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辰卿被萧远浚的唇吻得浑身发热,萧远浚点他穴道时用力轻浅,穴道很快就自动解开了,原辰卿意识到时,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少年的身体,而少年正轻轻咬着他的乳首处。
想不到这里竟然也会是男人敏感的地方……原辰卿忍不住有种想晕厥的冲动,被他咬得浑身麻痒,想推开他,又怕他含得太紧,这一推之下不好受的可能还是自己,登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别……别咬这里……」原辰卿低声喘息着,就连他自己也发现自己被情欲熏热的身体已经难以控制,想翻过身压倒少年,也变得虚软无力。
萧远浚轻声笑了起来,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像在安慰着他,手却慢慢滑入了原辰卿的双腿之间。
原辰卿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不让萧远浚进入。他这个动作虽然细小,但自然没逃过萧远浚的注意。
萧远浚温和的笑声再次在黑暗中响起。不知为何,原辰卿虽然看不到萧远浚的笑容,却能想象得出萧远浚将头偏了一下,矜持而高贵的一笑,像是看出他内心的所有想法。
妈的,这个动作像个女人似地,真是丢死人了。原辰卿暗骂了自己一句。
萧远浚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可以么?」
「我从来没在过下面。」原辰卿感到被他碰触的肩膀紧绷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咬牙切齿。
「没关系,我会温柔的。我会永远疼爱你、爱惜你,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人……」萧远浚轻声说着,少年清朗的嗓音说不出的多情,像对着自己心仪已久的少女,激动得微微有些发颤地吻上了他的唇。
本来十分坚持的原辰卿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又担心被他看出,只是忍着没有喘息,没注意萧远浚的手指竟然已经探到了那个可耻的地方,从狭窄的洞穴中刺进去。
原辰卿不由得闷哼一声,异物的进入让他十分不适,正要阻止萧远浚,只听萧远浚微热的气息轻轻吹拂到他的耳边:「相信我,把一切交给我,好不好?」
他一时竟犹豫起来,不知是应该要大怒推开他,还是忍耐着被这个少年用性器捅自己的后庭。
罢了,难得遇到这么温柔可爱的人,就当是为了这份温柔付出的代价吧。
原辰卿深信无论做些什么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价钱,只要奇货可居,他都不会吝惜。
像这样的温柔,其实是无价的吧,竟被自己得到了。
萧远浚发现他没有抗拒,心里对这个男人忽然有了几分轻视。如果是风落,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会接受的,他是那样正直敦厚的男人……
萧远浚处处有了比较的意思,登时也发现这个男人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好,他其实并不完全像风落,而是只有一些小的地方像而已。
但只有些小地方相像,也足够让自己无法放手了。
萧远浚无意识地在密穴内外做着扩张的动作,发现自己的性器竟然还软软的垂着,没有一丝兴趣,便伸手胡乱捋了一下,脑海中想象着意中人的样子,很快便硬了起来,他抓着自己性器的一端,缓缓进入男人的身体。
感到体内被巨物进入,原辰卿挣扎了一下,但立刻被萧远浚抱紧在怀里,温柔地亲吻起来,少年的气息很干净,没有半丝香粉的味道,冲淡了滑腻淫靡的感觉,原辰卿开始时还为自己让一个少年压在身下做这种事情而感到不可思议,但很快他便感到有种令他甜蜜到酸涩的感动。
他回吻着萧远浚,抱紧了萧远浚修长劲瘦的躯体,再过几年,少年应该会长成一个令很多女人倾心的高大男子吧……那时候,自己也已变成了一坯黄土。
这是他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原辰卿忽然有种即使死了也无憾的感觉,紧紧地与萧远浚相拥着,吻着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表情的恋人。
随着原辰卿的一声克制不住的低呼,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原辰卿感到自己的身体全是细汗,萧远浚已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一只手横过他的胸膛,将他半抱在怀里。
这种被人呵护的感受倒是从未有过……
原辰卿有些想笑,却又不禁有些伤感。
他家世代从商,父亲二娘不希望家业败在他手里,因此对他要求十分严厉,从来没有任何亲密举动,他也早已习惯。如今掌管家业多年,父母虽然健在,却十分生疏冷漠,自从七年前母亲过世,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对他,都认为他强势冷酷,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而他也如同众人所想的一样,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如今的偶然软弱,或许只是将死之人的自我感伤罢了。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萧远浚虽然早已知道他的姓名,却仍然问道。
原辰卿犹豫一下,告诉他:「我姓原,叫做辰卿。你呢?」
萧远浚轻声笑了一下,道:「我听说过你,江南第一富商是么,或许我该说一声久仰?」
原辰卿苦笑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我这几年不知遇到多少人要我出钱资助,有时还会常常遇到强盗上门。」
萧远浚笑了起来,说道:「嗯,你的外号叫做小气狐狸,别人向你要钱,那定是休想的了。辰卿,我叫做萧远浚,你莫忘记。」
原辰卿吃了一惊:「永安王?草民无礼,不知冒犯了九千岁,还请九千岁恕罪!」他想起身下床行礼,但被萧远浚按住了。
「辰卿,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多礼。」萧远浚淡淡说着,掩去了心里稍微的失望。
这个人……到底只是平常人罢了,仍然会为权贵折腰。
原辰卿走南阅北,见多识广,虽然没见过萧远浚的真实面目,但也知道萧远浚便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亲弟永安王,俗话说官商勾结,原辰卿没少与朝廷官员打交道,自然明白礼数的重要,但被萧远浚拦住,也不禁有些疑惑。
「明天……你就搬到我王府里住,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辰卿。」萧远浚淡淡地,语气却不容置疑。
若是在以前,原辰卿可能会因为种种后顾之忧而拒绝,但如今所剩的时日无多,如果不是萧远浚邀约,他也会设法接近萧远浚。
人一旦要死,便会疯狂起来。如果是在以前,自己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少年就会做出这种事,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得罪不起的九千岁。
原辰卿忍不住笑了一笑:「好,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他抱紧了少年,在晨光依稀的早晨,微薄的光芒透过纱帐,照到少年光华莹白的脸上,少年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他忍不住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两人相拥了片刻,相互给对方穿了衣裳,萧远浚此时神情已有些冷淡,原辰卿却并不在意,当他是身为皇室中人,自幼便喜怒不形于色。
天香阁中有人看到这一对男子并肩从房内出来,似乎十分亲密的样子,都不由大吃一惊。
原辰卿吻了吻萧远浚的脸,轻声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萧远浚奇道:「你要去哪里?」
原辰卿已笑着走到老鸨绣娘面前,跟绣娘说了几句话,绣娘原先是笑脸相迎,后来脸色发青,朝萧远浚这里望了一眼,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
原辰卿拿过银票,朝萧远浚招了招手,两人走出门外,原辰卿才笑道:「昨天晚上连那几个姑娘的头发的边都没摸到呢,所以我叫绣娘把钱退给我。」
这个人……竟然连这点钱也不放过……
萧远浚几乎能感受到绣娘七窍生烟的心情,在青楼中混的如果没有背景,就很难生存下去。
天香楼是扬州第一的青楼,就是萧远浚也知道,绣娘的靠山是扬州知府李大人,原辰卿能从她手里挖出送出去的钱,想必也是因为狐假虎威的缘故。
原辰卿的商人本性大概会很难改变了,偏偏萧远浚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铜臭味。想到自己要忍受一辈子,萧远浚不禁额际隐隐发痛。
萧远浚的王府离原辰卿的故宅不近,但原辰卿长年在外地经商,也不觉得路途遥远,倒是觉得初次到王府后就要喝下一碗黑色的汤汁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
「补身体的,你喝吧。」萧远浚低头看着手中的密旨,没再理他,密旨是皇兄萧远澜派人送来的,说是他与楚风落出门远游,朝中有什么大事就交给他了。皇兄原来为国事操劳,一日不敢稍有放纵,自从后来与楚风落在一起后,便想方设法把国事推到他身上。
原辰卿皱眉道:「我身体很好,不用补。」
萧远浚哼了一声。
原辰卿心想真是小孩子,这种事情也要生气,秉着生意人以和为贵的想法,只好皱着眉头喝了下去,萧远浚眉头舒缓下来。
这碗自然就是能让男子怀孕的子母果熬出来的药汁。如果原辰卿不喝,他也会设法逼他喝下去。
原辰卿在王府中住了下来。
他住的地方是王府主屋,与萧远浚住的房间很近,但萧远浚每天早上都去上朝,退朝后,又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回到家已经中午,晚上又早早睡了,原辰卿即使想每天跟他在一起也十分困难,于是便将生意做到了京城,每天也是早上出门,中午在萧远浚回家之前回来。
原辰卿渐渐发现萧远浚有些对他冷淡,有时不回家只是借口,常听下人说,萧远浚在朝中大臣的家里与一些歌妓说笑,那个大臣便说把几个歌妓送给他做丫鬟,萧远浚只是不置可否,并没有直接拒绝。
虽然原辰卿有些怀疑萧远浚已经不爱他了,但萧远浚不说,他便也从不问。爱人之间的相处要对对方有信心,在萧远浚没提出之前,他不该怀疑。
原辰卿发现自己的身体日渐变差,有时做事做到一半就会睡着,而且忽然出现了呕吐的毛病,有时刚把吃过的东西吐出,仍然呕吐不止,只能吐出酸水,而且呕吐得越来越厉害。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却不知道是怀孕的症状,心里暗暗猜测,可能是病发了。但是他的病即使是名医也治不好,看一般的大夫也不顶用,于是便拖了下来。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空虚寂寞,有时他会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有种想对人倾诉的感觉,但这么多年早已独自走了过来,也没想过要对谁倾诉,如今虽然跟萧远浚在一起,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没到那一步,而且,对着一个孩子说这些,感觉总有些滑稽。
原辰卿忍不住笑了一下,或许也只有他才会把自己的恋人当成孩子。其实萧远浚也的确只是一个孩子,比自己足足小了九岁……
才十六岁而已……
十六岁的自己,也像他一样,心高志远,只是早在几年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时,像云雾般消散了。
第二章
原辰卿正坐在桌边与萧远浚一起吃午饭,两人默默无言地坐在一张长桌上。原辰卿看到他无意识地扒拉着盘里的菜,便知道他心里有事,也没问他。
男人之间的相对都是这样,绝无废话。如果一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原辰卿吃到一半时,忽然有种作呕的感觉,忍不住将刚才吃的全吐了出来。
萧远浚眉心一蹙,道:「你怎么了?」
原辰卿恍惚了半晌,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不舒服。」他放下了筷子,「小浚,你先吃吧,我想睡一下。」原先他一直称呼萧远浚为王爷,但被萧远浚拒绝,于是便这么亲密地唤他。
萧远浚心念一动,便知道他大概是怀了身孕,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你这样多久了?我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原辰卿摇头道:「不必了。」
如果给大夫看,可能会看出他脉相微弱,心律不齐,他还不想让萧远浚知道这件事。
萧远浚皱眉说道:「有病就该去看大夫,再说又不要你出钱。」
原辰卿苦笑了一下,道:「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萧远浚吃了一惊,此时也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偏见,可能会被原辰卿看了出来,转过头看向原辰卿,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阵慌乱,立刻便镇定下来,笑道:「我怕你误了病情。」他抓过原辰卿的手,「辰卿,别让我担心……好么?」
原辰卿也不禁垂下眼睛,无谓地笑了笑。
被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对待,真的像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一样的感觉。但萧远浚自有一种皇室的威严冷峻,令他不得不信他的话,而且他的时间太少了,能与萧远浚这样在一起,已经是贪这半晌之欢。
萧远浚握住原辰卿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紧。
他虽然比不上楚风落英俊,但这一笑却有种说不出的令人心动……
前段时间萧远浚的确无心面对原辰卿,每天不愿回家,但现在既然原辰卿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便不能再在外面逗留太久。
他虽然不会爱原辰卿,但是对自己做的事绝不会不认。不管怎样,他一定要设法让原辰卿把孩子生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辰卿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说呕吐可能是病发,但是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一天天大起来?
难道竟然是这些天吃的太多?
每天晚上被萧远浚抱着,忽然身材发了福,一定瞒不过萧远浚的眼睛,他可受不了一个小孩的嘲笑。
原辰卿下意识地减少了饭量,明明饿得要死,却不敢多吃,趁萧远浚没在家的时候,有时间便练了剑法。萧远浚原先没发现,有一天提早下了早朝,正好没有大事,便回到王府里,看到原辰卿在院子里练剑,登时脸色铁青,大步走上前怒喝:「你在干什么?」
原辰卿一转头,发现是萧远浚,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发现他脸色不好,有些奇怪,自然不好意思说是怕身材走样,便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无聊练练。」
萧远浚早想安抚原辰卿,听到此处,立即放软了语调:「你是在嫌我没好好陪你么?实在是国事繁忙,我抽不开身,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啊……」
「那你以后不要练剑了好么?有时间可以赏花,看风景……」
「赏花看风景,那是女人做的事吧?是不是还要扑蝴蝶?练练对身体有好处,不会扭伤筋骨的,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原辰卿朝他一笑。
萧远浚登时无言,总不好直接对原辰卿说,怕他动了胎气吧?
他低头朝原辰卿的小腹看去,原辰卿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祥云边的黑色衣裳,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软丝外裳,若是别人不注意,绝不会看出他下腹稍稍隆起的形状。
他身上怀的是他的孩子……
萧远浚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激动起来。他本来只是想让原辰卿怀孕,就能看到他男子刚性而妩媚的样子,就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