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乖,天天都很乖,为什麽你都没有来?”
“……”草根语塞。
寒恺修过来,弯腰与儿子对视,“寒澈,你是小男子汉,爸爸为你骄傲;妈妈为什麽会离开我们,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总之你要记住,他很爱你们,他为你们付出的比任何人都要多,除了爱他孝顺他,不可以做出一点让他难过的事情,懂吗?”
“我没想让他难过,只要想要一个解释。”
性根性福 (生子) 念予与草根的心结
轻叹一声,寒恺修蹲下身整理儿子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绅士准则第三条是怎麽说的,念给爸爸听听!”
头垂得很低,大宝低声道,“……绅士要有风度,不可以过度执著於过往,端正心态……”
“真乖,现在要跟妈妈说什麽?”
泪汪汪的眸子有草根的身影,大宝踌躇,他似乎缺乏上前的勇气。
一手圈著二宝,草根张开另一只手,眼泪啪嗒啪嗒使劲的流,“宝宝,不过来抱抱我吗?”
来自草根的呼唤,无形中有一股力量推动他,大宝终於跨出了奔向草根的第一步,抱著他放声嚎哭。
“……呜,妈妈不要再走了,没有妈妈的孩子好可怜……呜……”
“好,我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了,永远都会跟我的宝宝在一起!”
抬起花猫一样的小脸,大宝很有气势的道,“我长大了会对你好,不会让妈妈饿肚子。”妈妈好瘦!
抱著哭成一团,大宝二宝各抱著草根一条腿,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抱著,生怕草根会飞走一样。
带著两个小沙包一步步挪到沙发上坐好,草根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心酸。
多好的孩子啊,当年,他怎麽就能狠下心!
二宝左顾右盼,“弟弟呢?他没有回来吗?”只在视频里见过一次,二宝就对水嘟嘟的弟弟惦记上了,做梦都想抱抱他。
寒恺修指指念予的房间,紧闭的房间让他无奈耸肩。
咚咚跑过去,二宝拍门,“予哥哥,开开门,我要看弟弟!”
等了半晌,门纹丝未动,二宝回身,可怜的求助父亲,“爸爸,宝宝要看弟弟,叫予哥哥出来好不好?”
抱起二宝,寒恺修沈声喊道,“念予,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大家都在你带著三宝躲房间里干什麽,让三宝出来见见哥哥姐姐!”
眨眨缀著泪珠的睫毛,二宝撇撇嘴,“予哥哥不听爸爸的话,爸爸要打他的屁股。”
亲亲宝贝女儿,寒恺修带她坐到草根身边,“宝宝先跟妈妈说说话,晚一些再看弟弟,好吧?”
“好!”乖乖的点头,二宝跳下地,拉著她的蓬蓬裙,“妈妈你看,二宝是不是很漂亮?蔚叔叔说宝宝是小公主,最漂亮的小公主!”
“漂亮,我的二宝最漂亮!”爱不释手的触摸著她小尾巴一样摇来摇去的发,草根的手都在抖,“我家的小公主长大了,我好开心,好高兴。”
始无前例的红了脸,二宝羞答答的偎进草根怀里,“爸爸说宝宝像妈妈,妈妈也漂亮。”
草根的脸也烧了起来,大脸红对著小红脸,真的是好相似。
大宝很乖巧的坐著,一瞬不瞬的盯著草根的脸看,专注到没有看到二宝的害羞,不然他肯定是要狠狠的鄙视妹妹。
“寒澈,怎麽不说话?”
视线移到寒恺修身上,大宝回答的有板有眼,“爸爸,你说过的,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不可以打岔,这是礼貌,也是尊重,我尊重妈妈。”
二宝出来呛声,“哥哥讲大话,会长长鼻子。爸爸,哥哥经常打断我跟小朋友聊天,哥哥不尊重我。”
小脸不期然的红了,大宝偷偷去瞄草根,底气不足的反驳,“是你笨好不好,只要有男生说你漂亮你就乐得像个傻瓜,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我是哥哥,当然要保护你。”奶奶说後面很多坏人。
“哼,你是嫉妒,嫉妒那麽多帅帅的小朋友喜欢我!”
“我没有!”
“你有!”
“没有没有……”大宝气呼呼扭过头,“我是绅士,不跟你一般见识!”
多融洽的小兄妹,寒恺修与草根相视而笑。
见哥哥生气了,二宝又忙著替他说好话,“妈妈,哥哥是很好的好哥哥,小朋友都这麽说。哥哥总是怕二宝不乖,妈妈就不会回来……妈妈,哥哥是男子汉,帮二宝打坏蛋……”
“二宝也很乖!”大宝谦虚的敛下眉,“妈妈,我们都很乖,你就不会走了,是不是?”
一手搂一个,草根心满意足,“妈妈爱你们,不管你们有多调皮,都不会离开你们,你们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阿三搀扶著张妈出了厨房,餐厅的饭桌上香气四溢,“先生,可以开饭了。”
闻著饭菜的香味,草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路上都吃不下东西,现在回到家里食欲一下子上来了。
大宝拉拉草根,“妈妈,你跟我过来!”
站在那幅巨大的屏风前,大宝仰起头,指著上头对草根说,“以前吃饭的时候爸爸都要我们来叫你吃饭,爸爸说你住在里边,听得到我们说话,妈妈,是真的吗?”
回头,草根与含笑跟在後头的男人对望,眼眸中盛满感激。
寒恺修给孩子造就了一个童话的世界,善意的谎言平衡了孩子易碎的心灵,如果没有他的用苦良心,草根就没有现在儿女膝前承欢的快乐。
“修,谢谢你!”
刮刮他的鼻头,寒恺修不满,“跟我还用说谢谢,是不是太生分了?他们也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草根噗嗤一乐,盈眶的水气一下子被他给化解消散了。
“讨厌!”真是没个正经的,他还想感动一把的呢。
“好好好……我讨厌,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肚子填饱,赶紧去洗手吃饭!”
草根洗了手,视线在饭桌扫视一圈,问替他盛汤的寒恺修,“怎麽少了一个人?”
知道草根问谁,二宝抢著回答,“阿三婶婶不在这里吃饭,奶奶说她晚上要回家带小宝宝!”
“那念予跟三宝呢?他们不吃饭吗?”
寒恺修忙著给他夹菜,抽空回答他,“叫过了,不用理他们,饿了自然会出来。”
蹙眉,草根担忧,“不吃饭怎麽行,我再去叫……”
没等草根起身,就听到三宝喜恭恭的叫唤,“马马……”三宝前一秒还垮著小脸,见到草根就露出笑脸。
“哇──”二宝大叫著冲过去,大宝顿了几秒锺,还是没能抵住诱惑,也跟著围了过去。
“好可爱哟,真的是弟弟麽?”二宝怀疑,下一秒就做出一个让草根瞪掉眼珠子的举动,她撑开三宝的腿验明证身,“……跟哥哥一样有小JJ,真的是弟弟!”
“哈哈哈哈……”孩子气的举措逗笑了几个大人,张妈眼睛看不到也被感染了,脸上展开灿烂无比的笑容。
大宝脸皮薄,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小羽真不知羞。”
不知道自己成了大家夥的笑料,三宝一门心思要往草根那里挣,没有门牙把关,口水流水一样往下滴。
“小媳妇,别乱动,跟我坐在这里。”三宝老是念叨著要草根,念予很是吃味。
“唔不……不要……坏坏蛋,马马……要马马……”小青蛙一样吐出一串串的气泡泡,三宝滑到地上,抓著椅子颤微微的挪。
二宝自告奋勇要来抱他,也不知道是三宝太重还是她力气太小,两人竟然抱搂在一起翻滚在地上。
屁股擦在地上,三宝嘴一瘪又哭了。
念予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揉著他的小屁股,语气却很犀利,“三宝的屁股是给谁打的?”怪不得刚才小媳妇在他怀里哭得那麽厉害,原来是不知情的他蹭到了受伤的小屁屁。
想到三宝不是讨厌他,念予就坏心的偷著乐。
“……”草根小心的开口,“刚才三宝有不乖,所以我……”
念予重重的哼一声,“不说我也知道是你,真狠心!”小媳妇的皮肤这麽懒,怎麽会下得了手嘛。
咬著嘴唇,草根撇过头。
狠心,他是狠心,也因为狠心付出了代价。
三宝变成这样,他也不想的,念予却因此而憎恨著他。
曾经,会跟他撒娇喊草叔叔的念予,从他回来到现在连个正眼都没有瞧过他。
性根性福 (生子) 心酸的久别重逢
草根的难过,念予以怎会不懂,他就是堵著那口气,草根跟他说话个性十足,要麽不理,要麽给个单音节,他就是没有办法对草根和颜悦色。
“宝宝,吃这个,很好吃噢!”念予诱哄著三宝,非常有耐力的用各种好东西哄他,可小家夥明显的不给面子,眼睛瞄著草根硬是不肯张嘴。
张妈喝完碗里的汤,摸到拐杖准确无误的拍过去,“你这孩子,怎麽忽然这麽别扭了,三宝要找草根你就让他去。草根多辛苦才有了这孩子,连心连血的亲人,你再怎麽较劲也没用。”
“奶奶。”念予不服,“你是看不见,不知道小媳妇现在的样子,我是不会嫌弃啦,可我就是好生气,我的小媳妇不该受这种苦!”
张妈摇头,“你啊,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孩子,一家人还能再聚首是多麽的不容易,偏偏要纠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三宝现在是不些不一样,不代表他就永远这样,三宝是草根生的,你这麽跟他对著干,将来不是给三宝添堵吗?”
二宝玩著弟弟胖乎乎的小脚,也跟著搭腔,“予哥哥好奇怪,对妈妈好凶,可是又喜欢弟弟,真是好麻烦,大人不是常说爱这个屋就要爱那个屋……”
大宝悄悄附耳过去,“笨蛋小羽,是爱屋及乌啦。”
“哥哥才是笨蛋,我……我是故意说错的!”懂不懂美女都是好面子的啊,在妈妈面前还拆她台,哼……
“咳──”寒恺修想笑,怕伤了宝贝女儿的小心灵他只得忍笑,“行了,都没争了。念予,二宝说的没错,爱屋及乌,看在你是爱护三宝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对草根的出言不逊。”略作停顿,寒恺修加重语气,“只此一次,再有下次,不管你是因为什麽,我都会狠狠的教训你,可别说我没顾著你父亲的面子。”
念予是关心则乱,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话点到即止,他跟贇予一样精灵通透得很。
三宝回到草根怀里,小猫一样蹭啊蹭,似乎已经忘记了被打屁屁的事情。
马马香香,马马的抱抱最舒服。
香喷喷的肉身子,新换的小睡衣,连小屁屁也擦了药……草根夹了块鸡翅到念予碗里,“念予谢谢你,三宝的睡衣很漂亮。”
头也没抬,念予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愿意为三宝做任何事情,没有什麽好谢的。还有……我现在已经不吃炸鸡翅了。”说著鸡翅又夹回到了菜盘子里。
“念予──”
寒恺修差点拍桌子,草根急忙按住他,“没事没事,都是我不好,不知道念予长大了不再喜欢吃鸡翅,是我没有问清楚,是我的错……”
“老婆……”
强压下想哭的冲动,草根牵强的笑笑,“我没事,真的没有事。妈,你想吃什麽,我给你夹……猪肝很软,鱼也蒸得很香……”
他必须要转移注意,不然他真的会哭出来,好不容易一家人可以坐一起吃饭,不能因为他败了兴情。
“好,都好,我……我什麽都吃……”张妈眼睛湿湿的,脸上的笑一直都没有消散过,草根喂她什麽就吃什麽,“别顾著我,你自己也吃,这些菜都是照你以前的喜好做的,也不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吃。”
草根心里堵得慌,“我吃了,妈的手艺我哪里不爱吃,还是一样的好吃。”
“那就好,阿三聪明,我教她什麽都是一学就会,做菜的水平都超过了我。”
“妈做的饭菜永远都是最好吃的!”小口小口的喂著张妈,草根的心沈甸甸的,
“假惺惺!”念予不以为然,“奶奶的眼睛都瞎了,说得再好听又有什麽用。现在後悔,早干嘛去了……”
“啪!”
筷子大力击在桌面,震翻了大宝前面的小碗,在桌面滚了两滚,掉在地上砰一声,四分五裂。
草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宝二宝看著脸色铁青的爸爸,不敢吭声。
念予面色无常,面对寒恺修他很平静,“寒叔叔,别再跟我讲什麽大道理,我不需要。你是大人有大量,过往的一切都可能不计较,如果小媳妇不是这个样子,我也会很大度,可是对不起,现在的这种情形我没办法像你这麽,生了小媳妇又能怎麽样,他的不负责任让我看不起,我对他只能这个态度。我不是寒家的人,就算你们要赶我走,我都无所谓,可是,不管怎麽样,小媳妇都必须跟我在一起。”
没有人说话,草根的头垂得很低,瘦弱的肩微微的颤动著。
这算是什麽回事,好好的一顿团圆吃成这样。
张妈叹息著放下筷子,拿过手边的拐杖,“来,大宝二宝,送奶奶回房间,奶奶累了。”
“可是……”二宝踌躇看向伤心的草根,她不想走。
“寒澈,带妹妹跟奶奶去房间。”
寒恺修发了话,二宝不情不愿的跟在後边,转来转去的大眼睛不知道在寻思著什麽。
三宝手里抓著把勺子,仰起小脑袋使劲的往桌子上瞧。
呜……好多好多肉肉,好想吃噢!
“妈妈,我来抱弟弟,好不好?”二宝又跑回去。
弟弟太可爱了,又白又嫩,好像大馒头……二宝迷死了三宝身上的绵软触感,特别是那若有似无的奶香味,真好闻。
草根抽著鼻子,低头去拿三宝手里的勺子,“宝宝,跟姐姐去玩,乖……”
不乐意,三宝油汪汪的手抓著草根,“马马,不要。”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擦干净嘴巴,念予慢条斯理起身,“你们都不用回避,我走好了。小媳妇,洗脸睡觉觉……”
三宝的摇的像波浪鼓,“不要……要马马……马马觉……觉觉……”
无语的盯了挂在草根脖子上的三宝许久,念予直接行动。
手还没碰到三宝,二宝横在他们中间,小小个子的她头仰的很高,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予哥哥,你不能跟我抢弟弟,今天晚上弟弟要跟妈妈睡,小羽也要一起,你不能坏了小羽的好事。”
念予点点她的小鼻子,“你现在也是在坏我的好事啊!”
“可是弟弟要跟妈妈一起睡,你不能勉强他。”
“对!”大宝也跑过来,“我也要跟妈妈睡,奶奶说我们吉祥三宝是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