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如还是第一次来这啸王府,她见过的王府相府皇宫多了去了,但如此严谨的王府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说那堪比城门的府门,府中随处侍卫随处可见,手绝对不弱,暗中还有无数的暗卫在时时监视,丫鬟婆子也是步伐矫健,手高强,人人规规矩矩,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不似其他地方的懒散,整个啸王府简直就是一个铁桶军营,旁人难以打进一点势力。
探月居近在眼前,南宫啸那近乎虚脱的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乎是一路飞奔着奔向探月居。
看着南宫啸那布满汗珠的侧脸,蛇月如的脸色沉着,她已经跟他挑明了事,若是他敢假戏真做,她就让他后悔一生。
探月居中,喜堂已经备好,并无外人,只有南宫啸平里侧的暗卫等人。
“一拜天地。”
追影一声绵长的长喏,南宫啸依言就拜下,但蛇月如却是毫无反应,她掀下盖头,冷眼侧视,“你让我拜我就拜么?”
南宫啸也不恼,那发酸的手臂伸进衣衫中,摸出一把小刀,剑光一闪,蛇月如耳畔一凉,一缕发丝落入南宫啸的手中,他飞快的又将自己的发丝剪下一缕,两条发缕交缠。
体发肤,手指父母,新人割发相结,便是一生一世一对人的结发夫妻。
南宫啸不动声色的将那交缠的发髻放入衣袖中,“你已是我的结发妻。”
蛇月如再次将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咋咋地,我要去休息。”
她转,自有两个小丫头将她引入新房中去休息。
见她远去,南宫啸也未发怒,似乎一切近在掌握之中,摸摸装在衣袖间的两缕头发,笑得猴精——现在的份不是你的,但头发却是你的!
南宫啸专门在探月居中开辟了一间新房,房中简洁干净素雅,女儿家要平要用的东西一一具备,房中一张大安着,帐还是挂了两朵大红花,桌上也摆上了红蜡烛,还是可见喜气。
蛇月如自顾自的解下繁琐的还带着南宫啸臭汗的喜袍,摘下凤冠霞帔,拂开了上的干果,补觉了——若是南宫啸那小子来硬的,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俩面无表的婢女便一直那么站着边,如木雕石刻,一动不动守着蛇月如,听那气息,这两人绝非庸手。
看你能搞出什么鬼。南宫啸出喜堂去便召集了暗卫四人到了书房,此时还是傍晚时分,天边山岭上还可见半个头。
“本王今夜要洞房。”
南宫啸看着眼前四人,淡淡说道,面色如要临上战场时般严肃,如临战时对着一众谋士说出‘我要攻下XX城’。
四大暗卫不知道今为何面色有点不同寻常的——别扭,天绝不动声色的撇一眼一旁的地煞,又看看追影追形,率先跨出一步。
“王爷,属下早已为您备好了解毒丸和……合欢散。”
虽然从小便一直在训练担当一个合格的暗卫,喜行不言于表,但天绝好歹也是个女人,此时也不免有些窘迫,冷若冰霜的脸也有了点点轻微的温度。
“嗯。”南宫啸面不红,心不跳的自天绝手中拿过东西,放入怀中。
今晚,他要度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虽然有点小激动,但还不至于精虫上脑,他要面对的可是一个猛于虎的女人。
虽然蛇月如嘴上说得厉害,但南宫啸知道,她的心里一定有他的位置,不然那夜也不会与他那般的亲。
女人,都是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都是喜欢得紧,只是不敢表达,既然这样,只好男人还点强硬的。
想到今夜,南宫啸充满了期待,他今夜不仅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司徒筱偌’到底是何份,但他已认定了她,便不会放弃!
看着天绝‘献宝’了,追形面色不改的将藏在后许久的物事拿了出来。
“主人,这是《驭妻三十六式》。”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纷纷看向追形,暗叹着平里正经十分的暗卫智囊,竟然也有如此闷的一面,还偷偷收藏这样的东西。
南宫啸不理会众暗卫的眼神,自追形手中拿过那薄薄的一本,封面正画着两个交缠的光躯体,他微咳一声,也将之收入囊中。
地煞走出,“主人,这绳索能擒猛虎、缚蛟龙,侧妃娘娘应该挣不断……”
众人皆向地煞送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以及他手中那一捆细细小小,但耐力十足的细绳子。
南宫啸接过那绳子,试试韧和力度,凭借他的内力也无法挣断,便也将这绳索放入囊中,以备不时之需。
三大暗卫都在为南宫啸的洞房之战尽了‘绵薄’之力,只有追影还唯有表示,南宫啸以及那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他。
被众人看着,追影也不好意思不做表态,跨出大步,雄赳赳的道,“今夜属下在洞房外彻夜守候,若是侧妃娘娘跑了,属下定为主人抓回来!”
“扑哧——”
不知道是谁再也憋不住这诡异的景,一声轻笑将这严肃如临上战场行军布道的氛围给打破了,南宫啸冷冷的一眼过去扫,那人马上恢复了冷漠的表。
“你们出去吧。”
“是!”
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四大暗卫早就如坐针毡,南宫啸一说退下,四人立马不跨步出了门去,生怕一个落后被南宫啸给叫住了。
待得众人离开,房门被带上时,一直严肃万分的南宫啸才稍微的放了眉头,他甩甩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四肢,拿出那本《驭妻三十六计》坐下细细的看着。
“原来这玩意还有这么高深的学问……”
他一页一页的翻着,如看一本兵书似的仔细,不放过一点细节,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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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新婚夜,各怀鬼胎
转眼夜幕降临,屋内光线越发的昏暗,南宫啸起将那一本薄薄的小书放进怀中,整整衣袍,掸掸前的红花,抿着唇朝隔壁的新房去了。
四大暗卫早已在门口等候,如欢送一个上战场的勇士般。
南宫啸看着四人不语,打了一个手势,四人便飞快的消失在原地,看着那紧闭着的新房,南宫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着里面那个妖娆的人儿,他便斗志昂扬。
想到那书上的景,他不由得虎躯一震,有点急切,但面上的却是镇定万分,负着手踏着稳健的步子推开门去。
妩媚的熏香迎面扑来,让人迷醉,屋内已点起了妖艳的红烛,两个侍女规规矩矩的站在边,而那上的人儿已褪去了一妖娆的嫁衣,穿着一轻薄的衣裳,正枕着手腕睡觉。
见南宫啸进来,侍女很懂事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带好,屋内就剩两人。
静谧得诡异,这安静远比喧嚣危险得多了,若是一进门便见她凶神恶煞或者是拳脚相向还好。
他谨慎的一步步向前挪去,目光紧锁着那上的人儿不放,可她依旧睡得香甜,似乎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个不速之客在虎视眈眈,但她的呼吸却是不像是一个熟睡之人,南宫啸站在离几丈的地方,看着上的人,看她还能装到几时。
良久,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扇贝般的睫毛突然动动,美丽的眼睛慢慢睁开,她慵懒的伸伸懒腰,起以手支柱子,妖娆的侧卧着。
“你来了。”
画着淡淡唇红的嫩小唇微微张开,吐出几节平淡的音调。
“嗯。”
他轻声回道,看着她今越发红眼人的小唇,压制住想将之含入口中的冲动。
蛇月如动动子,将躯往后面里面挪了挪,让出一块地方,她素手轻轻拍拍那腾出的地儿。
“来这儿坐吧。”
不想她会如此主动,南宫啸心生警惕,眸子一直盯着她那妩媚找不到一点无害的清澈双瞳,知道她可能要‘出手’了。
他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虽然已经服下了解毒丸,但还是不得不时刻注意着,眼前的女人让他着实的不放心,瞥见那一旁的桌上摆着一瓶酒和两只精致的酒杯,方才想起还有交杯酒未喝。
轻轻的走进桌子,他倒了满满两杯美酒,透明的指甲微微的触了一下那还有些涟漪的酒液,唇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不卑鄙一点,是洞不了房的。
“今是你我的大好子,怎可少了这交杯酒。”
他走向她,奉上一杯美酒。
“王爷说得极是。”
她伸出纤纤玉手,自他手中接过一杯美酒,他从上看去,正可以看到她那一对忽闪的睫毛,如小刷子刷得他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这惑人的妖精狠狠扑到,夺取。
“奴家敬王爷一杯,多谢王爷的配合。”她款款抬起小手,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腕部。
“好,不过我要喝交杯酒!”
他将手中的杯子递上,深深的目光看着他,让人寻味。
她低头抿嘴一笑,万千风华耀人目,“那奴家便依了王爷。”
纤细的手腕伸入她的臂弯中,与她交杯对饮一杯,凑近她的,一股不同寻常的蚀骨**香便灌入口鼻。
又来这?可知事不过三,被同样的菊花朵朵开毒了两次,还会有第三次吗?
南宫啸不动声色的收回杯子,偷眼看她的反应,他今吃了解毒丸倒也不怕她的毒,但不知道他的毒对她是否有效果?
她刚才可是将那一杯酒都喝下去的。
“王爷这样看着奴家作甚?”
他的那点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但蛇月如是妖中之王,修炼千年的妖怎么会被这一点小小的人界之毒给**了?不过她的毒嘛……
两人心怀鬼胎……
看谁能毒到谁!
“本王只是看妃今不同于别的美丽。”
南宫啸将上的大红花给解下来放到别处,坐到蛇月如的旁边。
“奴家也是觉得王爷今也是别样的帅气呢。”
她笑语盈盈的看着他,美眸里的算计他看在眼里,但还是抱着万分的希望,天绝从名师学习毒医,她所配出的毒药无人能解,若是天绝也入江湖的话,林婠婠这毒娘子也只能屈居第二。
他看着她的小脸,希望能从那精致的面容上看到一点吃过合欢散之后的反应,但看了半天没出现他预想的表现,还是一脸不变的魅惑。
但是——
他突地浑发软,瘫倒在地,等他此时察觉出来,又晚了——
第三次!
“你——”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用过解毒丸了,怎么还着了她的道?
他无力的仰面倒在地上,四肢一点力也使不上,内力沉着一片,完全调动不起来。
上方一张妩媚如花的脸笑语盈盈而来,带着某种致命的东西,一只魔爪探了过来……
“王爷,咱们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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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激四的洞房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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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新婚夜,揍一顿再说
南宫啸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带着蚀骨**笑意的脸越来越近,想挣扎,但四肢都似乎是失去了与他的连接般毫无回应,他现在如木偶一般任她摆弄。
不知道门外伺候的众多暗卫可会知道他已经‘深陷囫囵’?
眼前那美貌佳人在他眼中,已完全成了头长犄角的恶魔!
冷眼看了一番那直将用眼神将她灭杀的南宫啸,蛇月如依旧的笑若桃花纷飞,突然小脸一个扭曲,目露凶光,小子如猛虎扑食般扑到了南宫啸的上。
眼前一黑,携着万千力道的一记猛拳迎面扑来,直将南宫啸那张俊脸给打得鼻血横飞,牙口松动,眼冒金星。
被粉拳狠狠的揍了一拳,面上立马便肿了起来,脑子也嗡嗡的作响,南宫啸狠狠的瞪着蛇月如。
这女子,居然下这么大的狠手!
还未从那一拳中缓过神来,一只突如其来的小脚又狠狠的踹在了眼眶上,印出个清晰的脚印。
新婚夜,先揍一顿再说!
脚尖一勾,将脚下之人勾翻过去,蛇月如俯下一手抓腿,一手抓手腕,将南宫啸那硕长的子轻易的提在了手中,提至前位置,目露绿光,狠狠的向下一按,那健硕的子往下坠去,还未坠到地,蛇月如那力道十足的膝盖已网上狠狠一顶,正顶到南宫啸的腰间。
‘咔——’
南宫啸都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俊脸疼得青紫一片,巨大的疼痛感自腰间袭来。
这个女人……
蛇月如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左勾拳、右勾拳、上踢、下踢、背摔、抛投,招招利落;茶杯砚台玉枕花盆,碰到就往南宫啸上砸;揪头发、挠脚底,各种猥琐下流,在她那吃人的拳头脚丫和无耻的凌虐殴打下,南宫啸在他下鼻青脸肿,浑青紫,俨然一猪头,放出去没人敢认这便是北宋的三王爷。
“叫你派人强X老娘,叫你想吃老娘豆腐,叫你娶老娘!我呸!”每揍一拳,蛇月如就咒骂一句,拳头下的南宫啸脸被完全按进了地板上,不见其表。
“就凭你也想娶本姑娘,做梦!”
他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确做得不对,若是这样能让她消除对他的怨恨,值了!
洞房外的追影听见洞房中那惊天动地的瓶瓶罐罐落地声,桌椅破碎声,大叹:好家伙!这激烈的!
洞房内已经狼藉一片,能摔的东西都被蛇月如往南宫啸上招呼去了。
打爽了,蛇月如终于出了她中憋着的那口闷气,又踢踢脚下如一滩烂泥的南宫啸,看着他那张被揍得五光十色的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王爷,我们开始吧!”
她俯下来将他硕长的子拖上了,小的子跨坐上去,便开始毛手毛脚的剥他的衣服。
已经无奈闭目等着她的拳头的南宫啸突地的睁开眼,眸光惊喜万分。
难道她消了气要跟他洞房了?她本来就不是一般女子,怎可拿一般女子的言行规律去思考她,看如今的阵仗,她是要将他强上了?
虽然作为一代男人中的男人的南宫啸有点不能接受这种女上男下的的‘非主流’洞房,但看着上那人儿的那股妖娆劲儿,和压在上的那一点温软,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甚至还有点微微的期待。
“这是什么?”蛇月如从他的外衣中搜出一包药粉,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在鼻子边闻闻,一见她将那药粉翻出来,南宫啸面色有点尴尬,就如做贼被抓一般。
蛇月如只是微微的闻了几下,便知道了其中的主要成分,也知道了这药粉的功效,不过这药配得还不错的,用药恰当,分量准确,看来配药之人也是一代高手。
“你给我下的这药?”
他面上完全没有惊慌,镇定自若的点点头,眼眶浮肿差点不见眼珠的他带着几番挑逗的小眼神看看她。
“没人告诉你,我是百毒不侵的?”蛇月如将那药粉小心的收入囊中,好东西当然要留着,兴许以后还有用呢!
又搜出绳索、宫图,蛇月如的脸沉了下去——果然,这南宫啸还真不是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