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女 作者:砂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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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女 作者:砂糖秀-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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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听了,更不屑的道:“俺不是送了鸡蛋回礼么,你还嫌不够吗?”一旁的喜妞似乎觉得不好,起身拉了刘氏的衣裙一下,却被刘氏厌恶的推了一把。喜妞怕了,就不动了。

“哼,好,俺是悔了肠子收你家鸡蛋。合着,你家妞的命,也就值几个鸡蛋钱。”

“你……”

“俺怎么了?”

“丁贵婆娘,俺跟你说,你不要在这里闹。有本事啊,你管好你家的福妞。听说啊,这么大姑娘了,不会煮饭,不会洗衣,连猪食都不会弄。说白了,就是连个家务都不会做的女人,还叫女人吗?什么女神童啊,那都是屁话,噢?会写几个字,会念几句诗就能当饭吃啊?我呸,我看啊将来,谁家娶了去,谁倒霉。”

“刘氏,你说话最好积点口德。”被戳中伤疤的张氏,瞬间气得脸都紫了。

刘氏去插着腰,摆出泼妇的样子道:“俺说的不是事实吗?对了,还忘了给大伙说,那姑娘啊,连拿针刺绣都不会。下个月村里就要举办锦绣大赛了,也不知道你们家福妞,拿什么去比。”

“你……”

“姑娘家不会刺绣,以后嫁入夫家,别说做衣服,连缝缝补补都做不来,是不是要当小姐来侍候啊?哈哈,生了个丫鬟样,还想有小姐命,别癞蛤蟆做天鹅梦了。”

经刘氏这样一说,旁边的妇人纷纷点头认同,觉得福妞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哪有姑娘,这些都不会的,简直枉为女人,以后啊,谁还敢来提亲啊。

张氏一时间,受了刺激,说不出话来,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就朝刘氏奔了过去:“刘秋菊,俺跟你拼了,你又不是没儿没女的,你这样说俺家妞妞,你就不怕遭报应啊?”

刘氏虽然身材个子没有张氏高大结实,但是却是个精悍的女子。当下见张氏冲来了,她早有防备的就往别的妇人身后一躲:“你们瞧,你们瞧,到底是谁不讲理。她被俺说中了,恼羞成怒要打人啦……”刘氏故意把打人这二字拉得很长,意思就要全乡的人知道。

旁边人见了,立刻劝阻,把张氏弄到一畔去。

“我说贵嫂子,你就别生气啦,这不,孩子还小,以后可以改嘛。”

“是啊是啊,福妞还小,还小,慢慢会懂事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这些妇道人家都知道,十岁的女娃已经不小了。村里女娃十四岁就要开始说亲了,福妞都这么大了,到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免不了让人低瞧。

张氏根本不听劝,还是想冲过去打刘氏的嘴巴。这时,福妞却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怔怔的看着这一切道:“娘,你怎么了?”

旁人见福妞来了,立即高兴的唤道:“妞儿,快过来,劝劝你娘这火脾气……”

听众人这样说,福妞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就走过去,拽着张氏往屋里走。

自己女儿来了,张氏也不好意思丢脸了,直接就和福妞把东西拾起,回了屋里把门关上就哭。



正文 32张氏发狠

下午的时侯,丁家村的雨基本已经停了。在天边的尽头,远远的挂着一条七色彩虹,这让下了学的孩子看了,即是欢呼,又是欣喜。

因为有了丁俊的帮助,福旺终于可以和其它娃子一样,正常的上学下学了。虽然坐的位置,最靠在最后一排,但夫子今天授的课,他可是一字也没有落下。

欲想回家给福妞分享的福旺,几乎是笑得嘴都合不拢,同时心中默念夫子教过的东西,以免到家时把它忘了。

可是,福旺刚走没两步,只觉肩膀一沉,愕了一下的他,立即回头。

莫地就看到了高他大半个头的丁俊,她笑容一僵,气势微减的唤了声:“丁俊哥……”

丁俊点点头,然后黝黑的眸子不经意的瞟了瞟四周,半晌才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咦,今天那个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虫呢?”

“跟屁虫?”福旺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对方假意轻咳一声道:“就是你那天才妹妹。”

“噢?你说福妞啊,今天下雨,俺娘不让她出来。估计,在家瞎鼓捣呢。”

丁俊若的所悟的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一丝期盼的看着福旺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她明天来不来这里啊?”

福旺,想了想便有些为难道:“这个,俺不知道。丁俊哥,其实昨天俺妹妹不是有意冒犯了你,还请你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计较,你要是真生气了,俺给你赔个不是行吗?”以为丁俊想追究昨天的事情,福旺一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不料,丁俊却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俊毅的脸上,充斥着一抹无谓之色:“你多想了,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辈。况且,你妹的确很聪,我不过是有些欣赏她罢了。”

听丁俊这样一说,福旺当下高兴得不了,因为,妹妹能得到丁俊的欣赏,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今天回去,他一定要说给福妞听,让她也高兴高兴。

……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却房门紧闭,以为出了啥事的福旺猛的敲门。

敲了半晌,福妞才来开门。

福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抱怨道:“这天还没黑呢,咋把门掩得死死的?”

福妞听罢,不开腔,只是往趴在桌上痛哭的张氏一指。

福旺看了,大惊,忙走过去,问着在旁长吁短叹的丁贵道:“阿爹,俺娘咋了?”

“今天跟二柱他娘吵架了,差点动手,让乡亲给阻止了。”

经丁贵这样一说,张氏瞬间哭得更难过了。

福旺不由愕然,娘可不是轻易动粗的人啊。当下纳闷道:“发生了什么事啊?俺娘为啥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让人给欺负了?”说着,福旺就把手里的麻袋包一扔,然后准备给自己娘亲讨个说法。

不错,已经是十三岁的男子汉了,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妹妹和阿娘受欺负。

不料,丁贵却苦着脸,皱着眉头道:“俺也不知道,问你娘半天了,她也不吭一声。”

福旺听了,亲自走过去,俯身道:“阿娘,到底咋了,你有啥委屈,你就说啊……”

这话刚一落,张氏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红肿着眼睛,盯着福妞道:“俺能伤心啥?俺能哭啥,还能有啥,不就是哭这女儿生得没用,生得不如别人的好呗。是我命苦啊,我不怨谁,俺就怨恨自己没能教好她。”

此话一出,父子俩同时吓了一跳。皆不可思议的朝福妞望去,福妞也是一脸茫然,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样子。

“孩他娘,你说啥胡话啊?你心里不舒坦,对着妞妞说啥浑话?”

福旺也跟着丁贵道:“是啊,娘,俺妹子可能干着呢,她可是全村最好的姑娘,你咋说她没别人好?俺倒看不出,村里有那个姑娘,比过俺妹的。”

听着父子俩还引以为傲的话语,张氏即是伤心,更是气愤。

“好好好,也就你爷俩当个宝。一个姑娘家的,洗衣烧饭全不会,家务一样弄不来,那单薄的身子又不能下地,你说,将来有谁娶这样的啊?这什么不会也罢了,连女子基本的刺绣也做不来,你们自己说,这……这能有啥用啊?”

听完张氏的抱怨,父子俩那是惊愕得面面相觑,片刻说不出话来。

福妞心里不免也有些难受,张氏抱怨得没有错,自己虽然才智和胆识方面,都高过这个丁家村人,可是这里是农村,她会的那些东西都用不上。稍微说句内涵点的话,人家怕是都听不懂。在这里,讲究的是实惠,所谓的实惠就是会烧饭会刺绣会下田。

丁贵首先发现福妞的脸色不好,于是就示意张氏少说两句。张氏并不看他脸色,继续道:“妞妞,倒也不是阿娘嫌弃你,阿娘是为你好。”

“俺闺女不是挺好吗?这些,以后慢慢学就是。”

“学学学,学到啥时候啊?都十岁了,还有几个月,就满十一岁了,这算大姑娘了。”

“我说孩子他娘,孩子除了这些不会,头不是很机灵吗?”

张氏不屑的努努唇:“你说的机灵就是会识字,会算账吗?姑娘家学这干啥?有啥用啊?这明明是男人干的事,她一个姑娘家去干啥啊。就好比你让福旺现在学一手好刺绣,你说会有好的姑娘因为他能干这个而嫁给他吗?人家反倒觉得,男人干女人活,心里别扭呢。”

经张氏这样一说,似乎又有些道理,但他又觉得道理当中,似乎多了几分歪曲事实的荒唐。

福旺见丁贵词穷了,自己又上阵道:“阿娘,你先别逼妹妹嘛,其实,她……”

“俺哪是逼她,俺是为她好,哪个当娘的会薄待自己的儿女啊?合着,你们真以为俺不把福妞当女儿,想恶意修整她不成?”福旺话没说完,张氏就没好气的生硬打断,同时怒瞪着眼,死盯着福旺瞧。

“我……”

福旺还想争论,却被福妞扯了扯衣袖给拦了回来。是的,福旺不想家人吵架,更不想因她的事情吵架。是的,她是该考虑这问题了,在古代,一个女人想要好好存活。要的不仅是聪慧的头脑,而还是还有一双能干的双手。

“福妞,从明天起,你得跟俺老老实实在家里学做家务,闲暇就做些刺绣,不会的,俺手把手的教你。至于福旺,你再也不许带着你妹妹出去野跑,现在全村人说得多难听啊。你要是还想给你阿爹阿娘留点脸面,你就给俺自觉一点。”

看着张氏铁青着脸的警告,福旺一时苦恼得说不出口。

“哼,今晚你们都不许吃宵夜了,自己去榻上躺着反思,俺也没心情给你们弄吃的。”

“你……”丁贵想再劝几句,却见福妞已乖乖的朝自己房间去了,当下于心不忍的对张氏道:“福妞还小,你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

张氏却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转过头道:“俺不这样说,孩子就跟你一样,立不起心。”



正文 33弑父之心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福妞就一直被张氏给看着,不让乱跑,不让出门,就在家里学做家务。

福旺每天下了学就早早回家帮忙,也算是给妹妹减轻负担。

晚上的时候,福旺在房里睡不着,就跟妹妹说会话,看着妹妹曾经那双白皙细长的手,此时却变得红肿不堪,右手的手掌上还起了两个大大的水泡。

福旺不由心疼的说道:“妞妞,你这是咋弄的啊?”

“切菜时,握刀柄给梗出来的。”

“疼不疼啊,明天俺让娘给你手弄去上药。”

“不挨事。”福妞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却疼得要命。从来不知道,以前农村的人,过得竟是如此辛苦。这下,越发让她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让家人,再过这样的苦日子。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鸡刚刚打鸣,张氏就把睡得朦胧中的福妞喊了起来。

俩娘一起忙活着弄早饭,还要给猪牛喂食,张氏让福妞先给火炕点火,自己先出去后院摘点青菜回来。

这些日子,福妞倒是把打火给学会,但烧火还是不太娴熟。

毕竟,那么小的炕孔,不断的要往里面架柴,这架少了吧,火一会烧完了便要再次用“打火石”发火。如果架多了吧,里面通不了气,火燃不了,倒是焖一屋子的青烟。

这不,福妞怕火熄了,一时间插了不少干柴进去,这柴啊看着半天没点燃。福妞不由火了,直接把露在外面的半截一股脑的就抽了去来。

一时间,在炕里面出来的那半截柴枝,已经有“艳红”的火芯,在没有受到空间的阻挠后,刹那间猛燃了起来,眼前,蓦地火光通天。

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福妞,顿时吓得就弃柴而逃。要不是张氏回来得及时,立即打水将地上的柴火扑熄,恐怕丁贵家今日就要发生火光之灾。

这时,很快就惊动了丁贵和福旺。爷俩匆匆起床,看到狼藉一片的灶屋,不由各自蹙眉叹了一声。

张氏不由又数落道:“孩他爹,你自个儿看,这样的话,你家闺女以后谁还敢要。你们不让俺教,这像话吗?”

福旺看着吓懵了的妹妹,不由扯了扯张氏的衣角道:“阿娘,妹妹也是无心的。昨天被油汤到的手现在还肿着呢。”

“还好意思说,明知道这油不能沾水,让她站远一些,她偏偏不听。以往小的时候还啥都会,怎么这越大,越往回长了呢?淘气啊,淘气啊……”张氏一边说,一边要抹眼泪。

丁贵看了,长吁短叹道:“孩他娘,会有别的办法的,会有的……”

不料,张氏一抹眼泪,再次狠下心来:“算了,这家务就先别学了,跟俺把刺绣学会,下个月的锦绣大赛,就算不给俺夺魁,也别给俺丢人就行了。”

“刺绣啊……”福妞,不由自主的小声嘀咕,对她来说,那个应该比干家务,更难吧……

天啊,这就是古人的生活啊,她现在终于知道,农家女是多么的悲哀了……

就这样,接下来几天,福妞几乎快把板凳给坐穿了,双手也算是扎肿了,可惜,还是绣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贵和福旺看了,即是心疼,又是无奈。

当然,以现在这样的情况,福旺也好把丁俊说欣赏妹妹才情的事情说出来了。估计这越说啊,怕越是火上浇油。

看见女儿如今这样,张氏虽然也是心疼。可是,发了狠的她什么也不管了,直接给福妞一个枕巾帕子,非要她把上面的福字,工整的绣出来不可,否则啊,就别想出这个门。

……

这天,福妞又一个人闷在家里刺绣,福旺去了学堂,丁贵和张氏下了田,自己一个人在家她手疼得不得了。可是看到那个福,她还是无从下手。

正苦闷无比的时候,却听得后面的院墙外,隐约有嘤嘤的哭声。

本来张氏说不让她随便出去的,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去了。

后院墙头的草垛下面,大概蹲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子,她衣着满是补丁,此时正蓬头垢面的痛哭不已。

福妞瞧着可怜,便推了推她问道:“你哭啥啊?”

那姑娘啜泣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福妞,并不回答,又继续哭。

福妞看了她半晌才瞧出来,这人是前面院子里丁来福的女儿,名叫丁福英。这丁福英家,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丁福英,排行老四,老五是儿子,全家的宝贝。

前两个姐姐已经嫁人了,第三个姐正在倒处说亲,福妞多少听说过这丁福英好像经常受虐待,爹娘不喜欢她,毕竟女儿多了,养着累。这弟弟啊,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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