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蓉和小四回到紫禁城的当晚,皇贵妃所出的公主在高烧了一天无法控制之后,彻底停止了呼吸。
悲痛欲绝的皇贵妃娘娘将怒气全都对准了刚回宫的小四身上:都怪那个孽种,就说是从那个卑贱的包衣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算被她这个满洲的高贵血脉抚养,那也改变不了他卑贱的血脉,现在居然还将她的宝贝女儿给克死了,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自从六月份她产房辱骂小四的事情之后,康熙来景仁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也只是看看小公主就走,她明理暗示、暗里勾引均被康熙无视了,半年以来康熙居然没有再景仁宫留宿过一次,要不是她还掌着后宫的大权,康熙白日里还会来走走,她可能已经算是失宠了。
这样的境况如何不让皇贵妃越来越恨那个“罪魁祸首”!
再加上他刚回来,小公主就没了,佟氏的怒火和恨意不可抑制地达到了顶点。
她先在康熙面前哭诉小公主的可怜,言语中多次提到六月的时候被小四气到的事,然后又暗示康熙,小四的命太硬,一回来小公主就没了,肯定是被他克死了。
而最大的黑手康熙自是明白小公主为什么身子会这么弱,起先他对小公主的去世还充满了愧疚,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只是佟氏在盛怒之下眼药上的太明显也太重了。
自古这命数之类都是不能乱说的,何况是在皇家,简直就是犯忌讳,何况你说的是个皇子,而且是康熙觉得愧对本身又很喜欢的皇子,所以康熙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口谕,佟氏对小公主照顾不周,禁足。
所以佟氏到现在还没看清,对康熙来说,女人永远比不上子嗣。
只是康熙回去之后,还是悄悄命钦天监重新给小四批命,结果自然还是好的。
龙之子孙,贵不可言。
康熙放心了。
那边佟氏却没有放弃,她开始安排两批人在宫中散播流言,一波是说小四命硬,克死了皇贵妃的小公主,另一波是说,皇贵妃因为他出宫居住,内心想念,所以对小公主一时疏忽,导致小公主身陨。
所以佟姑娘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她并不是只放出一个流言,而是放出对立的两个,扰乱小四的思绪,然后在小四摇摆不定的时候哄着他,就比如说她很想小四,虽然以前一直待他不好,可是直到小四离开她之后她才想起小四的好,这样慢慢地一步步将小四拉入圈套。
可惜小四已经被明蓉初步改造过了。
面对这样矛盾的流言,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乱,而是戒备。
更何况,还有孝庄和康熙呢,她们绝对不会允许宫里有流言这么光明正大地存在,那皇宫里还要不要规矩了?
于是好几个庶妃身边的宫女都被杖毙,庶妃也被相应地禁足,而佟氏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事儿得佟那能就此罢手吗?
所以这就是赌徒的心态啊,越是没输就越能激起她的斗志,她开始从暗转明,频频派人请小四过去说话,被明蓉屡次以小四身体不适为理由拒绝之后,佟氏仍然锲而不舍地屡败屡战,不但开始散播流言说小四不孝,面对养母的邀请此次装病拒绝,还暗示长公主在其中起了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
另外还让前来接触的宫女直接带毒,企图通过明蓉这个介质一箭双雕。
越来越过分的言行让明蓉实在不想再忍让。
只是愤怒的明蓉还没来得及出手,佟氏就病了,病得很重,太医诊断为悲伤过度、情绪不稳、脑子不清楚,总是就是一句话,这女人有半只脚已经踏入疯子的行列了。
此条小道消息一出,前面那两条流言彻底绝迹。
后宫百花们纷纷直起懒洋洋的身子,竖直了耳朵,闪亮着眼睛,准备听着景仁宫传来的后续消息。
而毓庆宫的某人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向景仁宫的方向。
明蓉也是那天回来的,难道你还准备说明蓉的命也硬,把你的小公主给克死了?还敢暗示明蓉教唆小四不孝?哼,简直是不知死活!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回宫来这么多天了,就知道陪着小四,都没来瞧过他一眼!
甚至还递了消息来说最好不要随便碰面。
保成无奈地笑了一笑。
算了,他不去瞧她,他去瞧瞧小四总可以吧。
皇贵妃卧“病”在床,身体不适,情绪不稳,可是已经快要过年了啊,这宫务总不能拖着吧?于是四妃接手了,而皇太后也被孝庄派去总领。
四妃开心了,孝庄和康熙也开心了,四个人嘛,还可以互相牵制着,就皇贵妃一个人总揽着,那可算是让她一家独大啊。
于是在太后的领导下,宫务被办得井井有条。
皇宫总算又恢复了之前那表面上的井然有序,新的一年,也快要来了。
074放倒乌雅童鞋
更新时间:2013314 20:47:04 本章字数:12780
074放倒乌雅童鞋
康熙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台湾统一,但是朝廷对台湾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对是否留台存在争议,但施琅屡次上疏力主留台,保成在明蓉的建议下也赞同他的意见,加上分管兵部的东阁大学士潘湖叟黄锡衮的支持,康熙终于决定在台湾设府县管理,屯兵戍守,辖台湾、凤山、诸罗三县,开海开矿。爱残颚疈
而继三藩的平定和台湾的收复之后,康熙便视河务为首要。
康熙的确是位伟大的皇帝,自亲政后不久便开始悉心研究治河方略,且隔年便采取各种措施以减小水患,连三藩战乱期间都没有松懈过。
十七年的时候,康熙拨帑金二百五十余万两,谕安徽巡抚靳辅总督河道,开始全面展开大规模的河道治理,且限其三年告竣。
靳辅先后完成的多项工程,治河取得了初步成效,但是即便如此,淮、扬水灾并未明显好转,于是康熙不远万里,亲阅河工。
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康熙在紫禁城启銮,开始了他的首次南巡。
保成依旧被康熙丢在了宫里,明蓉却因为没事做而央求康熙带着她,康熙想想她“福星”的名头,于是点点头允了。
十月十九日,康熙帝自宿迁至桃源县,视察黄河北岸一百八十里的各处险要工程,驻众兴集。
十月二十日,康熙帝幸临清口,在靳辅的陪同下,步行阅视十余里,虽然泥泞没膝,亦不辞其艰。他还登上天妃闸,亲自勘察水情,见水势湍急,命改为草坝,另设七里、太平二闸,以分水势。
康熙帝面谕靳辅:“朕向来留心河务,每在宫中细览河防诸书及尔历年所进河图与险工决口诸地名,时加探讨。虽知险工修筑之难,未曾亲历河工,其河势之汹涌泛漫,堤岸之远近高下,不能了然。今详勘地势,相度形势,如肖家渡、九里岗、崔家镇……一带,皆吃紧迎溜之处,甚为危险,所筑长堤与逼水坝须时加防护。”
接着,康熙帝登舟过清江浦、淮安府。
其后,康熙帝幸临宝应、高邮、扬州、镇江、苏州、无锡、江宁等地。
回銮途中,十一月初十日,康熙帝船到清河县,登岸阅视了王工堤、老坝口、武家墩、天妃闸和高家堰堤工,每到一处必垂询再四。他在视察运口时面谕靳辅:“当添建闸座,防黄水倒灌。”
康熙帝召靳辅入行宫亲加慰谕,并亲洒宸瀚,赐靳辅《阅河堤作》诗一首。
一路匆匆忙忙,车马劳顿,明蓉这才发现,康熙的南巡并不像乾隆的南巡一般,是出来玩的,他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皇帝,他也确实是为了百姓着想,虽然从根本上还是在稳定自己的皇权,只是,只要最后受益的是百姓,谁又会在乎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明蓉扮作贴身的宫女守在他身边,从他不分昼夜地和靳辅等一干官员商讨着方略细节来看,他根治水患的心情实在是太急切了,只是天灾向来让人无能为力,就算是现代也时常有洪水、干旱还有地震,何况是在这科技不发达的古代。
一旦降临下来,无不是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哀鸿遍野,明蓉也有心想帮忙改变这样的情形,可是却无从下手。
她不是学化工的,不知道水泥的配方,也不是学水利的,可以帮忙堆个堤、建个坝,即使是修真的,如今也不过只是到了元婴期,离移山倒海的大能还差得远。
所以她也唯有每日在康熙和各位官员的饮食里加入一些灵泉,让他们更有精力罢了。
康熙抵达京城的那一日,刚巧是明蓉的生辰,十一月二十八,保成率诸臣出南苑南红门迎驾回宫。
目送康熙走远,明蓉自然是跑回西三所准备睡一下,不说整日里康熙忙着她要陪着,就是那一路又是坐车又是坐船就已经让她很是郁闷了。
幸好康熙也是对她蛮好的,给了她恩典,允她明日再去慈宁宫和宁寿宫问安。孝庄和太后那边也另有懿旨过来。
由此可见,从小就抱上三大巨头的大腿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她从空间里跑了温泉刚出来,那边小五就在外头禀报,康熙的赏赐也来了。
其中还有两只玉如意。
明蓉接过来瞧了瞧,让小五放到小库房里去,自己却坐在炕上微微笑了起来。
没有哪一次让明蓉更加敬佩康熙了,往日里虽然有时候他会训斥明蓉,可是也没让明蓉有多么体会到他身为“千古一帝”的伟大之处,这一次却真实地感受到,这可比以前在现代地时候电视上看到某些领导去视察什么的真实多了,最起码康熙确实是亲自上阵,听了报告不止,还亲自去看现实情况,那么养尊处优的一个人,在泥里走了那么久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只可惜他晚年实在太让人心酸,他这么傲气的一个人,将自个儿的儿子都教育的太优秀了,也太护着他们,让他们都垂涎皇权的诱惑却没有人能体会那身在高位的责任和孤寂。
“呀--保成--”明蓉被突如其来的唇吻住,慌忙想要躲开,手指轻动结下了结界。
保成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头,狠狠地压向她的嘴唇。
明蓉忙推着他,一边闪躲着,“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保成见她一直躲着,便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啊,痛--痛--快松开--”
保成松开牙齿,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有些哑,“奇了,你还知道痛?一走这么久,且期间一封信都没有递回宫,怎么就没想起来我也会痛?”
明蓉脸上泛起粉色,目光闪烁着,装作故意听不懂他的话,“我在宫里本身就没什么事,跟着皇阿玛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遇见对眼的人,便让皇阿玛直接带回来当额驸……”
保成直接伸手“啪”的一声拍在某女已经开始发育的屁股上,阴测测地咬牙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并未听清,不如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我方才什么也没说……”没骨气的某女直接含糊过去了。
保成冷哼,“哼。”
两人默默地靠在一起享受的久别重逢后的时光,过了一会儿,保成突然开了口,“今儿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明蓉一愣,然后故意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想要好好歇上一觉,你可以回去了吗?”
保成顿了一下,点点头,“可以。”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你睡吧,是我思虑不周,你方才回来,必定是累的很,我不闹你了,你好好歇着。”
明蓉愣愣地躺着,看着他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眼中的疑惑掩都掩不住,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保成瞧着她愣愣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摸摸她的脸,温柔地笑道:“睡吧,等你睡着我便走。”
明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她也确实是想睡,于是顺从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掀了被子起身,外头的小五就察觉到了,“主子,可要梳洗?”
“进来吧。”
小五进来伺候她穿上衣裳,漱了口再擦擦脸,便捧着盆退了下去,然后就回来候在外头。
明蓉坐在炕上等了一会,又看了看漏刻,有些疑惑,不对啊,按理这时候该是晚膳的时候了吧,怎么就没人摆膳了,之前不是挺自觉的嘛?
“小五,摆晚膳。”
小五进来躬身道:“回主子,太子殿下请主子等他过来。”
明蓉一听怒了,什么情况,吃个晚饭也要等,等毛啊等,自己不会吃啊,“不等,你主子我饿了,赶紧上!”
“真有这么饿了?”保成走了进来,双眼在灯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
明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小五道:“这不是来了,赶紧上吧,真不知道你主子到底是谁,哼。”
保成摸了摸鼻子没再说什么,白玉般的脸颊上却染上了一层粉色,在橙黄的灯火下映照成了瑰丽的色彩,“咳,小五,送上来吧。”
“奴婢遵命。”
然后小五回身往外招招手,就见十一捧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碗--
“面?”明蓉有些惊讶,然后抬头看向小五,皱眉道:“我不是早说过我不吃面的吗?”
小五还没说话,保成已经开口了,“是我让人做的,生辰怎么能不吃面?”
明蓉嘟起嘴,“可是我不喜欢吃面!”
保成拿起筷子,在碗里翻找了一会,挑起面条的一头送到她嘴边,轻声哄着她,“尝一下好不好?”
“不尝!”明蓉郁闷地拒绝,“我不喜欢吃面条!”
“公主,那是主子……”十一的话在保成淡淡的目光下卡在了喉咙里。
“就尝一口。”保成又掉头来哄她。
明蓉看看保成再看看十一,明白过来,笑眯眯地凑到保成面前,“这面是你做的?”
保成的脸慢慢地便的红起来,然后轻咳一声,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我做的。”
明蓉抿抿唇,眼中是掩不住的笑意,然后接过他手中的筷子,低头开始吃面。
“好吃吗?”保成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明蓉点点头,“挺好的,你要尝尝吗?”说着已经将筷子上的面送到他唇边,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愣了一下,脸红着忙想着要缩回手来,却被保成一把抓住手腕。
保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身子稍稍前倾,含住了筷子,“……确实好吃……”
那微微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让明蓉不争气地红了耳根,然后恼羞成怒,“没脸没皮,就知道自个儿夸你自个儿!”
保成笑了起来,也不反驳她的话,只是松开手,看着她一口一口将那碗面给吃下去。
明蓉被他看的不自在,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一碗面,然后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心里却是甜甜的,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君子远离庖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