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贾母荣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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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贾母荣华录-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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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娘还见着了他家郡主……你水叔叔和婶子可是帮了咱家一个大忙,咱们必得善待水姑娘。你可不许耍性子闹脾气。”

贾赦听到这里终于哭笑不得,“娘想哪儿去了。”说完,忽然红了脸,“水家妹妹年纪还小吧。”

“知道人家姑娘年纪小,”史令仪斩钉截铁道,“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贾赦唯唯应是。

史令仪心中满意,贾赦更是跟母亲绘声绘色地说起这几日应酬的趣事——赦儿比政儿活泼又胆子大……放走儿子,史令仪才琢磨过味儿来:这小子可别乱来啊!

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母呢?

从母亲这儿出来,贾赦回房给北静王世子写了帖子,又趁着下课从二弟贾政这儿哄了张帖子出来,于是当北静王兄弟俩在酒楼外碰见时,还都略有诧异。

贾赦……约出两位大舅哥只为恳求他二人,帮着他偷偷见水凝一面。这个要求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水家兄弟一顿胖揍。

不过妹妹的婚事已定,水家兄弟又耐不过贾赦好酒好话捧了一晚上,还真安排了贾赦在个隐秘的角落远远地望了水凝一眼——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以及细瘦的身姿……

贾赦回府后竟躺在床上遐想了半夜,蒙在被子里不住地轻笑出声,直到快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不提荣府上下对这桩都婚事颇为满意,北静王府其实也不遑多让。北静王夫妇商量了一下,王妃在进宫拜见皇后时趁机隐晦地提了下给女儿从至交家里挑了个好夫婿。

皇后娘娘与北静王妃还是同族,虽已出了五服,但毕竟连着亲,北静王如今又是工部尚书,因此王妃说话也颇有些分量。

话说,皇后也是真心疼爱忠顺王家的郡主,却不会为了这姑娘而违背圣上心意,以及让两位重臣难堪。

已在皇后这儿打了招呼,北静王妃回府后便打发人给荣府送了信儿。得了消息,贾代善与史令仪夫妇俩也松了口气,除了有些担心宁府贾代化和大舅哥史骞的前程,这个年过得相当顺心滋润了。

开了春,贾赦便回了冰雪未融的北疆,宁府贾代化独自到巴州赴任:贾敷身体不佳,贾敬乃是十皇子伴读,一个还承受不起路途颠簸,一个又是不能离京,所以妻子史氏只得留下照顾两个儿子。

而保龄侯史靖告老却没法还乡,因为史骞调任扬州刺史,先行南下,而王彦则留在京城操办长子婚事,然后再带着新婚的小夫妻俩去扬州与丈夫汇合——因为长子要回原籍金陵应试,至于史鼎和史鼐当然要替他们孝顺史靖夫妇,承欢膝下了。

家里少了长子,顿感清净,史令仪便按照贾代化和史骞的嘱托,不时去探望两位嫂子:史氏和王彦。

挑了个黄道吉日,请了南安王妃上门做媒,荣府与北静王府换了庚帖。就在一切都看似顺风顺水之时……北静王世子竟因为一场风寒就撒手人寰。

哪家死了嫡长子,当父母的都得心疼得不成样子。匆匆赶到王府的夫妻俩,贾代善去劝慰水煦,史令仪则去找王妃说话。

原本精明灵巧的北静王妃此时整个人已是木木呆呆,水凝红着眼眶端着茶盏哽咽着请母亲用些参汤,她的母亲硬是没回过神来应上一声。

边上的丫头们也是各个垂泪。

史令仪上前,冲着水凝摆了摆手,便在北静王妃几处醒神的要穴狠命碾了几下。果然立竿见影,北静王妃眼神由恍惚逐渐转为清明,她冲着史令仪勉强点了点头,就在想起身之时身子一软,又跌回了椅上。

丫头们眼疾手快,水凝更是一把拉住母亲双臂,北静王妃痴痴地望着女儿半晌,旋即泪流满面,母女俩干脆地抱头痛哭。

看着亲家北静王府里满目素白,史令仪也心神不安,回到府里夫妻俩正要说话,贾代善跟前小厮匆匆跑到院门之外,送上了封密信。

当看到密信,贾代善的脸色唰地白了,史令仪趁着丈夫失神,一把夺过信来,只瞄了一眼,胸口便像是骤然压了块巨石,让她喘息都难办到。

看着摇摇欲坠的妻子,贾代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原来贾赦带着麾下数十骑追击战败四散逃窜的北狄骑兵而去……如今已经过了三天,全无音讯。

在与荣府离得不远的忠顺王府,世子心情舒畅地递给妹妹一张笺纸,“妹子,哥哥给你出气了。”

郡主点了点头,“哥哥有心了。”等世子告辞,郡主拈起信纸就着案上烛火烧了个干净:圣上圣明烛照,又有什么不知道呢?哥哥你实在不该多此一举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贾政就该婚了,然后是贾敏,贾敏这里有点小波折,再然后宝玉黛玉宝钗湘云她们就该生出来啦~~

☆、第25章

其实忠顺王世子并无出格之举;他只是请人在闲聊时;多多挑起贾赦的好胜与立功之心。然后也就是盯住了这位荣国公的嫡长子;等他自己出错罢了。

没多久这不就等来了好机会,北疆一场大胜,贾赦一个小小的队正;果然带着五十个小兵追击四散逃跑的北狄骑兵而去。这时候他热血冲脑,哪还记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道理;

忠顺王世子的亲信只是吩咐了几个人,暂时不要透露贾赦他们的离去方向就好。关外乃是无垠的草原,去找寻他的人漫无目的,可不就一无所获了。

北疆大营离京城不过二百余里;消息传递十分便捷,忠顺王世子在府中正暗自得意——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在暗下黑手除去了碍眼之人,在独处时便有些难掩喜色了。

出自忠顺王府门下的那位北疆大将得知贾赦走失,在这春寒料峭之时,冷汗居然浸透了衣衫。

从贾赦附近的几只队伍竟无人知晓荣国公嫡长子的去向,这位大将就知道不对头了:战场上再混乱,不至于一整队人的下落都无人知晓。能让这些人闭住嘴的……还能有谁啊?

他在无奈之余,又有些愤慨:世子,战场上对着自家人出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王府也必得焦头烂额好一阵子。

此时与贾代善亲厚的一众将军又都闹着亲自带兵去找寻贾赦……若非自己军功卓著,行事又还算公正,否则未必弹压得住!

却说贾赦此时正和他那几十个兄弟……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迷着路。

贾赦几个亲兵的马上还绑着几个大布袋,里面全身他们的战绩:除了缴获的财物,就是……敌人的人头了。而贾赦自己也皱起了眉头,他肩上包着厚厚的白布,在行进间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大家走了一阵,贾赦忽然停下,望着身后的兄弟道,“连累大家了,都是我的错。”

其实当时……贾赦压根没想那么多,少年只是眼力极佳,在一大堆逃散的敌兵中偏就看见了十来个人紧紧守护着一人,虽也在逃命,却逃得极有分寸——时刻注意着躲避战场上那几位有名的武勇都尉……

贾赦再一细瞧,众人中间那位……盔甲十分华美精致:大鱼啊!此时偏偏那人护卫又被乱箭射死了两个,贾赦一扯缰绳,吆喝道:“跟我来!”

结果不言自明,他们得手了,然后也迷路迷得七荤八素……他们又跑得太快太急,都没有叫上老兵跟上来,可不就吃了大亏吗?

顺便一提,贾赦带着的这几十号兄弟,全是勋贵之后,可能没“贵”到贾赦他爹这个程度,却也称得起“将军之子”——只是有不少品级不太高的杂号将军,家里送他们出来为搏些功劳更为搏出个好前程。

贾赦这一出声,身后兄弟们先后道:我们肯跟着大哥你走,出了什么事儿都没怨尤,前些日子你杀那几个敌兵可真是好身手好谋算!

却说这哥几个也是真心和贾赦合得来,并处出了实实在在的袍泽之谊。贾赦在从家里出来时,母亲史令仪真是千叮咛万嘱咐,记得多结交些好兄弟,将来能一辈子收益。而后还给儿子塞了好多银子……拿着银钱,贾赦便底气十足,请兄弟喝酒吃肉不在话下,一来二去这些心底还比较纯净的少年们便有了不错的交情。

听着兄弟们七嘴八舌,硬是没有一句抱怨,贾赦鼻子微微发酸,冲大家抱了个拳,“若是咱们能脱困……”隔了一会儿,他才再开口道,“必不负大家这份情意。”

于是这群少年们白天通过太阳辨明方位,而夜里有紫微星,只要背着它走,便是南方,便是大营的方向。

靠着吃半生不熟的肉,嚼草叶、喝猎物的血,一行人走了五天,大家全都有些浑浑噩噩之时,他们终于遇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救兵……

听说贾赦平安回归,还立了一大功——身着精美战甲的那位,竟是北狄一位王爷的爱子,与贾代善尤其亲厚的一位将军差点热泪盈眶:之前贾代善在喝了酒之后曾多次向他抱怨,自家老太太宠孙子,闹得他这个亲爹都难以管教,长此以往这孩子将来未免堪忧……

他回了自己的营帐,便给贾代善写信报喜去了。可惜这位将军高兴得也太早了!

归来的这些少年除了饿惨了渴惨了之外,身上的伤口都有些恶化,不过仔细休养一番也就没事了;而贾赦的伤就略微棘手了,他伤在肩上,原本只是皮肉之伤,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因为这几天愈合得不好,伤口溃烂发炎,再往下一些要是伤到筋脉……贾赦也就不得不和大营告别了。

随军的大夫大多擅长外伤和骨科,却也殚精竭虑,几乎手段用尽,才把贾赦肩头的烂肉清理干净。原本只是个枪尖戳出的小窟窿,如今算上包裹的白布,两边肩膀的样子都不尽相同了——可见究竟挖下去了多大一块肉……

不过这些都不能害到贾赦的睡意,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疼醒的。

活动不便,加上昨夜大夫也说了,得好好休养不得再莽撞,贾赦便有些心烦,不过转念一想,他杀了个北狄小王爷呢,人家没了脑袋,他只是肩膀上少了块肉,实在太值了呀。十六岁的少年难免也得意洋洋起来:回去可以和爹娘显摆一下啦。他们有个勇敢的好儿子!这么一琢磨,贾赦就止不住笑意,然后……他就饿了。

京中圣上得了战报,笑眯眯地拿给当值的贾代善观看。

贾代善在宫中举止言行一向恭谨镇定,谢过圣上,回府后就有些原形毕露了,当着担惊受怕了好些天的妻子史令仪,叙述完证件事儿,还假惺惺地骂了句“胡闹”。

史令仪舒心之余,也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丈夫,“老爷,赦儿既是胡闹,你嘴角往上挑又是做什么?”

没过多久,贾赦跟着回京述职北疆大将军一起返回了京城。在进宫面君后,贾赦喜气洋洋地回了家——圣上金口玉言地夸了他,颇有乃父之风。

进了家门,当天休沐的老爹贾代善却用马鞭来迎接凯旋而归的儿子。

实际上,贾赦当初真是太冒进了,若是那人并非真是逃跑,而是使了一出诱敌深入,引诱他们前去,却又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又怎么办?那时,得意洋洋的便是北狄那位王爷的爱子了。

贾赦事后想了挺多,也想到了若是那人乃是诈败,自己定然凶多吉少,当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所以被爹抽几下……抽也就抽了,老子打儿子也没地方说理去,何况他抽得还挺……有道理的。

史令仪捏着帕子,在边上看着,心里觉得差不多了,才扑上去扮好人,“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贾赦“哼”了几声,便冲着亲娘笑道:“爹都打了我好几下,娘才过来救儿子,一看你们就是商量好,让儿子长个教训嘛。”

贾代善和史令仪闻言,面面相觑。史令仪干脆躲开几步,“看来你爹抽得还不够。”

果然母亲话音一落,一鞭子便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虽然也疼,但肯定不会落下什么伤,最多就是肿一阵子罢了。贾赦“唉哟”一声,压低身子往前一扑,双臂一合,就抱住了亲爹的大腿,“儿子知道错了。”

看着儿子如今依旧包着的肩膀,贾代善哪里还狠得下心——虽然他待两个儿子比不得小女儿那样和颜悦色,但也是尽心尽力,多为他们考虑了。

贾赦又道:“儿子……知道错了。咱家看着风光,却是树大招风,儿子以后也不会再胡闹犯浑,惹爹娘烦心。”

贾代善定睛看了儿子半晌,忽然问向妻子,“这还是咱们赦儿吗?”

史令仪上前,微微俯下~身子,捏住儿子的脸蛋狠命往左右一扯,再忽然松手,瞥见儿子满口整齐的白牙,她才道,“看着好像没错啊。”

贾代善终于撑不住,看着儿子笑了,“越发死皮赖脸!”

贾赦也道:“大营里那些父子兵都这样。他们才是不容易。”说完,又腾出只手捂着自己的脸蛋,“娘这招比爹抽我还疼!”

史令仪眨了眨眼,“这招如今连你妹妹都不屑使了。”

晚上,才个把月没见的兄妹三个便凑在一处玩耍去了:贾赦抱着妹妹,给弟弟说去北疆趣事。

而贾代善史令仪夫妇俩在感慨之余,极是欣慰。

贾代善道:“虽然还嫩了些,好歹懂事了啊。”

史令仪也道:“可算放下心了。”

儿子让夫妻俩放心了,而几天后一张请帖却让史令仪背上汗毛倒竖:这请帖来自费家,无论是贾家与费家都没什么往来。

费家的老太爷和太祖爷有半师之谊,若非这位死得太早,费家也定然是个显赫世家,虽然如今他家也颇有声望,子孙之中亦有数人为官,却少有人在京中任职。

前世这家的女儿嫁给了圣上的嫡孙,太子的嫡三子……也就是若干年后被废掉的那位——他虽然排行第三,却是其父实质上的嫡长子,因为前面两个兄弟全都夭折了。

前世宁荣两府便是因为投靠这位而落得抄家夺爵,这一世……实在是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干系了。只是自家如今声势极好,儿子成才,反倒让人青眼有加了。

好在这请帖也不是单请她一个。史令仪静下心来琢磨了一下,与这家人不必往来亲密,只要保持份善意,存些脸面,将来在宫中有个肯通消息的人……似乎也还不错?

只是这分寸就极难拿捏得合适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今儿粗长一把,可惜没达成,明儿保证来章肥的。

婚事交代好了,就该宝玉黛玉宝钗他们出场啦。

其实我一直想写,贾公爷看见自家熊孩子究竟作何感想——比如贾珍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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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逝 唯留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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