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结束,贝拉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查理也终于松了口气。重新将网线接好,手机开机——呵!好多信息!这里头有相当一部分是不明生物笔友写来的。一开始只是学术讨论,然后是礼貌的询问,最后一些,就是对她“失踪”的担忧了。贝拉挑了两条回了,证明自己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紧张的考试之后,贝拉进入了颓废期。感觉没有事情要做,也什么都不想做。她在床上赖了两天。查理一度以为她生病了。这可真是糟透了。她那个浪漫的母亲去度第三次蜜月了。查理因为担心女儿,想把前妻请过来。
那一定会是个灾难!
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了,至少,不能让查理看见——贝拉这样对自己说。她决定出去旅行。这回不跟着旅游团,她要自己走。哦,意大利是坚决不能去的,或许她可以去东方看看。
在机场,贝拉遇见了怀特同学。他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人。说来也巧,他们乘坐同一架航班,还正好是邻座。
“贝拉,真巧啊。”怀特腼腆地笑了。
“是啊,真巧。一个人?”贝拉说。
“对,一个人。”怀特揉了揉鼻子,说,“我还年轻,现在就定下来,太早了。四处走走,换换心情。你呢?”
“倦怠期,出来散散心。”贝拉随意地说。
“哦,你也会有倦怠期?前段时间,你真的太疯狂了!”怀特惊叹地说,“你申请了哪个学校,要这么拼命?”
贝拉勾起唇角,颇为自得地说:“最好的。”
“哇哦!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到底是哪个?”怀特做出了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说,“无论是哪个,那都不容易。我想都不敢想。”
贝拉但笑不语。
在这趟旅行中,怀特找到了自信。他一直很在意自己过于娇小的身材。他的个头,在西方属于二等残疾,在东方,勉强够到平均线。一直被妹子PK下去的怀特圆满了。
贝拉玩得不算开心。她与现代的东方暌违已久,竟忘了这里的拥挤。被踩坏了两双鞋,还丢了一个钱包,这真不是愉快的经历。→_→能从贝拉身上摸走钱包,该说果然高手都在民间么……
贝拉对东方的一切,已经有些陌生了,加上她刻意的伪装,怀特并没有发现,他心目中的“女主角”,其实是穿的。
先返程的是贝拉。查理告诉她,她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一瞬间,倦怠期过去了,颓废没有了。努力有了成果,无论何时,都是叫人高兴的。怀特同学还留在东方,他还要去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看。
在机场,远远的瞧见查理略显笨拙的身影,贝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剩下的假期不值得期待。查理高兴得发了疯。这个严谨沉闷的老警长,竟然与人拼酒。贝拉曾经惊恐地看着喝得醉醺醺的老爸爬进驾驶室,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拉出来。等蕾妮斯梅带着她的新任丈夫来的时候,混乱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哦,不,两男争一女的情景没有发生,那么多年过去,曾经的夫妻已经能够淡定的面对彼此。他们一起为贝拉整理行囊,这对担心过头的父母,差点儿没把他们自己一起打包进行李。
好不容易挨到报到,贝拉逃也似的上了飞机。能将贝拉奶奶吓到这个程度,查理爸爸、蕾妮斯梅妈妈,你们圆满了。
贝拉的大学生活平淡的好似白开水。作为一个奶奶级人物,她与那些青春活跃的同学,缺少共同语言。一切的交情只停留在同学的阶段,将来或许会是合作伙伴,仅此而已。远离了卡伦一家,贝拉再也不曾遇见不认识的奇异生物。这让贝拉更加确信,那群人就是扫把星(喂)。读大学的这几年,贝拉和那个奇异生物笔友一直有联系。他们已经能够谈论一下学术以外的问题。彼此远离,让贝拉暂且忽视对方的种属,也让凯厄斯忘记甜美的味道。只要凯厄斯不影响贝拉的生活,只要凯厄斯不知道贝拉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们可以承认,他们是朋友。
选科的时候,贝拉选择了医科。历史、法律之类的,换了个地方,基本就没用了。语言类的同样如此。计算机、生命工程这类先进技术,在蛮荒落后的年代,毫无用武之地。文学有什么用呢?如果那些名家不曾存在,附庸风雅的效果大打折扣。剽窃名家著作么?抱歉,贝拉的脸皮没那么厚。所以,还是医科好。她已经学过了中医,这回学西医,将来中西合璧,换了地方同样有用。
卡伦一家早就搬离了福克斯小镇,亚当·怀特也不曾回来过。真好,危险因素远离了自己的家人,贝拉心情无比舒畅。
等贝拉收到怀特的婚礼请柬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名颇有名望的主治医师了。
怀特最终没和爱德华在一起。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娇小的东方女孩。在人群中,双性恋占的比例颇为可观,只不过,缺少发展的沃土,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他们对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同样渴望。与其费尽心力,追求一个飘渺的梦,不如抓住身边平凡的幸福。怀特同学表示,每天想尽法子把血旺做得美味,太苦逼了。现在,他没有美丽的爱人,得不到永恒的生命,同样,他不用忍受旁人异样的目光,不必面对美食却无法下咽,可以长久地在一个地方定居,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之下。吸血鬼?哦,得了吧,那不过是奇幻小说里的东西,别当真了。
怀特的妻子是个活泼的姑娘,笑起来,脸颊会出现可爱的酒窝,感觉和当年的怀特同学很像。这个时候的怀特同学已经是某跨国公司亚洲分部的主管,他要维持形象,已经很少露出那样可爱的笑容了。
曾经,贝拉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卡伦一家。她没有想到,他们还有再次见面的缘分。那时候,她在业界已经很有名。当然,她也不再年轻,脸上有了皱纹。因为一个项目,贝拉带着她的团队到基层做调研,在一个小镇的医院,她见到了卡伦家的大家长,卡莱尔。
因为某些外挂,贝拉显得比真实年纪小一些。如果说,她这是保养得宜,卡莱尔就是超越了时光——那伙根本一点儿都没变。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彼此。贝拉是认出了那张美丽的脸,卡莱尔则是认出了那甜美的味道。贝拉的反应很平淡,卡莱尔有了一瞬间的慌张。
卡莱尔在犹豫,是装作不认识,还是想办法说服对方,不要透露自己的秘密。他没想到,贝拉已经帮他做了选择——前者。天地良心,贝拉只是不想被不明生物灭口——即使灭不了,被追杀也很麻烦。不得不说,她把卡伦一家想得太坏了。
停留在小镇上的时候,贝拉听到了不少关于卡伦家的事情,比如惊人的美丽,比如不合群,比如内部消化的“兄弟姐妹”,比如孤身一人的爱德华。他们还在读高中。或许,这些奇异的生命,是不老的。不由的,贝拉想到了她的那个美貌的笔友。他也是不老的吗?还像当年那么漂亮?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笔友见光死?
一次调研,能持续多长时间呢?贝拉很快就离开了小镇。
在之后的人生中,贝拉再不曾见过这种奇异的生命,而直到死亡,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正文 26第25章
媚娃,一种为了爱情而生的魔法生物。它们有着强大的魔力,绝色的容颜,忠贞的心灵。它们为了爱义无反顾,灵魂伴侣是它们存在唯一的意义。即使遭遇冷遇,即使伴侣另有所爱,它们依旧无怨无悔。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换得爱侣的一个眼神,一点注意。它们是最完美的情人——完美个毛啊!莫名其妙地对所谓的灵魂伴侣一见钟情,从此生命绑定。见不到伴侣想伴侣,见到伴侣想上床,上床,上床!!!伴侣再渣,坚决不退货,只要是伴侣给予的,哪怕是毒打,也会产生自/虐的快/感。
剥去了美好的皮相,这样病态的存在,只叫人头皮发麻。尤其,当你自己成了这样可悲的存在的时候。
好了,让我们从头说起。
穿越这种事,习惯就好了。再次睁开眼睛,贝拉发现自己在一间很有西方宫廷气息的屋子里。作为一个小婴儿,她躺在摇篮里,视角非常有限。她能看见一个疑似她的父亲的男人,他的发色和凯厄斯很像。他很忙——也有可能是贝拉小婴儿在睡觉上花了太多时间——贝拉很少见到他。贝拉的母亲是个金发的女人。她是个美丽的贵妇人。他们说的,是纯正的英式英语,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味。很多时候,贝拉能听见婴儿的哭声——看来这家不只她一个孩子。就在贝拉以为自己要在西方玩宫斗的时候,她看见她的母亲,扬起一根小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所以,这回是西幻吗?
啊,对了,这辈子,贝拉的大名是贝拉特里克斯,与她的一个姨妈同名(1),昵称还是贝拉。
通过周围人的谈话,贝拉知道,自己重生到了HP的世界。上辈子,这玩意很流行,退休之后,她还用这玩意打发时间来着。她重生成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双胞胎姐姐。重生在马尔福家,意味着从小就有优渥的生活,意味着更多的学习机会。生为女孩,又有兄弟,意味着她只要成长为一个合格联姻对象就好。最美妙的是,托某些人的福,等她长大的时候,贵族势力遭遇了强所谓有的打击。他们将不再对她有约束力。当然,她不会抛弃自己的家族。她自有骄傲,她相信,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她的亲人走出黑暗。她将不必不得不卖掉自己。
贝拉的生活很美好,唯一令她不满意的就是,她的内力似乎和魔力不兼容,每当她想要修习内力——那已经成为她的习惯——魔力就会躁动,如果强行进行,就会魔力暴动。贝拉已经习惯了力量,没有那个,她会不安。但是,力量只是手段而非结果,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小孩子的身体太脆弱,还是等大些再想法子解决这个难题吧。
悠闲的生活在贝拉五岁的时候终结。
那一天,马尔福家迎来了一个客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这位油腻腻的魔药教授,就不算读过HP。据同人文说,他和马尔福的关系亲密,这个家族的每一个人都睡过他(喂)。听说他还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当然,如今还要算上贝拉——如果那个关系真的存在的话。事实上,他是马尔福的朋友,只是朋友。这位孤僻的魔药教授并不擅长交际,而马尔福也不需要放下身段讨好一个脾气糟糕的混血,即使他在魔药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巫师的人口虽然不多,人才还是有的。需要魔药,并非一定得是斯内普出品。
斯内普并非第一次来到马尔福庄园。那次是贝拉第一次见到他。什么?以前?马尔福家还没堕落到需要一个奶娃娃接客(==)。
见到斯内普的那一刻,贝拉觉得,有什么东西打破了。那一刻,好像孤寂了无数载的灵魂得到充填,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黑色的身影,再无其他。心底冒出极度的愉悦,她从来没发现,以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枯涩无趣。仅剩的一丝理智,让她对此厌恶。她厌恶这样的失控。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控制,那与野兽还有什么区别呢?理智与本能在碰撞,贝拉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下一刻,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贝拉无视了围在她床边的父母,本能地寻找那个黑色的身影。他不在这里。贝拉感到极度的失望,好像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艰难地找回理智,为自己的想法惶恐。心灵被另一个人主宰,太可怕,太可悲了。
马尔福夫妇忧心忡忡地看着娇小的女儿,万分无措。
贝拉觉醒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媚娃血统,斯内普是她的灵魂伴侣。这是贝拉的错吗?不是。那么是斯内普的?不,他才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是,没有任何错误,贝拉变成了被本能支配的野兽,真是可笑!
哈!曾经贝拉学了中医又学西医,以为自己能解决这方面的一切难题。等她不再是人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少学了一样——兽医!
血统觉醒不可逆转,贝拉的问题无法得到根治。倒是有一些魔药能够解燃眉之急,不幸的是,贝拉太过年幼,无法承受药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贝拉还没有成年,对伴侣的渴望不似成年媚娃那般强烈。她需要伴侣的陪伴,却还不必陪到床上。
马尔福夫妇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贝拉不知道他们和斯内普有什么交易。那天之后,斯内普成了马尔福庄园的常客。他在舒适的书房,阅读马尔福家的绝版书籍,或是在实验室,消耗马尔福家珍贵的材料。而贝拉,在房间的角落里,自我厌弃着,本能地追逐着那个身影,好似那就是人生全部的意义。
诚然,人活在世上,不可避免的被躯体束缚。可是,当一切被本能主宰,那样的人,与牲畜何异?不,牲畜尚可挑选交/配的对象,而媚娃,只因为莫名其妙的灵魂契约,成了完美驯化的奴隶!
如果身体不得自由,尚可将灵魂放飞。若是灵魂被他人主宰,那便是生不如死。
不可以这样继续。既然生不如死,那,死有何惧?
贝拉思索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她从没停止寻找答案。
世上那么多人,不会只有媚娃的灵魂才有与之相匹配的那个。但是,只有媚娃有这样这坑爹的灵魂伴侣。不,在变成媚娃之前,她已经先一步认出了自己的“灵魂伴侣”。“灵魂伴侣”让她变成了媚娃。那么,这个所谓的“灵魂伴侣”到底是什么。如果说,媚娃血统是一段沉睡的程式,那么,是什么激活了它?匹配的灵魂?灵魂——如果那玩意真的存在——应该是稳定的,独立的,想要触碰并不容易。那么,会是什么呢?贝拉一次又一次地回忆当时的感觉……魔力!
魔力是否就是那个答案?前前后后好几世,贝拉觉得,自己的灵魂不是那么的易变。而前后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魔力。如果,那个答案真的是“魔力”,那么,是不是魔力特质改变,便能摆脱眼下的窘境?
巫师的魔力与生俱来。那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他们发展出了一个魔法体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体系中有一个致命的漏洞——巫师利用魔力,却无法干预自身魔力的发展。
如果前人没留下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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