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如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过于苍白的小脸儿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如纸。
这女孩儿乍一下看起来像是一个玉做的一般的人儿,精致的仿似不是人间应有的一般。但也同样地犹如玉器一般娇弱易碎。
“这是谁家的孩子?看起来真标致!这小脸儿……”
“你觉得我们这里的社区出得了这样的小娃儿吗?看着像人家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一样!”
“可不是……但是那个车……怎么和王大妈他们家一样啊……这可不是什么值钱的车子……”
“克里斯,把放在后备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你们就开车找个商场,按照我之前给你们的清单把东西采买过来顺便把玛丽带回公寓,顺便再派辆车过来两辆车找个隐蔽的角落等着。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两个小时后下来。”毫无疑问,这娇脆的玉娃娃就是眼前这个娇俏着一张柔媚略带点之气的小脸的夜鸦。 “是!小姐!”
“玛丽、克里斯,你们两个在车上等着就好了。如果两个小时后我还没下来的话,你们就先去公寓。记得手机要24小时开机,但是接下来的24小时内我警告你们:不许打我手机的号码,否则~就这样,有事我会CALL你们的。”
“是!小姐!”玛丽和克里斯再次确认好之后恭敬地应了声。克里斯走向后备厢微微犹豫踌躇了一瞬间,便没有任何犹豫地从轿车的后备厢里面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黑色小包和一个按照一定比例缩小的行李箱。双手递着交到了夜鸦那小巧白嫩的小手上。
夜鸦没有任何挑了一下细长的眉,转身向那老旧的楼层走去。
“克里斯,没有下次!”
克里斯微微一怔,在玛丽疑惑的目光下进了车子。对于小姐,有时候多余的担心和怜惜,其实是不必要的。但是,看着这么独立的小女孩,克里斯这个即将成为父亲的心里却会不由地去关心和怜惜。才多大的孩子,即使那行李箱袖珍而又轻便,但是他还是会犹豫那体弱的孩子会不会不方便……
夜鸦一步步均速地踩着阶梯,恬静着一张小脸儿一点都看不出她对于那形状娇小却有好几公斤重的小行李箱早已无可奈何的样子。
“何必呢?让克里斯帮你提上去又不会影响什么,何必要让自己这么吃力?!”昏暗的楼梯口,低低的一声叹息。
夜鸦慵懒地勾起唇角,当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手上的那个小行李箱早就转移到了楼梯口那背光的那个人的手上。
“那你又何必呢?从我离开别墅就一路偷偷跟着我?我亲爱的执事君?”
作者有话要说:汗~公乌鸦出现~~~
☆、他说:和玫语永别
“呵呵~我的目的你还不知道吗?”男人语调柔和,声音富有那独特的磁性,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让人不由感到一种拉人堕落的魅惑感。
夜鸦勾着那淡淡地棱唇,双眼却带着一丝稚气,故作童稚地开口道:“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鸦鸦不懂哦!”
男人看着夜鸦带着玩味装傻的样子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却不说话。背着光,但是也可看见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那颀长优雅的身躯,完美的就好像是艺术家手下的艺术品。虽然手里拎着那袖珍的行李箱但却并不突兀,在他身上仿佛什么都变得和谐起来了。
他不说话,而夜鸦虽然不急但是却在距她上一句话结束之后的稍稍等了一分钟就开口了:“他们都在里面吗?”
“你外祖母去邻居家串门了,你的祖父祖母在里面看电视。要现在进去吗?‘他们’在半个小时内不会到的。”他的语气似乎永远都是那样优雅柔和,温温的感觉带了点笑意。
“你能感受到周围的情况吧?!陪我走走!”夜鸦淡淡地抬头看着那个背光的男人一眼,然后转身背对着他,黝黑的目光有些晦涩。
那个身影没有说话,只听见那昂贵的皮鞋带着节奏慢慢地拉近着距离。那在这三年里一直萦绕在她的身边的熟悉的味道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个房间的味道一样,都是很淡很淡,却又恰恰好可以让人若有似无地闻到,没有香水的浓重轻浮,也没有花草树木的平淡。那是一种好闻到能够让人迷醉的高雅的气息,虽然给人一种尊贵的感觉,却又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的味道……
没有疑问的,当那双记忆中的大掌带着那比起常人要灼热几分的温暖,理所当然地把她带进了那溢满了她这三年的生活的气息。
“不要让楼下的那些老太太们看见,我们去后面的那个小花园。”刚刚被那暖暖淡淡地怀抱像一个普通孩子般拥在怀里,她那仍然短小的手臂抱在他的脖子上却没有看他近在咫尺的脸一眼,只是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
脚步声响起,夜鸦很自然地把她那布满着那海藻般长发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嫩白的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淡淡地勾着唇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托着她,默认着她那亲密的动作。
这个姿势,一般代表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赖和信任。在最脆弱的时候,最能依赖和信任,并且在这个人面前可以没有顾虑地褪下伪装显示自己的脆弱……
这让他心情大好,优雅地迈着步子缓缓地走着。抱着这样的夜鸦,他有有一种吸食着最美味的灵魂的感觉。
“那时候,是我唯一一次觉得天塌下来了!”她的声音低低的,“我从来都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更加没有任何自怨自艾的情绪。但是这二十年,每每想要忘掉这些,为什么就做不到?其实,我很软弱不是吗?”
“你不软弱!你只是太过苛待自己!今天不就可以做个了断了吗?!那时候,你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夜鸦,最后和‘玫语’道别!”
“和‘玫语道别’?”夜鸦重复着他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轻的就像是在低喃一般。
“这三年过的怎么样?”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地渲染着一份温柔。
“快有毒瘾了!”她的声音永远都有一种懒懒的感觉,女童特有的娇憨在她身上几乎完全找不到,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带有风韵的柔媚。
“呵呵~那我应该很荣幸,不是吗?”他带有魔魅的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儒雅中带着邪魅的温柔。
“荣幸?呵呵!”她勾起了唇,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地刷过他近在咫尺的脖颈,语气中带了点调笑,“怎么?执事君你、就这么不介意我那样上瘾地构思你和我养父之间的罗曼史?”
突然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构思,那就是虚假,在天马行空。而你,你是一个完全不会去幻想和奢望的一个人。你不会憧憬,只会付出实际行动。所以,我不介意你去‘构思’,因为你自己都称那种想法为‘构思’,那就证明在你真实的想法里,那个情况是不被承认的。既然,你只是‘构思’和‘幻想’,那么我又怎么会介意呢?!”他仍然抱着她,但却没有再跨一步。他平平淡淡的说着极度贴近着夜鸦的心理的话语,一只手微微有些频率地拂过夜鸦那柔弱的背脊。
“‘构思’?‘幻想’?”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抱着她躺了下来,夜鸦微微移开了些埋在他脖颈里的脸,看见的是他那白皙而又完美的下巴和脖颈。没有兴趣去在意周围的环境,她放开了抱住他脖子的小手让自己靠着他的胸膛平躺着,嗤笑道,“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现实’?”
“现在,我躺在你怀里是现实。可那已经被抹去的、像梦一般的二十几年,难道不是现实?现在,没有‘玫语’,但是你却让我和‘玫语’SAY GOODBYE。这不就证明着有些东西,其实并不能真正地区分成虚幻和真实?!”她微微有些低落地将目光放空,在他怀里去掉了所有的伪装,自然地放出了自己的软弱。
“夜,能不能分开这两者,不就是你今天来中国的目的吗?你可以在这里释放一切的压力,但是你是一个很独立、很坚强的人,所以……既然要狠,就不要在意那些你不在意的‘东西’。”
夜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身为一个生性奸诈、有嗜血无情的杀手,她听得出他的意思和他那依旧温柔魔魅的语气下的杀伐。
狠吗?
其实她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来要求她狠。
但是,潜意思地,在他面前她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
就是这么没有任何防备意识地把自己的情绪很透彻地表现出来。
明明,这就是一个让普通人都会感受到危机意识的男人,但是她却偏偏会因为在他身边而无比的轻松和舒适。甚至变得有些软弱……
她勾唇,狠,她从来都不缺,更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但是,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一个让她舒心的男人来说出这样的话,却让她在不由自主的依赖他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了依附感,这着实让她提起了一丝警戒和渴望。警戒是对自己的,渴望,却是对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汗,其实俺比较习惯写渣的鸦鸦,戏弄人才是王道啊~~
☆、作者锁了
☆、塞巴斯蒂安1
再次抬头,她让自己翻了个身趴在他那黑色的西装上,嫩白的小手把玩着他胸前的纽扣。此刻的她,一如平时的慵懒中带了一丝丝邪魅,一如平时那样勾着唇不但没有平时的玩味和随意,还带了一丝隐含的媚意,似媚的明眸毫无保留地显示出她的深邃和凌厉:“我从来都没在意过那两个‘家伙’,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他们和我的关系而为难过。‘狠’这个字,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因为我祖父祖母的感受而心慈手软,是吧?!”
“你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有时候你的‘狠’会因为遇上你的‘游戏’那就会产生化学作用。你的心性多变,凡事都喜欢当成游戏或是表演来看,几乎不把所有事情当真……”叙述一般的语调,随意的语言贴切地将她的弱点揭示出来。
“你是说——我刚愎自用?”夜鸦依旧照例趴在他身上,眼睛盯着他的纽扣。“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有足够的本钱去狂妄起来了。更何况……既然你塞巴斯蒂安这么在意我的事情,又怎么会让我被自己所反噬呢?!”
说着,夜鸦不知怎么地就好像瞬间变成了一条滑溜的蛇一般,小巧稚嫩的身子紧贴着塞巴斯蒂安(既然鸦鸦已经叫出他的名字,那下面就都直接叫执事君的名字了!)那黑色的西装,扭动着腰肢几乎将整个人移到了他的面前。
夜鸦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也第一次看见这样矛盾的长相。
细长的眉斜飞入鬓,被那柔软飘逸的黑发遮挡了大半,眼窝并不像一般地白种人那样深陷,微微有些内双的狭长的丹凤眼有些邪魅的妖冶,眼睛的颜色很深,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黑色的,但是像夜鸦这样近的距离下却可以看见他那微微变色的情况——那是一种混沌到了极致,反而形成纯净的红色的眼眸,却微微被他隐藏了下来。
高挺却显得有些精致的鼻梁,刚刚介于亚洲人和西方人的审美观当中。不会过高过大,刚刚好将脸部的轮廓拉到最完美的程度。淡色的唇不厚不薄,勾着一抹云淡风轻微微有些宠溺的微笑……
乍一看,他给人的感觉是属于贵族般的儒雅和绅士,但是细细瞧下去,看得越久就越发显得妖冶魔魅,犹如罂粟一般。
夜鸦倒也没有被他的容貌影响多少。这样的长相和气质,长相也许在她的意识里要来的完美一些,而气质上则是和她的直觉上一般无二。这是一个长相完美带点儒雅中的邪魅和淡然的男人,一如她一般地看似亲切实则无情的恶魔。
“对于这张脸还满意吗?”他眼神有些深邃地看着眼前这个慵懒地女孩,云淡风轻的微笑儒雅中带了点邪气。翻看过她的记忆,看过她前世的容貌和灵魂,这一次对他来说时隔三年的再见,她不但一如他印象中的那样如罂粟亦或是曼珠沙华般致命、慵懒、诱惑、独立、妖娆(说的是非长相方面,三岁哪来的妖娆。),还让他惊喜地发现了她在他怀里如菟丝花一般地柔弱和娇媚的一面。让他在欣慰之余,多了几许真实的欣喜。
“满意不满意倒也都只是皮相罢了!”还有点婴儿肥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那苍白而又细滑得比女子更甚的皮肤,灵巧的小手犹如弹钢琴一般有节奏地在他那淡色的唇上弹跳了几下,几乎在同时,他们的眉角微微地翘起的那一刻,她小巧的唇勾起了一抹诱惑般的微笑:“我很好奇一点,如果……你能帮我解惑的话,那么……我养父方面的问题……我就考虑帮你解决,如何?”
他原本就细长高高挑起的眉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微微地又上扬了一些,淡色的唇没有在上面放肆的小手一抹邪肆中带着点暧昧的弧度,呢喃道:“我很期待……”
随后,他那深如墨一般幽深的眸色微微染上一抹鲜艳的血色,正色道:“其实,如果说我当时是为了夏尔而杀了他的话,倒不如说我是随意在解决掉他的过程中随意带上夏尔的。我原本就和一般地恶魔那样游走在人间,我上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让亚修·布朗这个名字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因为……他玷污了杀戮天使的名誉……”
杀戮天使?
夜鸦微微皱起了秀丽的眉头,对于杀戮天使她是有所了解的:上帝的九大堕天使之一,以杀戮为使命,却背叛了上帝因而被上帝锁住灵魂……传言,他的力量,就连撒旦叶都要畏惧……可是,被上帝锁住灵魂的堕天使在上帝身边的sariel和身为恶魔的塞巴斯蒂安……又有什么渊源?Sariel,塞巴斯蒂安……
“你应该不是第一代的恶魔吧?!”虽然是疑问,但是夜鸦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呵呵……是,我是堕天使的孩子,所以,像亚修这样的双翼小天使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略带点隐晦嘲讽的笑意,他对着她那双时刻带着笑意的黑眸淡淡道。
堕天使,在某种意义上,在力量是属于黑暗、最后堕入地狱的一批能力强大的天使。而sariel——昔拉,杀戮天使的力量和狂暴却属于其中之最,就连撒旦叶对于他都有一定的忌惮。恐怕除了上帝之外,唯有一个家伙会对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