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眼眶里流下,南源。南源,你还是不了解我。
我只是气你骗,如今的局面我早就想过,也不曾怪你,只是,为何你却利用我,南源,你最不该的是利用。
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对你的爱!那是我的一切!
只是,现在如今你我,真的该好好保持距离吧!
半月后。
孩子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每日都晒晒太阳,看看蓝天,她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不能再保住了。
嘴角勾起的笑意,眼神掩饰不了的落寞。
“小青。”
“夫人。”
“我想吃些糕点。”齐菲喝完安胎药。
“好的。奴婢这就去拿。”
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转头,“小青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见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
“你是谁”
“我是谁?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齐菲郡主。”
齐菲愣住,看着这个眼神有些狂乱恨意的女子,“我不知你再说些什么?”
“不知,哈哈哈·······哦,不,南将军夫人,竟不知道,哈哈··对了,现在应该叫前夫人了吧,哈哈···报应·······报应······”
“什么,什么前夫人。”
齐菲站起身来。肚子钻心的疼,有什么在滑落,惊慌!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躺在摇椅上,手紧紧扣住旁边的茶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哦,这个嘛?就是在你药里多加了些药吧,正好事通气血化瘀。”
“什么!”齐菲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咬着嘴唇,“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你呀,齐菲郡主。”
“什么·········。你········你是·····疼·······”
好疼!
有东西在滑落,齐菲闻到血腥的味道,“呕呕·······”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慌乱的抱住肚子,像是抱住自己的孩子,“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
“哈哈······无辜·····我齐府一百多人就不无辜吗,我母妃就不无辜吗?”
无辜·······
原来,已没有资格在说这两个字了。
原来,我连最后的血脉都不能在留下了。
老天爷,你要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锐儿,越儿····母妃,呵呵········血,太多太多了,染红满地。
保不住,
齐飞,你谁也保不住!
哈哈·····这样也好!
耳畔还有那女子的恶毒声音,嗯,没关系的,已经没关系了。
“南源今天成亲,和尚书府女儿杨蕴。”
“啪”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是黑暗里的一道闪电,拉回已经涣散的神智。
“你说什么?”
“南源成亲,就在今天。夫人。”
朱红的唇,说出的话像是鲜血滴落在已经不堪的心上。
不相信,脑海里却是那人冰冷的声音“你身子不好,府外有座别院,你先到那调养一段时间吧!”一下子清醒!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如此!
“哐当”盘摔落在地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在这?”声音是满满的关心和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小青,原来,你早已知道。
原来,你也在欺骗我!
原来,我的身边,谁都没有?
一个人,一直都是。
小青把人挡在后面,看着软躺在椅子上的人,这才发现不对,脸色苍白如死灰,软椅下已滴落一滩的血迹。
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竟发不出声音,她像是濒临死亡的孤兽。
“ 滚!”
不敢相信的看着齐飞,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泪水湿了面颊。
“哈哈···成亲,成亲·····”
身后的齐菲欢笑的说着。
“带她离开,不然,我也许会拉她垫背。”
阴狠的看着小青。
小青害怕的拉住齐菲,“夫·······”
“不走吗,如果让南源知道她害我孩子,你说会怎样?”冰冷带着嘲弄之意看着小青。
“对不起”
转身拉着疯癫的齐菲离开。直到到背影消失,齐菲才低头,抚在肚子上。
“对不起!”泪水一滴一滴落下。
“哐当!”茶几倒地的声音。
外面的影卫落下。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与南源提一个字。”
“属下······”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后别说,保护不利,应该清楚后果吧”
黑衣跪落在地。
“与你无关,是我自寻死路。”
“夫人!”
“明日,再报于南源吧,收拾好这里,带我回房。”
“是。”
躺在软榻上,齐飞看着上方的纱幔,往日的一幕幕那么清晰,恍惚间看见上辈子的自己,卧室里,小刀在动脉上轻轻一刀,血喷涌而出·······
原来,上辈子,是自杀的,难怪从来也记不起是如何死的。
真笨啊!
上辈子为了个女人自杀!
这辈子,为了个男人而死!
哈哈······齐飞,你从来不为自己而活吗?难怪,难怪啊········
苦笑!就这样吧,死了也好。别在有下辈子了!太累了!
黑暗来临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生无可念,不如化为尘土。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南源
一身大红袍临立于窗前,那是昨日成亲还未脱下婚服。如今却成了另一个人的丧服。
这耀眼的红,像是心里的血。从里到外渗透,染红的衣袍。
见过的死亡太多了,血流成河,也未动摇半分的人。为何今日却是被人剜去了心一般疼痛。
齐菲,齐菲,为何?为何?
南源想大哭,撕心裂肺的喊叫。
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是哭了吗?可是明明没了感觉。空了,整个人都空了。
“夫君。”杨蕴轻声唤道。
一怔,夫君,那人,从未唤过我夫君。
仿佛看见那人笑的俏皮的“源。”或者生气插腰“南源。”或者不怀好意又无奈的叫着“南大将军。”
什么时候,她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晰。
才懂,那是极致的痛。
不曾懂了,现在是明了。
原来,我曾让你承受过如此的疼痛,所以,老天爷也在惩罚我,对吧。菲儿!
菲儿,菲儿·········
“夫君。”杨蕴害怕。
是的,害怕。曾经,她曾羡慕那个嫁与南源的齐菲。南源,那是自己心目中最好最好的将军,他勇武,他英俊。他是曾经的幻想。是每个少女的梦中的好男儿。
每一次,她只能在远处悄悄的打量他,看着他。那些相思无人知晓。
如今,当父亲告诉我的,将嫁与他时。
可知,那是种欣喜如梦。每一日,每一时辰,都在期盼,期盼成亲那日的到来。日日焚香祷告。如今,在新婚之夜他丢下我离去。归来之时怀抱着齐菲,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属于他们的地方。三日,整整三日,怀抱着她。丈夫抱着别人,那种疼你可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
嫉妒,她嫉妒那个死去的人,为什么?在这个美梦的时刻,来打扰他们。为什么,你早死晚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去。
不甘,憎恨。
可是,现在心疼,还有害怕,她离开,带走了他的灵魂,他像是要与她一起离开。
抱住那人的腰。“夫君·····夫君”泪水落下。
你看看,看看背后的我。
身后的温度,只会更冷,扯开来人的手。
“你如此决绝吗?”哭花的脸,杨蕴质问。
不应身后的质问。踏步离开。
一步一步,府里挂满的白纱在微风里飘絮,死一般的沉静。
大堂。
齐菲容颜未变的躺在红木棺里。
每靠近一步,剜去心头肉。剜吧,总有剜尽的时候。
躲避了三日,终是踏了进来。菲儿,我送你归家。我们的家。
心若死,这躯壳便留下来尝尽你所尝过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郡主篇算是完结了,·········看着前面也许还不成熟,我会努力完善···这算我最长的一篇,······本就没写这么长的······后来,发现这么长了····↖(^ω^)↗
、第四十二章 再世为人
睁眼,入目的是房梁,木梁?让齐飞一阵恍惚,抓了抓脑袋,这全身疼痛是咋会事?房梁又是那冒出来的?扫视一圈除了张桌子和凳子一边立了个柜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明显的古代木屋。只是由于东西太少,齐飞有种在乡下的感觉。
靠!
这是哪?
被绑架了。
像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会被绑票,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所以,应该不是吧!
我明明在上班的路上的啊!
··············
怎么回事啊?
起身,拿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下肚子。
满足的啪啪胸膛,话说这是身什么衣服啊,上下摸了一个遍,真他的像演电视剧古代人穿的,难道,我来跑龙套来了?
咋就没点记忆的啊!
长发落下,齐飞用手扯了扯,确保它是真的长在自己头上。呲牙的疼,头皮一阵发麻。
快速推开门。想是要证明什么?刺眼的阳光,齐飞嘘眯了半会,才适应过来。
身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哟,飞子醒了,啧啧,气色不错,少爷,今儿个问起了,叫你去他那。”
齐飞一愣一愣的点头。思绪一转,既来之则安之。来人前面带路。
绕了不少路,齐飞张着大嘴,话说,这太有钱了!
你看,整的跟真的是,什么假山流水,奇珍异草。就是这七绕八绕的院子也真值钱啊,现在房价怎么高的啊!
额·······齐飞傻眼的看着前面躺在摇椅上,丫鬟成群伺候的公子哥,他斜依在摇椅上,有为他轻轻揉着肩膀捶着腿,还有喂他吃东西的。不时还调戏一下围绕成群的女子。引来娇羞的欢笑。
要不要这么逼真吧!
少爷转头看了眼傻愣的齐飞,难道把人打傻了。
一旁的下人赶紧扯了扯愣着的人的衣角,赔笑道“少爷好。”
吴少爷点点头,“你···”
你,身旁的人狠狠的扭了一把,齐飞才回神。赶紧低头道“是是是,少爷。”
“鉴于你上次英勇表现,你就留在府里服侍本少爷吧!”
“谢谢,少爷,小人应该的。”煞有其事的弯腰露出非常感激的笑容。
少爷摇摇手,下人便带齐飞离开。
齐飞成不了那些软弱却高傲的人,那些坚韧刚强的人。曾经也羡慕,嫉妒。只是,现在早就妥协了。
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如此,还苦苦挣扎的想活下去。
连自己都觉的毫无意义,也许是人的求生潜意识吧,不愿逼自己,也许还有不甘吧!
三日后。
齐飞坐在门口台阶下,托着下巴欣赏着古风古景。
在绞尽脑汁下,始终想不通自己何时穿越了?
是的,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穿越了,额,可是穿越就穿越吧,为撒这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连长的痔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可是明显听给自己带路的人说,前任早就在这当护院的说。要说唯一不同的,是小子比以前的我的要壮一些,手臂比较有肌肉。
经过一天的震惊第二天的接受再彻底消化。
也许别人会害怕什么的。可自己,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这还有份差事,这家伙也是个倒霉孩子。
本姓齐,奈何冲撞国姓,便改为秦飞,本是有父母的人,奈何从小不学无术活生生的把老爹老娘给气死,最后才收敛,经人介绍便在吴知府家当护院。
吴知府有两女一子,少爷名唤吴庸,真扯淡,还无用。也是个花花少爷以调戏娘家妇女为乐,在郫城属螃蟹的。
而自己从小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很受少爷欣赏,成为少爷的爪牙,再然后,那傻少爷在妓院为青楼女子大大出手,那位前任很明显被炮灰掉了。
这样,本人就来这了。
可是,不对啊。我怎么来的啊?
出车祸了???睡过来的??想不通的说。
“飞子。”
秦飞看着来人,这位也是和自己一个级别的兄弟叫什么来着,张···大,对好像是吧 ,记不清了。
“兄弟怎么了?”秦飞看着眼前的人。
“少爷找你。”
“找我?干撒?”
张大一拍秦飞肩膀,“不是无聊吗,少爷想出去玩玩。”
玩,两眼放光的说,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古代生活
兴奋答道:“好,我跟你一道。”
酒楼
珍肴酒楼——全城最大最贵的酒楼。
二楼包间。
吴庸大少爷翘着大腿,某个下人正献媚的伺候吴庸少爷用餐。
少爷不耐烦的摆手,两眼放光的看着前面的女孩。
前面女子一身青衣手抱琵琶幽幽弹唱痴情怨女。一根木钗挽起的秀发,柔弱的身子在狼光下战战兢兢的,显出我见犹怜的风姿。更让人生出揉捏的冲动。
秦飞有些可怜这孩子,只是无意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只有将眼睛放在窗外。
一阵骚动。
秦飞伸长的脖子看着下面。
显然吴少爷也有兴趣的倚着窗打量下面的骚动。
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黑衣,黑发随风而动。冰冷的脸显的沧桑和疲容。
秦飞的眼落在那人的面容,心一动,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他吸引住了,忘却周遭。
“南源”
一声女子的呼唤声。
秦飞一下回过神,皱眉,刚才,竟被那人吸引住。再打量楼下周围。
那人的身后是棺柩。
棺柩?
难怪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像是被他的感伤影响,秦飞有些动容。
秦飞看见那人被女子唤住,抬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子。
一旁的侍卫站出来挡住女子。竟有些熟悉。女子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是个梨花带雨的美女。
“南源,我是齐菲,是齐菲·。”
“齐菲,南源。”秦飞轻轻喃出,喉间哽咽,心像吐出声音被什么捏住,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马上的南源震惊的看着女子,张着嘴,半晌才来“你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小心翼翼,每一个的颤抖。
不,怎么会,齐菲,在后面睡着,是自己亲手抱进去的。
秦飞说不出的揪心,本不想见,却又移不开双目,他是谁?为何熟悉到心疼。
心疼?——秦飞看着南源,见他离马,还来不及看清动作,人便出现在那女子身边。
掐住她的细白的脖子。
秦飞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那女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女子却是艰难的笑着,即使面容发白,泪水滴滴落下。
“将军,求求你,放了小姐,她是郡主。”
一旁人群中窜出一女子来,哭喊着,双腿跪倒在地恳求。
南源看着小青,“你刚才所说,是··真的?”
小青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