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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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侠泪-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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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鹣已泣不成声,她将眼睛紧紧闭着,不敢再看如此邪恶、丑陋的大恶人,只将眼泪往心里咽。李鹣万念俱灰,只求能一死,却听得孟浪柔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将你摔下马来。”他说为些话时,脸上满是懊悔和自责的神色。伸手取出一些肓来擦在她伤肿之处,替她接骨疗伤。

李鹣顿时放宽了心,暗自喜道:”这孟浪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他总算有点良知。”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孟浪道:“接好了,过十天半月,就可以行走如常了。”射月知道大功已告成,忙笑道:“李姐姐,你很快就会好。”

李鹣也不像前那样恨孟浪了,可对他依旧没有好感,形同陌生人,说道:“那好啊!你们借我一马,让我去找天仲哥哥吧!”孟浪又是一愣,可这次没有发狂,平心静气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忘你的天仲哥哥,好,我送你去。你一个人在路上,腿脚又不方便,我放心不下。”射月连忙接着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孟浪摇摇头,说道;“此去凤凰山庄必是凶多吉少,他们都要捉你去要胁你娘,我怕到时双拳难敌四手,不能保护你周全。”

射月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怕,再大的危难,我也不怕,倘若你被点苍派众人捉去,我孤零零在世上无依无靠,还不如和你们一起闯龙潭虎穴。即使死了,也正应了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孟浪平时总感觉射月很是柔弱,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听了她这番慷慨昂的言语,精神为之一振,即使是龙潭虎穴,也非闯不可。

孟浪“嗯”了一声,说道:“那你必须听我吩咐,假如发生冲突,我和那群人纠缠,你必须设法乘机逃脱。”射月笑道:“好!我听你的!”竟如稚童一般欢呼雀跃起来。孟浪扶着李鹣上马,自己则坐在她的身后。

李鹣虽对这位“孟浪恶贼”无甚好感,可想到就要与自己的“天仲哥哥”见面,兴奋得难以言启,也不争吵着要下马,只是尽量将身体往前倾,不与这“孟浪恶贼”靠得太近。她还不知道,在她昏迷之时,这无耻至尤的“天下最毒的恶贼”早已偷偷吻过她,否则,此时她怎么会愿意和他心平气和地找她的“天仲哥哥。”一路上,李鹣并不和孟浪说话,只是爱和射月言谈,仿佛孟浪是块木头一样。

双马并驾,犹如游人漫溯一般,走走停停。射击月见李鹣并不和孟浪说话,就乘隙和他聊些闲话,免得他一人空自无聊回首。如此这般,这条道路虽则悠长,其实孟浪希望它更悠长,这样便可与自己朝思暮想的“鹣妹妹”永远不停地走下去。又想起自己委身李家作奴仆时,虽时常可以见到李鹣,可从未如此亲密过,二人同乘一马,也可稍解当时心境的苦闷。

时也悠悠,路也悠悠。他三人乘悠闲之路,可江湖并不悠闲。“啊······”,一阵喊叫声响彻山谷,接天入云,有振天地、泣鬼神之象,山崩地裂之雄壮。

孟浪心中一惊,听那声音是一位中年女子所发,其内力之深,非可揣测。幸好那中年女子至少也在几里之外,他们三人倒不必担心遇到这位武林高人。可谁有声传千里的内力呢?看来这女子的功夫远胜于古彦、尹兆凌、无常黑白子,甚至可与空灵道人谢游、老子等人并驾齐趋。

射月和李鹣都竦然,脸露惊惶之色。李鹣甚至忘记男女之嫌,俯身贴在孟浪身上,惊惊颤颤地说道;“我怕!我怕!”孟浪则安慰道:“不用怕,这人离我们很远,一时半会追不到这里来。”李鹣点了点头,说道:“天仲秋哥哥,有你在我身旁,我什么也不怕!”孟浪心一寒,原来她将自己当成了尹天仲,一时醋意大生,恨不能将必天仲秋碎尸万段。李鹣也警觉起来,她想起所倚之人并非“天仲哥哥”,脸上即红了起来,又将身体向前倾,不敢再和孟浪说什么话。

第十回同乘一马泯恩仇独挡五绝分胜败(下)

 “女儿······”,那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声嘶振耳,喊得悲痛万分。射月心中一振:“难道她在找女儿?不知我的娘亲是不是在寻找我。”望眼向旁边斜去,见孟浪与李鹣同乘一马,孟浪则脸露幸福之色,射月黯然自叹:“唉,这世上也许只有娘亲能真正地疼爱我了。”又摇了摇头,展眼四望,希望能见到地喊声震天的女人,或许她就是自己人的娘亲,也未可知。

又看到前面有五人迎面而来,那五人手里都提着宝剑,虽然五人都未骑马,可步代矫健,远胜于马匹。那五人都身着黄衣,三男两女,年龄都三四十岁上下,有一人生得胸广体胖,额下紫须;还有一名男子生得阴阳怪气,脸露奇怪微笑;最后一名男子生得矮矮胖胖,白净脸面。一名女子生得瘦削高挑仿如直插云霄;还有一名女子生的白白净净的,容颜甚是俏丽。

那瘦削高挑的女子说道:“这声音很是恐怖,不知是哪位武林高人?”阴阳怪气的那名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管她是天王老子,还是王母娘娘,比一比再说。”胸广体胖的那名男道:“二弟差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和空灵道人谢游闹翻了脸,也未得到什么好处。”那名矮矮胖胖的男子道:“我恨不能将空灵道人谢游大卸十八块。”

那五人早来到孟浪三人前面,那阴阳怪气的男子当先骂道:“好狗不挡路,挡路不好狗。请三位让一下。”那矮矮胖胖的男子忙接上去道:“是啊,还请三位让一下。”瘦削高挑的女子道:“二哥、四弟,他们一家三口赶路,你们何必打饶他们呢?”胸广体胖的男子奇道:“三妹,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家三口?”瘦削高挑的女子笑道:“那两面个同乘一马的必是夫妻,那个独乘一马的丫头必是小姑。想他们父母已亡故,小姑尚未出嫁,孩子又未出世,就组成了这样奇奇怪怪的一个家庭。”那容颜俏丽的女子一直未说话,此时也笑着说:“如此,倒应该是我们给他们一家人让路了。”

李鹣听了这五人的言语,真是哭笑不得。射月听后,心品中暗想:“孟大哥和李姐姐果然有夫妻相,我一定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孟浪曾在被老子吊在挂在树上时,见过这五个人去逐谢游,知道他们是鼎鼎大名的黄山五绝,当下冷冷地说:“敢问五位尊姓高名?我只听说过黄山五绝,却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名姓。”五人听了孟浪的言语,都有是同样的心思:原来我们的名声不小啊。

那名胸广体胖、额下微须的男子当先走出来,说道:“本人绰号‘奇松’,名唤柳迎松。”那名阴阳怪气的男子抱拳道:“本人姚玉石,江湖人称‘怪石’。”那名瘦削高挑的女子走出来说道:“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云海’卞流云便是在下了。”那白白胖胖的男子接着道:“我外号‘温泉’。尊姓是罗,大名是飞泉,合起来便是罗飞泉。”最后一俏丽的女子道:“本人姓穆,穆桂英的穆,贱名上天下雪,人送外号‘冬雪’。”

黄山五绝门为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江湖上以“门”命名的门派以黄山五绝门为尊;以“派”命名的门派以百慕派为尊。以“帮”命各的门派以宏图帮为尊;以“教”命名的门派以百毒教为尊。以上四个门派,除百毒派教灭亡已近六十年,黄山五绝门、百慕派,宏图帮在江湖上共主风云,并驾齐趋,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门派。黄山五绝门门主史双雄坐镇黄山,统领天都峰、莲花峰、光明顶三峰。松、石、云、泉、雪,是黄山的绝胜佳景,江湖上多喜以景命名,故将此五个绰号加在了黄山五绝身上。

孟浪很是气愤姚玉石说话无理,冷冷说道:“久闻黄山五绝的大名,不过也不需要见五位大侠的面,只要到黄山去看看景致就可人知道五位的大概面貌。比如这位‘怪石’前辈,脸就和怪石一样棱角突显。”

姚玉石大怒,吼道:“小子,敢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孟浪冷冷说道:“你们五位联手组成黄山五绝阵自可披靡于天下,但单打独斗,哼哼,胜负就未为可知了。”姚玉石道:“好!我就一人来领教你的高招。”穆天雪见自己人的师兄莽撞,已入了敌人的圈套,忙道:“二哥,莫莽撞,我们五人本就是一体,哪有一人对敌之理?”

柳迎松陪笑道:“这位少侠不要与我二弟斤斤计较,他是莽汉子,不知天高地厚,就爱惹事生非。”“云海”卞流云却对柳迎松大道:“大哥,你也太软弱了吧,这小子出言侮辱我们,我们黄山五绝倘若忍气吞声,岂不丢了恩师的颜面?”“温泉”罗飞泉附和“云海”,说道:“三姐说得不错,我们丢脸事小,丢了恩师他老人家颜面事大,丢我们们黄山五绝门的威风,我们更是担待不起。”他五人你一言,我一语,大都恨不能把孟浪打得鼻青脸肿。

孟浪冷笑道:“黄山五绝成名已久,没想到对付我这个无名小辈也用黄山五绝阵,看来你们除了黄山五绝剑阵,就别无他能了。”“云海”卞流云大怒,轻功一纵,早拔剑向孟浪刺去。孟浪手一推,将李鹣推伏在马上,提剑就与卞流云斗了起来。

卞流云或上或下,轻捷便利,早从四周攻过了孟浪。孟浪唬了一跳,却见那柄剑将孟浪与李鹣掀倒在地,直冲一段路程,就此倒地不动了。孟浪忙用手托地,以减轻下坠之势,可听得李鹣“啊”的一声,想这次摔得定然不轻。

孟浪不顾卞流云的剑招,忙至李鹣身边,柔声道:“鹣妹妹,你没事吧?”李鹣听他喊自己“鹣妹妹”,真想啐他一口,可疼痛难忍,只得咬紧牙关,双目微闭。孟浪见她痛苦的神情,忙用的手卷起她的裤管,见她白皙的腿上鲜血直流,知道她伤口又裂,心中懊恼不已,悔不该得罪黄山五绝。

卞流云也停止了攻势,她并没有取孟浪性命之意,现已伤了对方一人,也就罢了手,冷冷说道:“哼,现在你总该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女儿啊,你在哪里?”又是先前那女子的吼叫声,这次却离得更近了。射月眼睛只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呆呆地出神,心道:“难道真是我娘亲在找我?”

黄山五绝也是惊竦异常,“怪石”姚玉石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是何方妖魔歪道,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其余四人同时道:“嗯,除妖降魔,是我黄山五绝门份内之事。”欲循声而去。孟浪叫道:“怎么?伤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吗?这难道就是所谓我门正派的行径?”

“温泉”罗飞泉道:“小子,我们没闲功夫和你闹,斩妖除魔才是武林大事。”孟浪冷冷地说道:“我便是妖魔鬼怪,你们来杀了我”五人同时”哦“了一声。孟浪接着说道:“我师父便是‘飞天狐狸’褚正狭,你们不是常说‘宁碰阎罗王,不遇飞天狐吗?今日你们只有杀了我,否则休想从此处经过。”

射月听了孟浪的言语,叫苦连天,黄山五绝的一绝剑阵名享天下,孟浪不是自投罗网吗?

孟浪气塞胸腹,也不顾什么性命之忧,只想去拼命,他凄然转望了李鹣一眼,她也在望着孟浪。射月忙跳下马来,走到孟浪身旁,对黄山五绝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孟浪将其推在旁边,对黄山五绝道:“这两位都不是邪魔歪道中人,都是被我胁持而来。你们名门正派绝不至于与两个弱女子为难吧?”他故意将“名门正派”四字重了语调,意思是说:“你们名门正派,自当有名门正派的行径。”

那“冬雪”穆天雪聪明伶俐,如何不知孟浪的话中有音,忙接着说道:“我们名门正派自有名门正派的风范,绝不会找这两个弱女子的麻烦。”只听“云海”卞流云喊了一声:“摆剑阵。”五人轻功一纵,只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五人早把孟浪围在了核心,都是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持剑高举入顶。

黄山五绝中“奇松”柳迎松虽是大师兄,可他儒弱随和,不愿多出主意,“怪石”姚玉石虽仅次于大师兄,但其莽撞非常;于是,“云海”下流在五人中威严大增,成为无绝剑阵的核心人物。只卞流云流云剑一舞,果然如云海雾霭一般朦胧,她随意一挥剑,并不在于进攻。

黄山无绝剑脱骨于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冬雪,天剑合一,以自然之无穷变化,演绎剑招之层出不穷。或守获功,五剑浑然天成,占住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就算是顶尖的高手,也难脱此剑阵。

只听卞流云喊了一声:“出剑”。寒光四射,冷气铺面,却是“冬雪”穆天雷迎面刺了来,又觉得劲风簌簌,似有挺拔高涨之气,却是“奇松”柳迎松从背后袭了来。剩下三剑则护送奇松、冬雪进招,掩护得无微不至,简直是难有隙缝可乘。

“哈哈哈······刚出江湖,又遇到六名高手。嘿嘿,五名是黄山无绝,还有一名使得是苍天海外,这可奇了······”那女子的声音又传来,令人毛骨悚然。黄山五绝立时停止了攻势,一齐呼道:“来者是何方妖孽?赶快现形。”黄山五绝在对付孟浪之时,早已占据优势,可那名未现身的女子道出了他们的身份,还以为她已伺候在侧,因此不敢再次进攻孟浪,生怕腹背受敌。

其实那名女子有极高的内力,耳朵灵敏异常,在她的听觉范围内,她可以辨别出对方的武功来路,黄山无绝成名已久,他们的五绝剑阵更是独一无二,故那女子一听声音便知是黄山五绝;孟浪的苍天海外时候未久,而且尚未娴熟,所以那女子虽能道出苍天海外的名头,却说不出孟浪的姓名。

黄山五绝脸色惶惶,向四周张望,却哪有敌人的踪影?穆天雪忽道:“莫非有人会千里传音的武功。”“云海”卞流云道:“千里传音?我只听其名,未见其实,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千里传音也很难说。”

那女子的声音又传了来:“好久未杀人了,既然找不到我的女儿,先杀几个人玩玩。”李鹣脸色煞白,似乎遇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事,眼睛直直盯着远方,恨不能双肋生翅,远走高飞边一了百了。

射月默默地愣着,她仔细听那女子的声音,心道:“不!这肯定不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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