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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依》作者:秀透
【文案】
她抓住上天赐予的机会,努力成为一名设计师,
为此,她学习编织、缝纫、刺绣……
但,貌似还缺一个模特?
面对某人的自告奋勇,她摇头鄙视:
“我不要脱衣男!”
【第一卷】 楔子:洞房失意
大衡,京华。
黎昕迎娶柳依依为正室,盛宴三日。
这事儿让京华的普通百姓十分诧异,黎昕贵为三皇子,但柳依依只是城南西街仙衣绣庄一个普通绣女,两者门不当户不对,娶为正妻已是不合适,如此高调更会多生是非。不过知情人都知道,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柳依依更是对黎昕有救命之恩,这样举动,不为过。
喜相逢被面的被子,上面绣有大朵大朵的牡丹,红的,绿的叶子,分外的艳丽。喝过合卺酒之后,黎昕一颗心欢快地将要跳出胸腔来,他深情地注视着坐在身侧的娇羞新娘,灯光勾勒出她的脸部轮廓,比被面上的牡丹还有灿三分。
“依依,娘子,唤一声‘夫君’可好?”他抑制不住伸出手,捧起她的脸,就这样冲着她微笑着,指腹慢慢描绘着她的脸颊,眼睛里全是火苗,仿佛要将她燃烧起来。
柳依依羞得一脸晕红,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看他,便觉不敢对视,又垂下眉去,羞涩不已道:“黎哥哥好……坏。”
“不可以喊哥哥,要喊夫君。”黎昕满怀宠溺地注视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他不禁凑近了一些,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让他心神激荡,便忍不住帖了上去,低声威胁道:“不然明天不许你下床!”
她被这样的话语羞得她脑海里一阵空白,仿佛周身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他如火般的注视。
“夫……君……”
黎昕终于忍不住,倾身吻上她的唇。霸道却又温柔,想要与之,同时双手将她搂进了怀中,距离之近,连那薄薄的衣料似乎也成了阻碍。
春宵夜短,忽而,他猛地放开她,将她身子一转,面向外侧。在那一瞬,一股黑血从他的新娘嘴里狂喷而出,如水箭般没入绣着红牡丹的红地毯中,更是增添了一股怵目惊心的艳。
黎昕脸色陡然惊怒,将倒在被上的新娘紧紧抱在怀里,大声道:“怎么回事?!”只见她苍白虚弱得如同寒冬来时凋残的菊花,那双手甚至是着,呼吸急促而无力,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微微着,仿佛在向他寻求力量。
她想说些什么,可嘴唇一张开,暗黑的血液便再次,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人,请太医!快,太医!”黎昕失态地吼着,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外冲。大红双喜的灯笼映照着他颀长的背影,竟有一种碧箫落落的寡意。
她虚弱得可怕,轻飘飘的像个纸人一样,软弱无力在他怀里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话来,“黎……哥哥,能成为你的……的新娘,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又一阵黑血涌上来,从她唇角缓缓滑了下去,她慢慢伸出手,想抚上黎昕的脸颊,但无力至此,她伸到半途的手便失去所有的力气垂了下去,只留下她最后的凝视,情深于海。
“依依!”黎昕惊恐道,看着这一切,他的胸腔里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刀缓缓地剜着,世界陡然变得安静,只有他绝望而心酸的喊声。
他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直到他嗓子沙哑,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在这刹那,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已离他而去。
意识崩溃当中,他仿佛又看到那个活泼欢乐的小姑娘仿佛又站在他面前对他浅笑。
“……黎哥哥……人家要当你的新娘!”小姑娘头戴五彩花冠站在花丛之中,娇羞神色美丽赛过漫天彩霞,“黎哥哥……”仿佛她又站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情人之间无需多语,一句温情的呼唤足以让百炼金刚化作绕指柔。
一行清泪从他眼角缓缓划落,他忽而弯起了唇角,艰难地弯着,扯出一丝笑容来。将怀中早已僵硬的她抱着走回新房:“依依,这时候我们应该在洞房呢,对吗?”
“依依,我的新娘……”他温柔地将新娘放回床上,盖上锦被,这喜相逢的被面,红色牡丹依然艳丽,就如这短暂而凉薄的爱情。他慢慢在床边坐下来,安静地看着她。
月亮悄悄在西天隐去了光芒。黎昕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麻木了。他终于动了动脚,但似乎想起了什么,蓦然转过身,拿起他们喝合卺酒的酒杯,上面还系着红绸。他用罗帕包着手将被子拿起来,放在灯笼旁边仔细端详了一下,陡然变色:柳依依用过的杯上有一层淡绿的荧光。那是剧毒——孔雀胆!
是谁?是谁要杀她?
黎昕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捻好被角,快步出了门。五更奠,阴黑黑的,不时有风刮过,吹动那零落的双喜红灯笼,竟是萧瑟如同冬夜。少时,黑暗中一人影悄无声息地越出,恭敬地下跪行礼,罢了,又用眼角余光扫视屋内,低语道:“殿下。”
黎昕仰首望向幽深的夜空,末了,慢慢回过身,将手上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扔:“查出是谁干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人一怔,脱口而出:“天衣绣庄那里怎么办?”天衣绣庄是京华数一数二的大绣庄,虽然没什么权势,却因全是女人的缘故,若是闹起来,倒也麻烦。
黎昕蹙起眉头,心烦意乱地挥挥手:“说话小声些,别吵着了依依。”
那人眼中出现一丝诧异,急忙抽身隐退。
晚风轻轻拂着黎昕的发丝,有些乱了,他侧过脸,看向风吹来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眸,随即转身踏进房门。
新娘不知何时竟自己起身坐在床沿,灵动的双眼注视着他,一瞬不瞬,眼神充满了充满了一种他看不懂的神采。认识十几年,他知道柳依依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一瞬间,他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人是谁?
【第一卷】 001 出府
五月清爽奠,紫藤花香四溢,在那大片的紫色中,偶然可见绿色的花叶露出来,气味清新的让人屏息。如依坐在窗前,托腮看着随风飘摇的花朵一会儿,便低下头用墨石在空白的卷轴上疾画。她唇角弯弯,带着些许笑容。
各式卷轴散落在她的身侧,宛如人在书卷中,有股水墨画的宁静与优美。
然而,门口处的窃窃私语破坏了美感。
“夫人到底怎么了?三天一直这样,真古怪。”
“谁知道呢,也许是中毒的缘故?。”
“那也不对啊。”声调蓦然变得尖锐了不少,“你看她一直在画男人的里衣,也不觉得羞耻!”
……
真是聒噪的人呐。如依微微哂笑,将笔往案头一扔,随手拿起画满了草图的卷轴,这上面全是她最喜欢的时尚男装。
她有个设计师的男朋友。每次当她感到紧张或者害怕之时,她男朋友便逼她画图,直到她静下心为止。久而久之,这便成了她的习惯。
这卷轴上不过是她信手涂鸦的草图几张。
可笑那些丫鬟见了个个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在这儿,只有里衣而且是男人的里衣才是短装,她们不会细心到注意扣子和拉链和融褶的存在。
当然,她也不在意。
她已经习惯了各式各样的眼光。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设计师。
如依幽幽呼出一口气,将卷轴平摊在案上,眼前不禁又浮现起她第一次去看服装展的情形,那时她十五岁,无意中闯入了设计专业学生的毕业展。在那里,她碰到了她后来的男朋友,那时他还是一个雏鸟。
他的作品和他一样稚嫩,但很用心。然而,她被这些作品深深迷住了,从那以后,她便一直在他身边,追随着他,以及他的作品,直到他成为世界顶级的设计师。
可是,成功在引来名誉与金钱的同时,也招来了杀身之祸。就当杀手扣下扳机的刹那,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挡住了那一枪。
不止是因为她爱她的男朋友,更重要的是,她绝不愿意自己的男朋友死在别人的枪下,这是对她的侮辱。
她的男朋友被她疯狂的行为惊呆了,好久才喃喃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今天在你位置上的人是我。”
似乎就在眼前发生一般,如依慢慢湿润了眼睛。与男友在一起八年的点点滴滴从眼前掠过,就像分别多年的老老朋友站在黑暗中向她微笑。窗外,清风阵阵拂过,紫藤花摇曳着优美的身姿,就如紫色的瀑布。
她像做梦一般,喃喃道:“如果可以选择。”
如果可以选择——
可以选择——
选择——
她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眼先弯,嘴唇才翘起来,最后化成一点淡淡的笑意。
现在就可以选择,又何需执着于现在身处何地?
当一切可以重来时,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机会。她在窗前坐了三天三夜,一直不知道怎么办,却在刚刚想起往事时,蓦地就明白了。
如依也不知乱七八糟地坐了多久,只觉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爬上床去睡,梦中混混沌沌的,前世的一切如潮水中涌入脑中,那沾满血腥的一幕又在眼前重演。她听说,人在临死之时,生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像电影一样播放。她在临死前没有出现,来到这里之后,却全部都想起来了。
这代表,从今以后,曾经的所有都会成为过眼云烟?她在梦中无意识发出一声轻轻稻息。
——
京华是那么大的地方,有那么多人;城郭相连,车水马龙,路长得好像怎么也走不完;当然,这是因为如依用了双腿去丈量。雾气朦胧,正值夜幕降临,她便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出了府门……
为了顺利出走,她的时间掐得相当精准,这个时候仆人正在用膳,不会留意她的动向,作为主人的黎昕,三天前不知因何故出门了,至今未归。就算他们后来发现她的失踪,也已经太迟了。在幽幽夜色之下,出门寻人,难也。
出门之时,如依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亦未惊动任何人。一来,她对这看似风光实则冷清的府邸不放在心上,一来做得越少,留下的痕迹就越少,留下的把柄也会越少。京城之大,碰上熟人几率不高,更何况,府中之人多数与她不熟,就算见了面,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她从来未想过用诈死或者怎么的,除了引人注目,这种事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从远一步来说,他日若被熟人撞见,人格也会遭受质疑。
当然,她知道像这样直接出走也很大的风险,这个选择不过是在一堆烂柿子里挑一个不太烂而已。这也使她在不久的后来悔青了肠子,如果当初她把某个人杀了再离开,也许就不会遭受如此多的风波了。
晚霞的余晖没入西天,月亮明亮了起来。她低头瞅着随手带出来的粉色丝绸金丝包边伞,不禁有些怅然。她是个阴暗控,从来不喜欢阳光下走动,非出门不可时一定会带上伞,原以为来到这儿,便会忘记过去的一切,可习惯背叛了她。
“如依,”她闭上眼睛,轻轻道,“既然要重新做人,那从一开始就要站在阳光下。”像是要说服内心一样,她转过身,发狠般将伞往路边的碧湖扔去,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落入湖中,激起水花朵朵。
悠然前行。
街道两旁的灯笼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她不禁微微一笑,仿佛心也被点亮了一般,有股微微的暖意。
大路通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她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前,凭一路走来的观察,她知道,这里定是京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右侧是一道高高的围墙,昏黄的宫灯亮光透过在百年老树的叶子,隐约中勾勒出里边雕梁画栋的轮廓。
如依不假思索地转右,顺着高墙一路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的门楼之前,仰首上望,三个烫金大字闪闪发光:春晓城。门前站着两列侍女,一样的雪色双宫纱及地罗裙,笑容甜美如同身侧摆放的月季花。门前,不断地有年轻女客从四面八方汇集,带着欢声笑语走踏入门中。
每一个客人的,都会招来侍女的盈盈下拜。
如依诧异地顿了顿脚步,侧过脸看向门中,只见暗橙色的灯火亮光一直往里面延伸,就像两道华丽的彩霞。尽头处是一座高五层的建筑,有八个角,每一层每一个角上边都挂着一个宫灯,大小一致,材料统一,却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描金画,在这些灯火的映照下风情万种。
貌似是个不错的地方。如依颇有兴致地扬起唇角,转身踏入从门楼一直铺到大堂的红地毯。
大堂上全是女客,一眼可以看出是些非富即贵的少夫人、小姐们,穿的各色衣裳比桌上装饰的三色堇还要争奇斗妍,说话的说话,谈笑声莺莺燕燕,夹着悠然的丝竹声,嘈嘈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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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2 窃玉
如依恍然大悟,蹭吃是她一大嗜好,既然遇上了,自然不会放过。
她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一个空座,随意坐了下来,不过,堂上没有异性,她想考察一下这个时代的异性时尚也没机会。倒是席上有几个做少女打扮的少妇与另外几名少女叽叽喳喳地相互调笑,故意说得小声,却又恰到好处地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一期待道:“听说今晚无恨哥哥会来呢,好想快些见到他哦。”
原来是来看男人的,江湖味道这么重的名字估计不是本名。
一骄傲道:“无恨哥哥算什么?等云慕公子来了,他也只能成为陪衬。”
原来是两个男人争市场。
一花痴道:“云慕公子的美貌天上地下都难得一见,此番宴上若是能与点名于我,可要算是我这辈子以来第一件美事了。”
敢情这云慕公子是种-马。
一不满道:“休得胡说,云慕公子是我们大家的,我们要一起守护他。”
心机倒是深重。
如依看向说话之人,她是席间最不出众的人之一,在这方圆二十丈的大堂上,更是完全放在被忽略的一个。大概是争不到,于是也不让其他人得到罢。
众人纷纷附和:“说得是,云慕公子是我们大家的,谁也不能打扰他!”但又各自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