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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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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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一点都不配合,你看不管古装剧还是时装剧,女主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男主大跌眼镜的有木有,他居然!吐了!老子穿了一身素色,怎么也不至于成花孔雀吧,重点是我也没敢乱化妆,他居然还给我吐了!!这么看,尉迟这货不是男主的料啊。
我偷偷踹了他两脚,暗自记录能入眼的美男,无奈,一路这么下来,也就只见了两三个,一个捂着胸口,很有林弟弟的趋势,一个开口你大爷的让人很颠覆三关,一个还算正常,可惜是个名副其实的兔儿爷。
那天我们留宿在一个小县令府中,县令家二公子,长得还算清秀,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暗暗琢磨要不要创造点机会发展成为男主,不料我还没出击,他就扯了我,递来了一封情书,我沾沾自喜,看看,爷女装还是有魅力的好吗,尉迟你竟然敢吐。
最后他一句,“麻烦姑娘交给尉迟将军。”我阵亡了。
这年头,男风竟然如此昌盛,让我一个半腐女情何以堪,我喜欢清水文,不喜欢种马肉文啊亲,你是不是该含蓄点啊亲。
虽然因为我尉迟他兔儿爷的名声在外,好歹我这么个妹子在这里杵着,你竟然也好意思叫我送情书。我美好的心情一落千丈,扔了情书给尉迟,独自望着平静的荷塘反思了自己,我是不是拌男人太久,忘了大家闺秀应该是怎样了?
这不行,我好歹出生书香门第啊!恩,明天要学习怎么梳发髻,天气凉快就散发,热了就马尾很没个大家闺秀的样,这点得改,还有什么?我衣服是不是太素了?
第二天我对着镜子折腾了头发许久,烦了,扯着编成俩麻花辫出门吃早饭,县太爷他家正夫人脸都绿了。
我们离开之时,二公子幽怨的瞅我,再看看一脸茫然不知的尉迟,心道这厮演技可得奥斯卡了,我都有些愧疚的怀疑是不是忘记把信塞给尉迟了。
尉迟牵着马。转身脸就黑了,他本来皮肤就偏黑,这么一黑,把我吓一跳。
“尘儿。”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三秒才发现他叫的是我。“你叫我?”
“难道我要叫小年?”他继续脸黑。
“……你也可以叫小静……嘛……”他脸黑的压近,我一时间有些心虚。
“那是你的名字吗?”他不为所动。
“虽然也不是,可这……”从小,叫我尘儿的只有老爷子,我是年年,小年,尘年。苏尘静为此还不高兴过,爷爷,我也是尘儿啊,老爷子哄他,你是男娃啊。
我略微失神,尉迟的手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你发呆的境界出神入化了已经。”我这才仔细一看,原来差点踩中了一团狗屎,啊呸。
他伸手过来,我斜眼,干嘛?手还是奴性的伸了过去,被他用力一扯就拉上了马背,我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我说,我不会骑马。
那个人便伸手过来。

如花似玉

尉迟牵马栓在树上,我折了根长长的柳条,遥遥的望着夕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连绵起伏的座座山峰。
我从未比此刻更贴近大自然。人一生,却又如此的渺小。要说有个卡机,拍一张,做留恋最好不过了。松了柳条,不知觉的想要更贴近,身体却又突然被人用力拽了过去,然后他的下颚压在我的头顶。
“怎么了?”他双手死死的抱着我的双肩,我很想却推开,却又没有那力气,突然很后悔今晚露宿的决定,我是太大意了,男人这种生物,永远是下半身的物种,这话还是我堂哥苏尘慕说的,他说包括我自己。如今荒郊野外,倘若他真的要对我怎样,我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的。
“尘儿,不要死。”他这话说完话尾都带着些许颤抖的音符。
“谁要死啊?!”我不过是想去河便洗把脸罢了,大惊小怪。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诡异的产生一种我要轻生的念头,我自觉自己表现得够小强的,大约是他打了太多仗,神经错乱吧。只是,我心里有了个隔阂,他终究不是我三叔,这一晚的我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上路时一个劲的打瞌睡。
武德四年十月,李世民被封为天策上将、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食邑增至二万户,并允许他在洛阳开封,这便是天策府的建立。
天策府位列武官官府之首,在十四卫府之上;天策上将职位在亲王、三公之上,仅次于名义上的文官之首三师(即太师、太傅、太保)。天策上将可以自己招募人才作为天策府中官员,即所谓的“许自置官属”。
从这也就可以看出,李世民现在仅次于李渊李建成,而且在部分百姓心中,李世民受到的礼仪招待远高于李建成,功高盖主,换做我是李建成肯定也是要妒忌李世民的,但李建成又有些懦弱无为,本来他也不敢动李世民,倘若他不动李世民,也就不一定会被李世民拉下太子之位,归咎到底,错的其实是李元吉,各个版本的故事里,老三李元霸都是被他害死的,当然历史怎样,我不清楚,但凡事不是空穴来风,李元吉的狡诈必定是有所考究的。
我妈和我爸曾经讨论过关于玄武门事变的前因后果,那时候我正在看隋唐英雄传,对唐朝历史很敢兴趣,他们暂时得了空,接我回北京,陪着我找不不少资料。最后还成就了一篇论文,这时间很短,他们俩意见不合,有过三四天没说话。
我妈的意思是李世民锋芒太露,却也不收敛,摆明了就是有意而为,何况这个天策府的建立,里面的包括,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等大批在现在也赫赫有名的人物,明显是在广招人才,巩固自己的势力。说明他早就有野心,策反李建成是早晚的事,苦于他长久维持的贤明形象必须得忍到李建成先发制人,这样,说得好像是被逼才发动玄武门事变一样。
我妈眼里,李世民是阴谋家。
我爸的意思就刚好相反,李世民向来性情豁达,他到天策府建立时也才22岁,22岁是什么概念,说到这里他举例说了我那刚刚大学毕业的堂兄。我这位堂兄好几次逛商场被星塞过名片,只是他自己对于搞对象这事很感兴趣,苏尘静一边扇凉风,你要当明星,估计就没机会泡妹了,所以他果断走上了花花公子之路。22岁大学毕业这年,我还差点做了小姑姑。所以由此又可以看出,22岁这个年纪,难免会年少轻狂一下,李世民建功累累,骄傲难免。如果不是李建成主动发难,未必会造成这场惨案。
我爸的思想比较符合电视剧原版,深得我心,我妈跟着也没有理我。
武德九年的玄武门事变,距离现在也只有三年。不知道我会不会留到到那时,或者说,活到那时。那我倒是很期待李二的答案。
尉迟弄了俩马车,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马车里面睡觉了。
相州,近在眼前。
我拉开车帘,相州的城门就在眼前,尉迟扭头看看我,莫名的冲我笑了一笑,我又觉得他这一笑还是比较好看的,遂回了个礼。
马车驶进了城门,我们落脚在最近的客栈,我提着行李跟着小二上二楼,尉迟在楼下同掌柜的打听,所以说他当初要跟我一起找墨月,我没有拒绝,要是我一个人,钱……是不够的……而且……住客栈……也是不会的。
我放好行李,小二给我钥匙,也没多说话便转身下去了。推了窗,我这房间对着的刚好是大街,从上往下看去,正下方向是一个中年大妈在卖花,我这方向正好看见她的头顶,我搬来凳子,趴在窗户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今天太阳不是很大,很适合逛街。尉迟今天这么墨迹,还没说完吗?
我看了会儿又有些无聊,抓了把包袱里的南瓜籽,去丢楼下的买花大妈,丢了一个她没啥感觉,摸了摸头顶连头也没回一下,我抓了一把,准备天女散花,大妈面前的一个少女突然抬头看向我,我一门心思在买花大妈身上,也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一望,我突然一惊,手一松大把南瓜籽就掉了下去,买花大妈怒了扭头便指着我吼,“臭丫头,有没有教养的?!”我这本来打算撒一把就缩回来的,结果被这少女一盯,也忘了缩,抓了个现行。
那少女望了我半天,眼也没眨一下,我看着也很怪异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发现这是个什么原因。买花大妈已经抱着花冲进客栈要找我算账了,得了,赶紧溜吧。
刚开门,尉迟就堵在了门口,我歪脖子看着怒气冲冲的买花大妈,可怜巴巴的望向了他,他听见声音,转过去,将我护在身后,买花大妈愣了愣,大约看见高高大大的尉迟有些却步。
“什么事?”
“这姑娘拿南瓜籽扔我。”买花大妈略显肥胖,一生气都感觉脸上的肉在抖。
“我错了。”我赶紧认错,这种时候,狡辩是自讨苦吃。尉迟便让开步,推了我一把,害我差点把肥肉大妈撞下楼去。我连忙抓住了她,“我错了,真心错了,我手抖了,都是我的错。”怒气冲冲的卖花大妈这下子偃旗息鼓了,我也没造成她什么损失,一把南瓜籽也砸不出窟窿,她要的不就是道歉吗,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她愣了愣一时没接下话。
“这位漂亮的姐姐,她也认错了,咱们就这么算了吧,你还要做生意的吧。”我顺着声音看向了买花大妈身后的少女。姐姐?漂亮的姐姐?我嘴角抽搐,憋到买花大妈离开才指着她道,“你还真叫得出口。”
她不置可否,“你看她也很喜欢听不是,我这么叫又不会少块肉,一来让人家开心了,我也显得很可爱不是吗?”老子差点就要冲过去握住她的手,问,你丫不是也穿越的吧?
尉迟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很是诧异,我不解,那少女也一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怎么了?”说完我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我看得也很诧异。
尉迟又推了一把,将我推到她身边,“连个子都是一样的高的。”他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这位不知名的小妞竟然,长得我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她伸手扯我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什么事啊?!”我拍开她的手,揉着脸很不爽。
“我姓花,名似玉。”
我反射的想起了一个词,如花似玉,略带嫌弃的打量了她,和我长得这么像,也算不上美人,只亏了这么个名字,“苏沉……静。”
“你也不姓花啊,看来咱们应该没啥血亲关系的。”
我一直觉得墨月的思想已经算是前卫了,没想到这位名叫花似玉的妹子,说话的大气程度不亚于墨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和我太像,我对她没有同墨月那种亲近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爱人也好,朋友也好,总有一个人是最,我现在没有爱人,墨月却就是我其中一个之最,对于一个无论作风还是长相都酷似我的人,我即使喜欢,也没有喜欢墨月那么多。
更何况她让我想起梦里那个抢走玉镯的人。
关于花似玉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她嘴巴甜,对着尉迟哥哥长哥哥短的,尉迟貌似很受用,晚饭都带着她一起吃了,我又不是息念那种圣人,一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眼下对了别人好,不高兴是自然的吧。尉迟去买糖葫芦后,花似玉伸手戳我,“怎么?吃醋了啊?”
我没有否认我不高兴,吃醋到不是,“有一个故事是这样,一个人心地好,每天会拿两文钱给一个乞丐,日积月累,乞丐每天也会等着他的两文钱,后来,这个人娶了妻,家里花费便多了,只能再给乞丐一文钱,但是乞丐却不高兴了,打了这个人一巴掌说,你竟然拿我的钱去养女人。”说完我扭头看她,“人就是这种生物,别人对你好你觉得是应该的,我不否认,我是犯贱了,习惯了他的好,分给了别人我会不高兴,但我不会像乞丐一样打他一巴掌,其实这好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我即便不高兴,他还肯在给我一文钱已经是恩惠了不是吗?”
花似玉努嘴,“你对我说没用,你想想怎么哄人吧。”说完她转身背着我挥手离开了。我侧了点头,余光里看见尉迟站在我身后,又缓缓扭头回来,小花你是故意的是吧?!我问候你家族谱啊!!

重回洛阳

尉迟没有去问我话里的意思,问起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不开心罢了,他说他打听过了,墨月的确曾在相州出现过。但据说她在几天前往洛阳去了,我毫不犹豫的说,“那,咱们也去洛阳啊。”
他看了我几眼,“你知道秦王殿下在洛阳开封了么?殿下知道我们前往相州,早就发了文书到此,命我和你一同前往洛阳,你还是先换回男装吧。”
“然后?”就要我换男装,也没必要古怪的看我几眼吧。
“我刚才同似玉姑娘说起了这事,她也要去洛阳。”
我可以骂脏话吗?这么我还得编写谎话来骗小花,下次见得还得再装一把惊讶。
花似玉这人本也不是相州本土人士,尉迟说她是唱戏的,跟着班子到此,也不会跟着我们走,路上难免会遇见,到时候我就说我们本来是三个人一起来的,我妹妹留在了相州的亲戚家,我同尉迟俩去洛阳复命。
我小心翼翼的看尉迟,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他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他这么说我就添了几分负疚,因为我女扮男装,拖得师傅和他都得替我遮遮掩掩的。倘若被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我牵连,到时候我一口咬定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用。摇头,算了,考虑这么远做什么。
相州里洛阳并不太远,尉迟这一路却走得非常慢,我有些不解,过会儿又觉得,也许他是在等花似玉也不定,他那天不知道又从哪里搞了一匹马,而且是一匹白毛的马,不过肯定不是纯白的,纯白的马肯定贵啊,不然为什么王子一定要骑白马呢,我摸了摸马头,“做什么的?”
“教你骑马?”
我长大嘴巴看他,好好的要我学骑马做什么?学会骑马又拿不到驾驶证。想当初我学骑自行车都摔断了腿,我有阴影。“不学可以吗?”小心翼翼的看他,他不吭声,作势要将我扶上马,我退了几步,“我不要学,我要学早就学了,还用你说!”
“那你打算一辈子都要别人带着你吗?我在我带着你,我不在秦王殿下带着你?”
“那不是还有马车吗?”
“马车不能去的地方呢?”
“我有一双腿!”
这么一说有了些争锋相对的意味,我松了马缰,绕过他走到了前面一些的地方,回头向他,“如果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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