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月如现在整的都在忙碌缚龙队的事,因为南宋之中蛟族还有许多,单靠蛇月如和青椒丝金龙等人还不够,缚龙队的存在至关重要,蛇月如亲自督促,花轻轻地煞管理武器研制事宜,天绝林婠婠研究各种毒药,敷龙队实力大大的增强,逐风担当起军医一职,最空闲的莫过于冷傲了,整赖在北军之中吃吃喝喝,每打下一座城池,他便进城去优哉游哉,视察城中他名下的店铺,悠悠,不过南宫啸军中的军费,却是大半出自冷傲的产业,虽然疼,但是为了今后事业的发展,他也只好忍痛了!
“师傅呢?”杨烈慌慌张张的来找蛇月如,却发现缚龙队中只有天绝地煞和花轻轻林婠婠,独独不见蛇月如。
“师傅?师傅不是去找你们了吗?”花轻轻一边用碳笔勾画着新一代缚龙索的图样,头也不抬的说道。
“坏了!”杨烈一拍大腿,便急匆匆的使出轻功,往主事大帐中去了,他方才看着南宫啸与众多副将在大帐中商讨军,便来找蛇月如,希望能有时间和她单独相处,却不想蛇月如已经先一步去找南宫啸了。
果然,远远的,便见南宫啸与蛇月如正手牵手亲亲搂搂抱抱,杨烈那熊熊的强酸火气‘蹭’的一下便上了脑门,整个的绿云盖顶,“南宫啸,拿开你的脏手!”
那偷香被抓的南宫啸一听杨烈的那声喝,眼角泛过戾色,自从杨烈等人来军营中,这一个月,他便是一直吃素,一个月早就心痒难耐了!
今天,老子一定要开荤!
话不多说,南宫啸已经将蛇月如打横抱起,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杨烈,轻点脚尖,往军营外去了。
“站住——”杨烈一声爆喝,便已经追了上来,南宫啸轻功比杨烈更胜一筹,手中就算多了一个人,杨烈也难以追上,但杨烈的爆发力也非同一般,一看这南宫啸抱着蛇月如,便如股着了火般,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没有拉近,却也并没有拉远。
南宫啸一见杨烈迟迟甩不掉,高喝一声,“青椒丝,给我挡住他!”
“是!将军!”青椒丝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化成两条巨蛟,威风赫赫的挡在杨烈的边。
“他们不会伤了他吧!”怀中的蛇月如有些微微的担心,杨烈可是**之,要是青椒丝爪子一个不稳,把杨烈给伤了怎么办?
“不用怕,青椒丝有数的。”经过了与南宫啸的对打,青椒的下手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没轻没重了。
被两条巨大的生物挡道,眼看着南宫啸抱着蛇月如已经消失,杨烈不甘的仰天长吼!
“啊——我一定要变强!”
青椒丝与暴怒的杨烈‘玩’了一会儿,猜想着南宫啸与蛇月如应该已经走远了,才收回爪,完成任务的两兄弟勾勾搭搭的去别处溜达了,留下杨烈独自肝肠寸断。
他紧握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揍着地面,鲜血淋漓也浑然不知,凡才与青椒丝对敌,他使劲了全力也不能摆脱他们的堵截,他拿什么和南宫啸斗啊!
半晌,杨烈起,拳头依旧是攥得紧紧的,扭曲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混着泥土,虽然刺痛难忍,但也不能让他动容了,有什么能比心上的痛楚更让人蚀骨灭魂呢?
良久,他转离去,留下一地的黯然和某种决绝。
一直消失了半天,南宫啸才美滋滋儿的抱着蛇月如回到了军营之中,两人到了城中的某个偏僻的小客栈里经过了这半的大战之后,南宫啸总算是吃了个‘酒足饭饱’,红光满面精神奕奕,脚步飞扬,看着怀中那美若花更显妩媚的人儿,心都飘然了。
“师傅!”首先迎上来的自然是林婠婠,他一见南宫啸那偷腥成功和蛇月如那面色含羞的模样已经明白了,怒气冲冲的便要上来找南宫啸的麻烦。
一见林婠婠,南宫啸就头疼,打也打不得,偏偏又和他作对,但是南宫啸也有自己的方法。
“追影!”
追影一听南宫啸如此命令,便有些头疼,他可是十分的不想惹那小魔女啊!但命令不可违,他还是飞挡在了林婠婠的前,“站住!”
“又是你!给我让开!”一见是追影,林婠婠那张精巧的小脸便因为愤怒而变了形。
“不让!”追影立正,不避不让。
“追影,纳命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缠斗一处,打得火朝天!
无所事事的冷傲已经兴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见两人那模样,甚至南宫啸的唇角上还有个隐隐约约的牙印,风无比的甩甩齐腰翠发,笑吟吟的看着两人,“啧啧,这激烈的!”
却不见杨烈。
“主人,”追形上前来,“督军来了。”
“督军?”南宫啸疑惑,但马上释然,南宋快要被自己打下了,老头子放心不下了?
但想到朝中传来的消息,南宫恪已经病重,那督军多半是南宫於派来的。
“月儿,我先送你去休息。”正事当前,南宫啸还是柔万分的对着怀中一直抱着的人儿轻轻说道,铁血如斯的他怕是只有蛇月如才能让他化为绕指缠。
“嗯,”蛇月如在他怀中有气无力的回道,大战了半了,这饿了一个月的男人果真是了得,直将她榨干,现在的她浑都酥软万分,摊在他怀中香软一团。
将蛇月如送回了起居的大帐之中,唤了水龙去看着,他才恋恋不舍的去了议事大帐,会会那所谓的督军。
南宫啸叫水龙来看着,意再明显不过了,防杨烈的!
蛇月如躺下了子,与水龙说了几句话,便要合上眼,准备睡去,而水龙也在一旁调戏打坐。
帐外一阵脚步之声,水龙惊起,“谁?”
“师傅,是我。”低沉的男子嗓音。
“烈儿?”蛇月如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杨烈。
今与南宫啸跑出去‘偷腥’,此时面对杨烈,蛇月如突然涌上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歉意。
杨烈的脚步之声,顿在了帐外,他似乎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杨烈来的这一个月,他一直没有跟蛇月如独处的机会,乍一想要与杨烈独处,蛇月如就没由来的紧张。
“师傅,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杨烈的声音无比的失落,黯然,是蛇月如从未听见的。
“烈儿,我的是南宫啸。”蛇月如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想也没想便回答。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蛇月如这不经任何思考犹豫便说出这话,杨烈的心还是一阵紧缩,他从记事开始但现在最大的愿望不过两个,一是报仇二便是娶蛇月如为妻。
忍住那奔涌的泪意,杨烈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眼底的失落和痛叫人不忍相看,“师傅,你的心里,就一直没有我吗?你答应过我的事,难道你忘记了吗?”
那颤抖的声线,那大帐之中的蛇月如也不由得心头一滞。
想起了十几年前,杨烈还是孩童的时候。
“师傅,烈儿若是好好练功,师傅能答应烈儿一个要求吗?”小小的杨烈已经有了现在的那坚韧不认输的品格,他抬起头,坚韧的眼神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蛇月如,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小的剑。
“好啊,要是烈儿好好练功早成才师傅就答应你的要求。”那时候的蛇月如,手里抱着牙牙学语的林婠婠和花轻轻,一边还有满地乱爬玩泥巴的冷傲和逐风,远处更有乖乖写字的淳于昊。
“师傅,等烈儿长大了,你嫁给烈儿好不好?”
蛇月如看看杨烈那小子小骨头,还不及自己腰肢高,再看看他眼中那煞有其事的坚韧,蛇月如差点笑出声,但是小孩子的梦想还是不要伤害的好。
她蹲下,摸摸他的小脑袋,“好,师傅答应你,等你长大了,师傅就嫁给你!”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蛇月如早就没将当年的那一句随口说出的话当做正事,认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童言而已,过几天就忘记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句话是杨烈所有的动力!支撑着他独自走过了这许多风风雨雨。
“烈儿,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我……”蛇月如不忍开口,她是想说,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有时候,人都会不知不觉的犯下大错。
有时候,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可能就改变了别人的一生。
龙泽因为龙树下的一句童言,追逐了千年;瑾妃因为岐山之下的一场邂逅,苦等了一生;如今,又有杨烈,因为一句哄孩子的话,抱憾一生。
杨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蛇月如将那当做玩笑,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认真的!
他静静的地下了头,苦笑一声,任心碎的脆响在耳边环绕。
“烈儿,你知道,我已经与南宫啸……”蛇月如说不下去,不知不觉间,这当年那坚韧的孩童如今桀骜不驯的杨烈,已经深深的住进了她的心海里,蛇月如不想去想,不想去面对他,虽然妖族之中,并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观念,只要够强大,无论是男是女,自然会有其他的优秀的男子围绕在边,想要多少都行,但是蛇月如他只要南宫啸一人。
“师傅,若是我愿意做小的……你愿意接纳我嘛?”沉默了良久,杨烈又开口了,说出了让蛇月如大跌眼镜的话。
杨烈到这里这一段时间也明白了蛇月如为何要喜欢南宫啸,也知道了蛇月如是不可能放弃南宫啸的,可是杨烈想要成为蛇月如的男人,哪怕是一个‘男妾’!
“烈儿,这……”蛇月如不知道该和着固执的男人说什么好了,西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字并肩王,居然也肯屈尊做人家的男妾,是太傻还是太?
“烈儿,等你报了仇,建立了自己的霸业,你会遇见比我好的女子……”
“不,师傅,我只想要你!哪怕你他多一点,哪怕和他共同拥有一个你,我也心甘愿。”杨烈几乎是失控怒吼而出!
“列儿,我只他一个!”
“师傅,我要比南宫啸更强大,到时候,他一定会同意!”
杨烈已经狂奔而去。
他要变强,到时候他钟的师傅一定会上他!
蛇月如看不见那自那决绝的眼中翻飞而出的几朵晶莹滚烫的泪花……
“唉——”蛇月如重重的叹了口气,烦乱不堪。
“公主,既然他们都如此优秀,你就两个一起娶又有何不可?”一旁围观许久的水龙终于说话了,妖族之中像蛇月如这般出,这般实力的人,没有个三夫四君的才是怪事呢!既然那两人都如此优秀,为何不都娶了呢?
“水龙,你不懂……”
蛇月如无奈的叹口气,翻个,将脑袋都埋进了被窝里。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一对,别的人……
南宫啸才刚走进议事大帐,便闻见一阵香风,紧接着便是一声绵长的公鸭嗓,“哎呦,啸王爷,好久不见!”
来者乃是南宫恪边的得宠太监,也是宫中的大总管,花公公。
花公公扭着腰肢,白净得没有一点胡须的脸上带着女气的笑意,让南宫啸一阵反感。
“啸王爷,这是皇上托我给您带来的圣旨。”花公公一脸谄媚的自怀中摸出一道黄橙橙的圣旨,恭恭敬敬的呈给南宫啸,而不是趾高气昂的宣旨。
南宫啸接过那圣旨,简单的扫了几眼,大意乃是叫南宫啸早回朝,花公公来军中督军。
眸中冷意翩然,南宫啸将那圣旨收好,随意的丢给一边的追影,完全不因为它是圣旨而多珍视半分。
“花公公远道而来,下去休息便是。”
南宫啸冷冷说道,便转出了大帐。
似乎是见惯了南宫啸这大逆不道藐视皇权的罪行,花公公也不恼,跟着人便出了去。
南宫啸对于花公公没什么好感,为人圆滑,对谁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谁得宠就贴上去,风吹两面倒的人物而已。
想必他已经是投靠了南宫於了,来着军中督军是假,真实目的聪明人都知道。
战事越发的紧凑了,南宋都城渐进,蛇月如的心就越紧张,连同一种汹涌的战意。
南宋那边的两个大妖似乎是带着守株待兔的必胜心态,面对凶猛而来的北军,也不出援兵,任由北军长驱直入,等着蛇月如等人找上门。
大军连连推进,胜利在望。
这几,杨烈似乎都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自从那之后,他便主动的搬出了蛇月如的起居大帐,也不去练兵了,甚至很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只是偶尔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他一眼,也见他匆匆的拿着两个馒头便消失了。
蛇月如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问,毕竟他自己西晋的事还没有了结,南北最后决战又临近,军中之事多如牛毛,蛇月如也帮着南宫啸去处理,暂时的将杨烈给忘记了。
但想想又觉得心里不安,杨烈的个蛇月如是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如此轻言放弃,果真的,没几,便出了事了。
“师傅,你快救救二师兄吧,他快要死了!”
林婠婠哭得肝肠寸断的来找蛇月如,当蛇月如赶到时,杨烈已经如一滩血般的瘫倒在地了。
蛇月如一见那场景,眼前一阵发黑跌坐在地,杨烈浑是骇人的伤口,血翻飞已经快要断气,前微微的起伏,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甚至内脏散落一地,似乎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摔得体七零八落惨不忍睹,逐风天绝脸色煞白的在一旁为他救治,可是已经晚了。
杨烈的伤,太重了!
若不是他口中含着一块千年的参块,他已经该死去了。
“二师兄,你撑住,我……”号称能起死回生的逐风手忙脚乱的胡乱为杨烈包扎,可是还有用吗?手脚几处动脉都已经断了,鲜血汹涌完全控制不住,杨烈的生命力也在慢慢的流失。
看到蛇月如的影,那无神的浑浊眼神一阵回光返照似的发亮,成一团血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师傅,二师兄他……”逐风哽咽着,杨烈已经无救了,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等蛇月如来见最后一面而已。
“烈儿,这是怎么了……”蛇月如声线颤抖的跪倒在地,杨烈的三魂七魄正在慢慢的流逝,已经无救了。
一边还有金龙,正‘噗通噗通’的以头撞地,后悔死。
“公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下手这么重!金龙愿意一死,求公主不要伤害我的兄弟们!”
一下比一下重,金龙的头盖骨似乎都要被敲碎了,鲜血横飞,那地上全是金龙的血迹。
蛇月如不理会金龙的悲痛绝,不去看逐风的苦痛流涕,她眼中只有杨烈,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烈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白嫩的十指轻轻的触上了杨烈血模糊的手,那一点渐渐流逝的温度,让蛇月如的心碎了。
“师傅,你快找找有什么仙丹妙药,快救救师兄啊!”林婠婠泣不成声。
蛇月如摇摇头,她的仙丹不少,但是都没有用了,杨烈的魂魄已经开始点点离体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二师兄——”林婠婠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