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仇人不由大叫起来,他想起了我扔石头向他,而且他追逐都不能杀掉我的事,双眼喷出火来。另一个仇人也大叫:“看来老天是特意让你活着,让我来报仇了!这次一定要把你给宰了!”
我怒目而视,大声地质问:“我妹妹呢?我妹妹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一个仇人说:“妹妹?”另一个仇人应道:“你忘记了?当初我们杀了他的爹娘之后,捡到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然后还是你提议把小女孩给放进锅里煮来吃了!那细皮嫩肉的好吃极了!现在还回味无穷啊!哈哈!”
一个仇人不由大笑起来:“哈哈!是啊!看着那个小女孩在沸腾的锅里挣扎,折腾,嘴里还喊着‘爹娘,哥哥’,这种感觉比吃她的嫩肉还过瘾啊!不过可惜啊,这小臭小子没有见到妹妹哀号的惨状!不如也让这臭小子和她妹妹一样的下场吧!哈哈!”;
第六十二章 手刃仇人
我听后目眶迸裂,钢牙挫碎滚雷般的怒吼沉沉地传向远方:“你们这两个混蛋!恶魔!”手不由紧攥着匕首。
仇人回答:“你这小兔崽子,人吃人还不是你们大明人教我们的吗?不管是因为饥饿逼迫的平民,或是衣食无缺而贪图好奇,残暴的大明官员富豪还不是照样吃人!竟然还出现了菜人!这不是你们大明的人教我们做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恶魔?”
我大叫着:“你们都是恶魔!不得好死!”“宰了他!宰了他!”两个仇人呼喊着冲向我来。我急忙往一个小道而奔,两人在后紧追。
我跑到一个拐弯处,停了下来,在拐角中就是想要乘两个仇人不注意,然后发起奇袭。先头的一个仇人跑了过去,跟着的另一个仇人也追至,我就是在他背后一跃而出,手中的匕首冲他刺来!当他发觉的时候,一切太迟了,急转回头的他,目送着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呃啊啊!”他痛苦地嘶叫着倒地翻滚。我力气毕竟太小了,所以并没能把匕首刺进他的腹部太深,要换作成人的话,一刀就可结果他的性命。不过这样他反而更痛苦,血流了一地还在不停地外泄。
“太好了!”我欣喜若狂,一个仇人被我所杀!总算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先前跑过的仇人回头见到同伴痛苦地倒地急忙回来,我撒腿就跑,再找机会也把这个仇人给干掉!这样大仇得报!
先前跑过头的仇人查看同伴,见他受的是致命伤,想要医治的话,得有个好大夫才行,可是像现在的情形又去哪找大夫。他一见到我逃,不由跺地大叫着:“可恶!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撇下同伴,发了疯似地追向我而来!我只能是逃!
我飞快地跑,他在后追赶,他的速度非常的快,我专拣小路而走。后方传来了马蹄声,我一惊不由回头一望,心思:“马蹄声?莫非是有他的同伴到了吗?”
就在这一分神的时候,仇人追到了我的身后,铁爪一伸,抓住了我的衣领,用力地一抛,将我扔向远处,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啊哟!”我疼得一声叫唤,躺在地上。“嘻嘻,跑啊!我看你跑啊!”他用脚出力地踩在我胸前,“呃啊!”疼死我了!可是我要忍着,我不能在仇人面前显得太懦弱。
他得意忘形,说:“我该让你怎么样个死法呢?让我好好地想想!哦!对了,先把你的四肢给砍下来,然后再慢慢地煮熟你四肢,让你自己吃掉你的四肢,还要在这期间不断地折磨你!嘻嘻,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同伴呢?你这臭小子!”仇人说罢又是一脚,踩得我胸口阵阵作疼。
仇人绝非说说就算,但见他举起了刀,就欲朝我砍将下来。“呼!呼!”阴风强吹!“哇啊啊!”他一声惊叫,他失魂落魄地乱窜,似乎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忽然当他摔倒时,头吐白沫,已然昏了过去。
昏迷过去的我,意识变得模糊,朦胧间,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喊我的名字。我抬头一望,见黑暗中有两个影子在飘来荡去,我感觉得到两人极其的熟悉,再一细看,我不由热泪盈眶,大叫着扑向那两个影子:“爹娘!”可我每前进一步,爹娘都后退一步,我就是近不到爹娘的身边,我只能是不断地哭泣,放声痛哭。
娘对我说:“成儿,以后你要好好地保重了!爹和娘要去到一个好远好远的地方!永远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爹也无奈地说:“成儿,日后一切都只得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此时,在爹娘的身边妹妹出现了,她躲躲闪闪地不想让我见到她,不知她在害怕些什么,我不由想起了仇人的话,他们将妹妹给煮食了,明白原因了,我泪流了下来,娘临死嘱托我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可是……
妹妹知道了我满怀愧疚便对我说:“哥哥,你不必自责了!你做得已经够好的啦!真的!而且我能和爹娘在一起,我好开心啊!我们要离开了!哥哥保重啊!千万保重!”说罢,其影子极速地从我视帘中渐渐地消失,就算是我追赶也无法挽回他们。
我不由放声大哭,哭着哭着,我不由把目光落到了仇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不用生离死别了。
适才妹妹躲躲闪闪的一幕,以及两个仇人的话:“把小女孩给放进锅里煮来吃了!那细皮嫩肉的好吃极了!现在还回味无穷啊!……看着那个小女孩在沸腾的锅里挣扎,折腾,嘴里还喊着‘爹娘,哥哥’,这种感觉比吃她的嫩肉还过瘾啊!”
让我气冲斗牛,见他掉下的刀,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力气,只知道心中的火熊熊燃烧,烧,烧,在烧,依旧在烧,烧得极旺,极盛!我双手吃力地提起,就逼向他而来。
一刀又一刀的刺下去,再加上一刀,我已备感吃力,刀太重了。“干什么啊!快住手!”一声大喝,我竟然没有发现,一大群人已经围住了我。再一看,数个骑马的人当先出头。
为首之人和他的属下们不敢相信地注视着我,他们怎么不相信,有称:“女真兵满万不可敌”的他们,现在既然被一个小孩杀了两个强壮的士兵,怎能不备感羞耻。
为首之人说:“先前我见到我军的一个士兵被匕首所刺中,失血过多而亡,现在又见到一个士兵被你所杀!看来这两个士兵都是你所杀了!”
我没有理会到为首之人,拿刀还朝仇人的身上刺了几下,加上刚才的奔跑和这段时间来的劳累,我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没多少力气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力气逃了,加上对方又有骑兵,逃是逃不了,只能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杀了他!”几个满兵手持明晃晃的长枪对着我大叫。我淡淡地一笑,大仇得报,生死置之度外,加上我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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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阿楚珲
听到部下喊着要杀,而且还想动手,为首之人伸出一手以示意停下来,几个满兵都不作声息。
为首之人再问我:“小孩,两人真的是你杀的吗?”似乎不相信是我杀死了我的两个仇人,不止他不相信,就连他的部下们也是不相信的,因为他们满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居然有两个精锐的满兵被一个小孩所杀,怎么说这样也太打击了!所以所有人都盯着我,注意聆听我的回答。
我眼睛睁得像铜铃般,怒容满面,大叫着:“他俩杀了我父母,杀了我一家人!我怎能不报仇!这些天来,都是他俩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才无奈地四处逃跑,九死一生!爹娘,妹妹……呜呜……”我捂面哭泣。
为首之人对着我厉声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满兵听见了为首之人的话后,不由把刀抖得哗哗作响,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小孩,纳命来!”
我根本不惧害怕,我迎着他的目光而上,与他对视。良久,为首之人不由倒吸口气,说:“你是个勇士!能毫不畏惧地与我对视!我们最敬佩勇士!”
在其身后的一个男孩指着我,对为首人说:“阿玛,我想和他做朋友!我愿意和所有的勇士作朋友,日后我也要成为一个勇士!”为首人听后备感欣慰:“阿楚珲,你不愧为我的好儿子!”
部下对为首之人说:“他杀了我们的士兵,如果说不杀他的话,让人知道会有人找……”为首之人伸出一手示意部下打住,说:“这个小孩是个英雄!他为父母报仇,何罪之有?”
随之正色,厉声问道:“要是有人害死你们父母,你们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为父母报仇呢?”众人都不出声了,为首之人便又说:“我怎忍心害此勇士?你们听着,今日此事不准泄露!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懂了吗?”众部下面面相觑,最后全都应声:“喳!”
男孩对我说了一声:“我要和你做朋友!”说讫,跳下来,疾奔到我的跟前,向我伸出手来,我用力地把他的手给打到另一边去,可是他没有死心,再次向我伸出手,说:“我叫做阿楚珲,今年十二岁!想和你做朋友!”
我又一次将他的手给推开,可是他依旧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我伸出手来,想用力地把他的手给打肿,这样他不会再向我伸出手来了,我对于满人还是警戒很高的。可是我头一沉,脑袋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倒了下来……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阿楚珲在紧视着我,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我环视着自己的一身,又四望,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瞪着他,严阵以待。他一笑,说:“你的妹妹红云……”
我紧张万分,不由大声地叫道:“你把红云怎么样了!”他一笑,说:“没事!我刚想帮你找回她然后安置好,只是见到你昏过去,才先救你。看情形,想想还是你亲自去找她的好!”
我审视着他:“你……”他还是一笑,说:“我们是朋友啊!”拍拍胸膛,“你遇到什么难题,作为朋友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我见他毫无敌意,不由松懈了一些,可是警惕性还保持着。阿楚珲又说:“我帮你找妹妹,你有什么心愿,我能做的一定尽力帮你做到!因为我们是朋友!”其实我也担心红云,加对阿楚珲的敌意去了不少,便同意让阿楚珲和我一起去到藏红云的地方,把红云给找出来。
在找回红云之后,阿楚珲对我一直都是以朋友态度,大屠杀结束了,幸存者无几。脱离危险之后,我想起红云的娘临死前要我把红云带到南京,带到她舅舅处。
在阿楚珲的帮助下,我便抱着红云照红云所给的地址去到了其舅舅家,虽然红云不想离开我,可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又怎能逗留?
加上对于未来,我是想都不敢想,红云有舅舅,那么就有个家,总好过我,好过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我想让红云快乐地生活下去,彻底地忘记这十天来的地狱生活,我更没有理由留下。
“红云!”红云舅舅看见红云不由欣喜万分,他没有想到这个外甥女还活着,看了看我,惊讶:“小孩是你救红云……”我一笑,说:“红云的娘让我把她带到她舅舅那里,现在我要走了……”我说讫转身就走。
“等一下啊!”抱着红云的舅舅想要叫止我。红云哭了起来,把小手不断地伸向我,在表示不要我走:“哥哥……哥哥……”
这个妹妹跟随我这么久,出生入死的,我不舍得离开她,她找到了亲人,我无依无靠,她再和我在一起,只能是害了她。思定,我便疾驰头也不回,只想跑离他们,不让他们找到我!
我跑到拐弯处,还听见红云的哭声,以及红云舅舅高喊着要我留步的声音,一人向我伸出手来,那是骑在马上的阿楚珲,他微笑着。我不想为红云添麻烦,便和阿楚珲手搭在一起,阿楚珲把我拉上马来,扬鞭而去。
阿楚珲问我:“秋成,日后有什么打算啊!”我低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些天来的相处,在我的心目中阿楚珲父子并不是那种好杀成性的人,他们本性还是很善良的。阿楚珲说:“不然,日后你和我住在一起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要我和满人在一起?满人可是杀死我的家人,我怎么能和仇人在一起呢?我不能接受。虽然亲手杀死我父母的两个仇人已经死了,可是我仍然无法接受和满人在一起的事实。
阿楚珲说:“那你和我摔跤,若你输的话,你就听我的!你赢的话,一切都任由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狠瞪着他,恶狠狠地说:“我一定摔死你!”小小拳头扬着想以此来威慑阿楚珲。阿楚珲却是一笑,因为以我的单薄想要摔倒自己这个大块头,几乎不可能。
来到了一处旷野后,我被阿楚珲摔倒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我都咬紧牙关,再站起来,我不想向他认输,心中总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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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痛心疾首的哀叹
我由于心里不服气,又冲过去与阿楚珲摔跤,结果又被他摔倒了两次,阿楚珲对我说:“秋成,你不要再站起来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我没输!”我一手撑地,身子僵直,想要再次站起,可是刚半直起身的时候,顿感一阵阵的酸疼,备觉无力,险些又摔回了地面。
阿楚珲摇了摇头,说:“你看你,你这个样子怎么和我再比啊!算了吧!”“不!”我大叫一起,又一次要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我终于站直了,说:“再来!”
阿楚珲紧盯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说:“我输了!”“啊?”我惊讶了。阿楚珲又说:“秋成,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但愿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希望我能是你的朋友!”阿楚珲说着不由长叹口气。
我看出了阿楚珲的真心,便说:“朋友,你是我的朋友!”阿楚珲紧视着我:“真的?”“嗯!”我向阿楚珲伸出手来,阿楚珲和我手搭着手,我俩不由互视后,开怀大笑。
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我二十四岁,不由感叹着时光的飞快流逝。
我把拳用力地击在案桌上,痛心疾首地说:“想大明的那些官吏,人人满口鞠躬尽瘁尽忠国家,死而后已,可是呢?崇祯帝让他们出些钱给军队,可是出者鲜少,闯王进京,严刑之下所吐出的钱财远是给予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