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龙战)流影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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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龙战)流影晚照-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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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雨崖
“阿爹,你要将此剑赠与风光么……”
“阿爹,遥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送给风光呢……”
“阿爹,侬不够好……啊啊啊————”吴侬软调,带着浓浓不解在时雨崖下缓缓响起,若是细细听闻,甚至还隐约透着些许若有似乎的癫狂。
这样时轻时重带着沉重心绪的声音,原本似已渐渐露出些微梦醒的清晰苗头,却在末处因那无妄而来的猛然重击化作一阵尖厉惨叫,而后再无一丝声响。
“啊啊……早知道就听不凡的吃两碗再走了,眼花腿软连凭虚御风都要脚滑,这还怎么打……”原本全是因堵着口气才不觉数日滴水未进有何不妥,如今撒火泄了气又喝了那么一杯不到的热牛奶,凌晚镜直至飞出数十里才觉出不对来。
所幸,除了一脚踩空砸落到山崖外,身上倒也没擦没碰并无什么大碍。
稍作休憩起身查看四周地势,凌晚镜一心只将注意放在了蛊虫所指去路之上,因而并未太过在意崖下隐隐传来的些微震动。
是以,他也并不知晓自己这一摔的冲力震塌了崖下一处本就不稳的岩洞。甚至,这个意外还让睡在其中尚未全然清醒的妖应封光不得不又再多睡了几个月的时间,以至完全错失了她与殢无伤相遇相恋的全部可能。
“臭虫子这都跑的什么鬼地方,别是一路都在绕圈吧?西北……西北不是天地合啊,都爆成块了还乱窜,真够能跑的……”
一念之间
“我说——”有气无力地踢开地上四散的虫壳,凌晚镜也不急着将藏在一念之间某处的鬼觉神知揪出来痛打,反倒是四下里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纵身跳坐了上去。而后,方才中气全无百般不情愿的开始喊道。
“鬼觉神知我知道你在这,你要还是只公的就别这么磨叽,痛快点出来受死大家都利落嘛。别非要等人出手抓你,这样很没意思的,听到没有啊……”
懒洋洋的口吻带着拖拖沓沓的尾音,听起来就似乎如同几声随口玩笑般全无任何的威慑力,但……也仅仅只是似乎罢了。而鬼觉神知现世至今,既能将这么多的武林强者算计致死,自然也不会单纯只是靠它那诡异的不死体质。
即便早已癫狂错乱,但什么叫做聪明什么叫做找死,它还是清楚的……
“啧,蛊虫都追到这了装死是没有用的,逃避也是没有用的。你拿绝尘不凡都没办法在我跟前装什么大头蒜哪,你没那本事的……”
“唉……这年头怎么连虫子都不听劝了呢……”
一声纠结低喃,火红鞭影却是随之狂扫而出,显然早已全不耐烦。
“鬼觉神知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爷要回家吃饭了,立刻给我滚出来,不然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死变吃屎!听到没有?!”
鞭影过处飞沙走石四下崩塌,忽闻一声极低的压抑惊呼,凌晚镜眉梢微挑手腕稍动,火红长鞭便直直朝发出声响之处飞去。一甩一勾,末了竟是卷带出个让他完全未曾料到的幼小身影,微的一愣急卸了鞭子劲道,方才未将人直接甩出去。
“不痛……不痛……十二乖乖……不痛……”带着阵阵压抑的痛苦呻吟,那裹着肮脏破布蜷缩在地的金发孩童却是让走近查看的凌晚镜猛地一怔,一瞬间竟忽然有了种恍如隔世时光倒流的错觉。
实在是太像了……
刚见那会儿……瞬华也是这样。明明已经十八了却像是没长大的十四五,又瘦又小的偏偏还特别能忍,大半夜里心病犯了痛得满床打滚就是不肯出声叫人。若非后来六师兄夜里听到动静起来查看,瞬华怕是……就一直那么忍下去了吧……
“是不是心口疼?这儿吗?”倾身将殊十二抱到一旁还算干净的石床之上躺平后方才着手诊脉察看,凌晚镜眉心微皱凝气为针,却在针及心口那刻无奈停手安抚。到底要受到多大的伤害,才会让一个尚还稚龄的幼童在痛得满地打滚怕得全身发抖后,还连一滴眼泪都不敢落下。
“……你别怕,我找的是鬼觉神知,不会迁怒别人的。你叫十二对不对?十二乖乖,扎完针就不痛了,听话睡觉好不好?乖……睡醒就没事了……”
“十二乖乖……十二听话……”从未感受过的温柔轻哄与逐渐消失的疼痛让十二慢慢安静了下来,带着轻轻的低喃,未几便已入了沉沉梦乡。
“……鬼觉神知,你打算去哪啊~”在殊十二的睡穴上落了最后一针,凌晚镜狞笑着扬声高问,身还未转,反手已是狠狠一鞭。而看那毒辣动作,显然是当真下足了死手,哪还有分毫轻声安慰十二时的温柔模样残留。
“你以为我后头没眼睛,两手没的停,就真当我是聋子了?乖乖给爷滚过来受死吧王八蛋屎壳郎——!”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十一更文的,结果一放假就生病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五天,生生拖到了现在……于是……虫子你就安心死吧,十二宝宝照夜会接管的,不用挂念了,好走不送╮(╯_╰)╭至于妖应,虽然前头有亲表示要她去屎,并且要求文青配41,但是文青的戏份我实在够不到那块,所以我就把妖应的出场压晚了,这样碰不到十两金她就不会去缠着文青了。而且,没有妖应的话天涯姑娘应该也就不会来找文青了,也算是种解决方法吧……ORZ至于文青和41,我文实在写不到他们,大家自己凑合着自己YY吧,反正没了妹子,文青也就只有41搞搞基了……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
六出飘霙
“吾的脸;有这么稀奇么?”一声低笑飞眉轻挑;对于身侧靖沧浪那一副欲言又止眉头深锁的模样;海蟾尊倒是觉得颇为有趣。
听闻这人乃是倾波族凌主,亦与儒门渊源已久,但却不知到底是那圣贤书读傻了呢,还是天生便是如此木讷。方才北海残峰之上,面对那个赝品的夸夸其谈黑白颠倒竟是连句反驳讽刺之言都说不出。若非月流景恰巧经过而他又得了消息;怕是这傻师弟真就被人一掌拍死,以作武林正义基石喽。
“禄主;吾希望汝能将个中缘由解释清楚。”一张脸;一个身份;却突然间成了两个人的东西;饶是靖沧浪这从不爱饶舌多问的性子;也实难对此全然不介怀。更何况,眼前这个长发高束的海蟾尊,去了斗笠遮掩的脸上……
有一道自左额角起,一直划至下颚的长长疤痕。
“吾已离开玉清界许久,禄主之称并非指吾海蟾道号亦不再用,凌主还是同月公子一般,唤吾阿大吧。至于这个……”平日里总披散着发倒是瞧不见,今日为了戴斗笠束了高发,一露侧脸倒是扎眼的很了。海蟾尊修长手指微触上鬓边那道伤痕,低声笑道方转手端茶浅呷,低垂的眼中却是带了一抹冰冷讽意。
不去寻仇,并不代表就此大度释怀。
隐世不出,亦不代表他就忘了当初一针针将脸皮缝回去时有多痛!
呵,光只是杀了‘他’,怎够解气?
“不过就是……证明吾轻功高杆免成滚水蛤蟆的勋章罢了。”
“这……”即便是同张脸换了人,靖沧浪此刻仍旧觉得自己有些搭不上话来。
若说先前那个是何时都一副咄咄逼人自诩正义的模样,那眼前这个就是说话带刺颠三倒四,虽的确是好上许多,却一样的让人不知该如何招架。
“大只鱼汝麦听师兄胡说,他从前便总这般诓人的。出了门不愿报姓名道号,又不爱想个正紧名字,就说自己叫‘阿大、阿甲、阿乾’什么的。”
已然缓和不少的伤势与见到正牌师兄的兴奋,以及隔壁桶中虽仍在昏睡却已无性命之忧的一灯禅,让此刻正泡在大药汤桶里疗伤的悬壶子心情不错的做了一回难得的话唠。并且,揭发的还是他家师兄生平最想扼死胎中的道号之谜。
“师兄俗家之名为薄太清,师尊总叫他小蟾,所以道号才叫海蟾尊。”
“泡在药桶里就麦多嘴,当心没被那破火烧死反倒被洗澡水呛死。”无甚好气地斜了悬壶子一眼,海蟾尊只觉自己那点不愿见人的老底怕是总有天要被这个傻师弟败光。不过……离开时悬壶子尚在稚龄,未曾想,竟还记得如此分明……
“汝倒记得清楚。”
“因为师兄最讨厌蟾蜍了嘛,说是疙疙瘩瘩的,看着恶心人什么的。”
正说到兴起处,那道扎眼的长疤却又让悬壶子腾地馁了气,败了兴致。只直直盯着,难受的移不开眼去。杀人不过头点地,到底是要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怨多浓的憎,才能下得了手生生剥去他人脸皮?
太狠了……
“师兄……‘他’当真竟狠到下暗手剥汝的皮么……”
“都过去了。”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海蟾尊也不愿在悬壶子面前多提当年惨况,只一语带过也就罢了,“总归……没叫他剥成便是。”
“叩叩叩——”
虽是在自己家中,但鉴于礼貌,月流景进药室前还是着手敲了敲方才推门而入:“在下备了些膳食,凌主与太清道长一同来用些吧。”
“可悬壶子与一灯禅……”颇为担忧地看了眼仍泡在药桶中不能离开的好友,靖沧浪虽知已无大碍,却是真的放心不下。差一点,真的是只差一点,他便又要在神风之后永远失去两位挚友了……
“走了。汝便是一直这般盯着,悬壶子也不多出几两肉来的。”截然不同于靖沧浪的挂怀不下,海蟾尊倒是极为干脆的整衣起了身:“何况,会在这不早不晚的点开饭,是月公子口中那位医术极好的兄长回来了吧。汝不想见见?”
“是,家兄刚刚归来。”一想到凌晚镜方才回来时那般满脸倦意的狼狈模样,月流景脸上挂起的微笑也便越发的‘诚恳’了。
他才不会说出什么想要趁着照夜去梳洗,直接杀去房里废了擎海潮这种冲动的话呢。但如此相似的面孔和截然不同的性格,若是照夜看不到岂非太可惜了~
“两位这边请。”
“有劳。”稍作思索,靖沧浪便也起身随月流景出了药室,这两下一对比,到底是问清悬壶子的伤势能否痊愈更为重要些。只是,方才入了花厅,便见了主位上那对着一整桌佳肴美食咬着筷子打瞌睡的身影,火红的浴袍,湿漉的长发,垂着头看不清相貌,却显然是方才出浴的模样。
“那位是……?”
“抱歉,家兄连日疲惫无暇休息,怕是要晚些才能前去诊视了。在下先扶家兄回房,两位慢用。”眼见凌晚镜竟已疲惫至此,月流景眉心微蹙,原本那想开个小玩笑的闲情亦是彻底的没了,只疾步上前,倾身低唤。
“照夜,醒醒,回房再睡。”
“月公子,可需要吾帮忙?”
“那……有劳凌主帮忙将家兄背……呃……抱回房中了。”说话间,靖沧浪背上那明晃晃好大一把的洗墨鲲锋让月流景微地一噎,不得不临时改了口。
若是可以,这种太容易造成误会的举动,其实还是莫借他人之手更好些。
但……就凌晚镜那电线杆一般整整高了他半个多头的身长,月流景实在没什么底气说出能在某人完全睡死的情况下一路不磕不碰的抱回房这种话。
“在下先送家兄回房,太清道长还请自便,凌主这边请。”
“无妨。”随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海蟾尊施施然便在桌旁落了座。他对于送人回房还要凑热闹这种无聊之事向来都是敬谢不敏的,即便,月流景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趣味告诉他,此行必定是有戏可看的。
“叩叩叩——”
“来了。”
门外难得响起的敲门声让靠坐在床上看书打发时间的擎海潮微微一怔,随手披了件袍子便下了床,谁知门外所站之人竟是曾因登道岸一事在路边相杀过的靖沧浪,“靖沧浪?!”
面对来者擎海潮止不住地皱了皱眉,而后,视线落处却是……
“擎海潮?汝不是……?”北冽鲸涛已死的传言原来不真。短暂的对峙过后,沐浴在一代先天高人满是醋意的杀必死光线中的靖沧浪明显仍然没弄清状况:“哈,原来汝是此间主人之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以让吾进去么?吾是来送他……”
“不必了!吾自会带照夜回床,汝可以自便了。请!”极其不爽的伸手、接人、留话、转身、关门,擎海潮的这一系列动作真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也正因为做的太过利落,却是连靖沧浪身后的月流景也被一同关在了门外。
“一点家事,让凌主见笑了。”
“无碍。”
“汝这算是什么意思?”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感将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擎海潮方才回身对推门而入的月流景冷冷问道,可纵然压低了声音,但那话语中的不愉之意却是不难听出。
“没什么,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眉梢轻挑,月流景径自卷起一缕肩前碎发把玩,微勾的唇角却是带了满满的挑衅之意:“怎么?你很在意么。”
“汝把这叫做玩笑?”
强忍着怒意压低声调,擎海潮此刻已是再懒地去管那什么该死的兄友弟恭讨好战略,亦不管其间实力悬殊,只想将这群显然乐于从中作梗的破坏者直接掐死了事:“吾与照夜有何争执都是吾们自己的事,汝少做多余之事!”
“自然是玩笑,难道还是威胁不成?”
一声冷笑,昭示着那长久伪装的谦和假象已然破裂:“当然,雪箫‘前辈’若是非要将此当做一个无伤大雅的警告,也未尝不可啊~”
“月流景!汝麦太过分!”
“好吵……”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凌晚镜闭着眼摸索着,直把软枕暖被都摸了个遍还没找到筷子方将眼睛硬撑开了一条缝,“我怎么回房了……”
“没事,我看你在桌边睡着,就送你回来了。”狠狠瞪了擎海潮一眼,月流景倾身上前替凌晚镜掖好被角,声调却是瞬时压低温柔了不少。
“哦……我刚才……梦到好大一条肥鱼……在跟我摇尾巴,又胖又蓝……还会喷水……我刚要张嘴去啃它就没了……”迷迷糊糊的往被窝里缩了缩,凌晚镜半睡半醒地嘀咕着方才那短暂的一瞬好梦。他好久未曾梦到这么大的鱼了,真的是……好大好圆的一条,游得慢吞吞的,差一点就吃到嘴了呐……
“好可惜……那么大……一定是……鲲……”
“……噗!”半晌哑然之后,月流景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算是,猫对鱼的执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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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睡眼惺忪地抬手揉了揉眼,从未睡得这般安稳过的殊十二是被身上那微微有些痒的沁肤凉意唤醒的,迷迷糊糊的正要撑起身子,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止住了动作。虽不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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