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刚组织好是水兵,说:“陈将军,把她们拉到江边上去,在江边安全地带另建一处军营,以后水军和陆军分开训练。”
☆、名满月华宫16
水军组建好以后,秦兰心天天在练水军,陆军就完全丢给陈将军。
她一天到晚的都在水军各营里巡视,真的是弄得号令严明,军威整肃,个个无不遵守法令。
秦兰心准备把水军训练好了顺江而下去长平州搞一次偷□□;天天都在部署着。。。。。。
黄昏渐寒,残阳半落,江边一处高地的军营大帐里,秦兰心正埋首苦干,不知道她在画着些什么。
一人缓步走到秦兰心的身后,轻轻的在她的双肩上按摩起来。
秦兰心原本沉静的思维被一阵舒爽的感觉打乱,干脆丢下笔,身子坐直,靠着椅背上享受起来,双眼闭着,呻吟着说:“云,好舒服,手上的力道再大点就好了。”
说完,肩上的力道就立刻就增大,酸麻中带着痛感从后颈处传达到头顶,畅快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
那种酥到骨子里的酸劲,啊~真的好舒服,一会功夫之后,秦兰心整个人直接瘫在椅子里,动也不想动。
抬起左手,抓住搭在自己肩上那人的右手,说:“云,累了吧,休息一会,话说回来,你的按摩技术是跟谁学的?进步不少嘛。”咦?他的手心里怎么都是汗?
一只手撩开帐帘,进来一人,那人带着焦急的语气说道:“兰,出事情了,好多人……”
谁想进来的居然是连修云,他刚刚想走近,却发现秦兰心正握着齐煜风的右手,而齐煜风站在秦兰心的身后,双臂成环抱的姿势,及其的暧昧……
秦兰心看连修云进来也愣住,心里在想,刚才给自己按摩的难道是如尘?
她转过头,却发现是齐煜风,丢开他的右手,惊愕得站起身子,说:“你?你?怎么是你?”
连忙转头看连修云准备解释:“云,你,你听我说,我……”
连修云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身子一个踉跄,手指着秦兰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大帅真是好情致,难道就不管士兵的死活?水兵中有不少人得了怪病。”
“啊!什么怪病?不对,煜风你,你快帮我解释解释。”秦兰心回头看向齐煜风,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他看了分外的心疼。
齐煜风的心正纠成一团,尖锐的痛意刺来,脸色变得青紫。
“我,我去看看那些士兵。”他低下头不再说什么话,从秦兰心和连修云身边擦身而过。
连修云一肚子的怨气还未消退,眼前的秦兰心着急得就差要跳起来,她的右脚在地上一跺,十分懊悔的样子,却让自己的心慢慢的软下来。
长臂一伸,搂过秦兰心,说:“兰,我该怎么办。”
还记得,几年前的青风曾经说过,秦兰心她很优秀,他让自己主动的去珍惜,说男人们谁看见她不前仆后继的涌上来,可是里面还有你,我该怎么办。
“刚刚离开你一会儿,就开始勾搭花花草草?嗯?”
“云,你真的冤枉我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按摩,我还以为是你的,哎。”我,我,秦兰心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真的,刚才被按摩得还挺享受的。。。。。。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我错啦,云,你不要生气哦。”
“可是兰,我越来越看不住你。”兰,你可知道,你在军营里走一圈,你招来的那些男人,哪个看见你不是脸红通通的。我心里明明很在意的,站在你的旁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名满月华宫17
“云,这可怎么办啊。”
“你想娶了他?”
“怎么可能,我,我真的是把他当弟弟啊,我不想伤害他。”哎,好让人为难哦。
秦兰心在连修云的怀里突然想起刚才连修云进帐子说的话,士兵得怪病?
“云,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怪病是什么意思?”
“兰,我说不清楚,她们的病来势汹汹,全身无力,连个刀都拿不起来,还上吐下泄。”
秦兰心呆了呆,难道在电视剧里惯有的情节?中毒了?
想着就拉着连修云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可能是中毒,我们去瞧瞧。”
“不行,要是中毒你就更不能去,你要当心。”
“云,你忘啦,我百毒不侵哦,不是还有咱们的弟弟在,你担心什么?”秦兰心一提到齐煜风,两个人神情就一僵……
两人肩并肩走到一处军帐里,里面正躺着几个得病的士兵,她们哀嚎声从帐里传出来,腹泻已经让她们严重的虚脱,身无二两力气,只能躺着干嚎。
连修云说什么都不让秦兰心进去,身边的军官和士兵亦要大帅保重,请求她在外等候即可。
从她们口中得知齐煜风正在里面治疗,他俨然已经成了军营里的军医,常常四处走动替人看诊,士兵们无人不晓得他,无人不晓得营里有个男神医,着实替新来的男兵们长了威风。
秦兰心和连修云在帐外等候约一个时辰,齐煜风才从里面走出来,只见他脸色憔悴不堪,不忍他这样的劳累,赶紧命人扶着他,回帅帐。
到了帅帐,齐煜风净了净手,抬手让所有的士兵退出,扶着桌子坐下,说:“哥哥,嫂嫂,她们是中了毒,此毒无色无味,应该是人从水里下了手。”
“原来是这样,那是不是要把井水处理一下?这么一来士兵不就没有水喝了?”
“兰,笨啊,井水不吃不就成了。”
秦兰心瞥了瞥连修云,只见他一笑说:“大帅啊,我们就住在江边上,改喝江水吧,江水是活水,敌人再多的毒药都不管用,呵……呵……”
“知道啦,就你聪明。”
秦兰心不理连修云,给齐煜风倒满一杯水,说:“你喝点水,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此毒很厉害?”
“嫂嫂,毒不是很厉害,只是一定要行针来排毒。”
“哦!怪不得你这么疲惫,刚才你一定给她们做了排毒吧。”
“嗯,她们的毒都已经排掉,我没有对她们说中毒,就说她们吃坏肚子。”
秦兰心点点头,他真的是长大了,跟几年前的他大不一样,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煜风,你做得太好了,你如此一说就避免了军心动摇,谢谢你。”秦兰心由衷的向他表示感谢。
“嫂嫂……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就……”齐煜风双眼含满泪水,说话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秦兰心和连修云两个人对看一眼,心里都有数。
她在齐煜风的对面坐下说:“煜风,我真的,真的谢谢你。只是,你只能是我的弟弟,我想让你尝试着想想别人,你去读读齐娴她让人带给你的信,她可是每天都有一封呢,我马上命人送给你。”
“我想,你要是认认真真的读完以后,你应该会有所改变,拜托你!敞开自己的心看看别人吧。”
☆、名满月华宫18
“好!我知道了。”齐煜风决绝的站起身慢慢的离开帅帐,心里在想,既然这样,我便不会再打扰你。
眼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秦兰心什么话都没有说,真心的希望他自己能够相通,然后在他自己身边发现以前没有注意到的那份真挚的爱情。
痛一定是有的,但是她决定下一次猛药,对他犹豫不决其实就是害了他,索性就直接讲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齐煜风离开以后,秦兰心就立刻安排人手在军营里开始排查起来,一定是有奸细混在里面。
早不投毒晚不投毒,偏偏在自己训练水军时间就开始,一定是有什么名堂。
“来人。”
“秦主子,有呵吩咐。”来人跪下等候命令。
秦兰心一听她的称呼就知道她是姬如尘的人,于是下令说道:“传我的命令下去,三天以后,顺江而下,去长平州,当然这个是假消息,你传好此令以后,安排天魔教的一些高手在军营外布防,谁要是偷偷的出去送信,哼,哼,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把。”
“是!属下遵命!”
“兰,我想去看看他。”一觉醒来,连修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一夜都不踏实。
“不要吧,你让他好好想想。”
越儿在连修云的腿上跑跑跳跳,就怕他踢到秦兰心的肚子,于是就抱着他坐得远远的。
就在她们两个人在说话时间,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抓到了奸细。
秦兰心在屋里应答一声,打开门,有两个士兵押着一男子,前面站着的是陈将军。
连修云急忙让侍仆把越儿抱出去,不让他看见不该见到的。
“大帅,我们抓到一名奸细,子夜时分他偷偷的想出军营送信,被我们埋伏在外的人抓获,但是他就是不肯招是谁指使。”
秦兰心走进,仔细的端详着那被擒的男子,总觉得他很眼熟,于是就问:“你是?我们好像见过。”
那男子吐出一口血来,用愤恨的语气说道:“我们是见过,还不止一次。”
“啊~随便见过多少次啦,本帅现在关心的是,是谁指使你在本帅军营里下毒的?”她的食指和中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你不配知道我家主公的名字。”
秦兰心不急不恼的又说:“依本帅看来,你家主公也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有本事我们战场上一较高低,居然耍起阴招,使这等龌龊之事。”
“呸!什么阴招,大帅难道就不知道兵不厌诈这个四个字吗?用兵作战不排斥运用诡变、欺诈的策略或手段克敌制胜。我家主公有的是计谋。。。。。。我落到你的手里,任由处置,但是绝对不会出卖我家主公。”
啧……还真是忠心,秦兰心仿佛清风拂过,脸上一脸的温和笑容,说:“既然你如此一说,我也不勉强你。你倒是教会我一个道理,人不能对敌人太善良。”
“陈将军,把他带到监牢里。有没有听说过本帅之前是怎么对付福王女的那些收霸王税的流氓的?“
“属下曾经耳闻,未曾见过其效果。”听说是把黄豆塞到人的屁股眼里。。。。。。她想着身上就竖起若干的汗毛。
“嗯,今天本帅就把他交给你,按照那个方法,你可要好好的观察哦。”
那奸细被陈将军带走,秦兰心则陷入沉思,想着到底是谁指使他的?
“兰,你可是在想是谁人指使他的?”
“是的呀,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名满月华宫19
连修云扶着秦兰心坐下,慢条斯理的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晨国的人们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都不敢予以损毁伤残,这是孝顺的开始。而他,我看到他的每只耳朵上都有几个耳洞,明显就不是我们晨国人,晨国的男子是没有人戴耳环的。”
秦兰心闻听,双手托着下巴,仔细的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自己平时见到的男子,都没有佩戴耳环的。”
“你不能因为一个耳环就否定,说不定他参加什么特殊的帮教。”
“兰,看他的脸型骨骼就可以猜出来他应该是梁国人,你就相信为夫一次吧,我想应该是的。”
“你是说,梁国已经知道我在训练水军,就来捣乱,千方百计阻挠我?”
“不是我说,而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连修云笃定的说道,他的行为举动总是那么斯文优雅。
秦兰心双眉紧蹙,睁得大大的凤目盯着桌上摆着的地图,心里正窝着满腔的怒火,如此悖逆的行为,真让人不耻。
虽然她面无表情,倒是被脸上的双颊的红晕出卖。
连修云双手覆上她的脸颊,滚烫的温度,燃烧他的手心,他无奈的说:“兰,不要过于上心,你有我可以依靠,不要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着。”
秦兰心做出一个很幼稚的行为,双拳紧握,在一起用力往桌子上一锤,桌子砰一声,紧接着,啊~
双手好疼哦,回想往日,电视剧上受挫的男人们,都把自己的手猛砸树干或者墙壁,自己就锤一下桌子……
好疼哦~谁那么傻呼呼的去拳打树干?
嗯哼,自己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奸细给气到?这会儿还没有上战场,要是真的到了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冷静!再冷静!形势瞬息万变,多少士兵的性命在自己的这双柔嫩的手上……
总以为自己是穿越而来,就比她们多许多的优势,其实则不然,人家亦有无穷无尽的智慧,你能想到的人家也能想到,你想不到的,人家依然会想出。
摊开自己的双手,柔滑粉红的十指,到底要多大的能耐才能保住平良州,才能驱逐梁兵,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
两行泪水,嗦嗦而下,双肩开始抖动:“云,怎么办?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带过兵打仗,从来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逼迫着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让我的双手上沾染鲜血,我不想,我根本就不想过这种日子……云……”
“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连修云心疼得双眉皱紧,握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说:“兰,大敌当前,不宜妄自菲薄。国不宁家何以平?”
“兰,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到了此时,我们成也好,败也好,已经容不得我们退缩,好在有我陪着你。”
连修云将秦兰心搂进怀里,擦干她眼里的泪水。
吻上她苍白的唇:“生死永相随!”你若不在,我绝不独活。两字相思,生随死亦同。
☆、名满月华宫20
南亩耕,东山卧,世态人情经历多。闲将往事思量过,贤的是她,愚的是我,争什么?
忧郁迷离的眼睛,盯着连修云的胸前,争什么?争什么?我不想争,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意。
争什么?眼下不争,就是一条死路,我能退缩吗?不能!
我需要听听音乐来平静自己的心绪,最爱听的还是佛教的弥弥梵音,清净微妙之音声,使我能够得以在悲痛中还生。
还记得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去世,灵堂里放了三天三夜的南无阿弥陀佛,让我不停的想着,他是不是去了另外的世界?想着他一定还活着,只是不能再跟我在同一个空间而已。
在众人的眼里,对我最好的一个亲人离去,哭都没有哭的一个冷血,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说怎么养大一个畜生?
他们哪里知道我在心里的那种痛,痛意延绵,以至于十几年以后我还是记忆犹新。
那种痛,就覆在我的背上,无论我走向哪里,就背到哪里,时不时的刺痛我的脊椎,传到我的大脑。
每每我压抑的心情无法排泄时,我都会听着那首南无阿弥陀佛,尽管我听不懂□□,但是我脆弱而又烦躁的心就会平静下来。
被福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