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的说:“你别以为你们有两个人我就会将这朵花让给你。”
对于这个梨花,梁月真的觉得很奇怪,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推自己下水。梁月想了想,没有去管那朵花谁先发现,而是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水里?”
“谁,谁推你了。”梨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但是语气依旧理直气壮,“那是,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荷花趁着梨花分心的时候,迅速的将花摘了下来。梨花回过神来,发现花已经被荷花摘了,很是生气的瞪了两人一眼,然后也没有说什么,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顺利抢到了花的荷花心情很好,对梁月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从梨花手里抢到东西呢。”说着将那朵花插在自己的头发上,还喜滋滋的问梁月:“小月,好看吗?”
依照梁月的审美观,在头上插一朵红花真是恶俗头顶了,不过以免打击到荷花,还是违心的点点头说:“很好看。”
两人继续找野菜,之后便没有遇到梨花了,估计是回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的篮子里都装满了野菜,然后便回家去了。梁月希望找到的东西一样都没找到。
梁月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梁斯言已经回来了,门前的空地上晒满了他砍回来的柴。给梁父梁母办丧事把家里的柴全部都用光了,所以梁斯言才感觉去砍柴。不过现在是春天,砍回来的柴水分都很多,估计要晒好几天才行。
“哥,我去做饭。”梁月自告奋勇的说道。
梁斯言看到梁月篮子里的野菜,说:“小月,你去找野菜了?”
“恩,这都是今天上午找到的野菜,哥,我们中午炒野菜吃吧。”梁月高兴的说道,然后将那颗带着根的野菜找出来,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重新种起来。
中午吃的是野菜,有些很好吃,有些就不怎么样,只能是勉强吃得下去。吃饭的时候梁月对梁斯言说:“哥,我们晚上吃豆花吧?”
豆花是梁月前世家乡特有的一种吃食,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豆父凝固之后直接将豆腐用布包起来,然后用什么东西压在上面,将里面的水分去掉,弄成一块块四四方方的,或炒或炸。
但是豆花则稍有不同,说得简单点,就是没有压掉水分的豆腐,虽然不能炒或者炸,但是蘸上一点调料,鲜嫩可口,非常好吃。
当然豆花并不是豆腐脑,豆腐脑用东西一压就碎了,豆花用东西一压,便可以做成常见的那种豆腐,而且豆花是可以用筷子夹起来的,豆腐脑则完全不可能。
在这个地方,豆花是家家都会做做的一道家常菜,在这里是很常见的一道吃食,没吃完的豆花则做成豆腐。
“小月,你会做吗?”梁斯言问道,其实梁斯言以为梁月说的是豆腐。
梁月确实不会做豆花,其实最麻烦的便是点豆花那一步。豆花好不好吃,就是看这一步,点得不好豆花就会很老,吃起来自然就不好吃。
“总是有第一次的嘛。”
“那我下午早点回来。”
其实豆花还有一个步骤很麻烦,那就是制作蘸水,当然也很重要,关系着豆花好吃与否。吃过午饭,梁斯言又出去砍柴了,梁月将剩下的野菜洗干净,然后用一个筲箕装起来。
筲箕是一种用竹子编织的容器,可以根据用途不同,编织成各种不同的形状。如果是用来晾晒粮食的,则编织成平坦的圆形,就好像一个很浅的篮子,只不过中间不留缝隙。如果是用做筛子,中间则会留一些小小的缝隙。
如果是厨房里用的,用来淘米或者装蔬菜的,形状则会不一样,两头窄,中间宽,而且四周向上成弧形,就好像是从球体上削下来的一部分。
梁月在家里找了一遍,将需要的东西都找了出来,现在这个地方还没有花生,芝麻倒是有的,花轿也找到了一点,姜也有,倒是蒜没有找到,辣椒也还没有,不过有同样作用的艾子,貌似就是名学为茱萸的植物。
梁月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开始做,而是梁月对这个家里的东西并不熟悉,不知道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没有,所以早点找齐,以免到时候发现却某样东西没有。
将东西准备好了,梁月便将那一株野菜拿到空间去栽种起来。希望让这棵野菜成熟,得到它的种子。
将事情都做好之后,梁月便拿着镰刀去自家的菜地。这块菜地就在房子对面,中间隔着一块水田。梁月走过去一看,地里的青菜确实都已经老了。
梁月家菜地旁边还有邱秀才家的菜地,里面的青菜也老了,但是却没有割掉种其它的蔬菜。梁月略一思索,便明白,这是在留种呢。梁月有些疑惑,难道这个时候没有专门卖种子的小贩吗?
梁月将大部分的青菜都割掉,剩下一两颗留种。梁月本来打算去将菜地挖松的,没想到刚刚拿着锄头出来就被邱婶看到,连忙说:“小月,等你哥哥去做,你太小了。”
梁月也知道这个壳子的年纪太小,做什么都不方便,没办法,只好将锄头放下。看了看时间还早,便拿出针线活开始做。
“小月,你这个衣服做了这么就还没做好吗?”邱婶问道。
梁月正在做的是她自己的衣服,她第一次正式做衣服,所以速度便有些慢了。梁月听到邱婶的问话,便回答说:“还有一点点就做好了。”
下午太阳开始打斜的时候,梁斯言便挑着一捆柴回来了,放在屋檐之后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又挑着一捆柴回来。
梁斯言将柴放好之后便进屋将挑着木桶出来了,一个桶里装着泡好的黄豆,一只桶里挑着清水。然后和梁月一起往磨坊走去。
每一个村子都会有一个磨坊和榨油坊,是公用的,当然也是大家一起建造的,一般都在村子正中央。
走在路上难免会让村里其他人看到,大多数人都是很和善的同梁月他们打声招呼。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和善的。
作者有话要说:
、豆花
梁月他们走过张春花家门前的时候,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哟,这是去磨黄豆呀?”
梁月转头一看,原来是张春花,虽然她的语气很明显的不怎么友善,但是梁月身为晚辈,却不可以不敬,所以乖乖的叫了一声:“丁二婶。”
“今天晚上吃豆腐呀?”张春花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梁斯言桶里,“还不少呢,今晚我去你家吃好不好?”
梁月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别人都这么说了,梁月也只能笑着说:“好呀。”然后梁月便继续往磨坊走去。
磨黄豆的一个石磨,梁月现在肯定是推不动的,所以梁月便负责将黄豆舀进石磨里面。两兄妹配合默契,倒是没花多长时间就将黄豆全部磨成豆浆了。
下午的时候梁月已经将蘸水都已将做好了,将那几种调料一起放进石臼里面捣碎,然后用一个碗装起来。将食茱萸的果实也捣碎,在捣碎的时候还要加入一点食盐。捣碎之后的几种东西都装在一个碗里,然后淋上沸腾的油,将这几样东西调均匀。
梁月烧火的时候,梁斯言则拿出一个布袋子用水泡起来。很快,锅里面的豆浆就沸腾了。梁月停止烧火,梁月将刚才用水泡过的袋子用架子支撑起来,下面放在木桶里面,然后将沸腾的豆浆舀进这个布袋子里面。
这一步为的是将豆浆里面的豆渣都去掉,让豆花更好吃。然后赶紧将去掉豆渣的豆浆倒进锅里,虽然已经没有烧火了,但是灶里还有点温度,让豆浆不至于很快冷却。
之后的步骤梁月则没有做过,只是以前看到过母亲和奶奶做,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会搞砸,豆花老一点都还无所谓,要是不能凝结成豆花就糟糕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初春,天气还是有些冷,所以要马上开始下盐卤。梁月用一个小碗装了一点化开的盐卤,然后滴一点在豆浆上,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将盐卤往四周拨开。
之后则是一直重复这样的动作,知道锅里面出现絮状的豆花才停止。
之后就比较简单了,用一个筲箕不停将这些絮状的豆花压到一起,压实之后用菜刀或者竹片将豆花切割成四四方方的一小块。
梁月这是第一次动手操作,做倒是做成了,但是由于过的时候梁月害怕不能豆花不能凝结,所以花的时间比较长,豆花也比较老。
看着锅里面的豆花,梁月不免有些泄气,豆花是在太老了。将豆花舀了一块起来才发现下面已经出现了细细的小孔。
“哥,好了,就这样就可以了。”梁月说道。
“小月,这个还要用布包起来将水压掉才行。”梁斯言说道。
梁月很是自信的说:“哥,不用那么麻烦,就这样就可以吃了,吃不完再做成豆腐。”梁斯言有些疑惑的说:“这样怎么吃,又不能炸也不能炒?”
梁月将自己提前做好的蘸水端出来,说:“用这个蘸着吃,很好吃的。”
“好吧,暂且相信你一回。”梁斯言说道。
梁月将舀起来的豆花和蘸水都端到桌子上,刚刚准备开始吃,就听到一个不怎么找人喜欢的声音:“小月,在吃饭了呀?”
梁月转头一看,那个张春华还真的来了,心里顿时升起对这个人浓浓的不满之情。倒是梁斯言笑着说:“丁二婶,我们刚好要吃饭,你要不要吃一点?”当然,这句话就是一句客套话,吃饭的时候去别人家都会这样说。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春花说道。
没办法,梁月只好去厨房里面拿出一个碗和一双碗筷,递给张春花。张春花看到碗里的豆花,惊讶的说:“你们怎么这样就吃了呀?”
“这是我新想出来的一个吃法。”梁月说着示范了一下,夹了一块豆花,然后将一点蘸水抹在上面,然后放进嘴里吃掉。
梁斯言毫不迟疑的照做,张春花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口腹之欲占了上风,也照着样子做。
“还真好吃。”张春花连连说道,“以后我也试试,没想到这样还真的挺好吃的。”
最后,张春花那是吃的肚圆的离开了。本来梁月事准备了明天还要吃一顿豆腐的,结果因为多了一个张春花,全部都被吃干净了。
梁月看着张春花的背影,生气的说:“这个人也太好吃了吧。”梁斯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小月不要生气了,我们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梁月实在是很生气,自己都这么穷了,这个人还要来混饭吃,而且她女儿还曾经想要害死自己。不过,对于这种后脸皮的人,梁月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可能自己也那么不要脸。
吃了饭之后便洗洗睡觉了。梁月来到自己的空间,发现今天中午种的那颗野菜已经长大了,只不过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难怪荷花说找不到这种野菜的种子。梁月估计,只要再有一晚,这棵野菜就能成熟,结出种子。
梁月心里的主意得到这个野菜的种子之后就种这个野菜来卖。至于为什么要种这个野菜不种其他的蔬菜。答案很简单,野菜可以说在山上采到的,其它的蔬菜可不能。
第二天早上,梁月一醒过来就去空间里。那棵野菜确实成熟了。而且梁月还发现这个空间扩大了一点,在原来种的小麦周围,又出现了一圈空地。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这也让梁月非常高兴。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梁月便对梁斯言说:“哥,我们种菜吧,地里的菜都老了,不能吃了。”
“好,不过中什么菜好呢?”
“一样种一点?”
“好。”
吃过饭之后,梁月将家里的种子找出来,有黄瓜,丝瓜,冬瓜,苦瓜,茄子等蔬菜,当然还有一些叶子菜。梁斯言则扛着锄头,两人一起去种菜。
梁斯言将地全不都挖了一遍,然后挖坑,将这些种子一颗一颗的丢进去。梁月看着梁斯言的动作,半天都没有说话。
“小月,你怎么了?”梁斯言不解的问道。
“哥,这样种能长好吗?”梁月很是怀疑的说道。
梁斯言看着她说:“不都是这样种的吗?”然后顿了一下,接着说:“小月你先回去,我还要浇水。”
“哥,你先等一下。”梁月说完连忙跑回去,用一个筐装了一筐草木灰出来,然后将每一个种子上都撒上一把草木灰,然后才让梁斯言开始浇水。
种这些蔬菜并没有话费太多的时间,半天功夫就全部种好了。下午的时候,梁斯言又出去砍柴去了。过一阵子就要开始收割小麦了,到时候就没有时间砍柴了,现在自然要多砍一点。
第二天便是赶集的日子,梁月打算将那些野菜种来卖。为了不让人怀疑,吃过午饭。梁月便提着篮子去山上采野菜去了。
梁月可不管好不好吃,只要是能吃的野菜通通都割回去,反正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东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为了尽快回到家里,梁月便抄近路,不走平时走的那条路,而是决定从一片树林里穿过,能节省一半的时间。
梁月刚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听到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还伴有哭声。如果是一些胆子小点的小孩,估计听到这声音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不过梁月不是一般小孩,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人在欺负人。于是顺着声音走过去,越走便越能听清楚,不仅有哭声,还要另外一个小男孩的声音:“我打死你,如果不是你去我家告状,我怎么会被我爹打。”
梁月终于找到了声音的出处,是一个小男孩正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年纪都差不多,也是和梁月差不多,都是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小男孩却要比小女孩壮实多了,那个小女孩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干嘛打她?”梁月站出来呵斥道。
这个小男孩听到呵斥声反射性的顿了一下,脸上出现恐惧的神色,但这紧紧只是一瞬间,当他反应过来呵斥他的是一个同样的小孩子之后,立刻就趾高气扬的说:“我就是打她怎么了?”
梁月认识这个小男孩,是村长的孙子王富,平时非常受爷爷的宠爱,因此在村里一向是横行霸道贯了。以前这个身子的原主也没有少被欺负。
不过,虽然村长会无原则的宠这个孩子,但是他爹王大树则不会,所以每次被王大树知道他欺负别人都会挨打。不过,每次王大树打了儿子之后,自己都会被王村长骂一顿。
小女孩趁着王富说话的时候,赶紧爬起来,躲到梁月背后,小声的说:“我没有告状,我也不知道你爹怎么会知道的。”
梁月站在两人中间,不让这个王富扑过去打小女孩,同时假装不屑的说:“你打她出气算什么本事呀,有本事你去打狗蛋,小猫儿。”
狗蛋和小猫儿都是村里两个和王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