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熊猫]沈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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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沈王爷-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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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若惩罚,却是他心中难安。

“王长子体弱,不可重罚。”沈灏珏想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

如今此事已经被顶在头上,不罚不可,那只有把事掌控在自己手中方才可行。

“老臣也是知晓王长子身为白子身体虚弱。”说到此处,却让有心之人听在耳中多了几分刺耳,刑部的王大人看似说的很无奈,“鞭刑一百,这是最轻的了。”

沈玉谷猛的捏碎了身旁的扶手,半眯起眼,笑容却多了几分灿烂,“王大人,您说什么?鞭刑一百?还最轻?我可记得你有个侄子强抢了民女,也不过是被你打了二十棍而已,第二天就下床活蹦乱跳了。王大人可真够秉公执法的啊。”心里却越发对父王不满。

知晓他身体虚弱,知晓他无辜,为何不为他挡盘?只是用一句不痛不痒的身体虚弱?

那群人至始至终便厌恶沈旻珺,他那兄长,又如何会把这局身体虚弱放眼里?

只是这话一出,顿时让王大人脸色苍白。

沈玉谷之言有了几分意味,说是王大人谋害王长子之嫌,并不为过。

“王大人管教不严的确有错,但如今却并非再说此事,”魏子涵轻轻揭过,“鞭刑一百或许对旁人而言的确不重,甚轻,不过对身为白子的王长子而言,的确重了些,但如若不罚不可,那便七十不可再少。”

沈旻珺表情虽然不解,可心底却已经吐糟一片,这群人当真是在为自己利益谋利?为何他联想到菜场?!还讨价还价?

不过……沈旻珺微微仰起头,满脸的不明,“爹爹,旻珺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他们说要打我?”

这话顿时让沈灏珏一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哪怕就是沈玉谷明知自己那兄长是装的都忍不住疼惜,更何况他这被隐瞒的父王?

“因为旻珺做错事了;”张了张嘴,沈灏珏开口轻声安抚,“所以要受罚。”

“可我是王长子啊,爹爹都没说要惩罚我,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起劲?”斜着脑袋不快的瞅着那些老不死的,“不就摔坏一块玉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不就是看我是白子,故而一直看我不顺眼,还想着法子欺负我,剥夺我继承王位的可能么?现在不是已经有玉谷了?玉谷可继承大统,为何他们还如此针对我?”

孩子的话最直言不讳,也作为伤人。

这话一出,自然是让众人脸色难看,在场可有不少人落井下石不提,参与沈旻珺之事的人更是不少。

哪怕是薛明卓,也不能说是干净,更何况旁人?

“两事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王长子的确教养不妥,我这身为帝师的再次不得不说上一句,圣上莫要一味宠爱,免得落得如今这幅田地!”魏子涵这些年来也不如过去那般收敛,如此直言不讳的话,他往年不会说,也不敢说,但如今,却说的毫不避嫌。

沈灏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锁眉,的确两件事不可一同说,如今这地步不罚旻珺,玉谷那小子在朝堂之上就站不起身了。

心里暗想,却推开一脸茫然的沈旻珺,“摔坏兵权令伏虎,目无尊长的确该罚,七十鞭的确不多。”

这话让装着的沈旻珺一阵,随即垂下眼帘,掩盖眼中的神色,双肩微微颤抖,却让人听见抽泣声,“旻珺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爹爹又要罚我?爹爹不是说不会再打旻珺了吗?不会再让旻珺难受了吗?为什么爹爹老是出尔反尔……”

“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校不可一日无纪。”沈灏珏声音冰冷,却难改一丝不安,旻珺的身子有多弱,他不识不知,眼下这般还受得住吗?

前些日子刚抹去记忆,身体本就虚弱,如今这七十鞭……

沈玉谷几次想要张嘴,却被不知何时溜达到他身后的天泽拦下。

两人谁都不愿见沈旻珺受苦,可却更是知道,如若现在拦了,这苦依旧要受不说,更是坏了兄长的一份苦心。

沈玉谷第一次很自己的无能,更狠那群老臣,对魏子涵那简直恨之入骨。

而对他那父王……沈玉谷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确也明白,如此一来方才可免去自己的过错,可沈玉谷为人素来正直,心思也么他那兄长多,如今,如今这样让他分外难受。自己的错却要旁人承担,而且还是最在意的人,这如何让沈玉谷宽心?

更何况,父王说是为了自己,可终究还是为了继承人罢了。

垂下眼帘,沈玉谷心中暗自嘲笑。这世上,这皇族之中或许只有他那傻哥哥才只有一片赤诚的心吧?

想到此处,神情漠然的看向他那兄长,看着他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王,尖细的脸颊上落下点点泪珠,心疼的宛如刀割……

第94章

“爹爹;爹爹……”沈旻珺茫然且不解的被两个侍卫架起拖出书房。

沈玉谷赫然起身;单腿跪与地面,“哥哥毕竟身弱,此次之错也是无心,还是让我这弟弟替他受罚吧。”七十鞭对他而言不过是在床^上躺个一两日即可;但对他那兄长,或许便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定能动弹,饶是要恢复最起码也得一两个月。

旁人除了魏子涵都敬佩沈玉谷的大义凌然,天泽之所以没阻拦是因沈玉谷虽然阻拦受罚,却并未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只要错在沈旻珺身上收不收罚都可以。

“二王子你可听圣上所言;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校不可一日无纪。不罚如何服众?如何对得起边疆的战士?”魏子涵不冷不热道。

“鞭刑我受了,如若要罚哥哥,无需鞭打,对旁人而言这一鞭子或许无碍,但对哥哥而言,那或许是伤及性命的!父王!”沈玉谷赫然抬头,目光凶狠的紧紧盯着沈灏珏。

这让沈灏珏浑身一震,他又是如何不知晓?

但……,“那便改成……”只是,尚未说完。

那魏子涵立刻插嘴道,“君不可无信啊!圣上!”

沈灏珏心中顿时暴躁,“还不拖出去!”

“父王!”沈玉谷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灏珏失声道。

可回头却见自己的兄长被那两个侍卫脱下,面色缓缓归为平静,转而起身。

“二王子,此次虽然是王长子打碎伏虎令,但却也是你失职之错。如今臣自然以帝师的身份,却不得不约束你一二。”魏子涵眼中微微叹息,更是无奈,“去抄圣人之说三遍吧。”

这惩罚,不痛不痒,可以说根本不是惩罚。

但,却让沈灏珏微微锁眉。

他愿意让长子受罚便是为保二子不在此事上沾了污迹,可如今魏子涵的惩罚虽然可有可无,却给沈玉谷扣上了一个不重不轻的罪名。

而后者却淡淡的扫了他眼,轻笑声,“父王如今无事的话,何不随我一起去看看哥哥被用刑?”

这话,虽然轻柔,却带了几分冰冷。

他沈玉谷心里不好受,魏子涵他们自然痛快,这群老不死的自己今后自然会收拾,但如今他那父王……

自己心中的痛又怎么能一人受着?想到此,在前微微恭迎道,“父王,请。一同去看看吧,免得用刑后哥哥支撑不住都没个人照料的。”

沈灏珏的脸色丝毫不见神情,谁都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便是如此却依旧让沈玉谷明锐的察觉这人的隐忍。

摔过衣袖,带头跨出,几步便走到刑场。

沈旻珺被双手分开吊于半空,白衣已经染血,行刑师手持手臂粗短的藤编,毫不留情的抽向半空中瘦弱的沈旻珺。

这一鞭子上去,顿时皮开肉绽。

而那孩子眼角带泪,却是不解的喃喃道,“爹爹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旻珺很疼,真的很疼……”无意识的言辞,却是最灼人的。

沈玉谷双手藏与袖袍中,紧紧握着,就连指甲穿透手心低落下鲜血都毫无知觉。

一鞭子一鞭子的,其实不单单抽在沈旻珺身上。就连沈灏珏瞧着也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王长子,他最宝贝的孩子,旻珺的天真与甜蜜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有多美,有多甜,有多让他迷恋,这是无法言喻的,可如今……

“父王,你疼吗?”沈玉谷一旁看似嘲讽的话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沈灏珏压低了嗓子愤怒的咆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旻珺是为了谁而受罚!”

沈玉谷一阵,随即咬牙切齿道,“的确哥哥是为了我,但您是天下之主,却还要顾及魏子涵!因魏子涵之言,而惩罚兄长!你要我们两个做儿子的心中如何想?!”看也没有看向他那父王,但气恼的浑身发抖。

只是话闭,便甩过衣袖,神情傲然的转身离去。

沈灏珏这时才转头看向沈玉谷,只是那二子离去的背影过于果断,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他既是当今天子,也是他们的父王,只是,他自幼便明了,自己先是天子,后是沈灏珏,所以作为他们的父王,自己有着太多力不从心。

而如今沈玉谷对自己失望,他这做父王的又如何不是对沈玉谷失望?

甚至觉得,他那长子居然为了这么个二子受罚而感到不值得。

沈玉谷,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想到此处,沈灏珏微微叹息,就算不合格又如何?

长子已废,二子如若还不可继位,那又该给谁继承大统呢?

抬头,却再次瞧见浑身沾满鲜血的沈旻珺,沈灏珏微微垂下眼帘,他那长子……终究是个命苦的,不是?

当沈旻珺被放下时,第一时刻便感觉到沈灏珏的体温,但他却强撑着推开那人,目光依旧不解,依旧泪流不止。

双^腿早已无力,跪坐在地面,这地上滴满了自己的鲜血,背后早已感觉不到火辣辣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只有大脑凸凸的疼着。

双目晕眩,可依旧阻拦不了泪水的划落,张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身体先一步进入昏迷。

沈灏珏低头看着混到的沈旻珺,心里的痛和苦涩却有着说不出的无奈,嘴角牵强的扬了扬,却弯腰抱起了那孩子。

先前推开自己,放任身体倒像地面,那泪水和茫然已经让他说不出任何的话。

今日谁都有错,唯独怀里这人没有一丝的错。

不敢搂紧,唯恐让那孩子伤上加伤。

回到凤首宫时,天泽早已请来索太医。

后者见浑身是血的沈旻珺已经不知说些什么,待放到床^上,这才蹲下^身剪开伤口。

顿时血肉模糊的后背引入眼帘,饶是索太医瞧着手都不由颤抖,“圣上啊,老臣早已说过,沈王爷受不住这些!他本就活不过,活不过……”说了半日却不敢把话说完。

但却让沈灏珏眉头紧锁,“活不过什么?”他一直觉得沈旻珺身子的确弱,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倒也罢了,自己毕竟是他父王,比自己早两年去的到也是好事,自己既能陪他走到最后,不让那孩子一人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世上,还能妥善的安排两人的后世。

索太医见沈灏珏如此,最终摇摇头吞下那话,他记得沈旻珺命令过,绝不把此话说给第三人听,故而重重一叹,“活不到普通人的年纪。”

这话一出,到也没让沈灏珏觉得有何不对,只是挥手烦躁道,“还不快医治!?”

洗去血液后的伤口越发狞恶,索太医手下速度不减,上药喂药一气呵成。

只是沈旻珺却在床^上昏迷了三日,虽然索太医说无碍,依旧让沈灏珏感到不安。

沈旻珺受伤当夜,魏子涵便趁着夜色赶入皇宫,求见后,见沈灏珏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来对了。

自己惩罚的可是他的王长子,沈灏珏对自己不快也是正常,想着心里冷笑声,那两个小家伙可不如自己对沈灏珏的了解,要玩也玩不过他!

想着便双目含泪跪拜在地,“圣上啊,老臣今日也是不得已为之啊,如若不这般做,错误落到二王子头上,将来又有谁来继承大统?”

沈灏珏的确心中对魏子涵不痛快,但如此一来倒也不可能气恼,“旻珺是打碎伏虎也不该受鞭刑!”

魏子涵一听知道,今日做的其实沈灏珏并不是特别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沈旻珺受伤的事儿,对二王子沈玉谷丝毫不在意,心里暗暗喜悦,当即苦叹,“我也知晓,只是那王大人已经开口,我等也是无奈之选。”说着便吧所有过错推到旁人身上,转而又说起沈玉谷之事,中间又参插着对沈旻珺的愧疚。

如此一来倒是让沈灏珏心中并不是特别排斥,反倒叹息,“玉谷的确不妥,”但饶是如此,也没愚蠢的说出心里话,玉谷在他心中多了几分不可继承大统的滋味,只是这也不过是他想想,毕竟不是他,还有谁?“或许当真是无人竞争的关系。”

“圣上,你我心中都知道,今日是王长子顶罪的,二王子遗失伏虎令,此事非同小可,一块关系重大的令牌都能遗失,这绝不是一个太子做得出的,这已经不是毫无经常,便无压力的关系,而是太不把我朝放在心中!”说着铿锵有力,也句句在理,“此事我自然不会外露,但圣上心上必须要有些分寸,二王子或许是将才,但处理国事上却马虎了不少,更何况如今看来二王子太过掉以轻心,目中无人,强词夺理不提,更是不把国事放在心中,如此继承大统,实在让人难安啊。”

这些话句句戳在沈灏珏心中,但沈旻珺都为沈玉谷做出这些,人甚至昏迷,显然是希望他那傻弟弟继承大统。如今,自己再说沈玉谷不妥,实在是对不起无辜的沈旻珺。

更何况,沈玉谷自己养了多年,往日都甚是顺心,就这段时日来……

看来还是得给次机会,当年旻珺自己便是没给几乎,才落到这田地。

第95章

“帝师的忧虑我也知晓,只是……长子已废。”说到这里;饶是沈灏珏都有几分对魏子涵的不快。

“灏珏的忧虑;我这做先生的又如何不明?”说到此处微微叹息;没用圣上与臣子的称呼;顿时拉拢了两人的距离。

这称呼似乎回到了过往,魏子涵替他挡风遮雨,教导他做人的时候。

这让沈灏珏心头一软;更多了几分暖意;“让先生为难了。”

淡淡的语气;却让魏子涵知道沈灏珏对自己的退让和心软,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得意与快意,“灏珏的子嗣太少,故而才有这种烦恼。当年我一意孤行找来白妃;又何尝不是有这种想法?一来是为了让你从……走出,二来,也是希望你多子多孙,当时我便瞧出玉谷尚有几分不妥,但你却误解我的一番苦心啊。”说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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