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是不是该庆幸我不是真的如同街头那些谣传般生啃了卡巴尔?否则我现在还得从消化道里抠出些肉块残渣。
反正也破了淑女的模样,我毫不掩饰的露出傲气的笑容从存储空间中摸出卡巴尔那把鬼头大刀顺手就是一个云刀势,昏暗的房间中如是一道闪电般划起一束流光。怎么样,这个证据够有分量了吧。
果不其然的,鬼头刀一出,老板娘便搁下了举到口前的杯子,眯着眼淡淡的吐出一口浊气“没错,这是卡巴尔的刀,看来,真的是你,没想到啊。。。。。。好吧,你合格了。”
我合格了?只有我合格吗?那依稀怎么算?我俩一起做的任务,没道理我一人独得奖励吧。正要发问,老板娘倒是先我一步开了口。
“那么你呢?你有证明么?传言说杀卡巴尔灭血刀帮的只是一个女子,你得证明你有出过力。”问得依稀是一愣,身为猎人的她没有可使用的掉落物分到又怎么有所谓的证明。
“依稀是猎人,卡巴尔的东西她没有一样能用得上怎么给你看证据?”说着我起了急,这不是为难人么!
“四娘,你别冲动啦,我、我。。。。。。”拦住起急的我,依稀磕磕巴巴的想要找句话来安抚我,但是寻来寻去连自己也找不到可以劝得自己的借口,话没说出一句,倒是把哭腔给憋了出来。
见不得依稀被这么欺负,我将玩家特有的等级和姓名显示出来亮在头上“老板娘,杀了卡巴尔灭了整个血刀帮我也才16级,试想我之前才只有多少级,若是没有助手相助我怎么能顺利完成任务?难道就凭你的那只破手镯和一对耳环?这个理由够了么!”
16的数字和风四娘三个字晃晃顶在我的头上,自从我升上10级得到隐藏姓名的权限后便再未亮出它,刺眼的玩家蓝色名让老板娘思量了一下,终于是点了点头,认可了我为依稀出示的证明。
“老板娘。”依稀眨巴了下微红的眼睛,掏出了从卡巴尔掉落物里分得的荷包“卡巴尔的东西没有合适我的,我也就没有拿,只是收下了这个荷包,若是你能认得出,就当是我的证明吧。”
依稀啊依稀,你是不是和小雨待得久了连爱哭和单蠢都学会了!小雨是NPC也就说过去了,你好歹也是个成年玩家诶,我不是都已经给你证明了么,你还自找麻烦干啥哦。
砰————
茶杯脱手碎裂满地,老板娘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般急喘着,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猛地向依稀扑了过去,一把拽过那莲花荷包抱在胸口嚎啕大哭。
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为什么我老是遇见些奇奇怪怪的NPC?
所谓见怪不怪,料定了这荷包背后还有一段故事以及一个任务,淡定的从角落搬过两张椅子,拉过被这一突发事件弄得不知所措的依稀坐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没事的,等她哭完就好了。”
“等她哭完?不好吧。。。。。。要不——啊!她晕了!”
哭到晕厥?这算是一种境界了,看来这荷包背后的故事浑水挺重的嘛。
把老板娘平放到地上,顺畅呼吸道,掐人中,晕厥状况搞定,但是她心神我却拉不回来。醒来的老板娘双手将放在胸口的荷包死死抓住,双眼空洞地直直看着天花板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着些什么。
“喂,老板娘,你还好吧,喂——”你奖励还没给我们呢,千万别就这么翘辫子了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在我试探性的轻摇下,老板娘毫无反应地傻笑了几声,在我们正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就坐起身狂笑不已,吓得我差点心肌梗塞。
看老板娘突然间的狂笑笑得流起泪来,流泪的笑颜看着是那么的让人心酸,这是只有经历了何其大的悲痛才会有的反应?
心里瞬间一冷:完了,这娘们疯了,我的奖励泡汤了。
在我暗自伤心着我的奖励之时,双腕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见,老板娘笑得诡异的脸上挂着泪痕,用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厚大的手掌用力的抓住我的双腕让我有种骨裂的错觉。
“杀!杀了他们!他、他们,死!死啊!”神情已经恍惚的老板娘连组织好一句完整的话的能力都没有,只会抓着我不停地说着‘杀,杀’,该不是。。。。。。要我去杀什么人吧?
“喂,老板娘,如果你是要我帮你杀人的话。。。。。。不是我不帮你,你连卡巴尔的任务奖励都不给我,我怎么能信任你?别以为你是NPC就可以随意的使唤人哦。”在我心里,你的信用值已经透支了。
似是听进我的话,老板娘僵了笑容偏着脑袋看了我一会,又开始傻笑起来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抓着我双腕的力气都没有了。老板娘一边抚拍着胸口顺着气一边走向了点着旧油灯的桌台前,不知怎样地一转油灯,桌台后的小块墙壁轰轰作响,兀自凹进去四块呈方形的墙砖,凹出的台上显出了一个小格子,老板娘轻轻一拨打开了格子的木盖,拿出了两份绣缎锦盒。
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暗格,洒家这辈子值了!
老板娘精神恍惚地呵呵的傻笑着,将其中一个盒子塞到我的怀里,另一份塞给了依稀。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奖励的芳容之时,老板娘借着塞盒子给依稀的劲道直接将依稀推出了里间,快速的摁了一下里间右边门框一下,一堵墙壁立即出现并堵上了里间唯一的小门。
“安心地等着。”这是合上门前老板娘对依稀留下的一句话,看来我是被选中单独接她的任务了。
既来之则安之,从方才石门合上后便断绝了一切除了一平缓一急促的两个呼吸声来看,这扇石门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反正我叫喊也没有用,倒不如安心的等待我的任务要求降临。
慵懒地坐回椅子上兀自把玩着从锦盒里取出来的一根玉簪:通体碧绿,毫无瑕疵,款式很简单但是很耐看,只是一根素簪上用阴刻的手法刻了一片叶,曾刻过印章的我依稀是能看得这刀法是很有底子的,不破坏玉纹的美感又将每一笔衔接得恰到好处,使得叶片造型流畅异常很是精致。
深有兴趣的点出鉴定术欲显出它的全貌以便好好玩赏,哪知却失败了。
“哼!我还以为牙行那些只会藏着掖着的臭老头子为了个传男不传女的破规矩会让手艺失传呢,没想到还真传给个女子,不过丫头,你的鉴定术还真是烂。”满是嘲讽的脸孔让我对老板娘的映象完全改观,莫名的就是想和她对着来,不想被她瞧不起。
鉴定术使用有两种方法:连鉴,每次5个鉴定光球,单个成功几率低一些,但是冷却时间短可以以数量来增加成功率;单鉴,将一个光球凝聚较长时间再抛出去,单次成功几率高,但是冷却时间长。单抛凝聚时间长,除了被我用来做鉴定外也只用于凝在手上,近距离的扰乱对手,单抛便是远距离的抛出扰乱敌手。
一改用单鉴方式的鉴定习惯反手甩出5个鉴定光球——喵了个咪的,没反应!
那石子投湖里还能有个水花溅出来,我连甩三次连鉴光球,居然连个系统提示‘鉴定失败’的提示都没有!这是在坑爹呢!
腾地站起,气沉丹田菊花一紧,握着玉簪大吼一声“鉴定术——”
硕大的光球一闪,锦盒内应声射出淡淡光华,碧绿的簪身外爆闪出一层淡蓝光晕久久不褪。蓝色光晕下通透的簪身中如星般点点斑斓,簪头的叶纹清晰更甚,阴刻的叶脉中似是有萤光流过,好不漂亮!
鉴定成功,玉簪属性显示出来了,同时的,我的鉴定技能因为鉴定物的阶级加成直接升上了高级,经验条上满上了1/4。
【灵渊玉簪】地阶中品:减少技能耗损的20%异能,提升5%的异能修炼速度。
附加技能‘灵渊’:以吸取月光精华转换为异能进行存储,储存度:0/100000
我勒个去!如果这玩意也是她的嫁妆,那这娘们她爹一定是李刚!
地阶啊!地阶!这是什么概念?在普遍使用白板武器披个粗布麻衣兽皮当装备的时候,我身上随便几件首饰就是玄阶已经是奇迹,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奖励还是地阶!这应该是在游戏后期才出现那么一两件在游戏顶峰人手里的神兵好不好!
我并不是缺心眼,但是我也非常的明白:虽然我完成了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奖励本是应该不差,但就算是把玉镯和耳环作为奖励送给我们也是打破了游戏平衡,就算要加些什么禁令封印,或是消减属性也是正常的。可现在我手上的这地阶的首饰完全就是一个BUG!我敢打赌,这个还是系统NPC蓄意造成的BUG!
喵了个咪的,这个NPC这么嚣张是有人管没人管的啊!
摆不脱的纠缠
又见长评了,枫崽好开心啊~O(∩_∩)O
谢谢每个支持枫崽的亲~
我要理智,我要清醒,我要理智,我要清醒,我要理智,我要清醒。。。。。。
调动一切可调动的理智,运用一切可运用的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咬嘴唇、咬舌尖、暗暗掐大腿、抠手心,从幼儿园午休时被临床的某男生抢了偷藏的苹果到刚才被柳靖平那混蛋榨光了我所有的血汗钱,回忆所有能让自己伤心痛苦的事,终于慢慢的平复了激动如钱塘江潮涌得十几米浪花般的澎湃心情。
吞了口口水,咬牙将玉簪放回锦盒内,并指将锦盒搁在桌上向前推了十来厘米,转头恨恨地瞪着令我好一番天人交战,身体心灵严重受创的罪魁祸首,哑着嗓子说“这玩意我不要,换个。”
俩玄阶就已经逼得我灭血刀帮累死累活的像条狗似地,还说是‘暂。借’,这明显的一BUG地阶首饰要是真落我手上了,那我还不得一辈子替她当牛做马啊!我宁愿给我纯粹的经验奖励来个痛快!
“不要?”没有想到我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拒绝如此大的诱惑,老板娘的思维明显的没有跟上我的。
“不要,换个。”斩钉截铁的肯定这绝对是是一个诱惑,小姐我才不吃这一套!
见得我一脸坚定还带着嫌弃,老板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颤着已被阵线戳的满是伤疤的双手撩起围裙缓身屈膝向我跪下,一脸决绝。
“小姐,如果您真的不想要这玉簪,我可以给您别的东西作为补偿,但是您若真的不帮我,我便是生无可恋。我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复仇的,那么,这世上唯一一位宗师级首饰制造师将会消失。”毫无生气的述说像是告知,老板娘看着我的双瞳也似是透过我而看着那个异空间的世界,我完全相信我说一句“我不愿意”她会兑现任务奖励的承诺然后立刻自尽当场。
“呿,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到你,你也看到我是什么程度的了。”我自己都没有自信,你这莫名的信心是哪儿冒出来的?
“呵,我还有别的选择么?而且,你能灭得了血刀帮,实力便也不会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老板娘继续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送死,我会给你一步步的阶段性任务,你若是愿意帮我,我会倾尽我所有来助你完成我的复仇!我只要他们能以血祭其所为!哈哈哈哈哈——”说着,老板娘再现出疯狂状态,那是如食饮仇人血肉的疯狂。
唯一的宗师级首饰制造师。。。。。。偏斜着头看着玉簪锦盒沉思——这笔交易不知道划不划得来,宗师级的存在现在可是堪比神了,难怪手头有这么多的极品首饰,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她若是一死,这游戏里的首饰装备可就完全就是一个渣字能描述了。
为了这游戏的运行轨迹,为了广大游戏玩家的切身利益,为了一个社会好青年不为大家添麻烦,避免游戏编程的各位同志们麻烦,我决定试着考虑这个任务的可行性,我不能让这老板娘这么快的死,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我去死——
“那么大人”(宗师级的人物完全可以在各个主城领主那做一个大官了,就中国式官阶,一个从二品是不成问题的,叫声大人,老板娘也是受得起的)“一件地阶利器就这么拿出来,若是我收了它又不答应呢?”满地打滚撒泼?
苦笑一声,老板娘眼里的疯狂褪去,只是直直的看着我“一晚屠劲血刀帮,你也算配得上它了,何况你还真的杀了卡巴尔——凭着你以后的麻烦,这支簪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了。”
怒极地抓住老板娘的衣领,直接将跪在地上的胖女人提起“卡巴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那样子不寻常的实力?为什么血刀帮会把他调来做一个地头小头子还任由他败坏着血刀帮名声不予管束,那么多人监视他是不是他怀着什么重要的秘密?回答我!”卡巴尔死前的话我是绝对的忘不了,林松留我活命的理由我也不敢忘,究竟卡巴尔有什么秘密?我对猜谜没兴趣,直接揭晓答案好不好?
“不知道。”老板娘闭着眼笑了,笑得很是淡然,似乎是看破了世事红尘,尘世间一切都上不了她的心一般,对我恶狠狠的逼问完全不在意“不过卡巴尔的秘密似是很多人想知道,杀了他的你是唯一可能知道的人,满世界现在都在找你吧。”
没错,一旦被人知道卡巴尔是我杀的,那我便是唯一可能知道卡巴尔秘密的人,有心人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该死,‘妖女’是绝对不能再出现了!但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识破我的把戏呢?我自信,但是我不自负。
“小姐,和我合作,我可以助你做一切你想做的。虽然首饰的能力没有切实的伤害,但是它的附加是绝对不可以小看的!”老板娘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露出精光,对我发出恶魔的诱惑“既然我都能将我的一切都作为赌注压在了你的身上,已经逃脱不了卡巴尔的漩涡的你为何不干脆赌一把呢!”
我承认,我动心了。
从杀了卡巴尔一来一直盘旋在我脑海的疑问被我死死的压住,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卡巴尔死了便没事了,我还是那个没事就抱着崽崽装装乖巧,闲时欺负小雨取取乐,得空爪子挠挠狼的大小姐,现在,却被眼前的女人全部点破。
烦躁地松开扯着老板娘衣领的手,来回踱步在不大的里间里思考着这一场赌局的胜率。
从这女人口中‘一步步的计划’来看,她的终极目标不简单;从这女人唯一大宗师的名头来看,她牵扯的恩怨也不是底层小市民之间的芝麻谷子的麻烦;从这女人与身份地位极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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