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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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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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吗?根本就是他找你做内奸的!」
    阿百虽然这样问,但却很怕从毛富嘴裡听到相反的回答。幸好毛富心虚的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就算司马南没有出现,她也知道他就在附近。而对於司马南而言,自然也会明白她在哪裡,他那麼聪明,而且他们彼此间又那麼瞭解,他怎麼会不知道她一直和小夏形影不离?所以,小夏一落到这个城裡。她就被那些怨灵关到了这个小瓷人裡,虽然囚禁她,却又不伤害她,和他多年前做的是一样的。
    她猜,他对她终究是有一点感情的吧?
    她知道司马南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也明白毛富成為内奸一定不在怨灵的计划之中,而是他设下的埋伏。
    她瞭解他,这是他一贯的下棋手法。想想当初是毛富确定的随行人员,是毛富指名找的记者。也是毛富一直磨蹭到天快黑时才离开村子,又强烈建议走山路,几乎算是一手推动了这一群人靠近了这个空城边,好让幕后主使扭曲时空,把小夏他们直接移动到这裡来。
    她是软弱,可是不傻,所以她看得清这盘棋中所有的佈局。之所以一直没有对小夏说起,是因為一想到他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就心如刀绞。可现在為了拖住毛富的脚步,让小夏有时间用意念传达示警的信息给阮瞻,她只好拋出这个压在她心上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说什麼!」毛富还在嘴硬,但脚步却没有动,没敢立即去找阮瞻。
    阿百鬆了口气,知道现在可以拖住毛富一会儿,急忙说,「如果你要试试我的话是真是假,就请便吧。可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让张群杀你,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假如我让他留一一命,你就算死了,他也有本事给我拉回来。」
    她很少一口气说那麼多威胁人的话,此刻强逼自己说出来,连气也不敢喘,但这在毛富耳朵听来却特别自信而强势,格外有说服力。
    他回想了一下张群和他见面时的情形,虽然张群城府极深,喜怒不形於色,但说到这个叫阿百的女人的时候,语气是比较特别。说不出有什麼情绪,但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忽然变小了。
    他这半生都是在察言观色,不断出卖一些什麼,不断攀附强者,这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但今天这个情况却让他摸不到头脑。如果说张群喜欢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為什麼他要把她关起来;如果他不喜欢她,為什麼对她那麼特别,并且千叮万瞩不许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他刚才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把她和岳小夏摆在一起,还说了威胁的话,假设这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不是要倒大霉吗?张群不仅是个大富翁,还有很强的法力,他亲眼见识过。和张群相处的时候,儘管那个人一直笑咪咪的,他却一直怕,直怕到骨子裡去!
    这样的人,他惹不起,只能顺从,奉承,这样他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说不定今后还能继续陞官发财。现在这个女人这麼篤定,他就告诉她好了,反正这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也不是什麼必须保密的事。他两头巴结,活命的机会就会更大!
    「还要考虑吗?」阿百见小夏一直不说话,知道她在集中精神向阮瞻传达消息。於是继续逼问毛富,让他没有机会仔细考虑。
    毛富嚥了嚥口水,「三周前的一个晚上,张先生忽然派人来找我。说他要在我们镇投资扩建瓷器厂。那可是我们镇的支柱企业,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插一脚,但我们都没有同意。他一个外乡人,上来就提出这个要求。我当然不能答应,可他却说做為交换,他可以救我一命。我以為他只是开玩笑,但因為他是个大富翁,我也不好得罪他。只是——他后来说起了——说起了十年前的事。那些事——他都知道,每一个细节都知道!」
    说到这裡。毛富露出惊恐的神色。阿百心裡叹了口气,心裡明白司马南只是利用毛富而已,而如果毛富当初不做亏心事,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他说新镇再也关不住那些大仙了,他们要出来找当年的罪魁祸首报仇!我不信,因為龙大师说,大仙们是出——出不来的,再过一个多月,所有的一切都会和没发生过一样。然后我们全镇人会搬进去,阳气大盛,到时候就万事大吉了。后来,张先生,看我不相信,就——」毛富结结巴巴的说,「就招来了当年死去的风勇子和另两位不知名的大仙。他们要掐死我!真的,一直掐著我的脖子,烫得我的脖子起了很多水泡。一直掐,一直掐,一直一直!」
    毛富说到这裡又停了一下,双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按著自己的脖子,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喉头在脖颈上滚来滚去,显然当时的情景又在他脑海中重现了。
    「怎麼会是热的?」阿百有点疑惑,不应该是冰凉的吗?
    「那是因為——不!我不说,我发过誓不说的!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能说!」毛富忽然情绪失控,向后倒退了几步,一下坐倒在地板上,看来当年的事,和风勇子对他所做的,都让他身心极度受创。
    伴随著他惊恐的叫声,窗外的浓雾也剧烈的翻滚了起来,好像格外愤怒,要一涌而进一样,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有多麼残酷!
    可是,究竟是什麼让怨灵们那麼愤怒呢?
    「好吧好吧,不说那件事!」阿百被闹得有些心慌,连忙转开话题,「所以你就答应张群了?」
    毛富哆嗦了一下,显然只听到张群的名字都让他害怕,「我见过张先生,不,是张大师的神通,我相信了,我佩服!他给了我一张单子,上面有十几个人,他说过些日子会有一个姓岳的小姐来做普法宣传,要我把这些人全带到新镇的西门那一侧的山路上去。我以為这样就好了,但他却说要我也进城。我吓坏了,苦苦哀求,可张大师说要我做内应,这样大仙们才能放过我。因為当初不是我的主谋,只要我装疯,让其它人都被就地正法,然后把当年主事的人扔到城裡才算完。我没有办法——不,是我悔悟了,决定赎罪。」
    「你就是这样赎罪的?用那麼残忍的方法杀人?」阿百忍不住斥责了一句。
    「他们都罪有应得。」毛富很快的大声回了一句,眼珠子囇e咕嚕的,显然是要说给那些监视者听,「我赎罪,我赎罪!」
    「主事的谁?」
    「他啊——他很快就会被带来的。等他一死,一切就平静了。」毛富突然笑了,脸上还掛著惊恐的神情时却笑了一下,显得十分狰狞。
    阿百现在倒觉得他是不正常的了,他说自己是装疯,但看他这样子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呢?而在毛富的心中,却想到如果镇长死了,这件事就会平静下来,而张群答应在事业上帮助他,这样他就可以坐上一镇之长的位置,财富和美女尽皆在手,在洪清镇上就再没有什麼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只要解决了这件事!
    但要解决这件事,首先要杀了那个姓阮的,他太碍事了,张群说过,如果不是他,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必须除掉他。
    他怕死,但是让别人死他到不怕,当年死了那麼多人,刚才他又杀了两个,还在乎多一个外乡人吗?大仙们说他现在正在静修,怎麼推也不会有反应,只要他继续装疯,然后扑上去——所有的事就结束了!
    想到这裡,他突然跳起来,大笑一声,又装成疯子的模样,一路跳著叫著,跑到顶层上去。
    「小夏,阮瞻有回音了吗?」阿百用她们之间才听得见的声音焦急的问。
    「我没有灵力,不懂他说的什麼。」小夏呼了一口气,「可是我感觉心裡很平安,他一定不会有事。」阮瞻收到小夏焦急的心意时,刚巧修好了七楼上的八卦图形。还有八楼的地板和屋顶的八卦没有修好,事实上他也不想立即修復,要引怨灵们进入才好行事。
    他和小夏心灵相通,不过因為小夏是普通人,并不能共通心语,但她的心意却明确告诉他,他有危险!
    一收到这个信号,他立即灵魂回体,因為是魂魄在行动,所以只是一瞬间的事。八楼的八卦是用实质的黑色竹片製成的,刚才他一直施法让竹片隐形,此番他的灵魂回体,那两片竹片立即掉落在地上。
    他把那不大的竹片好好藏在身上,侧耳细听了下,只听到楼下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然后就是大笑和『咚咚咚』脚步声。
    是毛富!他不是疯了吗?而且已经失踪好半天了!為什麼小夏的心意那麼焦急而惊慌呢?和他同时失踪的还有左德,他们刚才去了哪裡?
    然而不等他细想,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他连忙盘膝坐好,保持著物我两忘的外表,但内心却在警惕的感受著门外的毛富。
    他感觉毛富从门上的小玻璃窗向房间内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裡比较黑,毛富从外面看不见,进来后也不能立即适应黑暗,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阮瞻的影子。他见阮瞻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不禁心下一喜,抚摸了一下插在后腰上的刀,慢慢走了过去。
    「哈哈,这裡真好玩,又是黑,又是白。我们出去看看吧!」他装疯卖傻的推了阮瞻一下,但阮瞻根本不理。
    毛富又凑近了些,对阮瞻耳语,「告诉你个秘密——外面好多人啊!真的好多人,不信你和我去看!」他像狗一样在阮瞻的身上闻来闻去,嘴裡继续唸唸有词,也听不清说的是什麼,只是蹲在阮瞻身边,左手扶住了阮瞻的肩膀,右手则握紧刀把。
    感觉阮瞻身体柔软,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把心一横,左手猛的把阮瞻推倒在地,死死按住,右手迅速抽出那柄尖刀,用尽全力向他的肋下刺去。
    「去死吧!碍事的傢伙!」
    在他刺下的那一刀的一剎那,他感觉左手下的阮瞻忽然像游鱼一样向侧面一闪,他本应该牢牢的抓住阮瞻肩膀的左手『砰』的撑在地上,右手的刀也扎在地板上,他的刺杀根本没有伤了阮瞻分毫!
    只见眼前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阮瞻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著他,眼神裡满是不屑。
    「等死吧,碍事的混蛋!」阮瞻说了一句。
    毛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麼,或者继续装疯,或者讨饶,但阮瞻根本不给他机会,只一脚就让他当场昏厥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小隐隐於野
    假小夏站在塔下的迴廊裡,神情有些不甘。
    毛富没有刺杀成功,她早有预料,那个姓阮的不是个普通的男人,即使他在静修,他超常的敏锐直觉也能发挥出作用。她可惜的是,毛富没有死,阮瞻并没有因為愤怒而杀了他!
    毛富是当年的罪人之一,儘管不是主事者,他也该死!每一个当年的参与者都要死!已经死了的,就要由他们的后代一一偿还!在她看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可是那个帮助他们的人张群却说,要留毛富一套狗命做内应。她答应了,可是她不甘心。
    於是她想出这样一招,让毛富去刺杀阮瞻,能伤得了他当然好,但能借阮瞻之手杀了毛富才是她所期望的,这样她既為他们这一群枉死的人讨还了公道,又没有违背对张群的承诺。当然,如果能两败俱伤是最佳的结果了。
    可是据她派去监视的人回报,阮瞻并没有杀了毛富,而是打昏了他,然后扒下了毛富的衣服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就丢在塔顶的暗室裡!
    那间暗室的能量太大了,她进不去,只能在门外徘徊,难道就让毛富逍遥法外吗?
    「现在怎麼办?」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浓雾中传出。
    「三叔,那个阮瞻藏在塔裡不出来,欣欣姐有什麼办法?」一个年青的男人说,正是佔用了马记者身体的那个怨灵。
    「那就这样耗吧。反正没有人能从这裡进出,他们不饿死也会渴死!」一个女人恨恨的说,「让他们也尝尝当年的滋味!」
    「问题是,现在真正的人只有那姓阮的一个了,其它的人都附在瓷娃娃裡,根本不会有又渴又饿的感觉,而姓阮的恐怕没那麼容易受影响。」三叔好像比较沉稳,慢慢的说道,「还有啊。等的时间过长的话,谁知道阮瞻的功力会恢復到什麼程度?欣欣说,他的法力在塔内并没有被消耗,反而加大了,对吗欣欣?」
    被称為欣欣的假小夏头也不回,还是盯著那座屹立不动的塔,「没错,我用了他女朋友的肉身屡次接近他的身体,的确感觉他的能力比进塔时要强。」
    「那如果他不受这塔的控制,我们怎麼办?」那年青男人无奈的叫了一声。
    「不然用火烧了这个听吧?」浓雾中又有一个声音建议,「不信他不出来!」
    这一次,欣欣迅速转过头去,盯著雾气中一个灰影大声道:「不明白情况就不要乱出主意,你没忘了我们是鬼吧?鬼除了鬼火,还能製造出什麼火来?你们大概还记得,鬼魂是怕火的,而且对我们而言,那是噩梦一样——那些大火,然后又是一场——」她好所不下去了,而雾气中也传来『嗡嗡』的声音。显然有许多『人』记起了欣欣所说的事。
    「那要怎麼办?」三叔的声音加大,周围立即一片安静。
    欣欣有几秒鐘没有说话,然后咬牙道:「我和冬子,丫丫三个人联手也对付不了他,但我们那麼多人,他既然不出来,我们就把他引出来再杀!」
    「你要怎麼做?」『马记者』问,「他出来的话,我们打不过又怎麼办?」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们拼了命也要打倒他。不然就报不了仇了!」欣欣咬著牙根说,「现在我进去缠住他,这副皮囊可以帮我挡一下塔裡的力量。而你们两个——」她指了指一边的『马记者』和『刘红』,「你们悄悄进去把那几个倖存者的瓷像拿下来。但不要伤了他们。他们是我们的诱饵,到时候他心上人的瓷象和肉身都在我们手裡,我们想毁哪一件就毁哪一件,他还不屈服吗?」
    她冷哼一声,迈步就往塔裡走。
    她的怨气比天高,比海深,不报了这血海深仇,她就不能平息愤怒,所以无论什麼人挡路,她都会想方设法除掉他!
    阮瞻很厉害。但这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动,不能下软刀子的话,她就乾脆直截了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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