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的温暖,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小然,你现在还开面包店吗?”
“面包店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已经关了一段时间了。”面包店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啊!那你现在住哪里啊?现在这麽冷,要不你来我家住吧!”草根直觉的认为蔚以然没有了面包店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像他当初一样,四处游荡,不过幸好遇到了寒恺修。
蔚以然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草根,你总是这麽好!”好的让他总是放不下。
草根一笑,“我家没有多的房间噢,还要委屈你睡客厅啊,你不嫌弃就行啦,”
也不解释,蔚以然安心的享受着草根的关心。
本来,蔚以然是想再最後争取一次,不管草根答不答应,他都要义无反顾的带他走。可是,他看到草根眉梢展现的幸福,言语难以形容,什麽都不用说,他输了。
任何东西都可以靠巧取豪夺来得到,可幸福不行啊。
家、孩子、寒恺修加起来就是草根的幸福,草根的一切,缺一不可。
处处透着温馨的小天地里,是别人无法插足的,没有什麽如果,他只差了寒恺修一步遇见草根,却是今生永久的错过。
草根,你的幸福我不忍心去破坏,因为我不想你难过;请你一定要永远的幸福下去,连带着我的心意一直都幸福下去。
(0。4鮮幣) (生子) 102 寒少爺的陽萎之恥
张妈在厨房忙午饭,念予悄悄进了厨房。
汤沸了起来,张妈差点被溅出来的滚热液体烫到,看到念予她叫了起来,“哎哟,念予啊,怎麽把三宝带厨房来,赶紧出去,这里油烟太重了。
念予抱着三宝,小小的身体有些抖,“奶奶,外边那个叔叔不是好人,你去把他赶走吧,王爷爷都被他吓死了。”不能让他再来害草叔叔和小媳妇。
熄火後滚沸的汤煲平静下来,升起缕缕白雾,张妈点点念予的脑门,“小小年纪瞎想些什麽,小然虽然对草根有那样的心思,可他还不至於坏到那种地步。念予,乖乖的听说,以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见张妈不相信,念予有些急,眼泪落下来,“草叔叔生宝宝那天,他去了王爷爷的小屋,然後……然後芋头叔叔去找爷爷的时候正好看到……看到他从小屋出来……王爷爷却死了。”
有这种事情?
张妈手里的锅铲“叮”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怪不得那天晚上贇予对蔚以然的态度那麽失常,蔚以然去找王伯,为什麽以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草根──辛诺──王伯……张妈心头一凛,难道蔚以然是为了王伯才接近草根的?
这个想法真的好可怕,张妈极力让自己摒弃这个荒缪的推断。
为什麽从来没有听小然问起过关於王伯的事情啊?
念予虽然小,可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诋毁别人啊?
张妈一时间也乱了,偷偷的探出头,只见草根正和蔚以然聊的兴起,张妈脑中警铃咋响。
不行,要赶紧通知少爷。
“念予啊,你先出去看着他,奶奶给三宝爸爸打电话。”
乖巧的点点头,念予抱着三宝出去了,张妈进房间给寒恺修打电话。
寒恺修还没有回来,蔚以然就起身要走了。
草根送他进了电梯,很是不解,“为什麽今天的小然怪怪的?都要吃饭了也不肯留下来吃饭。”
张妈把碗筷摆上桌,“刚好今天我饭没煮够,不然还要重新下米。”走了好,披着羊皮的狼,亏她当初把他想那麽好。
“妈,你怎麽了?今天大家都怪怪的。”草根很不能理解张妈的态度,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张妈重重的叹口气,“孩子,你也太实心眼了,跟外人相处都要留多点心眼,不要随便相信人。”
“小然不是外人。”这话草根不是第一次听到,同样的不高兴。
“好,小然是好人,你就只管相信他吧。”说不出来为什麽,张妈有些恼,恼火草根对蔚以然这种盲目的信任。
草根被张妈忽如其来的生气骇到,“妈,你这是怎麽了?”从来没见她发过火。
在看电视的念予抬起头,很认真的对草根说道,“草叔叔,那个人不是好人。”
“念予,为什麽连你也这样说?那个叔叔还给你带礼物了呢,你怎麽能这样说人家。”
“草叔叔,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芋头叔叔说,在这个叔叔面前什麽都不许说,可这个叔叔却套我的话,问王伯在哪里,我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草根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蔚以然曾经也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关於王伯的事情……
门口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张妈的手在围巾上擦了擦,走过去开门,是寒恺修。
接过寒恺修脱下来的大衣,张妈轻声说,“他刚走了。”
点点头,寒恺修往里边走,“我知道,刚才在楼下碰到他。”
草根倒了杯热茶给寒恺修暖和身体,“你碰到谁了?小然吗?”
每天的暖心吻必不可少,寒恺修捏捏他的脸,“老婆,干嘛?见到老公回来不开心啊?”
草根仰起脸,有些许抑郁,“你说小然是好人还是坏人?”
“怎麽会忽然这麽问?那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踢皮球是寒恺修的强项,问题又踢回给草根。
锁着眉思索,草根烦愁,“小然对我好,当然是好人。可是妈跟念予都说小然是坏人,小然做了什麽坏事吗?”
喝了口热茶,寒恺修拉着草根的手走向餐厅,“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吧,不过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家里人,其他的人对你好多少都会带着点目的性,对别人不要太相信。”
“念予也是这样说的。”草根难过,连念予都明白的道理为什麽他不知道?小然真的是有目的才对他好吗?
“别想太多,先吃饭,我都饿了。”舀了碗汤放草根面前,“你的奶水不够,多喝点汤,补奶的。”
端起碗来,草根正准备喝,听他一说又放下了,“还好意思说,都被你吃了宝宝怎麽会够嘛。”
对於他们此类对话已经有了免疫力的张妈念予充耳不闻,低头专心吃饭。寒恺修脸皮厚,也不当回事,“我那是先给宝宝尝味道,在饮食界有个专用词,叫试味。”
草根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没接腔,张妈忽然接话,“少爷,早上看到你放桌上的药,你怎麽了?”
“呃……没什麽,买来放家里备用的。”昨晚路过24小时药店时顺便把李医生开的药买来了,随手放在客厅的桌子忘记收起来了。
念予夹了块鸡翅放进嘴里,“奶奶,叔叔说谎,我也看到了,上面说是壮阳的。”
一下子,全都静默如海。
咬着鸡翅,念予左看看草根右看看黑脸的寒恺修,很慎重的跟张妈解释,“念予不会撒谎,虽然有些字不认识,可总结出来的意思念予还是明白的,专治不举,写的很清楚。”
安静……
寒恺修的脸色黑一节白一节,草根皱眉斜睇他,“你真的阳萎啦?”
噗……
张妈没忍住,笑了出来,幸好嘴里没含汤。
头顶青烟缭绕,而祸首草根却还一脸好奇的向他征寻答案,寒恺修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床上雪洗阳萎之耻,可是,此时的他真的没有那个实力。
(0。34鮮幣) (生子) 103 洠в兄黝}
今年的雪比往年都要持久,几辆铲雪车在车辆稀少的车道上铲雪,旁边供人行走的走道上才铲完多久现在又覆上了薄薄的一层雪。
蔚以然小心的绕过铲雪车,朝着前方驶去。
冲冲与寒恺修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没有多说什麽,彼此都清楚很多事情多说无益。
“草根在等你吃饭。”
“我知道。”
“好好珍惜,草根值得你付出。”
“我知道。”
“对草根的爱,我会埋在心里。”
“我知道。”
……
三个字,说明了一切。
名利场上,尔虞我诈,精心安排着每一步棋的同时还要费尽心力去揣摩对方,这种感觉如履薄冰。人人都在戏中奋力演出,寒恺修一直都站在最尖端冷眼看着整场戏。
蔚以然一直都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看戏的人,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自以为是的精妙棋局,不过是寒恺修眼里的跳梁小丑。
运筹帷幄,寒恺修把什麽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有资格说:我知道。
逆行道上,一辆深色别克与蔚以然擦身而过,车窗上一闪即逝的脸庞……是宛穆林。
放缓车速,蔚以然从後镜中看着别克消失在茫茫雪海,冷凝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
“宛穆林最近有什麽动静?”
耳上的蓝牙忽闪着,蔚以然玩味一笑,“找儿子?呵呵……有儿有女现在才想起被遗忘了几十年的儿子,真不愧是宛家的人,够冷血!”
一只雪鸟落在车头,像个优雅的绅士踱着碎步……
“给宛穆林打电话,就说……有人知道他儿子在哪里。”宛穆林,想不到像你这样的成人士也会有悔不当初的一天啊。
挂断电话,蔚以然一踩油门,小车像离弦的弓,尖啸而去。小车带起的劲风让雪鸟站立不稳,最後它扑腾着翅膀飞向了道路两边的环保树枝。
目送着与雪景溶为一体的雪鸟,蔚以然心中怅然。
草根离他而去,连雪鸟也接受不了他,也要远离他。
草根,你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会站在我身边。
多麽幼稚可笑的承诺,明知道只要寒恺修一出现,所有的海誓山盟终究只是一个梦。在你的心里,可有我的一个位置,不是朋友,是被你放在心尖上想念的人。
虽然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可是,我依然希望可以一直守护着你,到永远……
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疗养院,医护人员都有极好的素养,门口除了安装着最先进的电子眼,还有威武的保卫二十四小时值守。
传闻与寒恺修成婚的宛倪珑就是住在这里,她能不被媒体骚扰静养到现在,还靠着寒恺修的相帮,而这处极少数人知道的疗养院也是由他一手安排的。
宛穆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宛倪珑正睁在眼睛看着天花板,见到父亲只是轻轻的叫了声,“爸爸。”
只是一句爸爸,足够让宛穆林老泪纵横,多麽弥足珍贵的一声呼唤。
从带来的果篮里拿出一个火龙果,“倪儿啊,你看爸爸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火龙果,快到圣诞节了,爸爸希望你可以在这个冬天涅磐重生,爸爸老了,有生之年只想看到你们都能过得幸福。”
吃着父亲喂到嘴里的火龙果,宛倪珑依旧没有什麽表情,只是两行清泪汩汩而下,湿了脸颊。
“倪儿啊,爸爸告诉你一件喜事,你以前经常说想要有个疼爱你的哥哥,总是羡慕别人家的哥哥怎麽保护妹妹怎麽对妹妹好……你有哥哥,一个连爸爸都不知道的哥哥。他跟小涣是兄弟,比小涣还要大几岁,虽然不知道当年为什麽要瞒着我,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了他的存在,爸爸派了人正在找……倪儿,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是我们宛家的血肉,都是一家人,爸爸希望哥哥回家的时候,倪儿可以健健康康的欢迎哥哥,我们……我们一家人可以和睦相处。”
宛倪珑被泪水洗过的瞳眸中清澈的映出父亲垂泪的脸,迟缓的抬起手,“爸爸……”
冰凉的触感,修长的手指细瘦,宛穆林惊喜交集,“倪儿!”女儿知道替他擦眼泪,知道疼惜父亲,说明她正逐步的好起来了。
父女俩眼中都满含泪花。
“抱歉,打扰了。”好听的男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哀伤,“宛先生,你来了。”
宛穆林擦着眼泪站起身,“程医生。”
白色的医生长袍穿在高大男子的身上透着儒雅,鼻梁上的眼镜让他更添了几分学者的气质,填写着病历的样子很专注,看的出来是个做事有条理,为人很有素养的人。
查完房,关上门的房间再次只有父女两人。
“程医生我观察了他一段日子,他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没话说,如果……唉,罢了,谁叫宛家没有这样的命。”女儿眼里心里除了寒恺修再也没有其他,更何况还……那些过往心痛,不提也罢。
夜幕降临,宛穆林看着女儿吃了饭才回去,他基本上天天都会到这里来陪女儿。
宛倪珑目送着父亲的身影掩在门外,轻声说道,“爸爸,对不起!”她说不出口的是,女儿的任性让你受累,你都长白头发了。
门紧阖上了,宛穆林哭了也笑了。
那一声对不起,他听到了,女儿还是有希望的。
(0。46鲜币) (生子) 104 温馨圣诞节
晶莹剔透的圣诞来临了,延著马路两旁的商店,随处可见红衣白胡须的圣诞老公公,以及闪闪发光的圣诞树。
寒恺修掌握著方向盘,静心等待著正在切换的红绿灯,一对对紧紧相依的情侣从斑马线上走过,眉梢都是喜气的笑纹。
什麽时候也可以带著草根这样子出来溜马路啊?
很想,真的很想……瞳孔里的男女变成了他跟草根,两人紧密相拥,草根脸上是满载而溢的甜美笑花……
雪落在挡风玻璃上,遮掩不了寒恺修回家的迫切,脚踩著油门,寒恺修第一个冲了出去,喜庆的圣诞之光照亮他脚下的路,前方有草根在等他,还有可爱的宝贝儿们,他有热闹的一个大家庭。
关紧的厨房门挡不住炸虾的香脆,念予在门口跳,“奶奶,炸虾快点出来,我饿了。”
草根手里拿著尿片,见念予猴急的样儿发笑,“念予,你再跳炸虾也不会出来,过来帮我给宝宝换尿片,等叔叔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念予眼睛放光,不再等他的炸虾,两步就窜过来,“我要给小媳妇换……”可以借机揩揩油,小媳妇可比炸虾有吸引力。
“不行。”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念予的色心早就表露无遗,草根再笨也看得出来,“三宝还没洗澡,你先给大宝二宝把衣服穿上……”
讨好的蹭到草根身边,念予扯扯他的手臂,“草叔叔,我来给小媳妇洗澡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洗的香喷喷,白嫩嫩的。”
“不可以,三宝才那麽点点大,万一呛水怎麽办……你还是乖乖的给二宝大宝穿衣服吧。”摸摸念予嘟起的脸颊,草根笑了,“奶奶做了你喜欢吃的炸虾噢……”
言下之意,不同意就没有虾吃。念予噘嘴,“叔叔你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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