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做耳旁风,四大护卫绝对不会当耳旁风,博墨沁想骑马,元宝说会妨碍休养,换了一辆牛车,为什么是牛车,元宝解释说是因为牛走路比较平稳。本来从德镇出发到于阳只需一天的路程,最后生生拖到三天,博墨沁窝了一肚子火,又不好拿四大护卫发火。
一路上,白凌坤是饱受摧残的一个,由于他经常不护主,站到老王爷那边,博墨沁每次对他下脚从原先的三分力,变成了十分力,唯一一次下脚比较轻还是因为博墨沁想强行冲关,被三金给封住了经脉,他内力不足,无法强行突破,所以下脚的时候力气自然轻了下来。
此刻白凌坤坐在桌前麻溜的削梨子,老王爷为了博墨沁可是下足了心思,时不时就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新鲜的水果,后来四银用一句话形容当时的情景是:“一骑红尘王爷怒,无人知是水果篮儿。”
白凌坤将梨子切成小块,端到床边,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到博墨沁的嘴巴边,博墨沁本能的想扭头,无奈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他咬紧牙关紧紧地闭着嘴巴,就是不吃。
白凌坤无奈何道:“要是少爷肯吃我就跟告诉少爷您想知道的事情。”白凌坤放下碗,曲起拇指跟小指对天发誓,“我白凌坤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咔嚓!”天空突然晴天霹雳,一声炸雷劈在了客栈前面的大树上,大树被劈中,往外冒着浓烟,枝头开始往冬字雅间方向倒来。
、60。病来如山倒 (1336字)
白凌坤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丢下碗就背起博墨沁往外撤退。
屋外元宝为首的四名黑衣人,都听见了树木被劈断时产生的巨响,四人很是默契地接过博墨沁,开始往楼下走。
大树的枝头倒了一半,最后断开,朝树下跌落,砸断了枝桠,树叶凌乱地弹飞着。
“天打雷劈!”博墨沁一字一句地说,虽然被人横着抬着的滋味并不好受,至少能让白凌坤看清他的表情。
白凌坤擦了擦额头的汗,陪着笑,他要说的话真多句句属实,谁都知道天一热这雷电就多,劈中树木这是很正常的,树大招风嘛,“这绝对是巧合。”白凌坤继续谄媚地笑。
“轰隆——”屋外雷声又响了起来,天边都渐渐被染成淡墨色,乌云盖过头顶的天空,风吹得屋外的树“哗哗啦啦”地响。
街上的行人早已经飞快地找地方躲了起来,这天马上就要有一阵急雨了。
雷声从天边慢慢轰到头顶上,乌云浓厚地遮挡了天光,不消片刻,风停了下来,豆大的雨垫资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激起了地上的灰尘,一阵阵热气被雨水拍打,泥土的芳香从鼻端绕过,让人舒畅百倍。
在缘来客栈内动弹不得的博墨沁虽然苦,可在毒粟“受苦”的孟云清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白青松偶然尝过一块孟云清做好的糕点,被糕点的色香味诱惑,他就再也不愿意吃院子里大师傅做的任何茶点了。
后来白青松索性将孟云清送到了厨房,让本来掌勺的大师傅给孟云清做起了帮手,两人整日里是你切磋过来,我切磋过去。后来大师傅听水生说起孟云清会做藕粉,特意喊上了屋子内闲着没事的小倌们下池塘扒莲藕。
小倌们大多都是嬉闹的性子,竟然为了尝试孟云清坐的藕粉,各个都很卖力地扒莲藕,孟云清乐得自在,站在岸边清洗刚刚挖上来的莲藕。
上午扒了藕,晌午孟云清就把切了片,放在簸箕里摊开,晾在毒粟后院的大架子上,整整准备了四五个大簸箕。
夏日的天本身就说变就变,雷声雨点来得快也去得快,劈雷的时候,孟云清正在厨房里煮豆子,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响,外面的雷劈得又响又吓人,他就算是手脚再麻利也赶不上那轰隆隆的雷声。
孟云清从小就怕打雷,每次打雷他都会把自己的头埋被子里,这点直到他长大也没有改变过。
白天打雷的时候他都是躲在屋内,捂着耳朵,哪可能冒着雷声去抢救晒在外面的藕片。后来大师傅是在雨点猛掉的时候想起来外面晒着藕片,一问才知他没收,二话不说,拽着孟云清就往外跑。
可怜孟云清心惊胆战地抱着被淋湿的藕片,飞快地往屋内跑,来回跑了两趟,任大师傅是活拖硬拽就是不出门。
雨下得极其猛烈,没有来得及收的藕片又泡了汤,大师傅哀叹了一晚上,念叨了几十遍,最后孟云清病倒了,发了高烧,烧了一夜。
夜晚是毒粟生意红火的时候,水生授课的时间大多在上午,夜晚纸醉金迷的时候他多半跟孟云清坐在屋里头乘凉。孟云清回到屋后,水生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一摸额头早已经滚烫,忙让他将身上的湿衣服换掉,然后把他强按在床上躺着。水生向白青松讨了一些银子,吩咐峰鸾去药铺抓了点药,又亲自伺候在孟云清的床边。
孟云清身子骨薄弱,这些年在蓬勃寨内虽然没有吃什么苦,但是整天忙碌,也并未长几斤肉,体质也未曾得到改善。
、61。死而复生 (1408字)
水生看着躺在床上瑟缩在被单里的孟云清,心里的滋味那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的滋味,要是自己能查出陷害蓬勃寨的凶手,又或者没有遇见此次危机,孟云清还会是以前那个爱笑的孟云清,寨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依旧坚守着,不愿离开。
“莫沁……”
床上正烧得稀里糊涂的孟云清喊着“莫沁”,水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拧了把冷水汗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孟云清一直稀里糊涂地说着胡话,一会喊孟玉郅,一会喊娘亲,过不久又会哇哇大哭出声,再过一会就安静下来,嘴里喊来喊去就剩下一个“水”字。
水生扶起孟云清,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双手将他圈在怀里,给他灌下了祛热的药,待他将药喝下去后,水生又给他用热水擦了便身子,再度盖上薄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擦了身上的汗和药的作用,孟云清安静了许多,不再念念叨叨地说胡话,只是时不时的蹬一下腿,好像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水生坐到床头,拿下烧干的汗巾,温柔地摸着孟云清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人也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嘴唇有些干裂,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端起桌边的温水,又给他灌了许多,直到天色渐渐变黑,发现孟云清头上的温度下来后,他才离开孟云清的房间。
孟云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月光照在眼睛上,让他很不舒服,他记得寨子里的房间月光是不会照在脸上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月光大片大片地撒在屋内,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喝了药发了汗,他的烧也退去了大半,体力仍然不支,想起身,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劲,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那月光。
“嗑”一声轻响从门扉边传来,孟云清支起上半身查看,隐隐一个黑色的影子站立在月光背后,让他看不清那身影的样貌轮廓。
“是谁?”孟云清有气无力地问道,又重新躺了回去。
黑暗中,那个身影动了动,终于迈动了步伐,朝床边走来。
月光下,那张瓜子脸与柔和的月光相映成景,一撇孤傲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大片阴影,明亮的眼睛即便是在这黑暗中也散发着灼热的光芒。
“莫……莫沁!”
孟云清在生病中,刚想挪下床,双腿一捱到地面,就软了下来,直直地往前扑倒,跌进一个温暖而又充满芳香的怀抱。
孟云清睁开眼睛,眼泪扑簌地掉,从来没有哪一刻会这样哭得心都要痛得裂开了。
“是我。”博墨沁扶起跌倒的孟云清,让他能看清自己的脸,然后绽放了一个少见的笑容。
博墨沁想,这样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不能说不能想的好,至少发泄过,自己内心的内疚也会慢慢变得好些。
“呜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你……呜呜呜……”
博墨沁替他擦了擦眼眶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哭,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怎们能说哭就哭?”
孟云清摇着头,大声的争辩着:“不是!都是我的错,就算是哭瞎了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开始泣不成声,抽噎地越发猛烈了。
“我以为……我以为你被我害死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泄愤,无论怎样我都愿意。我看见你的尸体的时候,我好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怀疑你,你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孟云清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唯一知道的是,很多天没有梦见的人,终于肯入他梦乡了。
、62。腰软 (1353字)
博墨沁替他擦了擦眼眶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哭,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怎们能说哭就哭?”
孟云清摇着头,大声的争辩着:“不是!都是我的错,就算是哭瞎了也无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开始泣不成声,抽噎地越发猛烈了。
博墨沁想,这样哭出来也好,总比憋在心里不能说不能想的好,至少发泄过,自己内心的内疚也会慢慢变得好些。
“呜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你……呜呜呜……”
博墨沁叹了口气,手掌缓缓地触碰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轻轻地托着,慢慢拥进了自己的怀抱中,让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尽情哭泣,“想哭,就好好哭个够吧。”
孟云清一直哭,边哭边责怪自己,话到最后只剩下“都怪我”,博墨沁不由好笑,孟云清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用门板打他的头,他也只是跳脚般的假哭,哪像今天这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哭了好吗?”博墨沁轻声询问。
孟云清抬起头,看着博墨沁的脸,摇了摇,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越来越小,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淌着。
博墨沁收紧怀抱,手臂绕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
“你还在生病,不能再受凉了。”他为孟云清盖好被子,起身准备离开,却袖口一紧,被拉回床前。
“你不要走……”孟云清大声喊着,哭腔很浓,听着就感觉很伤心。
博墨沁无奈,只能坐下,再度扶着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
“莫沁……你不要走……我……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孟云清委屈的瘪嘴,眼睛一眨泪珠滚滚而落。
博墨沁的眼眸顿时一亮,嘴角的笑容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他弯下腰,食指勾着孟云清的下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巴掌宽,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孟云清脸顿时红得更鲜艳了,他想扭头,却因为博墨沁勾着自己的下巴,所以他只好顶着一张脸颤巍巍地开口:“我说……我喜欢你。”
“好清儿,我也喜欢你。”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爱慕能得到回报,当博墨沁说了也喜欢后,孟云清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他表情有些僵硬地看着博墨沁,连呼吸都忘记了。
博墨沁笑容更深,纤细的手指触碰着孟云清的脸蛋,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到下巴,直到那粉嫩的红唇。
呼吸渐渐拉得细长,室内莫名升起一股子热气,熏得孟云清与博墨沁二人都出了细汗。
“莫沁,你没有死,对吧。”
“想知道吗?”
“嗯!”
柔软的唇覆盖在孟云清的唇瓣上,轻轻的触碰辗转,毫无技巧的摩挲,呼吸间是彼此气息,那气息越发浓烈,最后化作一团火焰,无法收拾。博墨沁意犹未尽,内心的火苗早就窜得老高,他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主动离开尚存着甜蜜的一吻。
孟云清被博墨沁突然的撤退惊得睁开了眼睛,他以为他要离开,用手撑起上身,另外一条手臂勾住博墨沁的脖子,主动将自己那红艳的唇送了上去,与他湿濡的交汇、嬉闹,比上次的时间更久更绵柔。
博墨沁搂着他的腰,手指缓缓透过薄薄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脊背,亲自触摸后他发现,孟云清虽然瘦弱,但是皮肤却是意外的好,或许是跟他不会武功有关。
“唔!不行了……腰软了。”
、63。莲花手帕 (1514字)
孟云清双手挂在博墨沁的脖子上,头朝后仰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原来不知不觉间,博墨沁的手就开始朝着他的下腰更加用力的抚摸,导致触碰到了他敏感的地方,所以才有了酸软的感觉。
博墨沁轻笑,收紧手臂,将他揽到身前,柔唇覆上孟云清洁白的脖颈上,一点点一点点的亲吻。
孟云清舒服地哼出声,眼睛因为哭过所以带着一种妖娆的桃色,因为博墨沁的挑逗红艳的小嘴时不时微微张开,细细吟唱。
博墨沁伸出手指将他的衣服扯开,吻一路向下,最终在胸口停下,孟云清低头看向博墨沁,只见他亲吻着他的肌肤,身后的长发滑过肌肤,带着酥麻的电流,让他欲罢不能。
“莫沁……”像是渴水的鱼,孟云清红着眼眶,带着深深的眷恋与满足。
博墨沁听见他的呼唤,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嘴角的笑容在月光下变成一道美妙的弧度。他将他放倒在床上,欺身将孟云清压在身下,修长的双腿与孟云清的紧紧交叠。
“小清儿……”话到唇边全部变成了行动。
室内传出低低地呻吟声,忽急忽慢,像是在唱一首旋律极高的乐曲。
毒粟后院的屋内正在上演一场火色生香的戏码,屋外有人正抱着树桩子抵死不从,抵死不从的人自然是白凌坤。
“姓白的,你别逼我动手!”三金冷冷地将剑抽出一半,抵在白凌坤的脖子上。
白凌坤似乎很不以为意,压低声音说:“我都说我只听一会儿,又不会是什么大事,干嘛不让我听!”
三金嘴角抽了抽,道:“小王爷下的命令你想违抗?”
白凌坤不服,道:“白天元宝那样对小王爷,你们咋不说小王爷下的命令啊!”
“你再多说大点,被小王爷发现我们就死定了,快走!”三金不屑地撇嘴,又再度上前抓白凌坤的手。
29。
“你个大老爷们,你干嘛抓我的手!”白凌坤松开手,逃过三金的魔爪,又再度抱着柱子不撒手!
“要不这样!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告诉你,孟玉郅的真实身份!”
“成交!”
“……”
三金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给自己下了套自己钻了进去,反倒让猎物跑了。跟在白凌坤身后他越想越不甘心,索性使用轻功,“嗖”得一声飞毒粟三层的屋顶上去了。
“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