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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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综传说)-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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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苏元安静了,狐狸也不敢说话,赵黑虎不知道是累过头了,还是被苏元的那些话镇住了,一路上也一言不发,一行人竟然十分安静地回到了何家的鬼宅。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到了门前,苏元忽然说道:“这家人是我相识之人,牡丹有个姐妹嫁了他家的小郎,后来这家人遭逢大难,可惜当时我和牡丹并不在此地,等我俩回转,他们全家已经死绝,而那害人之人,却身负皇气,即便是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么忽然开口,倒让毓夙十分意外。而且苏元说话的口气平和,一点都不像是他了,毓夙下意识觉得他大概是被人夺舍,不然不会这么冷静,一时间没答话。苏元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挤开毓夙,当先走进了何家大宅的门
苏元对这地方显然是挺熟悉的,熟门熟路直接就先到了一侧的厢房,推开门之后,里面烟尘飞荡,苏元使了个法诀将灰尘除尽,在里头翻拣片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匣子,却不递给毓夙看,只随手放在桌上,说:“这是牡丹的那个姐妹留下的物件,上头以她一生修行设了个禁制,需遇见有缘人才能打开,旁人不能将这匣子拿出这间屋,所以才留到了现在。只是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那个有缘人是谁,不如叫跟随你来的那位试上一试。”
他说的必然是包拯,毓夙一听,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不论包拯是现任文曲星君投胎,还是下任文曲星君转世,总之他不是凡人,可知道这点的人不多,都是熟悉内情,时刻算计着儒教诸事的人,苏元常年在凡间,他的消息是从何而来?难道还是……赵朗吗?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毓夙不知说什么是好,闭了闭眼,还是去堂屋把包拯叫了过来,让他去拿那匣子。包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了屋里,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照着毓夙的说法,伸手摸了那匣子一下,那匣子就十分坑爹地自动打开了。
苏元对著有点目瞪口呆的包拯说:“这里头就是当年之事的记载。”


第一百零五章放过我们吧
虽然有点怀疑这匣子是不是谁碰都会打开;根本没有所谓“有缘”的问题,不过包拯作为一名未来的名侦探的好奇心此时还是占据了上风;他没多想,就有点迫不及待地伸手拿出了匣子里面的那本据说记载了当年之事的册子;翻开来看。
那册子薄薄几页,翻了一会儿就没了,包拯看完;唏嘘两声;又递给旁边武林高手看,不一会儿大家传阅一遍。没看过多少狗血剧情的古代人都感慨不已;瑶草小仙还红了眼圈;毓夙也不好意思说他因为预估错误而有点失落,他本来以为还会有更复杂的情况。
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牡丹的那个姐妹嫁了凡人,生出来的孩子并不是纯粹的人类,总带着一点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何家上上下下从小孩出生就看着,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村里的街坊邻居情况也差不多,只是觉得何家的姑娘分外好看,肖似乃母。
于是牡丹的姐妹就放松了警惕,也没怎么教女儿法术,任由她自以为只是普通凡人,和隔壁家女孩一样过日子。后来竟然还招赘了一个过路的书生,那可是不明底细的路人,她娘儿俩也敢和人结亲,而何家的员外拗不过她娘儿俩,只好也答应了。
书生自然看出了何家姑娘的不同之处,没几天就发觉她不是凡人,以为自己被妖怪骗了害了,书生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书生就用自己从小携带的护身桃符烧成灰,兑到了何家一家人喝的水里头,然后带着何家的宝贝仙枕跑了。
他那道符是什么符,看册子的人是不知道了,总是那符非常厉害,花妖喝了竟然神魂颠倒,狂性大发,杀了自己全家,就剩下她女儿幸免于难。等花妖清醒过来,后悔莫及,就自杀谢罪了,临死前把这件事记了下来,放进匣子里,准备留给自己的好姐妹牡丹看。
至于她设下的法术为什么变成了“给有缘人”而不是“给牡丹”,估计是学艺不精。毕竟,一个能被符水弄得癫狂了的妖怪,道行八成不高。而之后,她女儿,也就是何姑娘,见全家都遇害了,自己的夫婿又带着家传宝不见了,自然就觉得是夫婿杀害自己全家。
当然,花妖在册子上的叙述偏向于指责书生,虽然她很自责,但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来下意识地推卸责任的意思。毓夙笑了笑,把册子递还给包拯。之后的事情就很好猜了,何姑娘一夜之间成了孤女,又被丈夫抛弃,气急绝望就穿红衣自杀,想变成厉鬼报复丈夫。
可惜,魂魄要守尸,特别她又是自杀,不能离开死地太远,而她丈夫,那个书生,早不知道天南海北跑到哪里去了。再加上苏元之前说的,那个人身上还有什么“皇气”,估计现在早就飞黄腾达了,这种人正当华盖,气运加身,就算是厉鬼也难以奈何他。
包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这册子上的事情告诉那个红衣女鬼,也就是河姑娘,毕竟这事的真相对她的打击肯定不会小,毓夙倒是对匣子里另一件东西产生了好奇。
那东西瞧着有点像是个砚台,只不过看质地并不是砚石。造型有点像是小号的猫食盆,材料有点像玉,又有点像瓷器,比玉光亮,比瓷器润泽,总之,一看就是好东西。
毓夙看得心动,伸手去拿那猫食盆,谁知还没碰到,就被电了回来,再伸手,又被电回来,还挺邪门。毓夙赶快让包拯去拿,那包三黑却一把就将那个猫食盆从匣子里取了出来。
还真有所谓“有缘”一说啊……毓夙对这件事的疑心去了三分,看着包拯把玩那个猫食盆。一直默不作声的苏元忽然又说:“这宝贝叫做今古盆,每逢望日时,盛上无根水,放在满月之下,就能瞧见当前天下所有事。朔日时盛上无根水,子时去看,就能瞧见过去之事。如果心诚,还能用这宝贝求仙露,那仙露能治百病,令人长命百岁。”
他这话说得像打广告似的,包拯听得眼睛一亮,连忙问:“当真?那这宝贝……能让我试一试么?如此神效,若能让我求到仙露,把嫂子的腰疼治好就成。”
苏元听了,竟然笑了笑,说:“这宝贝与你有缘,此后便是你的了。”
包拯连连摆手:“这不是那何姑娘母亲的遗物么?我怎么好……”
说到一半,他也记起来那个何姑娘现在也死了,这盆子是没主的物件。既然没主,那拿了就心安理得多了,包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也不虚伪,没再推拒。
交待完了今古盆的事,包拯又想到之前何姑娘所说的仙枕:“既然这位……先生,与何家如此相熟,可能说说那仙枕之事?何姑娘总说,那书生是为了仙枕才谋害她们家。”
听包拯发问,苏元竟然没冷笑也没说“与你何干”,而是想了想,非常友善地说:“那仙枕名叫仙游枕,确实能让人梦入仙境,还有别的一些神通妙用,一时难以尽叙。只是那仙游枕并不是何家的,而是我放在何家这里。那仙游枕本是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是以……”
狐狸听到这里,按捺不住,叫道:“那仙枕原本是我家的!”
众人的目光立即汇聚到狐狸身上,狐狸看了看苏元,说:“那仙枕是我父母的遗物,虽然没什么大用处,可是我极要紧的东西!只是……我年少时收不住家业,那仙枕被此地一个……人抢走了。我却从来没听说过它叫什么仙游枕,都只说是仙枕而已。”
可能是因为他俩都是狐狸,苏元对狐狸的态度也难得和蔼:“原来如此……只是那仙枕此时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了。我后来去京城寻过那个书生,他也并没有留着那仙枕,说是上京路上,盘缠缺了,就当了那仙枕换钱使了。或是他说谎也未可知,只是此事确无他法。”
狐狸有点低落,叹气说:“罢了,那总是个仙家宝贝,不会损毁了,我慢慢找就是。”
包拯随大溜安慰了狐狸两句,然后就说:“此事算是了结,可那何姑娘怎么办?她死得也算冤屈,若是硬要将她除了,也有些残忍……但若实言相告,一是怕她不信,二是这事不好开口。要是将她置之不理,又愧对隐逸村的村民……唉,如何是好?”
毓夙心里想着别的事,随口说:“你先告诉她,准备带她去京城跟那个书生讨公道,等到了京城,再让那个书生跟她说当年之事不就行了?”
这法子其实是把责任推卸给了当年的那个书生,不过书生说起来也该算是身为当年之事的罪魁祸首,背负这点责任是他应得的,包拯没多纠结,就决定照毓夙的建议行事。
打定主意之后,包拯就跑去劝说红衣女鬼了,毓夙则慢悠悠地缀在后面,早就走神不知走到了哪里。眼前的情形相当熟悉,总觉得……似乎当年西游路上没少见到。
只不过,此时包拯积攒的功德有点偏门,没听说过把神仙往名侦探路线上培养的。但既然人家上头的大头头都定了这样一条路线,毓夙这种无关人员路人甲还质疑什么。
毓夙想得更多的其实是,苏元在这里,应该不是巧合吧?看来赵朗跟他的感情还不错,给安排的都是包拯的入行第一案,就是不知道,以后路上还会遇见多少赵朗的师兄弟们。
这么一想,连带着赵黑虎的身份也更加可疑了。虽然没听说过赵朗的同门之中有谁是黑虎修炼得道,不过赵朗不是老随身携带一只黑猫吗?说不定赵黑虎就是那黑猫。至于为什么叫赵黑虎而不是赵黑猫,那很明显,赵黑猫那是什么名儿啊,哪有赵黑虎威风。
一时间毓夙有点想撂挑子不干了。他之前跟玉帝商定的,是帮着引渡新的文曲星君,顺带在这个过程中给自己捞点好处,为奎星宫引进点人才。可当时玉帝没说,赵朗也会在这其中掺和一手两手好几手。不过这也是毓夙疏忽,赵朗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多时,包拯劝服了女鬼,让女鬼藏在今古盆里,跟他一道上京去,这也算是消除了女鬼对隐逸村村民的伤害,于是一行人打道回府。此时天已经大亮,刚走到村口时就有早起干活的村民们瞧见了一行人,各个都十分惊讶,果然他们从没指望这群人活着回来。
捉走了女鬼的英雄自然是被村里众人好生膜拜了一番,就连那几个闲汉混混也成了英雄。毓夙很怀疑其来历的赵黑虎此时也来了精神,上蹿下跳地自夸,好像能抓走女鬼,全都是他的功劳似的,亏得那把巨阙剑他倒是已经还给了武林高手,不然这人来疯估计能当中表演一套剑法。而包拯再说他不会捉妖,也被当成了绝对的谦虚。
好在乱也没乱多长时间,不多时之前请保证去降服女鬼的那位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还有狐狸给包拯选中的那位老丈人李老大人都来了,但是还没等包拯上前见礼说话,人家先说:“大王,请高抬贵手,请高抬贵手,我等是有眼不识泰山!”


第一百零六章四大布景板
这话怎么来的?一时间所有人都瞪着眼哑口无言了;还是武林高手反应最快,连忙上前说:“这位老丈;我等已然降服了那女鬼,并无要挟之意;也不贪图酬赏。”
包拯也赶快说:“不错,老丈,先前您说重金酬谢;我因未竟全功;不好开口,此时既然已经事了;便与老丈分说;我不要那钱财,见义则为罢了;绝无以此邀功相挟之意!”
那村中老人摇头叹气,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几个大汉就扬声叫道:“看!老四不就在那儿呢!人好好的没事,这老儿竟不曾诳咱。”
另一个看起来稳重一些的大汉说:“我先前就说,大约应是老四坐不住,跑出去玩闹而已,何必太过担忧?你瞧,此时就冤枉这老人家不是?还不快把你那刀挪开,道声抱歉!”
先前说话那个大汉讪笑了两声,朝后退了一步,村中老人这才大松一口气,汗出如浆,脸色煞白,差点虚脱在地上,幸好旁边的李老大人伸手扶持,这才没有真的躺倒。
原来村中老人和李老大人都是被后头这几个大汉劫持过来的,毓夙先前还以为,这些人都是他们村里的人呢。那个稳重的大汉也上去想帮忙扶一把村中老人,李老大人却连忙躲过他的手,一脸愤愤的样子,村中老人也是十分惊恐的模样,连忙说:“不必了!不必了!”
稳重些的大汉就笑道:“是我们冤枉了人,怎么敢不赔罪?莫非老丈已然记恨了我们,这才连扶都不给扶?唉呀,那我们可是心里愧疚得很,说不定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桩事。”
摆明了这是威胁,村中老人哪敢再拒绝?只好被这大汉扶着,走到了众人面前,哆哆嗦嗦问了几句女鬼的事情,显然是心不在焉。包拯来回看了几眼,就低声问身旁的另一位老人道:“这位老伯,这是怎么回事?您可认得这伙人……是什么来路?”
他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了,可耐不住大汉们听力好,听他这么问,没等村中老人回答,那个稳重些的大汉就先笑着说:“我们么……是这村子的邻居。我们兄弟几人住在不远处土龙岗,干的是行侠仗义的活计,平素也怜贫惜老,不与一般匹夫类同。”
听了这话,大家就都知道,这几个人是山大王,怪不得把这村中老人和李老大人吓唬得不轻。只是不知道,这伙人怎么下了山,跑到人家村里来了。刚才听他们说“老四”,不知道这人是谁,毓夙猜测,八成就是这“老四”通风报信,这伙人才摸到了这里来。
此时那稳重的大汉虽说让第一个说话的大汉把刀从村中老人背后挪开了,但人质还是被他们劫持着,在场的人都不是防暴.警,一时间没人敢轻举妄动。
那个稳重的大汉还挺有心计的,见场面安静,又豪爽笑道:“既然老四安然无恙,那我等也不久留叨扰,就此告辞了!乡亲父老们也不必送咱,咱到山口处,就转入林中,那路径不好走,还有豺狼老虎,不敢烦劳乡亲父老涉险了!”
说着,稳重的大汉一招手,沉声说:“老四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站在这边人堆里的赵黑虎就“哦”了一声,分开人群走过去,嘴里嘟囔着埋怨说:“大哥也来得忒快!我一个大男人出门还能有什么凶险不成?”
稳重的大汉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这不是担心你被……咳!你素向就不稳重!还怪别人不拿你当稳重人看?这回你擅自乱跑,我倒不担心你,我就怕你连累众兄弟!”
说了几句教训的话,稳重的大汉就朝众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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