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就说嘛果然我是女主他是男主妥妥的!我只要一告白他绝壁跑不了!
然而就在我娇羞地抬起头,打算就昨晚的事对他来一场羞涩又严肃的详细版告白时,布鲁斯却一转手把纸杯放了回去,然后坐回椅子里,严肃道:“那么待会三点钟的事情,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
“要不要我们先演示一遍?”
“不、不用了……我临场发挥是强项你放心吧……”那么傻逼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真的。
“好吧。”布鲁斯起身走过来,忽然低头在我左脸腮上啄了一下,然后说:“不管怎么样,维拉,你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然后他就走了。
留我一人在原地纠结,尼玛他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亲脸颊?朋友之间也可以亲脸颊的吧吻面礼是西方人最普遍的礼节了好么!可是那句“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一人”怎么听怎么暧昧啊!唉不对就算是朋友之间也是可以说这种话的啊……
我就这样被各种少女情怀总是湿【非错别字】的心情纠结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快到三点了,我顿时有种解脱的感觉。
于是就如同约定好的,我们和李大明见了面,具体抢车过程和电影里演得差不多就不再赘述了。不过当警察哥哥对布鲁斯说出那句“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名字叫什么这种事,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个罪犯”的时候,布鲁斯回了一句汉语:“偶不系犯云!”我真是差点笑场。
然后警察哥哥们转向了我,也许是看着我黄皮肤黑头发的样子很面善,于是他们放缓了口气,用英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中国人吗?”
我绝不会否认我是中国人,但为了先前商定好的计划,我只能选择沉默。于是我瞪大双眼,两眼发直地盯着眼前的警察小哥,然后脑袋慢慢呈九十度朝左歪斜。
警察小哥深深皱起了眉头,又用汉语问了我一遍,我依旧歪着头瞪他不说话。
“这俩人都不肯说名字!”警察小哥用汉语向长官汇报。
“算了。”长官一脸不耐烦,“男的都押到XXX拘留所去,女的单独带去YYY看守所拘留,这不是个小案子,货是韦恩集团的,美国佬不好惹你懂的。”
“是!”警察小哥应了一声,就过来拽我。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
我依旧歪着脑袋,看着警察小哥朝我伸过来的手,忽然嘿嘿嘿笑起来。
“咿呀嘛伊儿哟~~~~”我蓦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嗓音拐弯处可参照陕北民歌《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或是《青藏高原》,本来是蹲着的,却忽然呼啦一下跳起来,开始边跳边唱,一边胡扯自己的头发,“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今天是个好日子~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一句话!话!话!话!”
全场静默三秒钟,然后警察长官厉声喝道:“按住她!”然后离得最近的小哥就过来拽我胳膊。
“汪汪汪!”我抬头嗷嚎了几声,低头一口咬住小哥的手,动作稳准狠,一边咬一边甩头,狠辣之处堪比我当年撕掉打算强X我的大老黑的耳朵。
不过毕竟是同胞,我下嘴轻了许多,没有撕下肉来,只是咬破了皮。
但饶是如此,警察小哥依旧惊天动地地惨叫一声:“啊啊啊啊她咬我了她咬人她疯了!”然后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余下的几个警察一边忙着按住手边已经铐上手铐的犯人,一边忙着掏枪指住我,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我趁乱一蹦蹦回布鲁斯身边,蹲下|身子紧紧靠着他,他的左肩衣服上早就抹了辣椒粉,我把脸往上一搓,顿时飙下两行宽面条泪。
“她是我妻子,她脑子不太好,哦是的,很可怜不是吗,”布鲁斯用英语向那个长官解释,一手握着我的手,“看在上帝份上,你们不能让我们分开,不然这可怜的姑娘会发狂的。哦她发起疯来连我也招架不住。”说着朝警察小哥血染的手指努了努嘴。
我一听这话就噎了一下,如果不是眼睛又红又痛不断飙泪,我差点就要破功装不下去。
……尼玛不是商量好了是具有中国血统的远房表妹吗!啥时候他篡改剧情自动变成老婆了啊!
于是我也只好跟着换台词:“哈尼!来亲一个哈哈哈!”完了立马又大声哀嚎:“嘤嘤嘤我不要离开你啊我的唐老鸭!我是你的黛西!”当然是用英语。
我清楚地看到,当我喊出“唐老鸭”这个词的时候,布鲁斯脑后一滴冷汗落了下来。
警察哥哥们狐疑又戒备地看着我们,几个人埋头嘀咕了一阵子,长官过来冷着脸对布鲁斯说:“暂时先不分开你们,看好她!”
我从布鲁斯身后冒出头来,冲警察长官扇动鼻孔:“哼!”
“谢谢你,先生。”布鲁斯礼貌地道谢,一巴掌把我的脑袋按下去。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计划暂时成功了。
我们被押送到上海某局子的看守所。鉴于我的“病情”,我和布鲁斯被特殊照顾,并没有被分开,而是单独关在一个小拘留室里,一日三餐虽然清淡倒也齐全。
不过由于时常有警察哥哥巡逻,所以我除了睡觉时间,基本上清醒的时候都要装疯,就没有正常的时候。
其实我和布鲁斯想想,都觉得这个方法很险,因为破绽实在太大了,哪个罪犯会在办事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神经病老婆一起出来?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金手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个事情一直没有被警察哥哥提起过。
哦准确来说,我们甚至都没有被审讯,上法庭见美国大使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当然了,更没有什么医生专家来为我诊断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神经病。
我们在忧心忡忡中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光。
终于……更加金手指的事情来了。
没有任何审讯,没有任何上诉,也没有任何公开的正规程序,我和布鲁斯住了半个月看守所之后,就有人过来下通知,我们将被遣送出境,目的地是位于不丹边陲的一座监狱。
我们当晚就乘飞机出发了。
在这一过程中,我实在是忍不住左顾右盼,想看看身边哪个警察啊看守之类的面相比较可疑……
因为如果不是金手指的原因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里有暗影联盟——也就是忍者大师手下的那个组织——的卧底。
他们早就盯上了布鲁斯,于是运用自己的手段,把他带往不丹,那个位于喜马拉雅山上的暗影联盟大本营。
当然了,我应该只是顺带的= =
作者有话要说:伪更一下,放个重要通知,由于作者贪财好色,所以本周三这文要V了。老规矩V文当天连更三章,于是今天和明天……咳咳,乃们理解的吧?理解的吧?_(:3」∠)_ 跪求继续支持我!!【死死抱住大腿不让走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我早就料到;在不丹的滋味不会很好过,那或许会比我这些年流浪过的最糟糕的地方还有令人难以忍受。
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令人难以忍受。
出于安全考量,我和布鲁斯之前两年选择的地方都是平原或丘陵地带,我们下意识地回避了或者说是从未想过要去高原或者荒漠地带旅行。我们只知道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才是犯罪的高发区,但我们忘记了恶劣的自然环境带给人类的考验才是真正的噩梦。
况且,我们只是想体验犯罪,还并不想去找死。而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贸然前去严寒或者干热的地带;那简直就是活腻了。
可是……是的;不丹虽然也拥有海拔200米以下的平原领土;但那是属于人口集中的首都一类的大城市的,而我们要去的监狱……显然地理位置不可能那么好。
当当飞机开始骤然爬升高度,进入高原地带的时候,我的呼吸明显开始不顺;头疼眼花耳鸣各种症状都出现了,布鲁斯的脸色也不好看,歪在座椅上半睁着眼,胸膛无力地起伏着。
我们俩虽然这两年多经过了不少锻炼,身体强壮了很多,但是……毕竟也没经过系统的高原气候适应训练。
再加上猛然间下降十好几度的气温……还好随行狱警对我们这些犯人还是比较人道的,给我们准备了棉大衣和棉鞋。
忍着强烈的高原反应,我和布鲁斯下了飞机,这座高原监狱的外观和各种设施的确远远不如上海看守所,看守所好歹还是混凝土地面白石灰墙,而这里……完全就是一堆土坷垃= =
而牢房给人的感觉则更像是……山顶洞人的居所。是的说它是窑洞都抬举它。
但是——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和布鲁斯分开了。
两年多来形影不离同游江湖神仙眷侣的黑风双煞的我们俩被迫分开了!超级蛋疼的好不啦!
是的……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总之装疯也是没用的。准确说来我根本没有装疯的机会和……胆量。
当时,满脸横肉的不丹狱警不客气地拽过我的胳膊,口音浓重的英语说:“女的,这边走!男的,过那边!都别耍花样,要不然……”
我和布鲁斯临危不乱,对视一眼,我深吸口气气运丹田,就准备开始装疯。
可还没等我一嗓子吼出来,不远处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我:“不!你们不能这样!”
我们都转头去看,那是个白种女人,高挑的个子金发碧眼,口音听起来有点东欧腔,看起来像是个白俄罗斯的美女。她正紧紧抱着一个满脸不安的小男孩,哭着喊道:“我不会离开我弟弟的,他才七岁!求求你们了行行好吧,哦看在上帝份上……”
小男孩也哭了起来,场面有点混乱。
然而,没等他们说更多的话,旁边一个狱警哼了一声,拔出手枪就开了火,砰的一声子弹出膛,射穿了男孩的脑袋又钻进了姐姐的胸口。
男孩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倒了,姐姐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终于也缓缓倒下。
“不听话的,就像这样。”开枪的狱警冷漠地说。而其他狱警脸色都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木然,好像已经见多了这种场景。
尼、尼玛!这难道是那种可以随意私刑处置犯人的黑监狱吗?好歹也是国家级的吧!
布鲁斯沉着脸冲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抿了抿嘴,乖乖伸出手,那个狱警把我的右手和他的左手铐在一起,拖着我朝前面走去。
在一起这么久突然被强迫分开,但毕竟性命攸关,我不得不强压着心里的忐忑和惊慌,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布鲁斯一眼。
他也正凝望着我,看到我回头,他张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口型是:“You’re gonna be all right。”
这次的女犯除去那个已死的白俄罗斯女人,只有四个人,我们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本来就有严重的高原反应,并且长时间没有进食饮水,再加上步行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肺想要炸开,嗓子里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但就是一点空气都吸不进来,身后的狱警还不停地踢我的小腿,催促我走快点。
其他三个女人都是高大强壮的黄种人,两腮上鲜艳的高原红说明她们是适应这种严酷的气候的。她们或怜悯或讥诮地看着我,却并没有人打算对我伸出援手。
时间正值傍晚,当我们路过一片男监的时候,大批犯人正在那里排着队领晚饭。他们看到了我们,就像街头小流氓一样开始大声起哄、对我们吹口哨,而旁边那些狱警却什么都不管,甚至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闹腾。
我看到这一幕,忽然有点诡异地宽心了:看来只要进了监狱,里面的规矩就不那么严苛了,至少不会闹一下就被一枪打死。
正这么想着,忽然腿弯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我吃不住力,砰的一声不由自主跪倒了。
膝盖猛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我疼得龇牙咧嘴,哦那简直就是钻心的疼痛,再加上身体的极度不适,布鲁斯不在身边的彷徨无依,男犯人们越发刺耳的大笑起哄,我忽然觉得……尼玛……这尼玛也太荒谬了吧!
我本来就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废柴宅女,连大学毕业都挂了好几门必须要补考才能拿到毕业证的那种!
我本来可以好好窝在家里吃零食看电视上网玩游戏看小说的!
可是为毛现在、现在竟然在这种鬼地方!蹲监狱、受伤、缺衣少食、受人奚落!
最可恶的是……尼玛为毛倒追布鲁斯到现在了还一点成果都没有!白也告了嘴也亲了为毛他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
果然还是……不喜欢我的吧。
我有点自嘲地这样想着。也许我第二次穿来的这个世界,和第一次穿越的那个不是同一个空间?只是个平行空间而已?也就是说爱我的布鲁斯是那个空间的,而这个空间的布鲁斯只是个打酱油的?
啊不对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话说,眼睁睁看着我和布鲁斯分开,是不是就说明了暗影联盟的人已经打算放弃我了?啊更可怕的情况是,也许他们本来就打算暗中杀掉我再嫁祸给不丹政府什么的,从而更加坚定布鲁斯加入“暗影基地武装反政府恐怖组织”的决心?
——请原谅头昏眼花的我的思维已经开始转出正常人的范畴了……
“磨蹭什么,快起来!”狱警大吼了一句,同时我感到有个冰冷沉重的金属顶到了我的后脑勺上,“想死吗?”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我赶紧爬起来,奈何膝盖实在是太疼了,再加上头晕得厉害,呼吸不畅,以至于我根本没站稳,刚直起腰来就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直接坐倒在地,摔了个屁股墩,小翘臀目测已经裂成八瓣。
“哈哈哈哈哈这头母牛连路都不会走!”“母牛的腿是用来分开给男人上的,不是用来走路的!”类似的哄笑声不断传来,还有更多我听不懂的语言在高声笑骂。
我抬头看看将要暗下去的天空,这个国家的傍晚一点都不美,天空是铅灰色的,夕阳是屎黄色的。
我低下头,忽然有点悲从中来,眼眶又酸又热,虽然一个劲在心里对自己说这算什么,风餐露宿了两年多下水道都住过,现在摔了一跤就想哭了?
可是……那是因为布鲁斯一直陪在我身边……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布鲁斯是真正的主角,他终究会成为超级英雄,会万人瞩目,会荣光万丈,现在的一切苦难于他来讲不过都是必须的磨练而已,可我……我甚至连个配角都算不上。
这么一想,湿热的液体就更不要命地往眼眶里涌。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嗤笑。
我抬头看过去,那是其中一个黄种女犯人,她留着男人一样的板寸,左眉骨上有一道疤,使她的眉毛从中间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