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凌孤没再说什么,把书收好,道:“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作家的话:
黏糊啊黏糊 啊…快要忍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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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凌远长那麽大,和他二哥一同睡过,也同他几个弟弟睡过,却从来没和他大哥睡过一张床。
如今兄弟两头回同床共枕,萧凌远觉得怪怪的,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黑暗中,安静得只听得到萧凌孤均匀的呼吸声,萧凌远却不敢睡,生怕自己养成了习惯,半夜里往他大哥怀里钻可如何是好?这不是把自己最丢人的一面全展示给他大哥瞧了?
夜里已经有点凉了,萧凌远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盖周全了,又不敢翻身,身子僵得直直的难受,突然就听黑暗中,他大哥冷冷的声音问了一句:“睡不著?”
“不,不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我看你是心里有事。”
他心里能没事麽?想到这十几天的路程,他和他的阿牛哥连小手都得偷偷摸摸地才能碰到,萧凌远就觉得委屈。纵然知道大哥爱弟心切,这种被硬生生地分开,连明目张胆地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压力之下,萧凌远没法安慰自己忍一忍就算了。
既然大哥提起了,他要不和大哥说说?大哥不了解阿牛哥,他可是知道阿牛哥的为人品行,那是绝对信得过的。
“大哥……”
“才分开一天就耐不住了麽?”
萧凌远的脸在黑暗中有些热了起来,确实啊,这不是才分开一天麽?其实连分开都算不上,两人只不过坐在不同的马车里,又不是隔著千山万水,自己就一副哀怨的模样,也难怪他大哥要说他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一颗心都挂在那男人身上了,就连吃个饭都得偷偷摸摸地暗通款曲,不是麽?”
竟然都被大哥发现了!萧凌远恨不得拿著被子把头蒙住,完全不知道该怎麽跟他大哥解释他的弟弟是这麽个不矜持,不守礼数的人……
“是不是心里怨恨大哥?”
“怎麽可能!我知道大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萧凌孤沈默了一会儿,然後轻轻叹了一口气:“小远,你知我们家族的男子,身子都和常人不同吧。”
“嗯。”
“你生在我们家,从小被爹娘,大哥护著,未曾受到过外人的轻视和侵害,但双性体在世人眼里是不堪的存在,欲挥之而後快,这是切实存在的。”
“大哥……阿牛哥他不会……”
“听我说下去。”萧凌远被萧凌孤打断了,只听他语气平稳,接著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双性体被世人羞辱,遗弃,这对我们族人而言是沈重的灾难,但比这灾难更深的,是很多双性体之人,遇到了他们觉得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为何?遇到良人,难道成了不幸的事麽?”萧凌远心里不解。
“如果真是两人,那自然是好事。有更多人只是对於双性之人的身子好奇,进而渴望占有他们。双性人似乎对某些人,特别是男人有著特殊的吸引力,大哥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听闻过不少这类的秘辛,从宫廷到江湖,甚至是寻常老百姓家,这些事都不鲜见。”
“好奇?”
“是的。”萧凌孤冷笑一下:“像是寻到了稀奇的东西,他们只是把双性之人当做把玩的玩意儿,喜欢的也只是双性人的身子,想逞足他们的兽欲罢了。”
说到这个程度,萧凌远完全明白,也理解他大哥担心的是什麽了。如果他的阿牛哥,看上的也只是他的身子,而不是喜欢他这个人,他都不知自己会有多伤心失落了。可是他很确定阿牛哥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他对自己的身子确实十分渴求,但,但如果只是为了一逞兽欲,他根本没有必要对自己那麽好,那真真是放在心尖的好,说把他当个宝,都是不为过的。
可这些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说给大哥听,大哥也只是会以为他是被阿牛哥迷得五迷三道,只会为他说好话吧?
“所以……所以大哥想考验阿牛哥是吗?”
“呵,这算什麽考察。连十几日的分离都忍受不了,这种人如何成大器。”
他也没指望他的阿牛哥成什麽大器啊……他本来就跟自己的地位差了好多,如果自己真有门户之见,当年……当年也不会同意跟他好吧。
“我知道了,大哥。”
“那睡吧,如果冷了,凑大哥身边来。”
那一定会更冷的,他才不要。萧凌远心里默默地编排了下大哥,为被大哥怀疑的阿牛哥出了一口小气,乖乖道:“大哥晚安。”
当晚的一觉意外地睡得不错。许是萧凌远时刻提醒著自己守著规矩,不要真往大哥怀里睡,到了天亮,他发现自己睡的姿势并没有什麽不雅,大哥也已经起来打点启程的事,心里松快了一大截。
早餐是要了点干粮,带上车用。张阿牛貌似是指望著睡了一觉,萧家大哥想通了,能把他的先生还给他,眼巴巴地望著萧凌远又爬进了那辆大马车里,愤愤地捏了捏拳头,就跟自家媳妇儿被人拐走一样郁闷。
如此行了四天的路程,途中路过城镇便补给粮食,在客栈休息,等过了第四天,马车便使劲了一个林区。林区虽说被开出了一条官道,但路途特别长,一天一夜望不到边上有住家,也只比那荒山野岭好上一点点。
到了下午的时候,两辆马车便在一处风景宜人的草地上暂作休息,也让马儿能够吃些肥草。
好不容易不用呆在颠簸的马车上,张大宝在草堆里狠狠地打了个滚儿,伸了个懒腰道:“爹爹,这儿真美。”
可不是麽?秋天了,草地虽说不再是翠绿翠绿的,黄色的也另有一番美感,抬头望去,前方的林子里满是红红的枫,把这秋天染得毫无肃杀之气,反而美轮美奂似是人间仙境。
不过张阿牛可没心思欣赏这儿到底有多美,他们都下车了,这意味著他就能看到他的先生了。
萧凌远自然也和他大哥一块儿下了车活动活动,他自从听了那晚萧凌孤跟他说的话,之後便谨言慎行,不再敢和张阿牛暗地里亲亲我我了。虽说知道张阿牛不可能只是为了他的身子才跟他好,但他如果真那麽做了,大哥便会误会阿牛哥,纵然不误会,也会对他的阿牛哥印象不佳,以为他是贪花好色之徒。
可惜这话他也不能告诉张阿牛,只能故意和他保持著距离,任由他抓耳挠腮看他的眼神都跟喷火似的,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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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牛正在朝他狠狠地望,那眼神又委屈又执著,萧凌远感受得透透的,又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同正在料理马匹的萧四道:“阿四,我们今晚得在这林区过夜麽?会不会有野兽?”
“三少爷放心,这儿是林子边缘,咱们不用进老林里,就算是野兽也是些獐子类的,不会有熊瞎子那样危险的野兽。”
“就算有熊瞎子,凭咱兄弟两,也能剁下它的熊掌给少爷们补身子。”旁边的萧三大言不惭。
“哎?咱们也吃了一天的干粮了,要不要咱去打个猎?就算是打到个兔子或者山鸡,烤了吃也好啊。”
“这是好主意,我去问问大少爷。”
萧凌孤首肯後,萧三萧四从马车里拿出他们之前备上的三套打猎弓箭,他们兄弟两一人一套,还有多出来一套,放著可惜,便问张阿牛:“阿牛兄弟要不要也拿一套去林里试试?说不定手气比咱好,打到个大的。”
“好啊!我当年也是跟著村里的猎户进山打过猎的!”张阿牛看到那弓箭,心里也泛起了痒痒。他这些年养猪,没再进过山里,年轻的时候却也算得一把好手,打到的东西不少呢。
“林子里真的不会有危险?”萧凌远看他跃跃欲试,不放心了。
“不会吧,要不你跟著我去?我们不走深,随便看看。”张阿牛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麽,兴致勃勃地怂恿萧凌远。
“去吧,注意著安全便是了。我在这里带著大宝。”萧凌孤道。
“你看你大哥都答应了,走吧走吧,这林子那麽美,逛逛也好啊!”
林子茂密,许多参天大树,有些枯萎了,落叶掉在地上,踩在脚下软软的,发出簌簌的声响。更多的红枫却是开得正旺,美不胜收。
萧凌远被张阿牛牵著手往林子里带,心里甜丝丝的,林间的风仿佛带著热度,一点寒意都察觉不到。
那麽多天,总算是有机会和他的阿牛哥单独相处了,虽说是一起去打猎……他宁愿看成是两人散步郊游,反正打不打得到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可以说说话,甚至亲两口都是可以的。
“先生走路当心,林路坑坑洼洼的,你别摔著了。”
“嗯。”两人的手拉得更紧了,身子和身子也贴得近近的,一不小心就撞到彼此,撞得人心里酸酸痒痒的,就愿意这般挨著。
“就这儿吧。”张阿牛看已经走了不少了,估摸著不会被萧凌远的大哥和自己儿子看见了,停下脚步,把打猎的工具往脚下一丢。
“嗯?”萧凌远抬起眸子望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麽没看到什麽小动物就停下了。可下一刻,他就被张阿牛凶猛地推到了身旁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男人靠得他极近,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眼神就跟要饥渴了好几个月的野兽一般,要吃人的模样。
“先生……”张阿牛轻轻地对著他吹了口气,脸朝著他的脸挨下来,火热的唇便快速地覆盖到了他颤抖著的唇。
好多天没有排解的情欲因为一个吻便被点燃了。萧凌远从不知道自己那麽渴望被他吻,他主动地打开牙关让男人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入侵到他的嘴里,双手反正也无处摆放,用胳膊圈著他的脖子圈得牢牢的,口液不断分泌而出,互相交换著,舌尖心甘情愿地被他啃著吸著,发麻了也在所不惜。就好像只是这个吻,就寄托了他这些日日夜夜对男人的思念一般。
嗯嗯的呻吟之声从热吻的间隙倾泻出来,萧凌远觉得自己的唇快肿了,这人饿久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亲近他,便用了死劲,恶狠狠的,连温柔都不会了。
“唔……够了……够了……”萧凌远捶了捶他的背,让他放开自己。再吻下去,唇肯定肿得十分明显,到时要是被大哥看到了,自己一定没法解释的吧……
“我晚上不能抱你睡觉,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折磨麽?”先生眼眶湿湿的,嘴唇被自己吻得越发的红豔,含情脉脉又含羞带怯地望著自己,张阿牛简直得靠著极大地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接著亲吻他甜蜜的小嘴儿。
“那你也不能亲那麽重,被人发现了丢人的可不是你!”萧凌远别过脸,他受了多少折磨,自己也受了多少折磨,真不知道这苦日子什麽时候才过得完……
“好好,不亲你的嘴了,我亲亲别的地方可以吗?好先生,你大哥可太狠了,他太狠了。”张阿牛抱怨著,把萧凌远的头抬起来,不等他点头,小鸡啄米似的,亲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脸蛋,不时伸出舌头去舔几口,他实在是饿得慌了,怎麽都忍耐不住亲近他的念头。
仿佛被一只大狗给舔了,萧凌远脸上又痒又舒服,任由他不住地亲著自己,亲亲我我很久,笑道:“你这人,说是来打猎的,原来是来做这种事的……”
“是来打猎啊,我才不要打那些兔子山鸡,我的猎物不就是先生你麽……你看,阿牛哥弓箭都准备好了……”把先生的一只手握著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隔著裤子,那处几日没发泄欲火的弓箭已经蓄势待发,又大又硬,随时能上场了。萧凌远摸到那东西,脸马上热起来了,知道张阿牛在暗示什麽,想要抽回手,却被张阿牛牢牢地按在裤裆上。
“好先生,帮阿牛哥摸摸,它是在想你想得紧,就摸摸,好不好?”
原来他一开始想的就是这麽个坏主意,枉自己还傻乎乎地担心他的安危,跟著他进来打猎。他应该一口拒绝的,自己的大哥就在林外,萧三萧四在四处寻找猎物,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跑到这儿来发现他们在做些什麽不要脸的事,可那个热气腾腾的大“弓箭”握在手里的东西他太熟悉,熟悉到仿佛正在跟他打招呼,撒娇著让他好好地抚慰它一下。
「不,不行的阿牛哥,万一被人看见了……」萧凌远的手被强制在张阿牛勃起的阳物上,脸涨得通通红,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
可是禁欲了好些天的张阿牛难得得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又如何会放过他的小嫩手。只见他凑上前咬住萧凌远的耳垂,用极其压抑嘶哑的声音道:「就摸几下,好先生,你伸进去帮阿牛哥摸出来,这深山老林的,不会被人发现的,嗯?」
「那你快点出来,我,我就帮你。」萧凌远的脸都快滴出血一般的红,张阿牛解放出的勃起,比起隔著裤子的时候还要烫手,就这般在他手上跳动著,随著嫩手的触碰,还能察觉的它生机勃勃的气势和生命力。他们自从住在一起,哪一天自己不是被这“弓箭”欺负得泪水连连,又舒服得上了天一般,两人被迫分开无法亲近,他也想念被张阿牛抱在怀里疼爱的滋味。若是两人不接触还好,自己还能忍耐过去,现在就这麽把沈甸甸的罪魁祸首握在了手里,这个食髓知味,贪欲得不得了的身子像是有了感应,回忆起了过往种种甜蜜和欢愉,萧凌远颤抖著手,情不自禁地小小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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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这样,慢慢地套,用你的小嫩手爱抚它,呼呼,太爽了。」张阿牛的的声音已经带上情欲中的激动,黝黑的脸也泛起红来。
萧凌远闭上眼不敢再看,咬著唇,心里羞得要死,手却像是由著张阿牛指挥一般,帮他安慰著他激动的地方的。
要说起来,萧凌远平时也极少干这种事,要和男人交媾,被人占有身子已经够让人面红耳赤的了,还要用身子的其他部位去满足男人,这跟青楼里的淫娃荡妇有什麽区别?他不愿意,张阿牛也不勉强於他,反正先生的哪儿都好用得不得了,光一个小脚就能让他喷了又喷,他还分不出心思去玩弄他别的地方呢。
所以萧凌远根本不怎麽会帮人手淫的技巧,几乎是张阿牛手一句,他动一下。可是仅仅这样技巧生涩的抚弄,张阿牛已经爽得受不了了。他把先生压在树干上,左左右右地不停亲他的脸,边带著他的手一起动。
「呜……」萧凌远快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了,手又被烫得像要烧起来,突然,张阿牛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又诱导他去抚摸他那两颗久未发泄而沈甸甸,胀呼呼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