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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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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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薛姨妈果然过来,见过了贾母,到王夫人屋里来,不免说起王子腾来,大家落了一回泪。薛姨妈便问道:“刚才我到老太太那里,宝哥儿出来请安还好好儿的,不过略瘦些,怎么你们说得很利害?”妩瑶便道:“其实也不怎么样,只是老太太悬心。目今老爷又要起身外任去,不知几年才来。老太太的意思,头一件叫老爷看着宝兄弟成了家也放心,二则也给宝兄弟冲冲喜,借大妹妹的金琐压压邪气,只怕就好了。”薛姨妈心里不愿意,只虑着宝钗委屈,便道:“这样也罢了。只是大家还要从长计较计较才好。”王夫人便按着妩媚瑶的话,抹着泪与薛姨妈说:“姨太太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他父亲又不在家,他又病成了这样。若是你再不答应,他这条小命可能就要没了,我这白操了大半辈子的心了,他若有个好歹,我就先去了。”直哭的眼睛通红,薛姨妈也不得不陪着落了几滴眼泪。妩瑶如今地位大不如前,贾琏又暗自里视她为仇人,除了抱紧王夫人的大腿她再无他法,所以只字不提宝玉的心事,只说:“姨太太。既作了亲,娶过来早早好一天,大家早放一天心。”正说着,只见贾母差琥珀过来候信。薛姨妈虽恐宝钗委屈,然也没法儿。又见这般光景,只得满口应承。琥珀回去回了贾母。贾母也甚喜欢,又叫琥珀过来求薛姨妈和宝钗说明原故,不叫她受委屈。薛姨妈也答应了。便议定妩瑶夫妇作媒人。大家散了。王夫人姊妹不免又叙了半夜话儿。

次日,薛姨妈回家将这边的话细细的告诉了宝钗,还说:“我已经应承了。”宝钗始则低头不语,后来便自垂泪。薛蟠知道。进来只跺着脚说:“糊涂,糊涂。那宝玉如今已经病的不认人了,娘还把妹妹嫁过去。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妹妹在那贾府如何自处?”薛姨妈一听这话,少不得呜呜咽咽起来:“你姨妈哭的可怜,我也没法子。再说早已订了亲的,没成想这么几天宝玉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我,我也心疼我的钗儿啊!”薛姨妈搂着宝钗啼哭不止。薛蟠只皱眉道:“好不好的,咱们再拖些时日。若宝玉好了咱们再把妹子嫁过去也不迟,若不好,说什么也不能把妹妹嫁过去。”薛姨妈迟疑道:“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宝钗本是掩着脸垂泪,听了这话甩了帕子便回房内不再出来,宝琴也紧忙随去宽解。薛姨妈见薛蟠强烈反对,宝钗虽不愿意却也没吵没闹,只想着:“虽是这样,她是女儿家,素来也孝顺守礼的人,知我应了,她也没得说的。只是苦了我的女儿,白让她受这种委屈。”薛蟠那里他不敢说,便叫薛蝌:“办泥金庚帖,填上八字,即叫人送到琏二爷那边去。还问了过礼的日子来,你好预备。亲戚呢,就是贾王两家,如今贾家是男家,王家无人在京里。史姑娘放定的事,她家没有请咱们,咱们也不用通知。倒是把张德辉请了来,托他照料些,他上几岁年纪的人,到底懂事。”薛蝌领命,叫人送帖过去。薛蟠回房自是一番牢骚,英莲劝他:“娘也是没法子,姨妈那样好面儿的人哭着求着让娘应承,咱娘也不能不顾一切非要退亲,那样下去咱们就彻底撕破脸,连亲戚都做不成了。所幸是先过去冲冲喜,不圆房,若宝玉真不好了,咱们再把妹妹领回来,他们也说不出不是来。”薛蟠没法子只得胡乱先睡下了。

次日贾琏过来,见了薛姨妈,请了安,便说:“明日就是上好的日子,今日过来回姨太太,就是明日过礼罢。只求姨太太不要挑饬就是了。”说着,捧过通书来。薛姨妈也谦逊了几句,点头应允。贾琏赶着回去回明贾政。贾政便道:“你回老太太说,既不叫亲友们知道,诸事宁可简便些。若是东西上,请老太太瞧了就是了,不必告诉我。”贾琏答应,进内将话回明贾母。这里王夫人叫了妩瑶命人将过礼的物件都送与贾母过目,并叫麝月告诉宝玉。那宝玉又嘻嘻的笑道:“这里送到园里,回来园里又送到这里。咱们的人送,咱们的人收,何苦来呢。”贾母王夫人听了,都喜欢道:“说他糊涂,他今日怎么这么明白呢。”琥珀等忍不住好笑,只得上来一件一件的点明给贾母瞧,说:“这是金项圈,这是金珠首饰,共八十件。这是妆蟒四十匹。这是各色绸缎一百二十匹。这是四季的衣服共一百二十件。外面也没有预备羊酒,这是折羊酒的银子。”贾母看了都说“好”,轻轻的与妩瑶说道:“你去告诉姨太太,说:不是虚礼,等宝玉好转了再慢慢的叫人给宝钗做来就是了。那好日子的被褥还是咱们这里代办了罢。”妩瑶答应了,出来叫贾琏先过去,又叫周瑞旺儿等,吩咐了一番。众人答应着送礼而去。宝玉认以为真,心里大乐,精神便觉得好些,只是语言总有些疯傻。那过礼的回来都不提名说姓,因此上下人等虽都知道,只因妩瑶吩咐,都不敢走漏风声。

这时宝玉虽因失玉昏愦,但只听见娶了黛玉为妻,真乃是从古至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畅心满意的事了,那身子顿觉健旺起来,--只不过不似从前那般灵透,--巴不得即见黛玉,盼到今日完姻,真乐得手舞足蹈,虽有几句傻话,却与病时光景大相悬绝了。这里宝玉便叫麝月快快给他装新,坐在王夫人屋里。看见凤姐尤氏忙忙碌碌,再盼不到吉时,只管问麝月道:“林妹妹打园里来,为什么这么费事,还不来?”麝月忍着笑道:“等好时辰。”回来又听见妩瑶与王夫人道:“虽然有服,外头不用鼓乐,咱们南边规矩要拜堂的,冷清清使不得。我传了家内学过音乐管过戏子的那些女人来吹打,热闹些。”王夫人点头说:“使得。”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宝玉见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谁,原来就是紫鹃。宝玉看见紫鹃,犹想:“因何青鹦不来,倒是她呢?”又想道:“是了,青鹦原是凤姐姐从南边带来的,紫鹃却是我们家的,自然用我们自家人。”因此见了紫鹃竟如见了黛玉的一般欢喜。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贾政原为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冲喜之说。那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盖头的,妩瑶早已防备,故请贾母王夫人等进去照应。

宝玉此时到底有些傻气,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见了,盖着这劳什子做什么!”欲待要揭去,反把贾母急出一身冷汗来。宝玉又转念一想道:“林妹妹是爱生气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喜娘接去盖头,紫鹃走开,莺儿等上来伺候。宝玉睁眼一看,好像宝钗,心里不信,自己一手持灯,一手擦眼,一看,可不是宝钗么!只见他盛妆艳服,丰肩软体,鬟低鬓軃,眼宝玉此时到底有些傻气,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见了,盖着这劳什子做什么!”欲待要揭去,反把贾母急出一身冷汗来。宝玉又转念一想道:“林妹妹是爱生气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却不知他发现新娘不是黛玉而是宝钗后会作何感想,请看下回。

ps:

其实宝钗也挺委屈的,嫁了一个傻乎乎的男人,但她脸上不满却不抗争,也不知因为什么,可能她对宝玉还是有感情的……

正文、第七回 薛蟠入狱

话说水溶熙凤在那里听了半晌的闲话,方才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不成想前方官道上迎面飞来一骑,看见水溶马车的字号忙翻身下马,半跪在路上问道:“王家大姑娘可在车上?”熙凤听这口音熟悉,忙让柠檬下去看是谁前来,柠檬探出头去惊道:“进宝?怎么是你,薛大爷出什么事了?”原来来者正是薛蟠的贴身小厮进宝,因他能干嘴巴又甜,薛蟠出行皆带着他一起,见他独自一人打马而来,风尘仆仆的模样分明是一路快马赶来,便知是薛蟠那里出了事。熙凤一听也急了,忙撩起帘子唤道:“让他过来。”水溶也止住了马儿,下马到车上来听着。进宝过来也不说别的,只哭着让熙凤速去京城救命。熙凤倒唬了一跳,忙问发生何事,进宝便抽噎着将事情道来。原来那一日宝钗出嫁,薛蟠心里头不舒服便张罗着再出去一趟跑生意,正好年前赶回来。薛姨妈见拦不住,只得应了,自去园里和王夫人叙话。却不想英莲的一个丫头脸色煞白的进来催薛姨妈回去,薛姨妈也不知发生何事,在贾家也不好多问,只好先行告退。回去后,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回来自有道理。”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仆妇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只见英莲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薛姨妈,便道:“娘听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薛姨妈同着英莲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和谁?”只见家人回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家人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同着二爷赶去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门说情。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英莲哄着小女儿在帘内说道:“娘,这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英莲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同二爷办去罢。”丫头们搀进薛姨妈来。薛蝌才往外走,英莲道:“有什么信打发人即刻寄了来,你们只管在外头照料。”薛蝌答应着去了。

这边又与薛姨妈商议了要给熙凤送信,薛姨妈哭道:“你往那里送信有什么用,她家不过也是皇商,那凤姑娘又是个姑娘家,哪里能管的了这种人命官司,快快别费那心思了,早些将银子凑出来要紧。”英莲皱了皱眉头,不置可否。不说别的,那凤姑娘是个见过大风浪的,非一般闺阁女子可比,且又与自己是手帕之交,与大爷是极好的朋友,不比那些酒肉朋友。且凤姑娘又与北静王、李尚书一家交好,哪里说起来都比贾家那些人要来的实际,两方面一起运作也能放心些,但见薛姨妈坚持也不好多劝,只得拿出银子来办事。

那边熙凤问进宝到底发生何事,进宝只跪着哭道:“大爷说自己心里不痛快,所以要到南边置货去。这日想着约一个人同行,这人在咱们这城南二百多地住。大爷找他去了,正吃完了东西准备出来,楼下一个脸色瘦黄的锦袍汉子迎面往大爷身上撞去。大爷一个躲闪不及,被他倒撞了个趔趄,只恼的大爷忍不住推搡了那汉子一把。谁知那汉子竟然像没骨头一样随风就倒,身子往后一仰,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的头破血流,嘴里直哼哼。”熙凤皱眉道:“人摔的严重吗?”进宝道:“依小人来看,这摔的并不严重,顶多是些皮外伤。只是听说那汉子抬回家去便一命呜呼了,所以衙门了来了不少官差,生生的把我们大爷给套了去。”水溶问道:“可使了人了?”进宝道:“人也找了,银子也花了,可就是不肯放人,只说我们大爷是个跋扈惯了的,打死人命定要收监侯斩。小人跟着我们二爷进去,见我家大爷已经捱了不少打,双腿都已打的烂了,见着我们去直拽着我让我速来寻凤姑娘,说是贾家已经不顶用了。小人出去便着急了,打听说是凤姑娘正往京城来呢,便选了匹快马过来迎姑娘。”

熙凤想了一想,便看向旁边的水溶,水溶沉思了一会儿只道:“看来这事出的蹊跷。怎么说这也是误伤,怎就把人打成那样,还要判如此重的刑罚。可是你们薛家惹了什么事不成?”进宝的头摇的好似拨浪鼓,“我家大爷年少时还做些糊涂事,如今有了奶奶、哥儿和姐儿,每日里除了张罗生意,并不曾与别人交恶。况且我们大爷是个爱仗义疏财的,朋友交不得这仇人也是难交的。我们二爷也使了银子,只是县里说什么也不放人。县里还通知让我们把东西准备充足,须得在京里谋干得大情,再送一分大礼,还可以复审,从轻定案。凤姑娘还得帮着想个法子,再迟了就怕大爷要受苦了。”熙凤沉吟一会儿,又问道:“你们大爷出事,贾府人没出面吗?”进宝回道:“

我们太太头一个就是去求的荣府二太太,二太太又去求了那政老爷。但政老爷只肯托人与知县说情,不肯提及银物。我们太太恐不中用,花上几千银子,才把知县买通,近日就要开堂了。”熙凤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快些赶路,明儿进城看看情况如何。”水溶等也答应了一声,一行人连夜往京城赶来。

却说这知县收了银子三日后便挂牌坐堂,传齐了一干邻保证见尸亲人等,从监里把薛蟠提出。那死的人叫张三,他老娘只哭禀道:‘小的的男人是张大,南乡里住,十八年前死了。大儿子二儿子也都死了,光留下这个死的儿子叫张三,今年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女人呢。那一天晌午,李家店里打发人来叫俺,说你儿子叫人打死了。我的青天老爷,小的就唬死了。跑到那里,看见我儿子头破血出的躺在地下喘气儿,问他话也说不出来,不多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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