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流剑即为布都御魂之剑,一把流传至今的杀神之刀。
一直以来,布都御魂都作为主祭品供奉在石上神宫,这个叫做石上神宫的神社无论是在神话中,还是在现在,它都是十分重要的所在。这里收藏着以布都御魂为首的很多宝物,如八尺琼曲玉(八尺琼勾玉)和天羽羽斩(十拳剑)等。
翻译的内容越是多,八寻的脸色就越是平静。
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关于三灵剑的内容与其他书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突出与不一样的地方。千篇一律的口吻,每本书都用一种较夸大,但属实的语调表达了三灵剑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或许草薙剑不能让八寻比较出三把剑的威力,她从来都觉得草薙剑没什么太大的神力,相比之下,她更乐意用身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可是,她很清楚十拳剑的威力,十拳剑是诸神所使用之剑,而布都御魂是杀神之刀。
——布都御魂在宫城深夏手里的可能性很高,百分之九十。
自从知道宫城深夏回到木叶后,所有关于她的消息都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而其中也有关于她手中的那把剑极有可能是杀神之刀布都御魂的消息。
川渊七日试探她的实力在前,她的实力较多年前并无太大长进,对手间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可能,可这不代表她就应该对宫城深夏放心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为了大局着想,都应该……
翻书页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一下力道,八寻想得出神,没注意到随时随刻都散发青春气息的热血凯已经在一片**辣的背景下冲过来了。
“哟,卡卡西,抱歉,我迟到了啊!”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啊——”卡卡西无辜地转头,又无辜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刚才有在和我说什么吗?”
“……”留着黑色西瓜头的凯嗫嚅着嘴唇,眼睛中闪动着复杂之极的光芒,看得出来,他很想打卡卡西一顿,但很快的,他又大笑着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真不愧是我永远的对手卡卡西!让我们来一场青春的赛跑吧!”
“不要。”
“卡卡西!!!”
卡卡西放下手中的词典,站直了身体想问问八寻是不是翻译够了,结果眼前一阵白色的烟雾闪过,卡卡西只看到一身白色的女孩淡定的将书本放回去,随即打开了三楼的窗户,“唰”地跳了下去。
“——!!!”
身旁的凯不停的要求来一场青春的赛跑,卡卡西却任凭凯摇晃着他的肩膀,耷拉着的死鱼眼中难得多了锐利如鹰隼的精光。
八寻看有关布都御魂的记载的时间最多,这是为什么?
还是说……
翻译《古事纪》花了她不长的时间,她还要赶回家弄好自己这张猪头脸。比起耗费查克拉维持几天的变身,她更愿意找会化妆的人在自己脸上弄点东西。
回家的一路上不停回忆起昨天看到的内容,八寻没有忘记消息上说宫城深夏和大蛇丸来往颇为密切的事情。
如果——
宫城深夏手上真的有三灵剑之一的布都御魂,又和大蛇丸联手了,那么她的目的非常明确。
撤去监视她的护卫,导致如今措手不及是她的失误,但是这样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
人不可能两次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水会流动,当踏进第二次时,已经不是同一条河流了。
她阖上的眼睫缝隙中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年阳光正好,暖黄的金色温柔地抚上那白衣女孩的情景。
——你是谁?
——我是你的姐姐哦,八寻。
女孩闭上眼,歪头微笑着回答。
好像,你似乎忘记你姓“漩涡”的事实了,把姓氏改为“宫城”的你。
☆、九重葛物语:热情一切
“没用,你们几个人联手居然还杀不了一个宫城深夏。”
茶杯被人扫袖摔至地上,脆弱的瓷器在地上轰然碎裂成几瓣残片,杯中残留的茶水顺着碎片的缝隙蜿蜒流向几人的面前,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了几道湿湿的水痕。
站成一排的四个脸上缠绕着白色绷带的青年垂首不语,他们心知对面的主人说完这句话后就不会再出声责骂,索性保持沉默,不在这个时候撞上火枪口。
“不反驳,那就说明你们承认是自己的无能才会造成这次任务失败的吗?”
皱着眉收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八寻分出了一点心神看了看几个面孔隐匿在大片阴影下的青年。
这四个人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卡卡西这样的天才,但是从小接受暗杀的训练和任务,战斗方面的经验绝对不会比卡卡西少。如果不是这生都只能是躲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暗杀者,以四人的综合实力来看,出去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四个人挑在晚上去医院杀被川渊七日挫伤了一半锐气的宫城深夏,无论她怎么想,结果都应该是她预料之中的成功结局。哪里知道过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四个人却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不仅跑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身的伤。
虽说漩涡一族的生命力可以和小强媲美,川渊千夜又输给她同样具有压倒性恢复力的川渊一族血统,再假设她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把川渊七日加诸给她的精神枷锁解除好了,以她本来的实力那也不应该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现在再来看看这四人伤得这么重的样子,看样子宫城深夏有隐瞒实力的可能。
是她忽略了哪里没有考虑到吗……
“其实,族长——”为首的一个男人犹犹豫豫的想要说什么,因为他即将要说的这件事情非但是他们的耻辱,更有可能会让族长乃至整个川渊一族觉得脸面无光,但如果不说这件事情,由这件事情引起的连锁反应又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承担负责的。
“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得到了八寻的回答,男人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开口。
“我父亲曾经是教导千寻小姐忍术的老师,我见过不少次千寻小姐练习忍术的样子。刚刚和宫城深夏对手的时候,我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和千寻小姐十分相像,结印的姿势这些。”
“尤其是她的眼睛。”四人中的另一人补充道:“那双眼睛很诡异,只是看着它,我们就觉得自己的查克拉要一瞬间消耗殆尽了。”
说完这句话,四人对视一眼,大有“我们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太不可置信了”的意味。
“那眼睛有点像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瞳术写轮眼,可仔细看又没有写轮眼所拥有的勾玉。”仓惶逃回来的一路上,这双眼睛如同噩梦一般给他们施加精神枷锁。好不容易回来了族区,他们却只觉得心口的压抑越来越浓重了。
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感猛然袭击了他们,再看一眼头顶的夜空,悬挂在空中的巨大圆月笼住了他们黑色的影子。
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他们心中的预感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我们在想,宫城深夏是不是……”
这种猜测有点冒险,可却是现在唯一能够解释所有事情的解释。而假如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明天族长的生日宴,众系齐聚,恐怕就要风起云涌,针尖对麦芒了。
几个人还想说着什么,一愣神的功夫,深更半夜等着他们报告刺杀宫城深夏后果的族长大人如离弦的箭那般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只有桌子上吃了一半的宵夜告诉他们族长大人其实刚才还在这个房间里的。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最近族长大人特别喜欢不听人说完话就走人。”
“就像今天被族长大人甩人的卡卡西吗……”
一瞬间,四人只觉自己和卡卡西惺惺相惜。
四人的猜测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在已有多年历史的走廊上行走的八寻抬头望了一眼今夜明亮得过分的月亮。
月华如水,洗练万物。
只是很可惜的——
月亮只是借助太阳的光亮来发亮的盗窃者,没有太阳,月亮就什么都不是。
院内被夜露打湿的苔藓在仿佛水银般流泻而下的月光中显得微微发绿,附在她发丝上的几只萤火虫被月光吸引着,吸引着飞向贯穿整座大宅的人工湖。
最后,溺亡。
晨曦如金,被熏暖了半边天的天空迎来了新的一天。
大清早就被族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扯出来的八寻强撑着不打出困倦的哈欠,面对热情的,迫不及待的就想在她脸上化妆的族人,她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我们一定会把族长大人化得漂漂亮亮的!”
“不,不需要。”
选择性无视了八寻不合作的话语,一群人又陶醉地捂住自己的脸庞:川渊家的基因太好,本来就已经美冠红尘的脸不需要任何装饰,可是族长大人是不一样的!
族长大人的中上之姿让这群以化妆而闻名*美群体的族人们雀跃不已,他们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自我价值了!
族长大人不*化妆,平时不化妆也就算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不化怎么可以?!
不知道被一群人拉扯了多久,等这群人终于退至她身后时,有族人拿出穿衣镜让她看自己的这身行头。
“如何?”他们很期待。
“庸俗。”
“……重化!”
“这个呢?”
“脂粉气过重。”
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行头,八寻一直施施然站在原地,倒是替她化妆的族人们气喘不已。
“我以后再也不要为族长大人化妆了……”
八寻最后也只是找了看上去最会干实事的人替她遮掩脸上的小红斑,川渊七日让她穿的粉色和服被她丢到天边。小时候她还是很*穿粉色和服的,大了以后,八寻还是习惯一身素净,不加任何修饰。
吃过早饭后,她就被长辈们拽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木叶的客人还好说,有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客人都是几天前就入住木叶的旅馆或是村外的旅馆了,他们都是吃好了早饭就会来造访的类型。
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八寻在心中不断的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面上又冷静的表示自己没有在走神,她在很诚恳的等客人来。
同样被长辈们扯来迎接客人的川渊千夜垂头丧气地站在八寻的一侧,他一向*睡懒觉,这么早起来,用之不分,乃凝于神地目视远方,对他来说,这是很浪费精力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可他*追求美丽的事物,等客人们一个个陆续来了,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全部替换成了“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再一个美人。哇哦,这个超美。”
相反,这些人在八寻眼里被自动替换成了“一个变态,又一个变态,再一个变态。可恶,这个超变态。”
“八寻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那个人的美和七日大人比起来不逞多让啊!”
“……”蛇蝎美人。
当卡卡西出现的时候,八寻觉得自己的眼睛终于清明点了。
男人就是要长得像男人才行,就算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那也要像宇智波鼬一样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蛇蝎美人才行。
“哟,八寻,生日快乐。”
卡卡西笑着朝八寻打了个招呼,平常的一身懒洋洋也被他收了起来,穿着一身忍者服的卡卡西看起来既精神又清俊,这也怪不得他会荣登木叶黄金单身汉榜单的前十名了。
只是,八寻总觉得卡卡西可能到死都没娶妻生子。
八寻盯着卡卡西看,卡卡西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直问她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和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一起来的。”
“啊,鸣人和佐助啊——”卡卡西这话说得有点无奈:“本来是要一起来的,但是出发前出了点事情,他们两个人现在八成在哪里比赛吧。”
卡卡西的回答与她的猜想没有太大出入,她沉思半秒后,突然问了卡卡西一个问题:“你杀人之前,问过被杀人的意见了吗?”
“哈?”这种喜庆的日子为什么会问这种血腥的问题?
“你吃鸡蛋的时候,问过母鸡的意见了吗?”
“哈……”卡卡西嘴角抽搐了起来:八寻的思维转移速度快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所以,不奇怪。”没把卡卡西的反应放在眼里,闷葫芦的族长大人自顾自下了在她看来很正确的结论。
“哈。”卡卡西开始肉痛外加整张脸抽搐。
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停搜索美人的川渊千夜感受到了卡卡西想要快速进门内的强烈愿望,他明白,他深深的明白着除非是像鸣人君那样的粗神经,否则一般人是绝对无法忍受和身边的冰山待在一起的,即使是卡卡西这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成功男人。
“呃,八寻的意思是她发请柬要求鸣人君和佐助少爷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可她并没有问他们要不要来参加。所以,他们还没出现表示他们其实并不是很乐意来参加她的生日宴。因为语境以及各种的问题,这里特别不乐意的大概就是佐助少爷。”
假如颜文字可以表示卡卡西的表情,那么卡卡西的表情就是风中凌乱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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