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略带迷茫的问道,“干嘛啦,我刚梦到在吃好吃的。”
“老师叫你回答问题,纽约的环境。”前面的同学不辞辛劳的为他解释着。
慈郎半睡半醒的站起来,“纽约啊,纽约有很多石油。”
可怜的老师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吼将他赶出了教室。
下课后,丸井,菊丸,不二和迹部都走过来围观被罚站的慈郎。慈郎撅着嘴惨兮兮的向他们诉苦。
听完慈郎的话,丸井就无力的敲了敲慈郎的头,“你个白痴,纽约哪有石油。石油明明在欧洲。”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慈郎受用的点点头。
迹部对着这两人瞠目结舌,“两位神童,盛产石油的是中东和波斯湾一带吧。”
地理课2。0
又一次地理课,绵羊君坚持睁大眼睛三分钟,再次进入梦乡。
“下面请同学来回答一下纽约的人脉分布。”老师推了推眼镜,随便叫了一个学号。
很不幸,再次命中绵羊君。
在同学的帮助下清醒的慈郎这次胸有成竹的站了起来。老师一看是他,温和的脸立马变了神色。慌乱间换了个问题,“还是请你回答一下美国的首都吧。”
这么简单的问题,肯定不会再给那么狗血的答案了吧。老师气定神闲的等待着答案。
“啊。中东。”
老师的脸上瞬间挂满了黑线,什么什么,他是怎么能扯到中东的。
看着老师古怪的表情,慈郎有些疑惑,难道不对么,那换个答案试试,“那,不对不对。”老师一听,脸色又舒缓下来,嗯,刚刚他一定是口误吧。
慈郎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是波,波斯湾,对吧,老师。”
嘭。老师眼镜掉地的声音。
于是,绵羊君再次被请出去罚站。
下课后,大家又围了过来。所有人都好奇慈郎这次又因为什么罚站。
慈郎满腹委屈的向迹部抱怨了一通。听完他一席话,众人都无力的用手抚着额。
丸井一个弹指弹在了慈郎的脑门上,“你这个笨蛋,是同一个问题么你就回答。美国的首都不就是纽约。”
“啊,这样啊,知道咯知道咯。”慈郎受用的点点头,并且双手握拳眼冒金星,“文太你好聪明哦。”
迹部再次瞠目结舌的对着他们俩,“两位神童,美国的首都是华盛顿吧。”
丸井也疑惑了,虚心求教起来,“那纽约是哪里的首都?”
“这都不知道,是联合国啊。”千石抢白。
菊丸也两眼星光闪闪,“千石也好聪明哦。”
迹部深感无力,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和一个白痴讲话容易,和一群白痴讲话,迟早自己也会变成他们那个群体的。“我看我还是回去上课吧。”
地理课3。0
今天的慈郎可以说是乖宝宝了,一直用心听讲,别说睡觉了,连打个盹都没有。讲台
的老师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心想这孩子终于学乖了,今天要好好表扬他一番。
“请同学来总结一下这几日学的关于纽约的内容。”老师看慈郎听的这般认真,心中认定他一定是改过自新了,决定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请芥川慈郎同学回答一下吧。”
被点到名的慈郎这次很快就站了起来,其迅速都把前面回头想弄醒他的同学吓了一跳。慈郎这个可说是自信满满,张口就来,“首先,美国的首都是华盛顿……”
“啊,慈郎同学,我要你总结的是关于纽约的内容。”老师推了推眼镜打断了他。虽然慈郎没有讲到纽约,但这句话也让老师欣慰了不少。至少他知道美国的首都啦。老师肯定的朝慈郎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纽约,坐落在繁华的,联合国,并且是联合国的首都。那里鸟语花香……”
于是,慈郎再次被光荣的请出去罚站。
没过多久,三年4班里也有一个人被请出去罚站。
慈郎一看,嘿,正是丸井。开心的冲着他低吼道,“文太,你怎么也被罚出来啦。”
“哦,我心急嘛。”丸井偷偷往5班那边挪了挪,低声道,“我们在打赌你今天为什么
被罚站,迹部说肯定是联合国惹的祸。刚看你出来,我就急忙申请了罚站,来问问你是不是因为联合国的事才被罚站哇?”
“哼,不告诉你。”慈郎气的扭过头去,不搭理。
“说嘛说嘛。我可是和他赌了一个星期的饮料呢。”
“哼。”
、回不去的从前
甩下迹部的慈郎心里虽是有些愧疚,但是急于知道丸井的事情,也就不管不顾了。拉着杏奈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只是走了很久,杏奈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可把慈郎急坏了,不停的催问道:“杏奈你倒是说话啊,不是要和我说丸井的事情吗?”
这些日子杏奈早就看清了慈郎和丸井各自的心意。一个一心为了慈郎好,步步为营却不料是步步错。一个心里只有对方,却被逼的不惜假装与他人在一起,装作幸福的模样。哎,真是两个傻子啊。
杏奈明明都清楚,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了。
踌躇又踌躇之下,才缓缓开口试探了句说:“慈郎学长,其实文太哥哥他还是很爱你的。”
有点迷糊的慈郎一下子还没听懂,迷迷糊糊的应和道:“是啊,他以前是爱我的。可是。”说着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现在他有切原了。”
“不是啦,文太哥哥他从头到尾都喜欢你一个人而已。”杏奈急的直跺脚,试图说的更清楚一点,“因为这份不同于主流的爱,文太哥哥他怕这份爱被人歧视,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选择离开你的。”
“懂了吗慈郎学长?其实文太哥哥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啊,那个切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杏奈的声音在慈郎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
从头到尾都喜欢你一个人。
从头到尾都喜欢你一个人。
从头到尾都喜欢你一个人。
是这样吗?原来,原来丸井一直在意他的,原来丸井一直都喜欢着他的,可是害怕他受到伤害,才选择逃避的么?
这是什么道理?他从来不怕这些所谓的伤害,和丸井在一起的时候,任何人的攻击他都可以承受。他受过最重的伤害,恰恰是来自丸井啊。
文太,你怎么这么傻?
慈郎在心中默默想道,闭上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听到这个真相后,慈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开心,反而带着淡淡的哀伤。
考虑了良久,慈郎问了一个最不关己的问题,“那切原呢?”
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着实让杏奈愣住了一下子。
“什么切原?”不自觉反问了一句。
慈郎侧了侧头,略微皱着眉,不解的问道:“你说切原是一个借口,那他自己知道吗?他又是怎么扯进文太和我之间的问题的?”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杏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听丸井提过一次。杏奈不确定的开口道:“切原前辈应该是知道的,但是出于对文太哥哥的喜欢,才一直陪在文太哥哥的身边。”
杏奈尽量选一些比较温和的词语,以免刺激到慈郎的小神经。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一个好消息,相信慈郎和丸井很快就和好的。杏奈信心满满
的想到。不过杏奈忽略了慈郎的思维模式。如果慈郎和丸井两个人的思维模式偏向正常人一点的话,他们两个也不过弄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吧。
作别杏奈后,慈郎一个人闷头倒在自家大床上,一个劲的滚啊滚,来回折腾。
“文太啊文太,你这一通乱担心,把我们都推到了这样的境地。”
曾经相爱,不,或者说一直相爱的两个人,仅仅因为彼此的担心和关爱,闹到这样的田地确实让人唏嘘。慈郎是很单纯,很乐观,但是他也明白,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再也挽不回了,譬如,感情。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文太爱慈郎,慈郎爱文太,这样简简单单的事实了。他必须想到更多的人,这其中,已经不只是他们两人的事了。
如果慈郎现在冲过去和丸井和好如初,那切原该怎么办,那个骄傲倔强的海带头,一定会疯掉的吧。还有迹部,虽说是假装的情侣,但是毕竟对外是那么宣称的。突然转变一定对迹部有所伤害,慈郎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所以,即使从杏奈那里知道了文太的心意,他慈郎还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潇洒的过日子。这些从指缝中流走的时光和爱恋,就让它埋在心底,也许是最好的祭奠。
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以及这些日子的痛苦和难过,一切都想通了,放下了。仿佛是一瞬间,就这样全部释怀了。
过去便是过去了,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珍惜眼前人,才是最珍贵的。
一切已经想通放下的慈郎,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安稳稳的觉。重新出发,才能收获更多。
翌日一早,慈郎一反常态的,早早来到了学校。精神饱满,笑靥如花。
“慈郎?!”菊丸惊讶的指着慈郎大呼道。嘴巴张的大大的,合不拢的样子。反应过来后,又灵活的跳到慈郎的身上,上下左右开始摩挲撕扯起来。“快快现出原形,哪路妖怪附在
我们可爱的慈郎身上了。”
根据以往的记录,能这么早来学校的,从来不会是慈郎,难怪菊丸会这般的吃惊。
嘴巴被蹂躏成一个扭曲的形状,慈郎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声音来控诉菊丸,“嗷呜,痛死啦。”声音渐渐消失,再一次被菊丸的揉脸神功淹没。
此时一直在旁边的不二也走了过来,显然心情很好,笑眯眯的望着两个人,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
“不帮一下慈郎?”观月走到不二的身边,好奇的问了一句看戏的人。
不二嘿嘿笑了两声,仍然没有动的意思。“你不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好吗?”
观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是很美好。但愿等一会慈郎的脸不会肿的和猪头一样,菊丸不会被迹部公报私仇,这样就更美好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菊丸的蹂躏,慈郎整了整衣服,揉了揉脸蛋,气呼呼的说道:“菊丸你个坏蛋,看我有机会怎么欺负你。”
菊丸也知道做错事了,一溜烟跑到了不二的身边,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慈郎,好不心酸,“谁让你这么早来学校,这不是怕外校的人易容成你来探听我们的消息嘛。”
慈郎还想说什么,不二及时的插进话来,问道:“慈郎,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嘻嘻,也没什么,就是放下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再自我纠结了。”慈郎挠了挠头,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只笼统的讲到。
听到这话,不二略微一沉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过,放下是最好的解脱。值得开心。”
而不二这话,则让躲在不二身后的菊丸愣住了。不二,你已经放下了么?我已经来不及了吗?一切还没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不,不可以。
站在不二另一侧的观月也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不二,你及时的插话就是为了维护菊丸吧。这么多年了,你只会默默的守护他?这样的你,多让人心酸知道吗?
观月突然自嘲了一声,他自己不也是在默默的守护不二吗?罢了,感情之事,谁对谁错向来没个定断,全凭自己的心意。付出的多少,从来不决定着得到的回报有多少。一切不过是
自己的心甘情愿罢了。
这厢三个人各自打着内心的小算盘,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学校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丸井和杏奈一同姗姗而来,来的路上,杏奈还兴致冲冲的帮丸井整理了行装,告诫他等一会不能太激动了。弄的丸井一头雾水,不知所云。问杏奈,杏奈也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只不停的催促着赶紧到学校。
结果到了学校,杏奈又什么都不说,直接坐在了教练席上,摆出一副坐等看戏的样子。
丸井和几位先到的人一一打过了招呼,在和慈郎对视的一下子上,慈郎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直把丸井看着楞了神。
坐在教练席上的杏奈握住了拳头,激动的在心中默念,亲上去,亲上去,亲上去。
然而,现实从来不会按照人的想法发展。丸井在愣过一小会后,及时清醒了过来,两个人如多年的故友般,点头致意了一下,便再无交集。
丸井转身而去,不做留恋,而慈郎也微笑着侧过头和旁边的人自若的聊起天。两个人,就这样,擦身而过。
教练席的杏奈看到这一幕,突然就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慈郎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在知道丸井的真实心意后,他们不是应该马上和好的吗?怎么现在没有和好的迹象,反而像
是更加疏离了。
见他们还没有开始训练的意思,杏奈急急忙忙的走到慈郎面前,拉起慈郎便走。慈郎也很配合的跟着杏奈,一路走到了无人的小路上。
“慈郎学长,你是怎么回事?没听懂我昨天说的话吗?”等停下脚步后,杏奈着急的
劈头就问。
慈郎看着杏奈,这个一直在帮助他和丸井两个人,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啊,所以只能对不起杏奈的一片良苦用心了。慈郎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开口道:“抱歉杏奈,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不能喜欢文太就和文太在一起,被文太伤害了,就去找迹部。现在再抛弃迹部,投向文太的怀抱。文太也不可以这样。这样的任意妄为,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所以,你就为了你的不伤害他人,决定放弃你和文太哥哥两个人的幸福?”听到慈郎的这一番理论,杏奈气急败坏的反问道。
不料,慈郎笑了一下,很肯定的回答道:“是,我已经放下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绝不会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失踪的队服
他说,他已经放下了。
杏奈凝望着那个信誓旦旦说着放下的少年,风将他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杏奈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来自他的坚定。
难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吗?杏奈在心中叹道,一切都晚了。
慈郎走回球场的时候,迹部也已经到了。见到迹部的一瞬间,慈郎突然扬起了一抹微笑,冲着迹部摆摆手,喊道:“小景。”
迹部也开心的挥手致意,骄傲的男子此时尽显温柔,“慈郎。”
“小心后面。”
“嘭。”
随着慈郎的一声小心后面,迹部大人应声回头一看究竟,被一个庞然大物一压,眼前一黑,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庞然大物揉了揉自己的臀部,惊奇的发现没有受伤,不觉开心扭动起来,“哈哈哈哈,我菊丸大人果然是福大命大,这样都完好无损。”
“你坐在我的肚子上,当然完好无损。”某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