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相"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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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丞相"男"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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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卿宸假意关注重宁公主为何会中毒而非阴延庭为什么会被封为太医院院判,于是便道:“重宁公主怎么会中毒?”

高庸神神秘秘地往楼卿宸身边靠了靠,认真道:“楼相有所不知,刚刚阴公子查出,是公主早上食用的药被动了手脚,这才中了毒,皇上生了大气了,准备彻查此事,最后,竟查出是德妃娘娘动的手脚。”

楼卿宸惊讶道:“德妃娘娘?她为何要加害重宁公主,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啊?”

高庸无奈摊手道:“这奴才也不清楚啊,皇上现在传了德妃娘娘来问话,还不知道结果,但是证据确凿,想来也是**不离十了。”

楼卿宸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动作,高庸劝道:“哟,你看,光顾着跟楼相说话,倒忘了时间了,楼相赶紧出宫吧,宫门快下钥了。”

“好,我这就出宫了。”

回府的时候,靳无欢已经等候楼卿宸多时了,看到楼卿宸便问:“卿宸,少主呢?怎么不见他人?”

“延庭在宫里,陛下封他为太医院院判,想来以后也就住在宫里了。”

靳无欢轻轻地哦了一声,回到正题,回禀道:“的确如你所想,乾元城里的玲珑坊背后,确实是张旷林,而且,进来的女子,几乎都是强抢的民女,是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儿,而且这样的官商勾结,张旷林胆子最大。”

楼卿宸脱了外衣,交到秋生手上,往桌前随便坐下倒了杯茶,道:“他做了御史近十年,胆子能不大么,况且他背后是祁王,宫里又有德妃,谁的官做大了没点贼胆。”待抿了一口茶,又续道,“不过,德妃这棵树也要倒了,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父女两个一起倒霉才能打击更大。”

靳无欢又道:“确实是这样,不过祁王还没来得及来楼府拜访一次,这样就和他对立了,会不会太仓促?”

楼卿宸做出一个嫌弃地表情道:“幸好他还没来,我本就不是很想看到他。对了,玲珑坊里埋着的那些眼线,都准备好了么?”

“都好了,连同这次他们新抓的一批女子里面都安插好了,还有看押的人里,也有了我们的人,地位举足轻重,只要有合适的机会,就可以了。”

楼卿宸转了转茶杯,眼神里熠熠着光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认真道:“机会,过两天就有了,让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都万事俱备,为何还要等?”

“等一个人。”

靳无欢不再问下去,她知道楼卿宸有自己的打算,便道:“好,我知道了。”

这一夜,有多少人睡不了安稳觉,祁王能感觉的,就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向他侵袭着,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将他往深渊里面推搡,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能准确的明白是楼卿宸在背后搞鬼,可是偏生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什么事都处理的点到为止,丝毫让人抓不出错来,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猜到是永宁帝在背后默许了这一切,还以为是楼卿宸一个人的主意,德妃的事情他也没有收到消息,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孙蒙被处罚的事情里不能自拔,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的张旷林也早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要楼卿宸动动嘴皮子,他就能万劫不复。

夜里,楼卿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略显得烦躁,披了披风就往外走,她甚少在夜里披发外出,主要是怕被人看到,况且,她也没有夜游的习惯,若不是为了男儿身,她的头发现在应该能留的很长了,至少能长发及腰,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仅仅过肩而已,褪去了紫色朝服的她,真的与一般女子无异,她不高,所以才穿了有很厚鞋垫的云靴。

今晚的月亮久久地躲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倒显得有些朦胧外加阴森,似乎又格外的冷,楼卿宸裹紧了披风,往房里走去,在书桌前提笔写下两个字,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往屋外走去,轻声唤道:“无欢。”

没过多久,靳无欢轻轻盈盈地落在她身边,靳无欢每日就睡三个时辰,这个时间点,正是她守夜的时间。

“劳你跑一次,你知道该怎么给他。”

靳无欢接过纸,又风一阵的走了。

“咻”的一声之后,一把飞刀扎着一张纸破窗而入,牢牢的钉在了……言昭华的……床头横栏上……

言昭华慢吞吞移开眼前的书,瞥了一眼这不明物体,颇为淡定地往床边走去,拔下这把插的牢牢的飞刀,慢条斯理地打开,等看完纸上的两个笔锋苍劲有力的字后,先是微微挑了挑眉毛,然后随即嘴角轻轻一扬,展露了一丝笑意。

纸上是两个字,伐林。

第二日早朝中,言明桓面色铁青,比昨日的脸色还要难看,今日一早的消息,德妃毒害公主,心肠歹毒,降为嫔,迁居西宫,无诏不得出宫。

西宫,等同于冷宫一样的地方的存在,楼卿宸不得不佩服言明桓的一点是,像张德妃这种姿色水平的女子都能毫不留情的降位,然后丢去冷宫屯着,不过想来也是,言明桓这样性格的人,是绝不会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况且德妃进宫这么多年都没有子嗣,其中原因也不得而知了,楼卿宸微微挑眉,仔细想来,言明桓好像的确还没有子嗣,楼卿宸默默地为张德妃可惜了一把,要不是身为张旷林的女儿,也不会被这样利用,后宫女人的性命,永远都是由不得自己。

张旷林躲在群臣里面不敢出声,这时候决不能一头撞出去,撞在言明桓的怒点上那就是找死。

言明桓听了一早上的奏报,唯有一条让他舒展了眉毛,镇守边关的慎王,功成回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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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螳螂捕蝉

慎王言允邑;先帝幺弟,自宁王案以后;就自请去镇守边关再也没有回京了;如今已经十年了;十年来边关战乱不断,但每每慎王出兵,都能旗开得胜;边关外族回蛮节节败退,现下终于肯俯首称臣。

楼卿宸自是知道慎王的;阴子远更是知道;当初的宁王案;慎王曾上书为宁王求情开脱;遭到了先帝的斥责;险些也被削爵当做宁王同谋一同问罪,若不是最后爆发出谋反一事,慎王未曾参与其中,而后慎王又自请去边关,想必现在慎王也没有如今的风光了。

言明桓显然对慎王回朝大为悦心,下令让楼卿宸亲自代他去城外迎接慎王回朝。

楼卿宸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瑾王府内,言昭华负手立在树下,闭眼仿佛在认真地听些什么,半晌,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轻声对身旁伺候着的简昀说道:“简昀,你听到了么,慎皇叔回来了。”

简昀显然是没有言昭华这么好的耳力,因为现在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好苦笑:“王爷,属下什么都没听到。”

言昭华轻笑出声,缓缓睁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嘴里道:“越来越有趣了呢。”徒留下一脸迷惑的简昀小侍从不知所措。

七月十六日,慎王回朝。

天气异常的热,楼卿宸负手立在城门外,遥望前面宽阔的土地,面似有些尘土飞扬,便见一片黑色慢慢压了过来随后便是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她眯起眼看着这位守了十年边关的慎王骑着马款款而来,身后是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对于慎王选择去边关,她有过很多猜想,她坚持认为,是因为对先帝处事的不满,是对这个朝廷的失望,但宁王案之后,慎王却再也没有为宁王求过情,这也令楼卿宸有些不解,如果真的相信宁王,且又同宁王交好,怎地就不据理力争了。她垂下眸子,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怕引火上身?

三军回朝,慎王收到消息,说楼相在城外迎接,他满是沧桑的脸上略略有了些微恙,朝中来了位年轻丞相的事他知道,年轻丞相是楼安的孙子他也知道,他其实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丞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是他默默地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他仿佛记得,楼安有的好像,是个孙女,怎地成了男人?

直到他策马到了这个立于众人之前纹丝不动的紫衣青年身前的时候,他脸上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拱手扬声道:“臣,楼卿宸,恭迎慎王功成回朝。”

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眼角下那颗冷眼的泪痣,慎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这一日,慎王回朝是一件大事,而慎王和楼相回宫途中又遇见了另一件大事,乾元城最大的风月地玲珑坊强抢民女逼其卖身,引起众女子反抗,正好撞上了慎王回宫的队伍,惊动了慎王大驾,听过原委之后,慎王当即拿下此案,进宫之后便回禀给了永宁帝,永宁帝大怒,下令彻查此案。

迎过慎王回朝,楼卿宸正要回府,便有人叫住了她:“楼相请留步。”

楼卿宸回过头去,恭敬道:“见过慎王殿下。”

慎王今年不过不惑之年,却显得这样沧桑,黝黑的肤色是在边关风吹日晒的结果,消瘦的面骨也是十年辛苦的结果,可眉眼透着些果毅,楼卿宸只觉得,言家的男子好像都长得不算丑,或者说,都挺俊朗,各具千秋,楼卿宸似有一瞬间的失神,若是自己的父亲方仲仪还在,正好应该与慎王同岁……

“楼相。”慎王见她眼神有些涣散,不知是看什么竟出了神,便又唤了一声。

楼卿宸回过神来,回道:“臣在!”

慎王干干地笑了笑,试探着问道:“不知楼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楼卿宸大方应道:“自然可以。”

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太监和宫女路过,不过见到楼相和慎王谈话,都识相地避开,不再打扰。

“今日玲珑坊一案,楼相怎么看?”

楼卿宸没想到慎王会先问她这个问题,便答道:“陛下已经将此案交由刑部主理,臣不便插手。”

“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楼相替本王解释一番。”慎王严厉的目光逼视过来,直直地看着楼卿宸。

楼卿宸小心地对上他的目光,平静道:“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今日回京,偏生在回宫途中遇上此事,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楼相是否可以告诉本王。”

楼卿宸垂下眼不说话,面上依旧是面不改色,夕阳西下,将两个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楼卿宸盯着自己矮了一截的影子看了半晌,嘴角扬了扬,带起一个合适的弧度,反问道:“慎皇叔不是已经猜到了么,又何苦来问我。”

慎王心中好像千斤石落地,长叹了一口气,严厉的目光随即变得柔和,蔼声道:“倾城,我便知道是你,楼安有个孙女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明白,你女扮男装冒险入朝为相究竟是为什么。”

楼卿宸脚下步子动了起来,走的缓慢:“慎皇叔难道看不出来么?”

慎王疾走两步到楼卿宸面前,疾声道:“你果然是来为宁王翻案的?你可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皇上一定不会让你翻案。”

“有什么不可能,如若有一日证据确凿,去大理寺击鼓鸣冤,难道还能不管么?况且,宁王案背后主使就是祁王和济王,这两颗毒瘤连皇上自己都想摘,我不过是和皇上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你今日才特地让本王撞上玲珑坊的事情,就是为了挑起导火索么?”慎王追问道。

楼卿宸侧眸看了看慎王,认真道:“如果这件事让我撞破,或许会有相反的效果,会被以为是我故意为之,但是若是由刚回京的慎王撞破,再到陛下面前告状,这又是另一种效果,陛下同先皇一样,最痛恨官商勾结,张旷林偏偏要勾结谋取利益,此番他要是沦陷,必是要求祁王救他的,德妃已经降为嫔,又挪去了西宫,张旷林是保不住了,祁王要是破釜沉舟弃了张旷林,难保张旷林不会咬出祁王的事情。”

“那要是祁王先灭口呢?”

楼卿宸轻笑了一声,自信道:“祁王还不至于这么愚蠢鲁莽,这个时候杀张旷林灭口肯定太过引人注目,陛下要是彻查下去,肯定能查到祁王头上,到时候想脱身都难。”

慎王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楼卿宸半晌,不说话,仿佛他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女子,也不止二十岁,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待他认清了,才喃喃道:“你这样……很像你祖父……”

楼卿宸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何曾像过楼安,若是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话,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侧头郑重问道:“慎皇叔,我知道你十年在边关守的很辛苦,但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何当初你再也没有为宁王力争过?”

慎王仿佛心口被狠狠地戳了一记,空落落地掉了一块似得,又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闷闷的难受,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事情再一次被放在台面上说,他有些不能接受,在边关的每一个夜晚,但凡有做梦,一定是同当年的宁王案有关,多少次他梦见宁王回来了,多少次他梦见宁王平反了,多少次……

这是他心头的一块疤,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现在连痂都没有结完整,又再一次被楼卿宸掀开,暴露在空气中,慢慢的糜烂。

“倾城,你不会明白我的心境,我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好想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但这里是言家,这里是帝王家,有谁不会身不由己,我以为我去了边关,可以远远地躲开这一切,可我总要有回来的一天,而我没想到的是,一回来就被揭开了伤疤,我承认我胆小,我懦弱,没有为宁皇兄坚持下去,没有为他开脱,我选择了逃避,可是帝王家就是这样无奈,纵然我一个人相信他是被冤枉的那又如何,宁皇兄已经不在了,仲仪也被牵连其中,我……”

楼卿宸将眼神放的柔和,看着这个如同自己父亲一样的中年男子,他是威风的戍边王爷,他带着荣耀回朝,现在却显得这样的无助和愧疚,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无法有颜面对为宁王案死去的所有人。

“慎皇叔,不能放弃,如果我们可以做到的话,我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为宁王翻案,宁王是贤王,绝不是会谋权篡位的小人。”楼卿宸的语气异常的坚定,她甚至想把方家也加进去,可这样就太过明显了,只好略去。

楼卿宸知道,说服慎王完全投入到为宁王翻案的日程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至少他是不排斥的,而且让楼卿宸底气更足的一点是,慎王手上有兵马,可以同孙蒙的禁军抗衡,况且,禁军是忠君,到时候孙蒙有没有本事调遣的动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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