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那人二话不说,就用了他那个部位,整个过程中,自己虽说是迷迷糊糊的,但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个人嘴上说著不嫌弃他的身子,却是一直在使劲亵玩他的那处,完完全全地把他当作个女子。恐怕他和一个女的做这事,也是像这样一般的吧……
他有些对张阿牛的心意不确定了,怕张阿牛真的只是对他一时迷情,他以前爱的都是女子,甚至和女子成果亲,生过孩子。如今在兴头之上,对他的身子也感兴趣,说不定日後意识到他真正爱慕的还是女子呢,他明明之前还打算再和女子相亲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我的傻小远,这问题不难解决,你去在他身上展现下男性雄风不就是了。他若是接受不了,你便知道他真正的态度了。”袁安淮出完了馊主意,忙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我就要走了,你可有要我带给你大哥他们的话?还是写下来的好,趁著还有时间……”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个不靠谱的馊主意,害得萧凌远和张阿牛日後又吃了一个甜蜜的大苦,这是後话,表过不提。
话说萧凌远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给兄弟的书信都写好了,待墨迹干涸,折叠好了装进信封中,如若珍宝地交给袁安淮道:“你一路珍重,这边的事,我不会辜负大哥的期待的。”
袁安淮接过信函贴身放好,点了点头道:“你也保重,这儿生活艰苦,你早日完成了任务,也能早日回去,到时……到时他若是愿意,带他一块儿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萧凌远苦笑了一下,他和张阿牛,怎麽都感觉八字才刚一撇,让他背井离乡跟自己回去?他都不敢想。
便当是有花折时堪需折,及时行乐了吧,谁让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那个人,忍都忍不住喜欢他的心思,要同他好呢?作家的话:期不期待他们受了神马苦……过两日就揭晓了233当然是床上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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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原本以为,袁大人离开村子後,他的萧先生总该是恢复了自由身,他即便不能随时随地都去找他,毕竟两人见面也不用顾忌著别人,方便了许多。
可是张阿牛错了,他发现自己如今要见那萧先生,比他们没好之前还难。萧先生白天忙著上课,晚上不是说自己忙著备案,就说自己白天太乏,要早些睡觉,把那门一关,锁得牢牢的,让他望门兴叹,眼睛都要喷出了火。
这是怎麽回事?两人不都已经互诉衷肠,关系板上钉钉了麽?
张阿牛脑子直,摸不透萧凌远的心思,但他的优点之一就是够执著,每日等张大宝放学了,就把他赶回家,自己堵著先生不让走,就算是吃不到肉,讨些甜头也聊胜於无。
这天,他便呆在学堂不走了,站在门口,跟门神似的在那儿挡住先生的去路,腆著脸道:“好先生,你这究竟是怎麽了?为何天天躲著我?”
萧凌远收拾完东西走不了,踩了他一脚道:“少自作多情,谁躲著你了?还不许我忙著别的事情没空理你呢。”
这一脚当真是踩得张阿牛身心舒畅无比,趁著先生离自己近,忙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笑嘻嘻地:“你忙你的,我也可以在边上陪著你啊。这些天,我可想死先生了。”
萧凌远当真对他总爱说露骨而不要脸的甜言蜜语没了办法,被他大手掌握住的手酥酥发麻,一时间竟然挣不开来,嗔怪地瞪他一眼:“别拉拉扯扯的,回头被人看见。”
“我不,你都不让我碰你,我就摸一摸你的小手怎麽了?莫非先生是想把我饿死不成?”
萧凌远已经不再是不晓人事的人了,被别人用这种话猥,他俏脸一红,心脏发酥的同时,又有些郁郁。这张阿牛每次来找他,都在说这种话,仿佛跟他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占他便宜,让他脸红似的。他有些不高兴了,用力抽回手道:“饿死你最好,省的你没事做,天天来骚扰我。”
张阿牛挠挠头,当真是急死了。这先生究竟是怎麽了?一会猫脸一会狗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说,对他的态度也让他困惑极了。
这相爱的人之间,说些俏皮话,也是发自内心的需求。他是个男人,看到喜欢的人有那样的心思,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可他除了嘴上不太干净爱逗他外,也没做出什麽不尊重先生意愿的动作吧?怎麽说变脸就变脸,连手都不让人碰了?
“我要回去了,还有,上次你提的让我搬到你家去住的事,不用再提了,我不会考虑的。”
“为何?”张阿牛收敛起了戏谑的神色,英俊黝黑的脸激动起来:“哪有夫妻二人总是分地而居,要见个面还得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
好吧,他们确实算不得正大光明,可这不是先生不愿意麽!他都已经想好了,先生不愿意也没有什麽关系,他可以在自己家边上再多盖一间屋子,对外说是租给先生住,方便照顾先生的起居,也缓解忠叔的负担,毕竟照顾久卧病榻的张先生已经是很辛苦的一件差事了。
而对内,他则打算把张大宝赶到新盖的屋子里去住,孩子大了,该让他独立独立,晚上他爱读书,即便是秉烛夜读,也没人会打扰到他。
这样一来,他和先生同居在一块儿便理所当然了。张阿牛想来想去,这是对他们最好的方法,兴致勃勃地去跟先生商量,没想到一开始还答应考虑考虑的先生兜头就给了他一盆子凉水。
“哪有那麽多为什麽?”萧凌远心里不畅快,也不会让张阿牛畅快。他横了张阿牛一眼道:“我凭什麽和你住在一块儿?你儿子怎麽想?外人知道了又怎麽想?还有,以後别随便说夫妻,娘子之类的话,我又没有和你成亲,你也没法跟一个男人成亲,没名没分的话都不要胡说八道,你还真当我是女人,被你占便宜了就一定得跟你在一起吗?”
这这……没办法和他成亲,但是他早前就说了自己是可以为了他昭告天下的,现在怎麽又拿没名没分来堵他?张阿牛急了,提高了声音:“先生你这样可就不讲理了……”
“闭嘴,你个粗人懂什麽理还跟我讲理?反正要我跟你住,你休想!”
张阿牛鼻子都被气歪了,只觉得这先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比以前还不可理喻,像是故意找自己的不痛快似的。他已经拉下脸说了那麽多,好的也说,歹的也劝,就差跪下来求他和自己住一起了,哪里想得到要受这种冷遇。
张阿牛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当下一甩袖,道:“好,我反正也逼不了你,你爱和谁住和谁住吧。”
他像头生气的大狗熊,扭头走了,萧凌远伸手想拉他没拉住,手僵在半空之中,心里郁结得过分,然後越想越生气,竟然气到鼻子发酸。
果然这混蛋,就是拿他当女人,因为和他好了,就要他听他的,跟他住在一起,随时方便他做那种事情。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没有特别的理由,怎麽会好意思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住,又不是没有自己住的地方,真这样做了还不知道会被别人怎麽背後说道。
他倒好,什麽都不为考虑,只顾著自己高兴,想怎麽来就怎麽来,还说他不讲道理……
就算是真的娶媳妇儿,也得三媒六聘,做足心思吧?现在轮到自己,他就想一句话了事,真当他萧凌远是连女人都不如的下贱货,随随便便就能跟他回家让他可劲的欺负麽?
不得不说,这两人的心思全然不在一个东西上边,那张阿牛想的是,既然他要对萧凌远负责,那肯定是要从衣食住行开始,每天都把他伺候得好好的,让他无忧无虑地跟著自己。而萧凌远则以为张阿牛把他当女人那般轻贱,一点都不尊重他的意思。
两人这矛盾一闹,互相心里都不舒服,萧凌远不用说,自然不会主动去哄张阿牛,而张阿牛也因为被他拒绝了多次,怕再遇到软钉子,有好些天没去学堂找萧凌远,更不提跟他说让他跟自己回家的事儿。
只有张大宝敏感地察觉到先生和爹爹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他蹲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著正在劈柴做木工活的爹爹,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欠,忍不住问:“爹爹,你这是给我做新床吗?”
“是啊,做完新床,还有新的桌子,新的椅子,大宝就有自己的小屋子,不用跟爹爹挤了。”
“可是大宝不陪爹爹睡,爹爹一个人多无聊啊。”
“恩呢,所以爹爹可能会请萧先生来我们家做客,大宝喜欢不喜欢?”
“萧先生才不会答应你呢……”
“你怎麽知道?”张阿牛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儿子都认为他搞不定萧先生了麽?他这个当爹的真是里子面子全都掉了个精光。
“肯定啊……你老是欺负先生,以前打他屁股,後来又和他吵架,我和张佳琪也又打架又吵架的,如果他让我跟他一起住,我一定打死都不会愿意的。”
“额……”自己真的有那麽坏?不是打先生就是骂先生?不过儿子讲的好像有那麽一点点道理……张阿牛陷入了自我反省之中。
“而且嘛,先生自己有家不住,和关系不好的人住在一块儿,怎麽看都好奇怪啊……”
确实,先生学堂的屋子,条件只有比自己家好,不会比自己家差。又加上在外人眼里,自己和先生的关系是算不上融洽,这麽一搬进来,若是有村里爱嚼舌根的说起来,还指不定会编排他们两个什麽呢。张阿牛被儿子提醒,直在心里骂自己粗心,怎麽自己连这个都没想到,贸贸然地就邀请他来家里住了,偏偏忘了先生那麽好面子的一个人,是万般受不了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他就连把他们的关系公开都不愿意呢!
张阿牛茅塞顿开,放下斧子重重亲了儿子一口,兴奋道:“大宝你真是太聪明了爹太喜欢你了!”
被全身臭汗的老爹亲得一脸口水,张大宝好嫌弃地擦著小脸,觉得自己这爹很可能是疯了……
张阿牛才不在乎儿子怎麽看自己,重新拿起斧子,高高兴兴地往外走,把张大宝吓到了,抱住他的腿道:“爹你要干嘛!你是要去先生家吗?你不能杀人!”
额……拿著斧子……确实有点像去砍人的。张阿牛转过头敷衍儿子道:“怎麽可能!爹不会伤了你的宝贝先生的,你乖乖在家里等著爹就是了!”
萧凌远见张阿牛光著上半身,大汗淋漓地拿著一把大斧子冲进来,也吓了一大跳,伸出手指指著他,哆嗦道:“你你……你想砍我吗?”
天地良心,张大宝以为他会砍萧先生也就算了,萧先生怎麽也会有这样的误会?别说他不敢了,就连动萧先生一根手指头他都舍不得呀!
也没解释,他怕吓到萧凌远,把他拉扯到了门外,从里面关上房门,手起斧落,三下五除二,萧凌远的大木床变成了七八块支离破碎的木块,等萧凌远再进来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床时,十足十地目瞪口呆了。
“你……你真是有病……”
“嘿嘿,是是,我有病,看到你的床就种种不舒畅,非得砍坏了,我才高兴。”张阿牛像是完成了一个大工程,心情无比畅快,把斧子往边上一丢,搂住了萧凌远亲了一下他的嘴儿,道:“先生这下床都坏了,没地方睡了,只能睡我家吧?”
“……”
“哎呀,糟了,小屋子还没搭好,大宝没地方住!”张阿牛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砍床砍早了,儿子的新屋子还没搭好呢……
“……”
“不过也没关系,我把他赶去他表哥那睡,这小子口口声声不爱跟表哥一起住,可每次都抱著枕头去得很快呢……”
“……”
“就这般决定了,先生收拾一下衣裳,这就跟我走吧!”作家的话:先生状指控:张阿牛你就是个大!流!氓!嘻嘻,既然把媳妇儿骗回家了,接下来会发生神马,你们懂哦?谢谢dawn176,527724276 ,wowiwking的礼物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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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远已经被张阿牛的流氓行径震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张阿牛趁著夜色死死地牵著他的手把他牵回了家,又听他臭不要脸地跟儿子说:“先生的床因为不够结实,坏了,先生没地方睡了,只能睡咱家。你乖乖的去村长家睡,不然你晚上打呼噜,会吵得先生睡不好的……”
张大宝多爱萧先生呀,为了他,即便是做再为难的事情,也是愿意的,何况只是跟讨厌的张佳琪睡呢?反正他也经常去村长家借住,都习以为常了。
孩子非常具有自我奉献精神地点了点头,扬起小脸蛋来对先生说:“先生你就在这儿安心住著吧,我爹会照顾你的!他可会照顾人了!我打呼,就不吵先生了,先生再见!”抱著小枕头,熟门熟路地往村长家走去。把儿子打发走,张阿牛幸福地在萧凌远面前走来走去,满心满眼都是喜悦的泡沫。
第二次把先生带回来了,上一回是把先生干得没了力气,生生地被自己抱了回来,这回他可是以智取,没以力敌。张阿牛陡然觉得自己的智慧特别高超,即便是聪明的萧先生,也不得不折服在他精妙的安排之下。
萧先生的床坏了,坏成了几片木板,天气转凉,他身子骨弱,根本不可能睡地上。这种情况下,任凭谁都会热心地邀请萧先生来家里同住,他只是第一个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对萧先生伸出援手罢了。如此一来,想说闲话的都找不到由头,萧先生便不用担心自己被人说三道四啦!
萧凌远眨了眨眼睛,看张阿牛嘿嘿直乐,脑门上的汗都滴下来了,抬起头没好气道:“你得逞了?把我的床弄坏了,我就不得不跟你回家了是不是?!”
“这不是为了咱两好嘛,现在是农忙的时候,你肯定找不到人帮你重修做床,这样,你就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在我这儿睡了。”
“张阿牛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就是个无赖!”萧凌远咬牙切齿,他是真没想到张阿牛能想出那麽下作的方法,竟然把他的床给劈坏了,让他无家可归……
“我就对我喜欢的人无赖了,先生你就认了吧。”张阿牛坐到萧凌远身边,想去抱他,被萧凌远推开,他搓了搓双手,努力压抑住脸上得意至极的笑容,半推半搂地让先生往床上坐,自己也贼兮兮地挨在他的边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好先生,你可不要生我的气,之前我不顾你的处境,硬要你跟我回家,还对你说话大声,是我不对,不过在先生的教导之下,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再凶你了。」
敢情在这混蛋眼里,用暴力让他无床可睡,不得不跟他回家来,这叫做改过自新?萧凌远都要被他的无赖气笑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