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如依(秀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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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如依(秀透)-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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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很诧异,他们以为如依是完全不懂用箭,所谓比试也只是气话而已,当“太久没用”这四个字冒出来时,无虑立刻意识到不太对劲。但她没有多想,笑道:“没问题。”

如依来来回回拉弓,拉了十来次,找到感觉了,才搭上箭,瞄准远方,无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她瞄准的是树干,不由得叹了口气。但她立刻又觉得自己要求太苛刻,像如依这种长得像大家闺秀的,能有几个人懂射箭?

就在这时,如依调整了剑尖的方向,瞄准墙角的某一个地方。无看到那儿的草叶在动,却不知有什么在那儿,不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如依。

如依身不动,角度动,随即手动,箭射出。

“咔”似乎射中了什么硬物。侍卫跑到墙前,看到箭尖插进墙中,中间还穿了一个小老鼠。这是意外还是技术?他突然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

无虑见他久站在那里不动,便跑上前,“嗨,你想当靶子?”话音刚落,见到这情形,也愣了愣,但她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走开一些,不要当了靶子。

如依也没说什么,开始朝树上射。

对于树上隐藏的人,她早就看见了。但是一箭射死太血腥也太无趣,于是,她故意射偏了,要么恰好从某个人的耳旁掠过,要么从大腿边缘划过,要么差点射中某个人的指尖。

所有的线眼躲在树上都觉得心惊肉跳,无虑在旁边看却是万分不解:如依射成这样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偶然的?

线眼们无法忍受不知什么时候会被个窟窿的折磨,便悄悄下树,想要溜走。然后,云慕的杀手早就布置好在墙后,下来者,杀无赦。

大约过了一刻钟,如依突然开口道:“一局定输赢。”

无恨知道她准备好了,便道:“好。”

无虑立刻打起了精神。

两人都没有谦让的意思,无恨对着尚未逃走的线眼,微眯起的眼睛里露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秋日湛蓝奠空中,一群大雁正往他们方向飞来,秋风吹起如依额前的头发,微微晃动,她慢慢扬起唇角,忽而,把箭指向天空,射出。

“噗”同一时间三声响,三支箭分别射穿了三只大雁。大雁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爆炸开来,从空中跌落,血肉洒下来,刚好落在围墙这一块。

线眼们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却没想到她会射大雁,急忙抬头往上看,孰料天空中突然下血,洒在他们的眼睛上,他们赫然一惊,捂着眼睛正要撤,如依另外拿起箭,刷刷刷一排射过去,他们来不及惊呼,便跌下高墙,无一人生还。

不但技术高超,而智慧超群。

【第一卷】 064 公子之色

无虑看得目瞪口呆。

与她不同的是,无恨是一箭一射,几乎是百发百中,但也有一些较好的线眼,见状不对,抽身逃走。

躲在暗处的杀手只得上前截杀。

谁输谁赢已见分晓。

如依把箭射完了,把弓扔在地上,转身便走。柳依依长期没有握过弓箭,一口气送下来后,便觉得手臂、关节、手腕、手指、手掌心,甚至是连脚跟都在痛。

她在假山处转个弯,在紫薇花树下躺下来,闭上眼睛,轻轻呼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在抚摸她的脸,摸得她痒痒的,她不满地按住那只手,咕哝道:“别烦我。”

那只手顿了顿,没有继续动作。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无聊的缘故,又不安分起来,缓缓地把她的头发撩到耳旁,又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感受着她的温热。

如依突然张开嘴,咬住了手。

手的主人始料未及,被咬了个正着,不由得哭笑不得。

如依睁开眼睛,见云慕坐在她身旁,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便放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来干嘛?”

云慕不说话,把她的上半身抱进自己怀里,低头笑道:“累了?”

如依点点头,有些羞赧地偏过头,不去看他。她不太喜欢这样的姿势,自己的上半身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可恨的居然还不停地起伏,简直是赤-裸-裸的xing引诱。可是,她又不能转身,一转身就会贴上他的胸膛,那就不只是引诱了,完全是送上门。可若在他怀里坐起来,绝对会坐倒不该坐的地方。

这该死的姿势。

云慕用手把她的头掰回来,俯下身,用自己的唇描绘着她的唇形,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身上,“在生气?”

如依突然张开嘴,云慕的舌尖随之入侵,但——他疼得皱起了眉头——舌尖被如依咬住了。如依只是咬了那么一点点,却很用力,用力到他以为自己的舌尖会断掉。

四目相对,如依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他急忙眨眨眼,表示:“我投降。”

如依于是放开他,他的舌尖刚得到解脱,双手便欺上来,紧紧抱住她,然后用力地吻住她,比之前更用力,更急切,甚至连身体也用上了,把她整个压在草地上。

如依非常生气!

她与云慕的关系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如果没有皇上赐婚这件事,她会一直顺其自然,发展到怎样就怎样,但这件事后,她意识到云慕的心思,便起了排斥之意。

如今有被这样对待,她强忍住心中的火气,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下压,然后猛地一翻身,坐到他的身上,抱也改为掐,居高临下道:“你真讨厌。用嘴就用嘴,干嘛要动手又用身子?难道你只会用身体思考?”

他们的旁边是清澈见底的湖,碧波与夹杂着杉树的红叶之色倒映在她的眼中,这种艳美,让已经见惯美女的云慕都怦然心动。

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粉色的红晕。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突然将她的身子扯下来,整个搂在怀里,躯体也随之攀沿而上,“如果连面对未过门妻子都不能用身体思考,那我得去看大夫了。”

论力气,如依不如他,而且她此时正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一气之下,她抬脚就踹,云慕急忙压住她的脚。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这是一个斜坡,更忘记了旁边是一个湖,挣扎之中,身体突然失重,云慕吃了一惊,两人来不及抢救,便一直滚下来,直到摔入湖中,激起湖边奠鹅展翅飞起。

清透的湖水灌进身体中,如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攀住岸沿,站起来,才又把垫在她身下的云慕拉起来。

云慕浑身也湿透了,丝质的衣裳泡了水,几近透明,露出身体优美利落的线条,如依比他更惨,不但可以看到前凸后翘的身材,连三点都是若隐若现。云慕伸手把如依滴水的头发撩到身后,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清朗率真。

如依第一次见他露出真心的笑容,那笑容感染了她,她不禁也笑出来,“都怪你。”她顿了顿,嗔道,“想一夜风流也得看环境嘛。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不想一夜风流。”云慕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胸膛与清凉的湖水一起贴着她,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他温柔地贴近她的耳垂,低声道:“嫁给我。”

如依突然僵了身体。

这个告白来得太快太直接,她的心脏突然负荷过重了。在他灼灼的注视之下,她低着头,词不达意道:“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云慕不让她逃避,捧着她的脸,逼她直视着他的眼,那热烈的眼神,仿佛在她的眼睛里也灌进了烈药。她故作镇定的表情消融了,眼里浅盈着泪水,唇如清风般颤栗起来,她想拒绝,可终究是说不出口。

云慕呢喃道:“答应我。”

可能是逼得有些急了,如依羞红着脸,却寻回了理智,拍开他的手:“你不上去,我自己上。”

云慕不给她机会,微微倾了身体,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你不说就等于默认了。”

如依恼羞成怒想打他,他一下跳上岸,伸手把她拉上来:“走吧,我的夫人。”

如依第一次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想甩手而去,可又做不到,跟着他走,则更悲催,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云慕打野战不小心摔到湖里——这让她情何以堪?

脸面都丢尽了。

上岸之后,如依与他并肩回房,她的步伐显得很紧张,一点也放不开,连平时的风韵都没了,倒似像做了贼要逃跑那般慌张。狼狈成这样,她实在无法像云慕那般淡定。幸而路上没有什么人,倒是风袭来之时,路旁的花儿纷纷顾盼摇曳,流金溢彩。

短短的几百步路程,如依感觉像走了几个世纪一般,若不是云慕淡定地牵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落荒而逃了。令她欣喜的是,门口没有守卫。

进到门,云慕示意她到浴室去洗一下身子,自己到更衣室搬她找衣裳。如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行走的姿态,结实的背部,正以活泼的动感构成了柔韧的曲线,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要去找了。”

云慕不解地回过头,她快步跑进卧房中,取了两身睡袍,道:“先将就一下,等会儿再找吧。”

云慕抓住她的手,走进卧室,把门在身后关上。

浴室被屏风分成两边,如依在一边,云慕在另一边。温热的水氤氲着热气,如依委屈道:“把我逼得这样惨兮兮的,你还是头一个。”说着用鸟儿一般的姿势解开背后肚兜的细绳。

【第一卷】 065 烛光晚餐

云慕在另一边笑道,“有我陪你,怕什么。”

如依倏地瞥了一眼屏风,见屏风他那端没有动静,便装作一副没有偷看过的样子,迅速把亵裤脱下来,跳进水中。

她一直想不太明白,既然要做出屏风这种隔绝视线的东西,为何要把这个东西弄得只有轻纱般的厚度,遮掩起来若隐若现,简直是逼人当伪君子。每次她偏头看向屏风,都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在屏风后方,她相信,自己的影子在他那一边看起来也是如此。

她不敢乱看,只是拼命地用手拨水,做出她正在很努力洗澡的假象。当然,她顺便洗了头。她没有发现,那扇屏风是百鸟朝凤图,凤眼那里被开了一个小洞。

洗好身子,她擦了擦水,手脚麻利地把睡袍套上,系上腰带,黑色的平绫罗长袍在她身上垂下来,露出形态姣好的双腿。

她又擦了擦长发,见到屏风上另一身睡袍还在,便问道:“你洗好了吗?”

云慕那边似乎顿了一下,映在屏风上的身影晃动起来,一只滴着水的手拿起了睡袍,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这才听他道:“好了。”

如依走出屏风,云慕也刚好走出来,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睡袍的性感女人,她的薄唇,仿佛黑天鹅身上的一点朱红。

他突然想犯罪了,微微合一下眼,敛了心神,他漫不经心地笑道:“你不吻我一下?”

如依抬头看了看他,穿着黑衣的他比平时都更有压迫感,于是她乖乖地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云慕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将她打横抱起来,如依吓得急忙把睡袍的下摆紧紧捂住,尖叫道:“你要干嘛?”除了睡袍她什么都还没穿啊,要是走光怎么办?

这座居所有三层,云慕除了浴室,便往阶梯上走,一直来到第三层,第三层是一个很大的空间,铺着暗色的地毯,在正东面一张大坐榻,大大咧咧地踞卧着,其余地方没有多余的家具,四处摆着烛台,像侍女一般胆战心惊地候在角落里。

云慕在坐榻上坐下来。那软椅极大,坐下三人都绰绰有余,可他偏偏不让她坐在椅子上,而是把她放在自己怀里,用蛊惑的声音问道:“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如依装傻,反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慕将她的小心思都收在眼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长发,眼里似乎有火苗在乱窜:“小依依,七夕了,你欠我的衣裳什么时候还?”

如依抽了抽眼角,干笑道:“有这回事吗?有吗?”提到中秋,让她有瞬间的危机感,她这才想起自己这时候离开天衣绣庄很麻烦。安亲王准备在中秋造反,天衣绣庄原本打算在这时候给安亲王狠狠一击,可赵云舟带着三分之一的部众出走,剩下的这部分还在等着她回去。她本该早就想到的,却被无恨打了岔。

云慕低低地靠近她的颈子,含着她的耳垂轻轻道:“你说有吗?”

他咬得如依浑身颤栗,不过那是令人愉快,甚至可以说是爽快的颤栗,如电流般贯注全身,她几乎坐不住了,从他怀里爬起来:“我先去把衣服穿好。”

“不用穿,我不介意的。”云慕用手按住她,宽大的袖子拂在她的身上,“我不也没穿?”这样问题才严重。如依怀疑这样待下去,不到一刻钟,就得擦枪走火。她闷闷地想,都怪他,把睡袍都穿得这么性感撩人。

其实这种睡袍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性感。以她穿越之前的世界标准,睡袍只有三种:一是性感型,透明的、欲遮还休的,各种情趣的等等;一种是舒服型,居家服或绒质睡袍;还有一种是方便型的,容易穿容易脱,特别省时间。

作为自穿的睡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做性感型的,尤其是在和云慕同床共枕之后,这样的睡袍只能让她死得快一些;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共眠,她也舒服不来,因此在云慕这里的睡袍全是简单方便型。就一块布,系一根带子。

如今,她才知道,这样也会害死人。因为是开襟的,不管是走路还是坐下,腿常常会露出来,而且欲露不露的那种。上面的交领也是可大可小,把腰带系上一点是会小一些,可胸形会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若把腰带系下一些,领口也会往下,该露的不该露的都会露出一点点,让人想扯开往里边看的冲动。

她用手把自己的领口往中间扯了扯,尽可能地遮住更多的肌肤,低着头道:“你要多少件,要不我现在去做给你?”

云慕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摇头道:“不,我现在只要你。”说完,俯下身来,如依见他表情隐忍,而且可以感受到他身下的凶器蠢蠢欲动,急忙捂住嘴,不让他亲:“既然是中秋,不如出去和大家一块玩玩?”

云慕吻了个空,心中不喜,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拉了拉从旁边柱子上垂下来了一根绳子:“这么晚了,先用膳。”

如依松了口气,从座位上往外看,夕阳的余晖已然消失不见,夜幕沉了下来。如依挣扎着起来道:“天黑了,我帮你点灯。”

云慕放开她,点点头。如依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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