得到。还有南诏峰毒,乃南诏深山之中毒蜂的点滴所聚非金钱所能易之。这些都可见大帅炼五毒消魂掌的决心。但是贫道还是想劝大帅炼五毒消魂掌是有一定危险的,万一走火入魔那就后果不堪设想。”轧荤雨不无担忧道。
“以本帅现在的功力,炼个五毒消魂掌不会有事的。”安禄山自信的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一旦五毒消魂掌练成安大帅便可所向无敌。”轧荤雨赞道。
“所以为了天下大业,本帅必须练五毒消魂掌。”安禄山肯定道。
这时有兵丁来报道:
“帐外,高掌书求见。”
“叫他进来。”
“是。”
不多久高尚提着一个小竹笼外套一个网袋进帐。隐隐见到里面是一只蝎子。高尚拜见安禄山道:
“属下拜见大帅。”
“高尚不必多理,是不是百年蝎王找到了?”安禄山高兴道。
“正是。这只百年蝎王,是属下特派人到岭南【今广东一带】瘴气之地找到的一只百年蝎王。因它在瘴气地生活了百年之久,可见他的毒性之强。不知安大帅是否中意?”高尚提给安禄山道。
安禄山接过小竹笼仔细的看了看大笑道:“哈、、、、、、好,太好了。高掌书办事就是高人一等。本帅定当重赏。”
“大帅言重了,小人为大帅办事怎能图奖赏。”高尚歉虚道。
“还是高掌书行哪!看来本帅是离不开高掌书啊!”安禄山由衷的赞道。
“谢大帅夸奖。”
“那高掌书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
高尚走后,安禄山把那只百年蝎王递给轧荤雨看,轧荤雨连连点头。安禄山便问轧荤雨道:
“师伯,是不是马上可以配毒液。”
“可以,但请大帅记住在未炼成五毒消魂掌之前,请大帅千万不可出掌,不可行房,否则便会走火入魔。”轧荤雨最后叮嘱道。
“为什么?”安禄山瞪大着眼睛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您在练功时消耗功力就有可能五毒攻心。”
“那练成后对本帅的身体有没有伤害。”安禄山担心的问道。
“大帅,如果五毒消魂掌炼成则五毒永远在双掌,只要被五毒消魂掌击中,任凭武林高手也必死无疑。此掌法本来流传于我们突厥,有很多武者都知道其招式,但老朽从未见有人炼成,也许是无人能得到这天下五毒吧!”轧荤雨道。
“看来是天助我也,为了江山社稷我安禄山就是冒死也要练五毒消魂掌。师伯事不宜迟,我们马上配毒液。”安禄山堂而皇之的说道。
“好;那就开始吧!”轧荤雨答道。
轧荤雨吩咐兵丁准备一只木盆倒上七分满的烈酒,再把五毒全部放入烈酒中,然后轧荤雨运功使毒物融入酒中,如此烈酒泡毒物泡了九天轧荤雨也为毒物、烈酒施了九天的功力毒液便泡成了。
从此,安禄山双掌早晚都要浸泡毒液,然后闭关苦练。安禄山觉得双掌开始九天像火烧一样热烫胀痛,而且伴有头痛眼花。再九天,头痛眼花好点,双掌依然热烫胀痛。到了第六个九天头痛眼花基本没有了,双掌也基本不烫了,只是依然胀痛。不过还有一个变化就是安禄山的双掌开始慢慢变黑。安禄山不在乎双掌的变黑,他只要练成绝世毒功就可以了。这一切都在安禄山预想中进行,再有两个九天安禄山的五毒消魂掌也就练成了。
第三十五章 禄山起兵
安禄山仍然按他的计划调兵遣将,不时的犒赏三军,安庆绪的人马还没有到,平卢的人马比安庆绪的人马来得早已经进了范阳。而安禄山养的一千多名身强力壮的“嘎落啊”【突厥语壮士的意思】更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安禄山知道已经万事俱备,唯有他的五毒消魂掌还有半个月才能练成。可是,朝中的杨国忠可不给他们机会,因为杨国忠要早点应证他在皇上面前说的话“安禄山必反”,当安庆绪的探马飞报安禄山道,安禄山的几名门客被杨国忠杀害包括门客李超在内。安禄山得知这个消息火冒三丈。
自古以来权臣、名士都有养门客的习惯,最有名的莫过于吕不韦门客三千,而编著千古绝唱《吕氏春秋》。门客,一般都是奇人异士或者是才子、高人。所以在古代能做为门客被权臣、名士受用的,在当时社会上都有一定影响。那为什么权臣、名士要养那么多的门客呢?其实无非两种原因:一种是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因为门客们的社会影响可以有助于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另一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养门客,成立智囊团来应付复杂的局势;很明显安禄山养门客的主要目的当然是第二种。像高尚、严庄就是安禄山门客中的顶尖人物。所以安禄山对杨国忠杀他的门客如此气恨,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他安禄山的门客。
原本安禄山纵有反心,他也没想过急于出兵,因为他毕竟受了玄宗皇帝的无上恩宠,所以他原计划如果起兵也要等到唐玄宗死后再考虑,可是杨国忠一步步紧逼,把安禄山气得怒发冲冠。三天后,安庆绪的人马也到了范阳。安禄山暗喜,尽管安禄山受了杨国忠一次次的窝囊气,几乎使安禄山快要火山爆发了。但是,安禄山也没有那么简单按杨国忠的意思就犯,他还是忍了。因为起兵需要理由;练五毒消魂掌还需要时间,尽管安禄山和谋士们甚至把进攻方案都拟好了。
机会终于来了,这天,有位到京城奏事的大臣从京城回来,被严庄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把他带到帐中关了起来,然后报告安禄山道:
“安大帅,此次我们可以出兵了。”
“严参军,此话怎讲?”
“我们范阳城有一位官员进京奏事回来了。”
“严参军这与起兵有关系吗?”坐在一旁的安庆绪笑道。
“是啊!这与起兵相干吗?”安禄山也问道。
“大帅,少帅这可与起兵关系大着。”
严庄说着走到安禄山耳边,把他的想法一一向安禄山细说,安禄山听后拍案叫好。于是安禄山便把安庆绪、轧荤雨、高尚、严庄等亲信召来,由严庄把起兵的出兵计划向大家一一说明,而后,大家都拍手赞同。
第二天,安禄山再次召集了众将、谋士说圣上已经下了诏书,命令众将士杀进京城,铲除杨国忠,以保圣安。而且那名京城刚到范阳的奏事官当众宣读了诏书。众将、谋士听到圣上的旨意要铲除杨国忠,大家都热血沸腾,因为当今朝中谁不知道杨国忠专横跋扈,气焰嚣张。于是安禄山的帅帐中士气高涨。众将、谋士都握紧了拳头高声叫喊道:
“诛杨贼,清君侧!”
“诛杨贼,清君侧!”
、、、、、、
于是就在当天一面“诛杨贼,清君侧。”旗帜在安禄山的帅帐中竖了起来,其实众人那知道这一切都是按严庄的主意,草拟假诏,起兵叛乱。这时是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的十一月。
安禄山起兵旗号打的是“诛杨贼,清君侧。”实际就是叛军。中原承平日久,各州、府没有备战的思想准备,所以安禄山的叛军一路上势如破竹,而且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淫可以说无恶不作。各州、县的告急文书纷纷飞向朝廷,杨国忠得知此事笑了,因为他的预言很“准确”。然而叛军无人能挡,安禄山便计划先拿下东都洛阳,站稳根基后再图大势。
第三十六章 幽州之行
回头再说多情子,自从江夏别了师父和段木子等人便北上幽州一带。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他这几年都留恋于此。春花、秋月、冬雪、夏雨这四位姑娘颇多怨言,但多情子仍没有离开幽州的意思。难道他是喜欢边塞的狼烟烽火,还是不忍看到边关的野蛮杀戮呢?这四位姑娘不明白多情子的意思,也许多情子自己也不明白。好在他们都是江湖中人走到哪里就以哪里为家。这天,他们一行五人依然是在街上毫无目的逛着,多情子便示意大家到茶楼喝壶热茶,便对四位姑娘道:
“我们去茶楼休息片刻如何?”
“我们四姐妹只想离开幽州这边塞之地。”秋月道。
“是啊!这边塞寒风、黄沙、有时候还有战乱,我看比江南春花烂漫、和风送暖的天气是差多了,姐妹们你们说是吗?”夏雨道。
“就是啊!”春花、秋月、冬雪齐声笑道。
“四位姑娘也跟了我多情子十几年了,我想,你们也不应该为我多情子而耗费光阴,你们现在年龄也不小了,不如各自找个意中人生儿育女岂不更好。”多情子认真的说道。
“公子生气了?就当我们姐妹什么也没说。其实我们姐妹也是为你感到不值啊!你说那公孙大娘宁愿做安庆绪的二房也不领公子的情,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十来岁了,可惜公子对她还念念不忘。”春花口直心快的说道。
“春花,你胡说什么?”
“好、、、、、、、我胡说!我胡说!”春花窃笑道。
姑娘们一听春花的话都笑了起来,说话间他们就进了茶楼,要了一壶茶,再加了几个点心。多情子刚才被她们四位姑娘笑得有些尴尬,便话锋一转道:
“你们四位姑娘别老提公孙大娘,先喝茶!”
“喝茶就喝茶啰!”四位姑娘都收敛笑容道。
多情子为四位姑娘斟上茶后,自己也抿了一小口,就听得满座的宾客都好像在议论着什么,但是众茶客见他们五人各自手拿长剑衣冠楚楚便不再议论了。多情子见他们一个个神情紧张的样子,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小二!再来两样干果。”多情子叫小二道。
“客官,来了,来了,”店小二端来两样干果,再帮他们斟上茶转身欲走,被冬雪一把拽住道:
“小二,请问刚才大家在议论什么?”
“这、、、、、、”店小二吓得不敢吭声。
“说吧,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与官府没有联系。”夏雨道。
“原来如此,我说,我说,你们还是先放手吧!”店小二一听他们说不是官府的人便放心的说道:“各位不知道有没有听说安禄山在范阳举旗造反的事?现在朝廷也不知所措啊!咱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哦!果真如此?”多情子几乎不敢相信道。
“半点不假。”店小二肯定的说道。
这时众茶客一听说多情子他们不是官府的人,顿时茶楼的气氛又热烈起来,大家又继续议论起来,看来这消息的确不假。有的茶客骂安禄山不忠;有的茶客骂官兵无能还挡不住一个小小的安贼;还有一些无聊的茶客在偷偷说着安禄山与杨贵妃的花边传闻。
“咱们走!”多情子拿起剑道。
“离开幽州?”春花扔下铜钱问道。
“原本想离开幽州,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为了公孙大娘?”冬雪不悦道。
“就算是吧!”
“公子,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不能管这些事情,再说公孙大娘也不会听你的。”秋月也劝道。
“但是,我不想她也卷入这场浩劫。还有她的孩子。”多情子拿起长剑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几天公孙大娘叫巧灵为她准备好行囊,她打算带着儿子安良去范阳。因为安禄山父子已举旗造反,这是他们安家一场天大的变故。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一场劫难。虽然她早就知道安禄山会造反,但是他没想到安庆绪也随他父亲一起造反。她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怎样,她依然爱着安庆绪,她也不能没有儿子,所以公孙大娘明知道这是一场灾难但她还是不能离开安家。因此,她打算带着良儿一起去范阳和安庆绪在一起,她想问问安庆绪,不是曾经答应过她,他们父子不会谋反吗?她相信安庆绪是有苦衷的。然而,她更担心的是安庆绪的安危。
一切准备妥当,公孙大娘和安良各骑一匹快马启程。公孙大娘带着安良出了安府,一路上心情复杂,喧闹的幽州街市她也无暇顾盼,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快到范阳,见到安庆绪就放心了。可是,安良则不然,他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态,他真想下马在街市上逛逛,但是,他见母亲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不敢说什么。他们骑马过了闹市后,安良还是忍不住问道:
“娘,这次良儿到了范阳是不是可以和爹一起上阵杀敌呀?良儿如果能上阵杀敌那真是太好了。”
“上阵打战即是拼命,良儿你没见过战场岂知战争的残酷。
“良儿不怕。”
“赶路要紧,咱们母子尽快赶到范阳。”
“好,良儿不说了,良儿知道娘一定是担心爹的安危,所以才心情不好。”
公孙大娘笑了笑没有答话,良儿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