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果果发火,易风急忙解释:“不是,我没有背叛你。这是……我现在跟你说一件事儿,不管你的反应如何,是高兴,是愤怒,还是同情,都答应我,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楚姨!”
莫果果皱了皱眉:“不能告诉任何人?莫非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
易风点点头:“嗯,你不是刚刚问我前天晚上做什么了么?就是跟这个事儿有关。不过,这不光是个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关系着三个人,甚至更多人的性命。所以,你必须先答应我!”
那张严肃的脸,让莫果果明白了,易风这不是在开玩笑,甚至说的事儿怕也不是他自己的事儿。看着他那有些皱起来的额头,她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就算是这个事儿关于我的那个死对头曹聘婷,我也会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有了莫果果的这个保证,易风的心放下来了。他可是记得,当时曹聘婷如何对待莫果果,而莫果果又如何对待曹聘婷的。虽然曹聘婷现在是比较惨,但是和她对莫果果的所作所为相比,莫果果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既然莫果果对曾经几次想要她命的曹聘婷都能手下留情,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母妃,还是个早就顿悟,对莫果果做过不少补偿的母妃!
想着,易风缓缓地开了口,将梅贵妃和无名的事儿,以及除夕夜发生的情况都给莫果果讲了一遍……
听着易风的讲述,看到易风那个无奈的神情,莫果果的心情也很沉重,更是很心疼。
当然,她心疼的是易风,沉重的是因为这个事儿。这个事儿还真是跟易风讲述的一样,是个很严重的事儿。这偷情都偷出来孩子了,可不是个小事儿,尤其是发生在古代,在皇家。
这可是关乎皇家的命运,这事情如果一暴露,那梅贵妃、无名和他们的儿子都要死。而易风、夏侯云和夏侯灿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看着莫果果那个凝重的表情,易风有些担心地问道:“果果,这是惊到你了吧?别说你,连我和弟妹们都很意外。这个事儿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还在想办法解决。”
莫果果点点头:“嗯,我明白。我可不是傻子,会把这样的事儿到处去说。其实,你母妃也是个可怜的人。看的出来,这些年她过的不好,也不快乐。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如果皇上当时没有强迫她嫁给他,或许,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停了停,她继续问道:“对了,这个事儿你们打算怎么解决?不是说现在云儿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出来捣乱了么?”
易风点点头:“嗯,我和灿儿都想要成全母妃的幸福,想要让母妃借口出来散心假死离开。可是,云儿的态度很是坚决,不管我们怎么说,都坚决反对,本来我们都几乎说通父皇让母妃离开了,都是因为她的几句话,才让父皇改了念头,让母妃没有走成功离开。好在云儿是母妃的亲生女儿,至少不会把这个事儿抖搂出去。现在既然事已至此,让母妃留在宫中随时都可能被父皇发现。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最简单的办法是想办法劝说云儿和父皇,让母妃离开;否则,就只能安排一场假死,那样的风险太高了……”
说到这里,易风看了看莫果果,那个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似乎是在等着她帮忙出个主意。
莫果果听了,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云儿平时跟我的关系也挺好,而且我在景舅舅那边也能递上话,不如我试着去劝劝。虽然我也没有多少的把握,但至少也比你去劝要好一点。”
易风听了,很是高兴:“真的?我母妃曾经那么对你,你还能不计前嫌地帮她?果果,你让我说什么好?”
莫果果冲着他翻了白眼儿:“得了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去帮你说的,只是你又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我这只是替你说了你想要说的话。至于你母妃当年让电他们来打劫我的事儿,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再说了,她不是别人,是你的母妃,冲着这一点,我也要想办法把她给救出来!”
易风听了,嘿嘿一笑:“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我就说你是善解人意,你还总是不承认。看你这不是善解人意是什么?”
被拍马屁的莫果果依然不领他的情:“得得得,少拿这样的话来说我。你知道这根本跟我扯不上边儿的。一贯是做老巫婆的,这会儿要来做一个天使,我还真的不适应。不过我告诉你啊,我帮你们,也不光是因为你,还有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很佩服无名,觉得他应该有幸福;也很同情你的母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你母妃当年入宫和这些年受过的苦难,冷淡等等,跟我娘亲的离开也是有些关系的。我这也算是替着我娘亲为她做点什么。”
看着莫果果嘴硬的样子,易风点了她鼻子一下:“好了,不用说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知道,这个事儿,你主要还是因为我才如此的。”
想着梅贵妃的事儿拖一天有一天的危险。莫果果当即找人带话,约夏侯云下午去逛街。
听见莫果果找她,夏侯云很是高兴。要知道,作为公主可没有皇子那么逍遥,一般情况是不能随意出宫的。可是夏侯景却给了她一个特权,如果莫果果找她,只要能保证在掌灯的时候回来,她就可以随时出去。
这个时候,她正为了梅贵妃的事儿烦着,能出去散散心,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于是,她急忙打扮了一下,带着几个丫鬟儿侍卫的就出了宫。
莫果果把相聚的地点安排在一个比较偏僻但是风景优美的茶楼。为了保证没有人能偷听,小气的她还放了一次血,直接包下了二楼的所有包间。然后又找了一间最不可能被人偷听的包间做两个人相聚的地方。
到达了相聚的茶楼,远远看见莫果果,夏侯云就直接奔了过去。这两天,她的心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想要找人说说话,却不知道该找谁;而因为梅贵妃的事儿,易风他们也都不理她了。她几乎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这会儿,见到莫果果这个未来嫂子,也是她小时候就最喜欢的人,她可像是看见亲人了,这几天的郁闷和委屈,都化作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泪水!
这个夏侯云虽然平时也很活泼乖巧,可是在宫规的教育下,一直是有着很好的教养和礼节。平时在宫里见到莫果果肯定是要行礼,在外边碰见莫果果,也会先打招呼或者行一个平时女子相见的时候行的常礼,这会儿,忽然变得这么彪悍,倒是让莫果果差点招架不住。
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润,莫果果明白了,这个丫头应该是哭了。也是,换成是别的小姑娘遇见这样的情况,怕是也会如此崩溃。
看见那些宫女侍卫们那惊奇样子,莫果果急忙摆摆手:“好了,你们不用跟着了,今天下午给你们一个假期,你们自己去做点想做的事儿吧!”
夏侯云的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这要是传回宫里,肯定又是一番波澜;至于他们一会儿的谈话,就更是不能让外人听见了,那些话要是传回去,就不是波澜了,肯定会是惊涛骇浪。反正她今天带着雷和电出来的,安全上面,肯定不是问题。
见莫果果打发他们走,那些宫女们都谢恩离开了,可是那些侍卫却不肯走,坚持说着:“我们要保护公主的安全,皇上有令,我们不能离开公主一步!”
莫果果听了他们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是么?那你们看看,你们离着公主已经几步远了?现在是不是已经违抗皇命,应该被拖出去砍了?”
几个侍卫听了莫果果的话,吓得急忙跪了下来:“果公主饶命,果公主饶命!”
这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事儿,莫果果是第一次干,不过倒是干的也挺顺手。
她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整个二楼都被我包了,能有什么事儿?你们在这里,反倒是拘束着我们两个人,让我们没法好好说话。要是真有什么事儿,有雷和电呢!你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打过电,你们不放心什么,赶快给我滚!”
夏侯云这会儿也想要跟莫果果好好哭一会儿,自然也是不想让他们留着的,也跟着莫果果的话说:“好了,本宫和姐姐要聊一会儿,不会有事儿的。如果你们担心,那就在楼下等着本宫吧!”
两位公主都发了话,那些侍卫只好都下楼了。雷和电则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做到了包间外边,以防万一。
当然,以他们的耳力,就算是在包间外边,里边说的话他们也是一清二楚。而且易风和莫果果早前已经告诉过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出去,只是个形式,让夏侯云能消除一些戒心而已。
这会儿,夏侯云才放开了哭。她这一哭,至少哭了半个小时,哭得莫果果脑袋都大了。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易风的妹妹,她肯定要把她直接扔了楼下去!
莫果果的耳朵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摧残,都快要对哭声有免疫力了,夏侯云才停住了哭声。她自己带了的几块手帕,都已经让她的泪水给都湿透了。
看着她一块儿一块儿地往桌子上扔手帕,莫果果算是明白了,感情她早就想好了,今天见到自己,就要大哭一场啊!
好吧,谁让她是好人,答应易风要来劝她呢,活该受这个罪!
见夏侯云不哭了,莫果果递给她一块儿手帕:“好了,哭完了?哭完了擦擦脸,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一个公主,整个是个爱哭鼻子的小破孩儿!”
哭了这么半天,夏侯云的心里也已经舒服多了。被莫果果这么一说,她破涕为笑:“你才小破孩儿呢!我是个美人儿,这哭起来叫做梨花带雨,你懂不懂!”
莫果果见她的情绪好点了,也跟她斗了一句嘴:“得了吧,你是美人不假,可是你哭出来的这个样子,如果真要说是梨花带雨,那我只能说是这个梨花被下了一场大暴雨!一点都不美观!人家真正的梨花带雨,那是只流一点点泪当装饰。你再看看你这个,简直要泛滥成灾了!”
“去你的!就会取笑我!”夏侯云回嘴之后,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下,“嫂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哭啊?”
莫果果听了,摸了摸夏侯云的脑袋,一副大人的架势(莫果果:我本身就是三十多岁的大人好不?):“傻丫头,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一边儿是可以父母双全;另外一边是母妃的幸福。你现在心里郁闷,想要哭一场,正常!你哥哥他们都是男人,都是理性的动物,哪里会知道我们的痛苦,哭一哭也好,心里就不泛堵了,我在这边呢,不会给你说出去!”
听了莫果果的话,夏侯云有些惊愕地看着莫果果:“我哥把这个事儿告诉你了?还有,你刚刚说他们男人不会动我们的痛苦,怎么,你难道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儿?”
莫果果听了,心中暗笑。得,这个丫头终于上钩了!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了一副有些悲伤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嗯,你哥都告诉我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要过来安慰你一下。因为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抉择。”
女人总是喜欢和自己有共同点的人聊天。听莫果果说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夏侯云对这个事儿也感起来了兴趣:“嫂子,你给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当时是怎么选的啊?”
莫果果微微一笑:“我的情况,跟你的还是稍微有些差别的,但是基本情况是一样的。这个事儿,是跟我爹有关。你应该知道,我爹不是宋满存。”
夏侯云点点头:“嗯,这个事儿宫里的人都知道,当时还有好一阵子,他们都传说你是父皇的女儿,是公主,所以父皇才让你当这个果公主。直到你和哥哥的事儿出来,楚姨不反对,宫里人才明白,你真的不是父皇的女儿。我听说你爹是个农民,后来当了个将军,然后是你娘休了他是不?我们开始都不敢相信,后来眼线告诉我们这是真的,我们才信了。你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怎么能把自己的男人给休了呢?”
莫果果一笑:“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是我出的主意,而且我在里边也帮了很多忙,你是不是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夏侯云点点头:“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更何况,哪里有人要拆散自己的爹娘的啊!”
“因为我爹薄情寡义,而且为了让我娘能幸福!在我们村子里,没有人知道我娘的身份,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她嫁给了一个庄稼汉,就是我爹。可是,在我才几岁,乐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爹就去从了军,后来还当了将军,骗娶了一个将军的女儿。我娘就带着我们几个人过日子,那日子过得很是艰苦。我宋爹爹千里追妻,知道我娘后来的情况,就安顿在了黄泥河村四年,一直在照顾着我娘亲。尤其是在有人捎回来我爹的死讯之后。我娘亲因为她已经嫁给我爹了,一直在拒绝他。可是我们都能看出来,我娘已经对我宋爹爹有些意思了。后来,我爹回来了,带着他后来的媳妇,要把我们接过去享福。说是我娘只是个农妇,便要让她当平妻,并且要把我嫁给一个省里的大官儿家,给一个傻子当媳妇……”
夏侯云一听,气得直拍桌子:“你的那个爹太过分了!楚姨可是堂堂大帅的女儿!休了他就对了!”
莫果果摇了摇头:“不是。当时的我娘,在众人眼中只是个农妇。我爹是飞黄腾达了,还不忘了自己的媳妇,至少把平妻的位置给她留着了。男人三妻四妾,在咱们朝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于是,对于这个事儿,大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我娘一夫一妻的观点,觉得我爹是忘恩负义;另外一派,就是大众的观点,觉得我娘应该为了我和乐乐委屈一下,继续跟我爹过日子,就算是我爹心不在她身上,至少能衣食无忧不是?”
夏侯云听了,陷入了沉思。虽然她的父皇和母妃的情况跟这个不太一样。不是她父皇出轨,可是,母妃要过的日子,却是和莫果果说的那个平妻过的一样,甚至还不如那个日子,因为她还要提心吊胆。
莫果果继续说道:“所以,我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跟你现在的一样。一面是我父母双全的家,是好的生活;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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