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药汤,怎么会是鸡汤呢。唐琳自己端到手中喝了一口,还真有鸡的味道,但还有许多名贵药材的味道,都是对身心有益的,虽然有点苦了,但她还是全部喝下了。“好喝!”
御圣君暖心一笑,“好喝,那就多喝点。”
唐琳点点头,“嗯!”
御圣君问:“市集好玩吗?”
唐琳又点点头,“嗯,好玩。本来今天会早点回来的,当中发生了点事。在街上认识一个姑娘,她被人追杀,我救了她,之后和她一起买馒头去分给一群小乞丐吃,之后我们俩去吃饭,结果都忘记了彼此都没钱,然后就被饭馆的老板留下来洗碗,洗了一个下午才回来。”
她的遭遇,让御圣君很心疼,“你当时,应该把她押在饭馆,然后回来取钱的,怎能洗一个下午的碗,累坏了吧?”
唐琳摇了摇头,“没事!这点活比起在部队的训练,根本就不算什么!”
吃完饭喝完药,唐琳要去烧热水,被御圣君阻止了,他让她先去休息,他去烧热水。
唐琳只好到外头的木梯坐,挨着竹子,看月亮。在以前,她鲜少去看月亮,哪怕是中秋节。
如今举头望着明月,却令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此时此刻,怕是家人也在看着同一个月亮吧?
“喝!”突然,一阵剧痛侵袭心脏,痛得唐琳低喝了一声倒吸着气,她赶紧抓住心口的衣物,缩成了一团。
御圣君在厨房里认真地烧着水,回忆着以前与唐琳的点点滴滴。
竹楼外头,唐琳已痛得缩成一团,冷汗直冒,身体发热,她只觉心脏几乎和静脉主动脉都错乱地绞在一起了,想要绞断才甘心。
此时,胃部翻涌得厉害。
唐琳忍着剧痛下了木梯,跑到湖边的草地上,一阵作呕,然后,今晚吃下的饭菜和汤药,都全部被她吐出来了。
等绞痛缓缓减弱后,唐琳坐在湖边的石板上,望着平静的湖面,黯然流着泪。她心里不时地问着自己,“怎么和冠心病那么相似?可我的身体很好,不可能是冠心病的……究竟是怎么了……”
要是有医疗设备,就可以找出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次日吃完早饭后,御圣君和唐琳重新上路了。御圣君赶着马车,唐琳在他旁边看着吴御医给的第四份地图的文字线索,“第四份地图在花县,照地图看,我们要赶好几天的路才到花县!”
御圣君笑了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赶了半天路,在一树林的一棵大树边,御圣君把马车停下,往附近四下寻找着什么。
唐琳问:“怎么了?”
御圣君说:“你有没有嗅到有一种气味很刺鼻!”
唐琳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果然是有一种很刺鼻的气味,“好奇怪的味道,像血,好像又不完全是!”
“朕下去看看!”御圣君下了马车,往附近四下寻找刺鼻味道散发而来的地方。
唐琳也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不一会,唐琳驻足在一片草丛前,双目瞬间瞪大看着眼前草地上的这一幕,然后,朝不远处的御圣君大喊,“君君,你快来!”
闻声,不容分说御圣君就赶了过来,看到唐琳所发现的这一幕时,也瞬间瞪大双目,“我的天!”
莫名的心悸!
赫然可见的是,凌云一个人躺在草丛中,浑身是血,不,浑身上下,布满着几尽黑色的血,这些血,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见凌云的嘴唇呈黑色,双目肿黑,唐琳说:“他是中毒了吧?看样子,中毒还不轻!”
御圣君蹲下去,在把手指探向凌云的脖子之际,手莫名地颤了颤。凌云,他的好友,看着凌云此刻这般,他真的好担心一探之后的结果。
唐琳发现御圣君这一细微的变化,就蹲下来,“我来!”说着,把两根手指送到了凌云的脖子间,探了探,心安下来。“还活着,不过生命迹象很薄弱,怕是随时都有可能会送掉命!”
御圣君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一会,凌云已躺在了地面铺着的一块地毡上。
御圣君给凌云喂下了一粒很珍贵的药丸。
唐琳擦拭着凌云的脸,把黑色的血迹擦掉,还有手上的,脖子上的血,也纷纷依次擦掉。
查看了上下,御圣君只找到一处伤口,在凌云的胸口处,是一个血淋淋的六指巴掌。看到这个巴掌,他的神色变了变。
唐琳看到那个巴掌,就问:“六指掌?!这是致命伤吗?”
“是致命伤!”御圣君凝重道,“这是天魔掌,只有朕所学的绝学中有这一致命掌法。”
唐琳惊愕,“难道,伤凌云的人,和你学的是同一种武功?我记得一禅大师说过,要学那种绝学的人,必需要有过人的天资才行,君君你是百年难得的一个,难得,还有人能学得了那么上乘的武功呀?”
御圣君说:“那天掳走唐镜尘的人,就学过这种武功,只不过比朕稍逊一筹。”
唐琳想到了什么,“伤凌云的人,不会就是那掳走唐镜尘的那个人吧?”
御圣君不确定道:“目前还不确定,这要等凌云醒来才知道真相。”
由于凌云伤得很重,不宜颠簸,故此,入夜后,唐琳他们一直在树林中,在地毡边守着凌云。
“朕去打些野味回来!”
“那你要小心点!”
御圣君走后,唐琳去马车里拿了一件御圣君的披风出来,然后轻轻为凌云盖上,而后坐在篝火旁。
过了一会,凌云的双眉动了动,紧接着,缓缓打开了双目,他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虽不及御圣君,但也是相当俊美的,哪怕是脸色苍白的时候,都不影响他的好看度。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这一动,一阵剧痛遍及全身,令他难以忍受地咳了一声。
闻声,唐琳转过身来,见凌云已醒来,马上跑过来轻声询问:“你醒啦,可是有好点?”
见是唐琳,凌云分外惊讶,“皇后……”刚要起身行礼,哪知牵扯全身的痛令他行不了礼,只能低声闷喝。
唐琳按了按他要动的手,“你伤得太重了,不要动,好好在这躺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凌云受*若惊道:“凌云不敢。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唐琳说:“本宫和皇上出来游玩,路经此地,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于是就找到了你。你怎伤得如此重?”
凌云轻叹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先别说,等你好了之后,再跟皇上说。”唐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过放在地毡一角的毛巾,细心擦去凌云额角的汗珠。“皇上把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最珍贵的解毒的药丸给你服下了,若是没有这粒药丸,怕是你已经到了阎王殿。”
她的袖子,点过他的鼻翼,脸颊;
她的动作,细柔而漫长。
当意识到自己大脑中产生了惊人的念头时,凌云马上转移注意力,使了点劲伸起手,把唐琳的手推开,“皇后娘娘,凌云自己来。”
“不用了,已经帮你把汗擦掉了。”把毛巾放下后,唐琳回到了篝火旁坐着,还时不时地回头。“你就好好地养伤吧,别想其他的。皇上去打野味了,一会才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不适,尽管跟我说,别把我当皇后,当你的朋友。”
朋友……凌云暖心一笑,“谢谢皇后娘娘。”
不久,御圣君回来了,他此次出去,不仅摘到了可吃的水果,还打了野禽回来。
一见到他,唐琳就高兴地说:“君君,凌云醒了。”
御圣君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走到地毡边,蹲下来,凌云刚要行礼,被他阻止了,“你这样子,就别逞强了。”
凌云惭愧道:“劳烦皇上救凌云,凌云惭愧。”
御圣君说:“在外,朕不是皇帝,是你的好兄弟御圣君,是好兄弟就不要说如此见外的话!”
凌云道:“多谢皇上看得起凌云!”
“可是好点了?”御圣君问。
凌云点点头,“比起受伤的时候,现在是好多了。只是凌云觉得很奇怪,身上的毒,怎么解得了?好像解药鲜少的!”
御圣君说:“朕给你吃下的药丸,不仅能解天下各种奇毒,而且还给服用者增加十年的功力,凌云,你这条命,朕给的,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朕可不想再看到今日这番场景!”
凌云热泪盈眶点点头,“凌云谨记于心。”
“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御圣君倒不急着知道凌云的遭遇是如何造成的,他回到篝火旁,开始弄吃的……
吃过东西后,天际边一个闷雷传来。
唐琳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月亮已经不见了,黑麻麻一片。她低下头后,对御圣君说:“好像要下雨了!”
御圣君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起身走过来,把凌云慢慢扶起,往马车走去。
凌云慢慢走着,“这个时候下雨,也不知何时会停。”
御圣君无奈一笑,“老天要下,我们也管不了。”把凌云扶到了马车里坐好后,回头望去,唐琳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唐琳刚进入马车内,一阵大风突然刮来,紧接着,迅猛的大雨,滚滚斜着降落,淋过马车。
马车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若是不放一堆东西在里面,可以容得下四五个人躺下睡觉的,但此时物品占了一半面积,御圣君他们有三个人,若是一个人还能睡,三个人只能坐着了。
避免雨水和大风飘进来,御圣君把两扇窗给拉上了挡雨板。
外头那堆篝火,已被雨水灭了。
唐琳在马车里面,可清晰地听得到地面上水流的声音,看来,今夜的雨,下得还很凶猛。
“夜里凉,披上!”唐琳把披风往凌云身上盖。
凌云忙接过自己盖,“好的,多谢皇后娘娘!”
御圣君把唐琳拥入怀中,用她的红色披风,盖上她,也为自己保了暖。“睡吧,明天醒来,雨就停了!”
唐琳在她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嗯,皇上你也早点睡着!”
马车内一角,放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火,为马车内的环境带来了微弱的光芒。
看到御圣君待唐琳那么好,凌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也有一丝复杂的味道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他心里滋生。
深夜时分,大家都入睡了,尤其是唐琳,睡得更熟,她往御圣君怀中钻了钻,寻求更温暖的港湾,手落到了一旁,碰到了凌云的臂弯。
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天生敏锐的凌云倏然醒来,低头下去,才发现唐琳的手搁在他的臂弯之间,莫名的感觉,划过心间……
次日。
凌云因吃了御圣君给的药丸,痊愈了不少,为此,也不担心颠簸的路途了。
吃过点东西后,御圣君他们就赶起路来了。
到了一镇上,御圣君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外停下了马车。
“我去之前路过的那家药店给凌云买些药回来!”下了马车后,唐琳对御圣君说了句就往回走。
御圣君刚想叮嘱唐琳两句,但转念一想,没人能伤得了唐琳,故此就没提醒了,把凌云扶下,进了客栈。
柜台前,武剑涵哀求着掌柜,“掌柜的,就留小女子*好不好?我就只有这点钱了,”还是之前偷来的。“要是还有,肯定会拿出来的!您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留小女子住一晚,小女子会感激不尽的!”
掌柜的一脸为难之色,“姑娘,我这里平时客人本就少,常有亏本的日子,不是我不留姑娘,实在是……”
“掌柜的……”武剑涵泪汪汪瞅着掌柜。
掌柜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动人摸样儿,动了恻隐之心,“那……那好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少收你点钱,你喜欢,就随意去挑一间住下吧!”
武剑涵激动得一把抓住掌柜的手,“掌柜的,太谢谢您了,您就是小女子的恩人呐!”
御圣君已到柜台边,对客栈老板说:“掌柜的,我要两间房!”说着,同时把银子替了过来。
客栈老板爽快一应,“好的,房间很多,客官可随意挑您喜欢的!”
御圣君说:“楼上的,哪间都行!”
客栈老板立即喝来一小伙,“去,带这两位客官到楼上选房间。”
武剑涵随意瞄了旁侧一眼,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晚帮她驯服她那匹宝马的美男子!
想跟着我,有本事才行!
武剑涵刚想要上去跟御圣君打声招呼,哪知这会御圣君冷漠地转身,把凌云扶上楼去了。到了嘴边的话,被他那种无人敢亲近的冷漠,给吞回了腹中。
等御圣君他们上了楼上,武剑涵才蹑手蹑脚地上楼去,最后选了挨御圣君最近的房间住下。
唐琳抓了药回到客栈,亲自去厨房煎药,熬好了,倒到碗中,端出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照,晚霞殷红如血。
“趁热喝了!”唐琳把汤药送到凌云面前。
本来,她要亲自给他喂下的,凌云自己端过了药碗,“谢谢皇后娘娘,这点事,凌云还能自己做的!”
“那行,你注意点,这汤药还烫着!我先回房去了!”说毕,唐琳转身离开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凌云端着药碗,怅然若失看着紧闭的房门……
吃过晚饭后,唐琳打开窗户,靠在窗台前,看着外头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御圣君在隔壁房间,问着凌云受重伤一事,“究竟你如何受的伤?离开皇宫后,你与你师妹小诗发生了什么事?”
凌云说:“本来是要带师妹回师门见师父老人家的,让师父他老人家来开导开导她,可我们中途被一个神秘人追杀,那神秘人重伤我的目的,是要救走我师妹!那神秘人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御圣君问。
说到中毒的事情,凌云黯然垂眸,但言语之间夹杂着他的愤怒,“是我师妹下的手!她和神秘人离开前,还不忘在我身上解恨!呵,”苦笑一记。“枉我们曾经还是两情相悦的人……”
御圣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拍凌云的肩膀,当做安慰。“既然她不思悔改,你也别再对她动心思,有些事,有些人,当断立断!”
凌云苦笑道:“我连见她的念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动心思!”
御圣君问:“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
凌云回忆了一下,当日在树林中突然受到神秘人送来致命的一掌,紧接着与神秘人交锋了几个回合,终因为受伤严重而倒下去,最后,还被他曾经那么疼爱的师妹,给喂了师门剧毒。“是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斗篷,戴着半脸黑色面具的人!”
御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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