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舒家一半的主人,我想或许何小姐代为出面能够取得比较好的效果。”
“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话舒扬肯听?”
如果他肯听,现在就不会浑身是血的被我锁在铁架上,打得皮开肉绽,多么妖艳美丽!
筱雅想着,脸上便也露出了一个足够邪恶的笑容,想想这个时候舒扬的血应该已经淌了满地了吧!
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房间,想想都让人每个毛孔兴奋得叫嚣,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看着血液从爱人身体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掉的感觉,比一刀杀人更加振奋人心。
文宣深深地看着何筱雅,眼神中透着越来越亮的光,笑容也越发亲切和灿烂起来。
那个女人游离在自己的世界中,周遭一切在她眼中已经荡然无存,眼中嗜血阴鸷正如一朵盛放的罂粟,赤裸裸的展露在叶文宣面前。
杨梓查出来那十辆车有一辆特别意外的开进了何家的大门,原本文宣还只是将信将疑的猜测叶雨岑被人绑架或许会和何家的人有关,现在看来,就何筱雅这种神经兮兮的模样,黑手想不是她都难。
所以文宣笑,文宣笑得越是灿烂越是好看的时候,大概也正是对方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深陷泥淖,难以脱身的时候。
危险的气息随着对话的深入逐步弥漫,文宣挑起了筱雅全部的敏感神经,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何筱雅危险的眯着眼睛紧盯着对面的男人,如果她的手上有一把枪,她会选择一枪轰了对方的头,让这个男人再也开不了口,再也不能散发出这种几乎要让自己心脏停跳的危险气息。
想杀人了?!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如坐针毡的女人,文宣突然转头对一无所知的何家成:“何先生,请问洗手间在哪?”
“菲蓝,带叶先生上去。”
何家成招来了女仆,菲蓝对着文宣红着脸,微微垂着头,把人领到了二楼的洗手间。
别人不知道,何筱雅当然知道自己在楼上的暗阁里藏了些什么,瞪着那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上楼的背影几乎要砍人。
翛的站起身想要跟着上楼,何家成却轻咳了一声,颇有些严肃的叫住了任性的女儿。
“你又在发什么脾气,还嫌最近事情不够多?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叶文宣是什么人,在商场上狠毒的比杀手还冷!如果咱们的立场表现出对叶氏稍有敌意,能不能担保他们会不会处心积虑的对付起我们,论心思计谋,就算你老爸我在商场上混战了这么多年,也不敢说就一定斗得过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冷面冷心的甩脸给他看?”
“他算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堂堂何氏的大小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怎么就得在他面前谄媚了?要看好脸色,你尽可以和他两个人对看着,要笑多甜笑多甜,我何筱雅不奉陪!”
“唉,你这孩子……”
何家成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对女儿说了些有的没的,何筱雅这样算是被自己老爸拖住了。
文宣说要上洗手间,当然不是真的要去。只是作势进了门,听动静知道女仆已经离开就马上又出来。
一个这样富丽堂皇的别墅,要藏两个大男人应该藏在哪里?
文宣注意听楼下的动静,知道那两父女还在谈话,女仆下去了也没有再上来,便放开了胆子在这间陌生的房子里四处寻找起来。
每天都有仆人打扫的房间处处都是井井有条的,有些房门打开,有些则落锁紧闭。
舒扬是何家的准女婿,何家成商场上虽然狡诈,不过在私生活或是做人上倒是问题不大,倒是何筱雅,传闻的甜美清雅不复存在,眼中的执拗和阴沉都不是一般女孩子该有的,舒扬是她的未婚夫,而舒扬又一度爱着叶雨岑,现在这两个人同时被绑架,不论怎样看,舒扬和叶雨岑被何筱雅绑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何筱雅的房间在左手边,可是这条通道上有两间闭着的房间,判断不了哪间才是她的卧房。
文宣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伸手握住了门把,小心翼翼的打开,虽然知道就算叶雨岑会在里面,也不可能这样大喇喇的一开门就见到,可是文宣的心脏还是无法抑制的加速运转着,连对着最强势的对手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在面对叶雨岑的时候,终究还是个孩子。
果不其然,一间半大不小的健身房,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没有能够遮蔽的家具,没有和墙壁构成一色的暗门。
颇有些失望,却又仿佛松了口气,文宣不确定自己再见到叶雨岑会表现出怎样一种样子。
该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能否激动地把他搂进怀里?能否情动的贴上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
文宣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自嘲的一笑,便重新关上了门。
既然这些地方都看不出可疑,那么就只剩下对面了。
在这近在咫尺,仅仅一门之隔的地方,我的叶雨岑是不是正在里面受着苦,强撑着一口气等着自己去救他!?
叶文宣心中剧烈的颤动起来,微微有些发抖的手旋开了门把。
很好竟然没有上锁!
一间比普通女孩的卧房要华丽成百上千倍的房间,一切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乍看之下没什么可怀疑的。不过这是何筱雅的房间,就算里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衣柜,恐怕里面都能掩藏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转头四处看了看,周围安静得很,何筱雅应该还没有那么快上来。获得了这一点认知,文宣便利落的进门,又再次把门合上。
一张床、一个卧房浴室、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样家具,一个大得覆盖了整面墙的走入式衣柜。
文宣静静的站在床边,凌厉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又可能藏人的地方。最先查看的地方是床底下,然后是浴室,一无所获让他的目光转向了柜门闭合着的走入式衣柜。
“踏踏踏——”
侧耳倾听到几声还算清晰的脚踩踏楼梯的声音,文宣赶紧收回了欲将衣柜打开的手,迅速闪身出了何筱雅的卧室,微微一合将门带上,整合好了表情便站在了原地。
“呃,叶先生已经用完洗手间了?”菲蓝有些错愕的看着正好整以暇站在小姐门外的男人,想想人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这孩子绝对的脑残= =!),便笑道:“我当是您有什么不方便呢,所以上来看看。既然好了叶先生就下楼去吧,老爷和小姐都还在大厅。”
“好。”
文宣脸上淡淡的笑着,心里暗骂被人坏了大事,临走前有瞅了房门一眼,这才下了楼。
机会只此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何筱雅就是再粗心也不会让一个外人在自己的家里频繁的往楼上跑,要是让她看出了端倪把人转移,事情反而变得更难办了。
该说的事情说完,叶文宣迫不得已只好起身辞行,出何家的时候几乎暴躁的要砸烂自己的窗玻璃。
开了一半,文宣突然猛的刹车,重重的喘着粗气,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汽车喇叭被挤压,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动作太慢,导致现在一无所获,那个女人神智绝对不正常,迟一分找到叶雨岑他都多一份危险,这个样子就算晚上派人到何家去搜,恐怕都保不住叶雨岑的周全。
要是叶雨岑出事,怎么办?怎么办!
何家成是叶怀安一心想要拉拢合作的对象,自己这次私自探访已经算是逾矩,如果再对何家有什么大动作,万一导致合作破裂,叶怀安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
叶怀安,器重喜爱是一回事,碍了他的道又是另一回事。这会儿他重用你是因为你对他有用,一旦你的行为对他的利益产生了不可挽回的破坏,他的抉择恐怕能让人大跌眼镜。
邹凯一死,金俊熙回国接手邹家,就算姓金的在邹凯原本的手下中声望和魄力不足,可是多少也算是新主人,外加他自己原本就培养了不少势力,这次的事情不借助他的手恐怕真的很难办成。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文宣拔出了一个在很长一段时间,只要遇到了麻烦事准拨的号码。
几声嘟嘟之后,嗲话接通了。
“喂,杨梓——”
“文宣,什么事?”
“帮我到邹家散布一条消息……”
……
“筱雅,舒家那边说舒扬已经失踪一整天了,你是他的未婚妻,怎么也不见去关心关心?自己未婚夫不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何家成一脸无奈的望着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暴躁的女儿,他对着何筱雅简直不敢说一句重话,就怕哪句话刺着她了,她又要砸东西发疯。
“舒扬那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时候到了自然就回来了,没事我就先上楼去了。”
筱雅冷冷的说着,也不等父亲再多说一句话,自顾自的就往楼上走。
何家成坐在沙发上叹息,筱雅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上了锁,习惯性的往衣柜前一站,拖开柜门,拨开各色衣服,于隐蔽处拉起一个木栓,柜子靠墙的部分有了些微的松动,把手轻轻一拨,后面便露出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铁门。
鸳鸳相抱 下部 第九章 假意难为
“舒扬、叶雨岑,我回来咯,你们在里面有没有不乖?”
打开铁门,内里别有一番洞天。
穿过阴暗而死气沉沉的走到,何筱雅重新回到了那个锁住了两个男人的房间,原本因为文宣的到来而变得狰狞可怕的脸又重新挂起了诡异的笑容。
被锁在铁架上的舒扬微弱的挣动了一下,脖子上身上流下的血已经覆盖了大片的肌肤,看上去就像一只濒死的野兽。
叶雨岑被绑着倒在舒扬脚边,出了胸口略微有些起伏说明他还活着,除此之外男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
何筱雅朝舒扬走了过去,站在叶雨岑身边的时候抬脚把昏阙过去的男人踢翻了个身,满意的见到叶雨岑红得可怕的脸以及惨白干裂的嘴唇。
“舒扬,你浑身都是血,看起来好可怕。”
一手抚上舒扬的脸,筱雅啧啧摇头做惋惜状。细长的指尖顺着男人的脸颊向下滑动,移到脖子上的伤口重重的掐了一把,原本凝固住的伤口又再次变得血流潺潺。
“弄脏了我的手了,不过血液腥甜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我好想……”
何筱雅说着便侧着头靠近了舒扬,微微张开口,伸出艳红的的舌头,重重的舔过舒扬的脖子上的伤,舒扬微微一震,咬牙闷哼的仰起了头。
“好甜,你要不要尝尝?”
女人挑着眉重新抬起了脸,似笑非笑的看了舒扬好一会儿,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了男人的唇。
舒扬紧闭着眼睛,猛的侧开了头,何筱雅一下子扑了个空。
“呵呵——”
疯女人也不恼,古怪的笑了一笑,眼中精光一闪,忽然间扳回了舒扬的头,凑近了神经质的低声道:“你浑身都是血,让我来帮你洗干净。”
舒扬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烈颤动了一下,很快平静了下来,垂下头闭上了眼睛,被铁链锁住的拳头绝望的收紧,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舒扬,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住哦。”
何筱雅发出尖锐的嬉笑声,舒扬听着声音,知道女人从附近的桶里舀起了一瓢盐水,心中叹道这个女人果然已经疯了,就算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有如千刀万剐般的剧痛,依旧只能紧咬着牙关静静的等待。
“哗——”
一大瓢冰冷的盐水从头顶浇下来,把舒扬一向柔顺飘逸的头发硬邦邦的粘连在一起,顺着往下,渗进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秒一秒不紧不慢的啃噬着舒扬的神经。
那种要死不死缓慢煎熬的痛楚,那种让人浑身痉挛的折磨,那种连眼泪都痛得掉不下来的蹂躏……
舒扬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甚至连一向紧咬的牙关都痛得错开,闷哼、喘息,毫无血色的嘴唇,昭示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好痛是不是?是不是?舒扬你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何筱雅突然间惨白了脸,痛哭着扔掉了手中的勺子,扑在满身是伤的舒扬身上,用颤抖双手抚过男人血红的伤口。
“乖哦,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
“呼——呼——”
何筱雅牙关都在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对着舒扬身上的伤口呼呼的吹着气,一副心疼万分的表情。
“筱雅,是我不好,是我欠你的,你,你想怎么折磨我都随便,我不反抗不报警。”
舒扬狠狠地拧着眉,靠近筱雅的耳朵低声说:“叶雨岑根、根本没爱过我,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他快病得不行了,你再拖着他,他会死。放叶雨岑走吧!”
“呜呜,既然他不爱你,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巴巴的望着他,为什么你不能用正眼看看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
“爱,怎么能勉强?正如我不爱你,为什么你还要执拗的不肯放手?”
舒扬深邃的眼睛淡淡的望着泪流满面的何筱雅,里面的无奈痛楚让女人看了就想撕碎。
“不一样,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推己及人吧筱雅,你错了,真的错了,现在改还来得及,把叶雨岑……”
“啊!我不许他走——”
舒扬原本想劝服何筱雅放人,结果女人不等他的话说完,才好了不久的神经再度失控,嚎叫的胡乱拉扯自己的头发,蛮横的打断了舒扬的话。
“我不许他走,我不许你喜欢他,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谁要抢我就杀谁。”
Shit!
舒扬见何筱雅再次目露凶光,有气无力的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又挑起她的火气了。再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游泳池,脸蛋红得吓人,就是隔着这么远依然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非同寻常的热气,如果筱雅再没完没了的折磨他,他很可能就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出了那么多次事情,遇到过那么多的危险,叶雨岑最终都躲过了,难道真的要把小命丢在这个女人手里?
不能,就算死也不能让何筱雅再伤害叶雨岑!
舒扬混沌的脑子里盘算着,心知现在对何筱雅说理无异于对牛弹琴,虽然卑鄙了,干脆顺着她说,说不定能救回叶雨岑一条命。
“我想明白了,和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结果,一直对叶雨岑念念不忘,一直纠缠他都是我的错,筱雅,如果我说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愿意尝试着好好爱你,你肯吗?”舒扬微喘着气,对着何筱雅尽量的心平气和,他希望自己的表现让自己眼中能够看到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