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一旦抖出我那么便是违背了职业道德,一家没有诚信的中介所即便是有再多的美人也是枉然,到时候势必会赔上她的心血百花楼;若是翩翩真的死都不抖出我,那么——我完全不敢预料这群渣滓会对翩翩以及百花楼做出什么来。靠系统衙门的保护?我呸!我可是记得我是凭着什么不用排队进这朱雀城的。
狠狠地抹了把脸,我决定按照翩翩的提议做——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既然这令人蛋疼的状况是我的药惹出来的,那么就让我来扛好了,翩翩能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替我筹办拍卖会,召集楼上的这群渣,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发出私聊信息让翩翩再撑一会,我摸着墙壁按着原路从偏门溜出了表演厅,被我药得呼呼大睡的守卫还躺在偏门台阶上打着呼噜。踹了他一脚,我踏着逐步回到了翩翩替我准备的那间房里。
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黑底金边绣花肚兜换上身,拿起剪刀将身上的纱裙剪成了另外一番还算自然的造型,扯了几块红色的缎带将身上的裙扎成了半劲装的模样,纱裙的透明飘逸的诱惑风格不改,但是也不挨于我大动作的打斗了。翻出了梳妆盒里所有的化妆品,摘下面纱取下黄色耳环,支起镜子就着月光我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厚重的粉底让皮肤越加白皙,重重的侧影让脸型变化了一些,上挑的眼角线让双眼神采添得几许魅惑,将乌黑的头发挽了个松髻用一朵赤红的牡丹簪簪上再画上相应的艳妆,顿时整个人成熟艳丽了起来。浓郁的香粉遮住了所有能辩得出我身份的味道,贴在额间繁复精致的花钿明确地告诉了站在镜前的我——现在我是月夜下的妖女。
镜中人的笑容有苦涩,因为悲剧的我只是用另一个我来拯救我自己,虽然是很傻的办法,但是这样至少能让翩翩和百花楼离开这个本不属于她们的纠纷,她们不该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挂着妖女该有的妖冶笑容,我再次推开了那扇偏门来到了拍卖厅黑漆漆的一楼角落,站于聚光灯下的翩翩此刻正僵着脸被迫听着二楼传来的一个有一个无稽的问题。
刺眼的鉴定术从我所处的暗处直接砸上表演台上凝殇手里的托盘上的瓶子,我突如其来举动让翩翩紧张得下意识地高声喝了一声“是谁!”反应过来的她惊了一瞬,再瞪过来的眼神里带着责难。“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找死是么?”被拨通的私聊里承载着的是真正的怒气,已经是烦得不得了的翩翩这下是真的火了。
“呵呵呵呵,翩翩老板娘不要这么凶嘛,奴家不过是想亲手鉴定看看这是否真是传说中毒皇的秘药而已,谁让楼上的各位爷个个都是只问不买的,人家本是想买都被这一个个问题问得是不敢开口报价了,没法子,奴家只信自己,这不只好自己亲手鉴定鉴定了咯。”没有回复翩翩的私聊,我呵呵地娇笑着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我这完全是在翩翩邀请函外的‘妖女’的出现让她张大了嘴。
“奴家来得唐突,打扰各位爷的兴致真是过意不去啊了。奴家福薄收不到这盛典的邀请函件,可怜却是一心想一睹毒皇秘药的风采这才是不得以失礼而入,还望翩翩老板娘和各位爷宽宏啊。”向二楼的包厢放向行了个礼,我也拨通了翩翩的私聊“考虑再三,我这个妖女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夜晚来花楼里找男人,怎么样?有好货色推荐不?”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上了拍卖台,途中我的目光一直含笑直视着翩翩,翩翩也很眯着眼直盯着我。
“你个臭丫头,居然瞒了我这么久!”私聊里翩翩的笑骂让我莞尔不已“可是你也没问我是不是妖女啊,我又没说我不是妖女。”我其实是个不会说谎的孩子,你晓得不?
“姑娘严重了,姑娘云**踪潇洒不定,是翩翩准备不周不知该将邀请函发往何处才令姑娘介怀,翩翩还请姑娘多包涵。”翩翩是何其的机灵,顺着我的话就客套了起来,没有一点对我这‘客人’嫌弃的意思倒是把错拦在自己身上,活像是一个尊崇顾客上帝论的良商掌柜一般。
笑嘻嘻地绕着僵着身子的凝殇转了一圈,我笑得很放荡“不原谅!奴家才不要原谅你呢,这梦蝶奴家真是越看越是喜欢,如果你不将它卖与奴家,奴家就会真的生气哦。如果到时候做出了什么——”“妖女住口!这里容不得你放肆!”双簧还没唱完,二楼的包间里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BINGO,计划顺利。既然你们能串通着不喊价逼我出来,那了不起我自己出来抬价,只要我开了了个价后这场拍卖就注定与卖家现身澄清的桥段无缘,我就不信白失去了卖家这尾大鱼又想吃海鲜的你们会放过梦蝶这仅存的肥虾!到时候拍卖顺利进行还有我这个恶意抬价的主在,我就不信我这瓶梦蝶会拍不出天价。
“哟哟哟,这位爷说的是什么话啊,奴家可是真金白银地想要买它又不是蛮横地抢夺,怎么算得上是放肆呢?而且奴家看了好一会,各位爷不都是估顾忌着这些那些的事儿不买么?既然是这样的话,奴家舍身为各位爷解决这个麻烦难道不好?”一群装着缩头乌龟的真小人,想要就乖乖掏荷包吧。
“劳烦姑娘多心了,不过顾忌不代表不买,而且让姑娘一介女子承下这担子也实非大丈夫所为,这梦蝶我要了。”清雅的男声说话斯文好听,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为习惯这熟悉男声的痞子腔调。
二楼朝西的一个包厢内,熟悉的白色身影脚点护栏轻摇着乌骨缎面扇极为潇洒自然地落到了一楼,啪地一声合上扇子,一脸温文地双手合抱向我做了个礼。“绿柳山庄柳靖平见过姑娘。”
柳大少,您老是终于舍得出来了啊,看来我这出双簧可以改成群口相声了,不过我要替天行道先!
介于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开口为难翩翩的份上我就不太为难你了,你虽然没欺负她但是也没有帮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讨厌了啦,柳公子何必这个时候出来阻了奴家的好事呢?干脆就成全了奴家好不好?公子的这份恩奴家一定会记得的~”扭着腰来到柳靖平的身边,我将身子放软了靠在他的胸前娇笑着,食指还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感觉着手下的人一僵,我恶劣地再接再厉抬起头漾着笑对他的脖子轻轻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将战地再转上贴着他的耳,将声音捏成了我记忆中最嗲的模样“就依了奴家好不好嘛~柳公子~”
柳少,我有没有夸过你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很可爱?
109、你们到底是来买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课上课上课——
呜,要迟到了TAT
“风四娘,你敢给我再恶心点么?”冷冷的男声终于从私聊频道里传来,其中的气恼和危险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可惜,男声的本尊只能目不斜视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在我的手下竖汗毛抖鸡皮疙瘩。
“柳公子你都不看奴家一眼,难道人家不好看么?”将身子与他贴得更紧,我用实际行动来回复了他的私聊,柳靖平的脸色终于开始发臭了。“姑娘,柳某对你没有兴趣,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冷着脸,柳靖平斜眼瞥了笑得灿烂的我一眼,眼神里满满的是嫌弃。
“讨厌啦,难道奴家哪里不好么?还是奴家长得不漂亮?柳公子你倒是说说看嘛。” 臭小子,你敢嫌弃我就要为你的这个眼神付出代价!“你要是敢开口点出一句,我今天晚上就把崽崽放进你被窝咬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私聊里恶狠狠地发出警告,我确信我听见了他很大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呃——”好一会没能说出个实际性的内容,此刻在柳靖平的斯文公子的面具上我好像看见了丝丝裂缝,大有崩溃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姑娘今夜恐怕是要伤心而回了,在已心有所属的柳公子眼里即使姑娘再美个十倍,恐怕他今天的这柳下惠也是做定了。”随着蹬蹬的下楼声,久违的男声让我笑得越发的灿烂起来,连眼珠子都快染上色了,不是有句话就这么说的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我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冲突,不过。。。。。。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恐怕也难变。
“绿柳山庄的柳公子有心上人这种大事奴家虽然没有听闻过,但是无所不知的连公子都开了口这么说那就必然是奴家孤陋寡闻了。就不知道是哪家美人能得幸抓得住柳少爷的心呢?奴家觉得很有必要去见识一下啊。”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不开眼的妹子被他给拐了,为了我尚未泯灭至尽的良心好过,我觉得我有责任来告诫一下那妹子要三思而行。啧,真看不出来这小子的嘴居然这么牢,凑合到一起打怪这么久还从来没听他说漏嘴过。
“无所不知不敢当,连某也只是前几日偶然得知柳兄陪佳人游玩练级区的,呵呵呵呵。”展开手里的金面玉骨扇,连公子靠在厅柱上用好不悠闲的样子极不厚道地抖出了他人的私密,不过我身边的当事人只是勾起嘴角小小了之再没有任何表示。
唉,貌似这家伙前几天都是和我混在一起的吧。。。。。。
“柳靖平,你暗恋我?”果断地私聊求证,事关自己的八卦就必须要及早地掐死在摇篮里。“呸!” 很好,极为简练地回答,干脆利落又完美地表达了发言者的个人情绪。挂在柳靖平臂弯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捏起手下一块肉狠狠来了个360°大回转——让你小子呸我,胆肥了你!
撇去‘心上人’这一条与事实出入甚远,能看出连公子这家伙已经是将柳靖平的一举一动收入到了眼中。如果说这是因为与柳少合作而要查他的底,那么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不会放过‘风四娘’,尤其是在他知道了风四娘和柳靖平私交甚好之后。以他的情报网再加上在他身边的依稀,我实在摸不准他对‘风四娘’的了解有多少,譬如说‘妖女’,譬如说连依稀都不知道的毒师。还有刚刚他的这番话是对我们俩的警告么?警告我们不要玩得过分了。。。。。。
“哼,看不出柳公子还是个好情人啊,奴家真的是好嫉妒哦。”被姓连的一搅合,搞得我思绪乱糟糟的,对接下来的戏也是有了那么点兴致缺缺。“姑娘说笑了,连兄他只是玩笑罢了。”涨红了脸,被我捏得痛得直发抖的柳靖平挥手将我甩了开,显然是怕了我阴狠的小动作。
连公子合上了扇面一改倚着厅柱的慵懒姿势站直了身子,笑着看着疼得一脸绷紧的柳靖平“呵呵呵,柳兄还真知我心,那么连某就不开玩笑说些正经事好了——我出500两,毒皇的梦蝶我不客气了。” 有钱人!万恶的有钱人!!“奴家不依啦,连公子你也要一起欺负奴家么?”你们突然这么积极我会受不了的!500两啊,那是500两的银子啊!
“呵,拍卖便是中意者皆可投标,连某标个心头好而已对姑娘哪来的欺负之说?不过倘若姑娘是真心喜欢——连某身边正缺一个能力出众的食客,只要姑娘愿意点头,这梦蝶连某就是双手奉上也是值得了。”自我感觉良好地看着我一笑,我的嘴角开始抽抽了。
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兼勾。搭啊!一个风四娘给你做药你不满足,加上个依稀供你驱策你还嫌不够,是怎样?你还想收了‘妖女’给你做打手么?你丫胃口也太大了点吧?
“想不到连公子你选才的范围还真是无禁忌,不过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你与她的私事鄙帮不好干涉,只不过为了避免你的麻烦,恐怕这位姑娘在随你离去前还得和我们走一趟给个交代才行。”搜寻着脑海里存货不多的男性声音,我确定这个打断我的声音的主人是我没见过的,不过用‘鄙帮’这个词做自指。。。。。。“呵呵呵,这位爷别说得这么吓人嘛,当初奴家被卡巴尔大爷当众轻薄不过是出于自卫下手过重而已,您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奴家一个弱质女流呢。”掩着嘴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了一下,就怕是这血刀帮的家伙又把买药话题给我拉远了。
“弱质女流?哼,恐怕事实不是如此吧,我看姑娘你还是先和我们走一趟吧。林松,破鬼!将姑娘请上来!”“是——”两个人影应和一声自二楼雅间包厢跳到了一楼,一持刀一举斧四目有神杀气炯炯的犀利亮相让登场完美,尤其是那与身形不成比的轻巧得无声的落地,看得我是内心澎湃得忍不住地想要为他们的身手鼓掌。
想不到,居然都是熟面孔。
林松,沉着冷静有领导力的兰奇城血鹰队队长,虽然我至今还不知道兰奇城是干啥的血鹰队是啥玩意,但是他的快刀我却不敢忘,而且看样子,他的身手好像越来越精进了;破鬼,名字特殊得很是耳熟,再看到人便更觉得世事可笑了——柳靖平三根鸡毛信的傻大个信使居然是堂堂破军战团的老三,这是出喜剧还是他的人生悲剧?我觉得有必要抽个时间和柳大少好好讨论一下了。不过看他现在双手持斧目露凶光的样子还真是和还傻乎乎赞我好人的模样相去甚远,破军战团的人原来都很有才的嘛。
“血刀帮还真是客气啊,不过奴家今夜只想得梦蝶而已,其他的邀约还是下次奴家得空时候再说把——”“1000两,梦蝶我拍了,想要梦蝶就和我们先走一趟吧。”
正了正色,我拨弄了下耳边的碎发眯着眼盯着梦蝶“抱歉了,奴家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来得逍遥,您的邀请奴家是真的消受不起啊,这拍梦蝶的事就不劳烦您破费了,还是让奴家自己来吧,我出1500两。”你们两拨都是半斤八两,一个要折磨拷问一个要奴隶差遣我,能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中的位置我已经算是赚了,我宁愿自己报个价来结束这场闹剧,了不起先找姐妹借钱到时候陪客慢慢地还。
“1700两——”我去!又是谁在这里瞎嚷嚷啊?老娘现在荷包缺钱定力不够,看不得这么多钱打水漂的!“怎么,又是哪位爷想要邀约奴家么?”有钱也别这么为难我好不好?
“姑娘多虑了,御风镖局并没有难为姑娘的意思。”二楼的一间雅间的帘子被掀起,一身玄色劲装的男子从里间走出来站定,我的太阳穴开始因为这冒出的又一张的熟悉面孔而突突地跳——天翔师兄你不该是在青龙地域的药王镇么?你从青龙区跑到朱雀城这里参合干啥?
“只因我家镖局主人好藏奇药,所以这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