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达摩西达多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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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达摩西达多王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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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而且看这个老师的样子,应该是一个真心苦行的人。不然也不会问我要那些,没人要的东西了。所以他很想知道,老师到底身上有什么法。而且他看着这个老师,有了一点亲热的感觉。

这个麻讲老师,仍然不说话,只是摇头一会又笑了,然后又哭丧着脸。

乔达摩西达多心想:难道他没有寻到法?或者是他得到到了法。但是看他的模样,不像一个骗子,像一个和卜克老师一样的循法者。他应该不会骗人的。

旁边的群众们看到这个样子,也有人劝麻讲老师,说:“老师,您到底怎么了?莫叫我们担心。”有人认为麻讲老师生了疾病,所以成了这个样子。

麻讲老师说:“好吧。既然你们都问到这里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吧。”

麻讲老师说话温柔,好是柔和。他和卜克老师真是鲜明的对比。想必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出来,或者这事情就是法。他酝酿了一会。娓娓道来。

“有一日,我正在外面的街道上走路,看到地上很多穷人,病人。他们过来,跑到我身上来拉扯我。就好象鬼魂一样。我一身的布衣服,看到这些人来拉扯,所以好是讨厌。于是就说:“别缠着我,我有事要办。”因为当时我是一个卖泥罐的商人。大家都知道,能卖得起泥罐的,不说富有,至少也是非常有钱了。我正急着去一个地方,找我的朋友。

因为我做生意嘛。有时候没有钱了,必须借来才行,我欠了一个朋友的钱。那是我一个老朋友,我想走快点怕一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出了偏差。因为这年头,灾荒马乱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那些地上的病人,那么脏。我害怕他们身上有瘟疫,因为我的大儿子,就是瘟疫死的,所以我非常讨厌那些脏的人。我就揣了其中一个人一脚,那个人倒在地上,然后一会,又一个人向我扑来,又把我抓住。我当时吓坏了,心想真的不该,走这条道啊。于是我就又用力把他揣开,哪知道这个人,一下就退向后面,脑袋撞到背后的一个尖棱角上。这是一个石头的棱角。我一看,他头都出了好多血,就吓住了。连忙就去看他的头,没有心思走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轰轰轰的声音。原来,从我头顶上的山上,滚落下来,好多大石头,随便一个落下来就足够把我砸扁。我这才明白了,原来这里本是要塌方的,想必这些人一定是知道了这里危险,要劝阻我。我仔细一看。我的前面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满是石头,大个大个地。地上还有尸体。我一下明白了。我错怪了他们。

后来我看了到这个脑袋受伤的人,被旁边的人扶起来,那些人穿着并不像普通人,因为他们身上只有一快布包着,其他什么也没有。我见到这个场景,就往回跑,换了一条小路,往我朋友家去。因为我担心我身上钱太多了,等我把钱还了,再回来看那受伤的小伙子。

于是我就来到朋友家里,把钱还给我了我朋友。我朋友很高兴邀请我一起吃烤红薯,因为这是他特地为我准备的。并告诉我说,这个红薯,是她家姑娘,出嫁得的礼品。我就好奇,一般这样的事情,只是平民才有啊,他好歹也是个大商人,嫁妆怎么也得是有点布料吧。他说他来给我解释一下,并说有事拜托我。

我当时一想,刚才那事情紧急,我如不及时赶回,那个小伙子要是死了可不好。我就告辞了朋友,回去看那个小伙子。结果一看,人没有了?我心想:好在他能走路了。到也宽慰不少。以后遇到他,我必重重酬谢他。看着地上的血,我想,这可是为我而流的啊。

后来过了10几天。我那个朋友请他的奴隶来我家里,邀请我到他家去。我突然一想可能是我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都没想起呢。于是就准备了礼物,一个地毡,参加他女儿的婚礼。到了朋友家一看,他说:他女子已经死了。说这不是婚礼,却是丧礼。我忙把手里的红地毡藏了又藏。

但是按着这里的习惯,人死了,是要用火烧的,我就问到,在哪烧呢?我朋友说,不用烧了。因为她家姑娘已经被狼刁走了。我就说怎么可能?别说姑娘,就是男人也不能随便晚上出去啊。而且就是出去了,也得带个十几个人一起才行啊。

我朋友叹气说:当时他们本在办理婚席,然后还去皇家牧场换了一盘奶,做成乳糜,准备给他家姑娘出嫁准备。他家姑娘突然跑来告诉他说,她要出去,有急事。我那朋友就问就他女儿,什么事啊。她姑娘说,听说有循法者来了,她要去为循法者送礼。他当时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做这样的事。于是我朋友怎么也不愿意让女儿出去。因为当时天已经快黑了。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跑到他家来,说在山里,检到了他家姑娘的尸体。他就跟去了。结果一看,除了那衣服他认得,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吓坏了。后悔当初他不该这样。他说,为何不找几个帮手,陪伴他的姑娘一起去呢。因为他的姑娘的脾气,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后悔万分。想到那些该死的循法者,他就跑去城里打听。

结果一打听还真是有循法者,一个叫比较年轻的循法者,早不来晚不来,就在那天晚上,点起火把给大家说怎么寻法。后来他气不过,就抹了一点毒药,在他背上。因为他当时很想请循法者来到他家吃饭,然后下毒。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恐慌,因为大家都这么敬爱循法者。他如果做了这样的事。被揭穿了,他的孩子在天之灵一定没有脸面。于是他就想,反正我的孩子出了这事,虽然不是循法者害死的。但是至少也有责任。干脆沫一点毒在他背上,要是这循法者不死,就算他的运气。于是我那朋友就这样做了。

我当时听完了,心想这姑娘死得可怜啊。不过我的朋友也不是坏人,他这样做也是失去理智。于是我认为那个循法者背上涂点毒应该没事吧。所以,就做完了这个葬礼,安慰了朋友,就回去了。

后来,我回到了家里,我那朋友跑到我屋里来找我来。对我说,他害错了人,原来她的姑娘晚上要出去,是要去看他的未来的老公,因为听说他老公被人打伤了。而今他害死了循法者,无地自容。我就好好安慰了他好久。

结果,过了几天,我那朋友就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想这个女人的老公应该对这事有责任吧,就拖人打听,才知道。那个女人的老公就是那个救了我,而又被我打伤的人。而且他也已经死了。告诉我这个话的,就是那些,在那天和这个男子一来抓我的人,他们是用绿布裹身的苦行人。他们说这个男子,当时只是来供养他们而已,并不是做什么其他事情。只是见到情况情急,所以来帮忙劝止。

我得知这个事后,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我要是我那个朋友,我也一定不愿意活下去。因为苦行人,为了我们,作了那么多贡献。而我们却还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我这人天性胆小,于是我就想把这事隐瞒下去。结果不出一年,因为发生瘟疫,我剩下的一个孩子,老二也死去了。不到几天我老婆也这样死了。我悲伤欲绝。想必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于是,我也不想苟活,后来我遇到一个苦行人。他救了我。并告诉我一切的原因不在我。我听后很好奇。就问他为什么不在我,他就告诉我,这个原因是因为没有得到法。有了法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不相信,但是还是问了他如何得法。那个修行人说,他知道怎么得法,必须有人愿意献出自己的手臂,因为有书说,求法是必须断手的。结果我一看,那个修行人真的是双手都没有啊。我被吓着了,就回去了。

后来我睡了一觉后起来,觉得自己太胆小,想到自己都要死了,留着手臂有何用。于是我就抄起刀,断了自己的一个臂膀。后来我被人救醒了。可惜我没有得到法。我好是后悔。我常常想,要是我当着那个修行人面把手臂断了。可能法就一定来了。我的孩子都会活过来。还有,我的朋友一家人都活过来了。

我懊悔万分,羞愧无比。于是把所有财产都分给穷人们,自己去苦行了2年,后来学到了一个老师的办法,就来传法了。于是我就得到了这个法。但是我的孩子却永远回不来了。

我有时在想这个法不能救活我孩子,可能是错的。可能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的死去的老婆和孩子们了,势必在痛苦中煎熬一生。于是我想赎罪,就做了这传法的老师,企图帮助所有苦难的兄弟们。莫让他们再如我一样痛苦。“

乔达摩西达多一看这个人的手臂,确实少了一个。看来这也是一个苦难的人啊。乔达摩西达多知道不能这样听他说下去,就安慰麻将老师说:“老师,其实你的法不一定就是错的。你为何不说来,给我们听听。”乔达摩说了后,突然觉得这样有点不尽情理。似乎该先多安慰一下这个老师。但是他又害怕,这个麻讲老师万一突然疯癫,不说法了,可坏了大事。因为刚才他一会哭一会笑,好吓人。不得已,只好无礼了。因为得了法,什么都是次要的。

十、我的兄弟,你可好吗?

每一个人的悲痛,都是好的;那都是法的代价。那是因为,有人相信,上天一直没有抛弃他那残朵一样的子孙。他曾经一心想照顾好的心爱。这在现在的人们看来,多么幼稚。但是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他哪有什么未来,对法的期盼,就是他们的未来,是他们的命。这都是铁真真地存在的,把我们苦难祖先,扶起来的东西。哪怕为了法,丢了头颅。他们也决不后悔,因为这能换来的不只是法。还有他们其他同伴的欢笑,还有我们。

这个时候在一旁的卜克老师,听到乔达摩西达多问麻讲老师问法。心想:这个小伙子啊,倒也多可怜。不过我这老头子,见过可怜的事情倒多了。但是我们不该这么问他法,好象如同威逼。面对可怜的人,最起码的同情心该有。

于是他紧接着乔达摩西达多的话说:“麻讲老师,你别难过,你先告诉我们法是什么吧。”

卜克老师的本意确实是想安慰麻讲老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就自己变了样。他太需要法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一直就是个冒失的老师。

麻讲老师看到两个人一起问他。他正要说说。一个人却插开了他的话,站了出来对乔达摩西达多和卜克老师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猴急,怎么能用这么威逼的摸样来问麻讲老师。”

说完,那个人转过头对麻将老师说:“麻讲老师,请你把法告诉我们吧?”那个人说完也是一惊。自己怎么说出这么混帐的话。不是自己在糊涂了吗?这个人也是这样,他需要法,以至忘了自己。

麻讲老师笑了起来,说:“你们啊,呵呵。真有点像我以前的模样。我得到了法,又怎能不说呢,这个法就是,恶灵。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恶灵。这个恶灵主宰了人们的苦。把痛苦压了上去。至于消灭恶灵的办法,就是苦行。”

三人听了一头雾水。乔达摩西达多,急中应变说:“老师,你的意思是,苦行不是寻法的方法。苦行本身就是方法?”

麻讲老师说:“对,当你的第二个痛苦大过第一个痛苦时。第一个痛苦就不苦了。越是残忍的苦行,越是巨大的灵药。”

麻讲老师的影子印在地上,好温馨。人们欢笑着,用眼睛,一望不际的眼睛,赞美他们伟大的循法老师。麻讲老师。地上的凸起的小疙瘩,也变得好温柔,与人们身上的残布一起,接受风的荡漾。法好象风,暖风。

乔达摩西达多一看旁边那个闯进来的人。他大大欢喜了一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常与乔达摩一起接触的老朋友。隔壁苦行队的首领小加长老,以前借给乔达摩团队铁针板的人。乔达摩西达多低头一看小加长老。小加长老还是以往那样高大挺拔,年龄40多,一脸的顽固。

乔达摩忙问:“小加大哥,你怎么来呢?当年我们苦行众中有人误会你,真的不好意思。如今真相已白。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小加长老说:那是自然的,我怎么什么不知道,我,可是巨难匹敌的,不要命的循法者,哈哈。”

乔达摩西达多心想:这个事情牵涉到我,以及苦行众的性命问题,如今化释自然是好,但是他想到,如今法的希望已经破灭。不由难受。

突然他看到小加长老背上又多了什么?没错,多了一个钢刺,大概留出来的有10厘米长,插进去的至少有5厘米吧。乔达摩西达多问:“小加大哥,你背上的刺ZEi8。Com电子书,怎么一直无人提醒你拔出,留着为何?”

小加抖动着脸说:“哈哈,我是何人?当然要把自己与其他人做一个标记来区别。这个针,哈哈,是我好兄弟送我的。”

乔达摩西达多问:“好兄弟?你还有比我更好的兄弟么?我可是你好兄弟?“

小加说:“你?算了吧。你这个老实鬼。一点无创意。我那个哥们,来我帮里,与我打赌。说谁要是能做到,把这个针插着一直不拔出来,这才是最合格的苦行人。所以我们两人一人插一个。”

乔达摩西达多说:“老哥,你何必这样,快快说说,那人到底是谁?”乔达摩西达多向来温和,不发脾气。

小加说:“哈哈。我的好老弟啊。你还是老样子。老哥我就爱找你开玩笑。几月不见了,老哥我心里,比插了钢板还不舒服。好兄弟,你最近可好?老哥的背伤不必担心。你哥命厚。哈哈。”

乔达摩西达多说:“老哥,我独行数日,今日见你好是思念。你那边三家子、四叶子等兄弟,是否还好。大家修行可有伤害?”

小加说:“都好都好。前些日我来寻你,见到你们那苦行大众都已经不在了。哈哈。老哥我这辈子什么苦,都一吃一个爽。看见兄弟有难,我当真以为你循了。好是忧愁。我是说担心你循法。不是循其他。哈哈,好兄弟。”

乔达摩西达多看着老哥背上,深入骨髓的针刺,好是心疼。心想老哥如此,做弟弟的如何能有逃避。但是一下忍住。因为他是一个轻重分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没错,自己何尝不是为了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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