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坐起来,“你妈真好。”
“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秦风有些头疼地将汤盅递给他,“喏,我妈熬的参汤,说你太瘦了,补身子。”
“……没这个必要吧,”陆离小口将参汤喝完,咂咂嘴,“没饱。”
秦风笑,“一盅参汤,你还要管饱?快点穿衣服,下来吃饭了。”
因为陆离一觉睡到半下午,所以秦家这一天的午饭是在下午三年钟开的。
酒糟鱼、糊豆腐、粉蒸肉……秦风烧得一手好徽菜,芡浓味美,让在庄虞家连吃了四天湘菜的陆离差点连盘子一起吞下去。
秦妈妈少女一般地捧着腮,细声细气,“想当年,大风爸爸第一次在我家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狼吞虎咽的。”
说完满脸期待地看向秦风。
秦风抽抽嘴角,“是么?”
秦妈妈失望地收回目光,悻悻地对陆离道,“你看大风这孩子,真不乖,连爸爸妈妈第一次见面都不记得了。”
陆离在堆得小山一样的饭菜后囧囧有神地望向秦风。
正对上秦风同样囧囧有神的目光。
陆离叹口气,老神在在地对秦妈妈道,“现在的孩子还不都这样嘛,等以后我们家的孩子长大了估计也记不住我和秦风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秦妈妈大吃一惊,望向陆离的腹部,飞快地说,“难道……小离,你想好了?生孩子很痛痛,不过别怕哦,婆婆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陆离倒。
秦风给妈妈添了一勺饭,“您别操这个闲心了,陆离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我们打算以后领养一个。”
秦妈妈撅嘴,“那要领一个可爱的,眼睛大大的,声音甜甜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陆离终于明白秦风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耐心和温柔到底从何而来了。
秦风在学校的档案里父母职业一栏中填的是“务农”,并且每年都以家庭贫困为理由领走为数不少的一等助学金。
对于他的贫困生身份,曹萌曾表示过极大的怀疑,理由是这个所谓的贫困生居然所有运动鞋都是带勾勾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他的指责,秦风选择暴力解决,然后继续理所当然地领着助学金。
讲这些是为了
告诉大家,在陆离的心目中,秦风是个人穷志不短的好孩子。
而此时,皖南小镇,秋高气爽,夕阳西下,陆离站在两千亩橘子林前,瞠目结舌。
“秦风。”
“嗯?”说话的男人从背后抱住他,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想说什么?”
陆离指向那满树的橘子,“你确定这些全是你家的?”
秦风呵呵地笑,“我家祖祖辈辈做了水果生意,怎么,我的大教授嫌弃我农民出身?”
陆离几乎吐血,“哪里敢啊,你是水果铺子里的少东家,万恶的地主阶级,我一介小小的人民教师,怎么敢嫌弃你?”
秦风恶劣地咬咬他的耳朵,“我是少东家,你是少奶奶么?”
“去死!”一口热气吹进耳洞,陆离敏感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喘着粗气,“别撩拨我,待会儿撩出火来就麻烦了。”
秦风轻笑一声,舌尖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洞,轻巧地探了两下,又缩回来,笑,“四天没亲热了,想我么?”
“喂!你不是想在这里办事吧?”陆离意识到秦风的想法,吓得立刻挣开他向前跑去。
被秦风猛地扑住,用力压在了树干上,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我就不信你不想试试打野战。”
陆离叫,“那也要看地方!这里荒山野岭的……”
“荒山野岭才好,你可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混、混蛋……啊,别咬……我们到树林里面……这里离路边太近了……”
“我就喜欢在这里。”
刺啦一声裂响,地上落了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
天很蓝,云很白,寂静的橘子林里,有一个树晃得惨烈,大片的飞鸟疾驰而过,留下一阵鸟鸣:嘎嘎嘎……——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问了一下,好像一个月以后可以有积分送,到那时小幺蛾子们就可以写评看文了,我会尽量攒一些积分来送的。
44傲娇秦小风
暮色四合的时候,秦风背着陆离沿青石板路慢慢走回家门,看着前方笼罩在暮色里的小楼,陆离轻声道,“秦风,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秦风心里一暖,微笑,“好。”
踏进家门,秦妈妈正好把晚饭端上餐桌,见他们进来,惊讶,“嗳,小离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陆离脸皮刷地红了,眼神发散地望着屋角的神龛,“啊……”
秦风从妈妈手中接过饭勺,自然地盛饭,“路上被树枝刮的,他是城市人,走不惯山路。”
“都是你不好,”秦妈妈瞪他一眼,“知道他走不惯还要带他乱走,真不体贴。”
陆离囧。
吃完晚饭坐在沙发上磕水果的时候,秦妈妈突然想起来,“小离,下午你手机放在家里,有个叫方芜的人打电话给你,好像很急的样子,连着打了七八个。”
“我去看看,”说着爬到楼上,找出丢在床边的手机,一看已经二十几个未接来电了,转眼间又响了起来。
接起,陆离哈皮地叫,“Hi,女王殿下,啥事儿?”
方芜显然没心思开玩笑,劈头就问,“陆离,你在公安局有没有路子?”
陆离一愣,“出了什么事儿?”
“曹萌出事了。”方芜急得嘴上起泡,“市二院的假药案,他被供出来,是他向医院推销的违规药品。”
陆离吃了一惊,“他怎么这么大胆?这种事情也敢做?”
方芜飞快地说,“不是他,他跟我说了,负责市二院那一片儿的是他,但是这种消炎药不是他代理的。”
“这是有人陷害?”
方芜断言,“肯定是了,曹萌的性格我知道,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造假的事情,但是药物造假实在是太过狠毒了,毕竟治病救人,动辄就是一条人命。
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假药案由一名孕妇的产后意外死亡引起,普通的消炎药居然引发心脏病而使得一名年仅28岁的年轻母亲猝死。
此事一经查实,顿时在N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让民众的目光继“刺五加”事件和“双黄连”事件后再次聚焦到了药品的安全问题上。药监局对所用药品同批次的药品进行核查,最终牵扯出资深医生违规推荐虚假国药准字药品的事件。
没想到居然是曹萌代理的区域。
陆离仔细想了想,“萌萌在业内仇敌多么?”
方芜没好气,“他那傻不垃圾的性格,哪里会树敌?不过医药代理行内竞争这么激烈,不排除有人下黑手的可能。”
“他现在人呢?让他来接电话。”
方芜叹口气,“下午被带去传讯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陆离,我很担心。”
陆离揉揉太阳穴,“让我想一想。”
方芜急,“你快点想个办法把他捞出来,就曹萌那张破嘴,进去会被打死的。”
陆离翻个白眼,“你也知道他那张破嘴讨人厌?平时怎么不好好调教调教?”
“我没心思跟你斗嘴皮子,有路子就赶紧告诉我,花多少钱我都无所谓。”方芜急得方寸大乱。
“这样吧,”陆离深呼吸,“我问问萧慎的爸爸,他退休前在市委,应该有不少人脉。”
方芜犹豫,“这样好吗?你和他们家的关系……”
“嗨!”陆离强笑,“关系什么的都是浮云,他爸人不错,应该可以帮忙。”
“那好,多谢了。”
挂了电话的时候,秦风正好擦着头发走进来,凑过来索了个吻,坐在藤椅上吹头发,随口问,“方教授有什么事?”
陆离盘腿坐在床边,将事情简单地讲了一下,说到要请萧父帮忙的时候,秦风猛地关了吹风机,瞪着眼睛看过去。
“干嘛?”陆离被吓了一跳,拍他一下,“别一惊一乍的!”
秦风脸色有些不好,“不要找他。”
陆离走过来接过吹风机,调小风量帮他吹着头发,笑道,“你怕什么呀,又不是找萧慎帮忙,再说,他在美国定居呢,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你又吃哪门子的飞醋?”
“不是简单的吃醋,”秦风重重地喘口气,“陆离,你凭良心说,在你心里,我和萧慎占几比几?”
几比几?陆离觉得好笑,揪一下他的头发,“感情也带比例的么?”
秦风关掉吹风机,抓住他的手,猛一用力将人拉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慢慢地说,“陆离,你现在,能说是百分之百地爱我吗?”
陆离看着他点漆的眼睛,方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玩笑,脸色冷下来,“你在乱猜些什么?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问我爱不爱你?”
“我是个贪心的人,陆离,”秦风认真地说,“我想要获得你的全部,你的身体,你的心。”
“哎哟,看这话说的,”陆离阴阳怪气,挣扎,“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骗你感情,你放开我,这个姿势我不舒服。”
秦风叹口气,在他脸颊轻轻印上一吻,松开手,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
“谢谢你的喜欢,”陆离脸色不太好地整
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没事的话,我去洗澡了。”
当夜,两个人一夜无话,陆离一直背对着秦风装睡,感觉到他翻来覆去磨蹭了很久,终于,稍稍往外靠了一点,摸出火机点一根烟。
闻到熟悉的烟草气味,陆离一巴掌拍过去,“掐掉!”
“你没睡?”秦风一愣,顺从地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顺便打开了窗户让烟味散出去。
陆离没有再说话,依旧背对着他装睡。
秦风凑过来,手指轻轻落在了他的衣扣上。
睡衣被解开,陆离气恼,“你又发什么春?”
“你怎么还没睡?”秦风索性光明正大开始扒衣服。
“你动来动去我怎么睡?”陆离火大得坐起来,睡衣被他扯开,露出一抹清俊的锁骨。
秦风口干舌燥,吞了口唾沫,“我本来不想做爱的……”
“嗯?”陆离冷着一张脸看他。
秦风舔舔嘴唇,“可是你现在却在诱惑我。”
“谁诱惑你了?”陆离气急败坏,“你还是不是人?下午把我按在树上干得虚脱,到现在腰还难受,你又……”
“我说我本来不想做的,”秦风坐起来,从背后拢住他,拉住他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你再扭来扭去,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
火热的身体贴上来,感觉到顶着自己的那个器官,陆离脊背顿时僵了,指责,“你还说你不想做?”
秦风无奈,“一看到你的脸,我就硬了。”
陆离没好气,“我的脸是伟哥?”
“……大晚上的不跟你耍贫,”秦风囧,掀开陆离的衣服,“给我看看你的脊梁,下午抵在树上有没有擦伤?”
“大男人皮糙肉厚哪有那么容易伤?”陆离裹紧衣服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秦风也躺倒,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别生气了,我不该乱怀疑,向你道歉,陆离。”
“你道什么歉?你有错么?”陆离讥诮,“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玩弄你感情的贱人。”
“不许这样说自己!”秦风凑过去,一下一下啄着他的脖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已经知错了,陆离,我们不要吵架,你一不理我我就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
“哎你别乱亲,”陆离的身体敏感得不得了,连忙躲开他,低声叫,“我身上还疼,你别再招惹我。”
秦风在他背后得意地笑了一下,柔声哄着,“好好好,我不亲了,你让我看看脊梁有没有被擦伤,伤了是要抹点药水的。”
下午他们从倚在树边转战到了地上
,本来还在身底铺了衣服,结果做得实在太兴奋,等做完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都已经被揉到了一边,两个人沾了一身的泥土。
“真拿你没办法,”陆离哼哼,坐起来脱下了睡衣,光洁的背在月光下泛着象牙白,带了点点绯红色的细碎划痕,是美到极点的禁忌。
秦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留下。
“喂!你不开灯能看到什么!”陆离不耐烦,爬过去开灯。
“别开灯!”秦风突然叫。
啪——明亮的节能灯亮了起来,陆离疑惑,回头,“你说什么?噗——”
出现在陆离眼前的是一张挂着两道鲜红血痕的英俊脸庞,立马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秦风大为丢脸,跳下床往洗手间跑,陆离哈哈笑着跟过去,帮他打开水龙头清洗血迹。
好不容易把血止住,陆离得瑟地笑,“原来我对你这么有诱惑力啊?”
秦风嘴硬,“才不是!流鼻血是因为最近上火!”
陆离忍着笑,“对对对,上火,嗯,秋天到了,天气有些干燥,应该多喝水。”
秦风破天荒地傲娇了,瞪他,“不许再提这件事,快点转身让我看看你背上有没有伤到。”
“哟,”陆离抛个媚眼,妖娆地转过身去,还风骚地扭了下小腰,嗲声,“你就不怕再看得上火?”
半天没有反应,陆离回头,囧了。
只见秦风默默地趴回洗手台边,池中一片血红——
45萧陆的往事
好不容易止住了幽幽流下的鼻血,秦风找出双氧水为陆离清洗伤口,然后涂上红药水,陆离趴在床上,哼哼,“动作别这么轻,跟调情似的,我受不了。”
秦风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无奈地说,“别说你受不了,我也受不了。”
陆离侧过脸,正好看到秦风微微鼓起的睡裤,笑着弹了一下,“难受不?”
“难受,”秦风抓着陆离的手按上去,“来,帮帮我。”
陆离手指探进睡裤里,熟稔地揉搓几下,满意地感觉到掌心的器官涨大起来。
秦风享受地半躺在床上,手指在陆离的后颈、前胸流连,极富技巧地掐掐捏捏,大吃豆腐。
陆离乖巧地任他揉捏,在感觉那个器官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极具诱惑力地抬眼一笑,收回了手。
“嗯?”秦风疑惑。
“好困,我要睡觉了,”陆离打个哈欠,裹起被子滚到床里面,开始装睡。
秦风黑线,欲求不满地过来扯他的被子,“你个死妖孽!点完火就跑,快点起来给我善后!”
陆离裹紧被子,以极快的速度“睡”得雷打不醒。
“喂!”秦风急了,低吼,“信不信我强暴你!”
陆离:“ZZZ……”
秦风囧,“你当我不敢?再装睡操死你啊!”
陆离不紧不慢地翻了个身,慵懒地伸开了四肢,摆明了就是:有种就来操啊,躺平了让你操,不操不是男人!
秦风是男人,并且还是男人中的男人,于是他直接扑上去扒了裤子,拉开陆离的双腿。
秘处被碰到,陆离不自禁地嘤咛一声,秦风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下午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楚楚可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