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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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凶猛-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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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这个人连同这个名字,曾是陆离心底最深沉的伤,一提及就会流离失所地疼。而现在可以坦然笑谈,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决定将这个人、这段情感彻底移出他的心脏,再也不为他疼?
萧父看看陆离,笑道,“好得不得了,娶个外国媳妇儿,生个混血儿子,带着咱们党和国家二十多年的培育滚去美利坚合众国了。”
陆离低头一笑,“真好。”
“嗨,”萧父挥挥手,“什么好不好的,大半年回一次国,带着个金发碧眼的白妞,张口叫单滴,嘿,老子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什么世面没见过,我说,屁!明明是双的!”
陆离低声,“看来,他的确过得很好。”
老爷子拍桌子,“那白妞,好家伙,吃个饭居然要跟我AA制,我说你一边去,美国鬼子居然敢来老子家里搞分裂!当初我大汉民族虐你的时候你小丫的还不知道在哪里糊泥巴呢!”
“别说了,”陆离一手遮着眼睛,“萧、萧伯伯,如果他问起我,请您告诉他,我也很幸福,很幸福,不过,他大概也不会问的。”
萧父抬眼慈爱地看着陆离,“小陆啊,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有个平常稳妥的一辈子。”
“说出来也许您会不认同,”陆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鼻音,“我身边有个很爱的我男人,他对我很好,我们这一辈子,也该很平常稳妥。”
萧父摇摇头,“我老了……”——


47曹小萌回家
从茶社回来,方芜开车送陆离回家,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相对无言。
前方是红灯,陆离看着车窗外层叠错落的高楼大厦,切实感觉到了人类自身的渺小,但如此渺小的人类确实这个偌大世界的主宰,因为他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工具、人际、金钱……没有不可以利用的东西。
萧慎娶那个美国女人,难道真的是爱?
不,陆离惨笑,他是个心狠的男人,对谁都不轻易给出真心,自己陪伴他十年,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狼狈地逃回国内。
自己与秦风在一起,难道真的是爱?
还是只是迷恋了他令人沉溺的温柔?
红灯变成绿灯,车子平稳地开起来,将这座满是霓虹的城市抹成一道刹那闪过的火树银花。
陆离捂住脸,弯下腰去。
白色的捷豹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间,方芜看着痛苦的陆离,皱了皱眉头,递过去一盒抽纸。
“我没哭!”陆离瞪他。
方芜囧,“抱歉,我看你那个样子,以为你哭了。”
陆离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手遮住眼睛,仰起脸倚在靠背上,叹气,“你没经历过,不会懂,有的时候心里会痛得好像要死过去,眼里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方芜没有那样深切的感情,体会不到那种疼得连泪都流不出的心痛,他仔细看看他的气色,老实地安慰他,“心脏或者泪腺有问题都应该去医院,现代医术已经很发达了。”
陆离撇嘴,“原来你比我更不会安慰人。”
回来后,站在防盗门外,陆离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秦风。
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呜呜呜……”,然后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秦风穿着简单的T恤仔裤站在面前,身后是咬着他裤脚打滚撒娇的小豁。
“秦风……”
“你回来了!”秦风飞快地打开防盗门拉他进来,得意地邀功,“在外面没有吃饱吧?我做了牛肉煲哦。”
饭厅传来熟悉的香气,陆离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扑到秦风身上讨个吻,嘟囔,“怎么可能吃饱?在茶社里灌了一肚子水!”
秦风啄啄他的鼻尖,往厨房走去,“快点洗完手过来,我和小豁都没吃,等你回来呢。”
看见秦风端着饭菜走出厨房,小豁连忙叼起盘子颠颠往桌边跑,冷不丁被陆离一把捞起来,MUA~亲一大口。
“呜呜~~”小豁惨叫。
陆离乱揉揉它的软毛,突然发现,“喂,秦风,你看小豁是不是长得太快了点?”

嗯?”秦风探出头来,“小狗本来长得就快啊。”
“你看!”陆离抱起小豁给他看,“才一个多月,怎么长得这么大?”
秦风也发现了问题,走过来扒拉小狗的肚皮,“可能是这个品种天生长得快吧,比如牧羊犬之类的。”
“牧羊犬?”陆离不屑,戳戳它的小鸡鸡,“你是牧羊犬?牧羊犬就长你这样?拉倒吧!”
秦风有些忧心忡忡,“不做节育手术好么?”
陆离翻白眼,“这种泯灭人性的手术为什么要做?”
秦风柔声道,“小豁很快就会到成长期,到时候关在家里太不人道,放出去意外生育又会增加社会上流浪狗的数量,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阉掉?”陆离反应激烈,“我阉了你你愿不愿意?”
“嗳,你别炸毛啊!”秦风无奈,“它只是只狗嘛,做了节育手术身体会更健康,并且寿命也会增长……”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陆离不耐烦,“我拿它当儿子看,等他到了成长期我会带它去配种!”
秦风囧了,“你别和我斗气啊,我就是提个议,你不同意就算了嘛。”
陆离也意识到自己态度过激,揉揉鼻子,“抱歉,我心情不好。”
“没事,”秦风亲他脖子一下,“快去洗手,我们吃饭。”
第二天晚上,萧父的电话打过来,一接起来就听那头老爷子摔桌子砸板凳地发火,“我勒个去!党和国家就是让这帮孙子搞垮的!他大爷的!”
陆离心里咯噔一下,“萧伯伯,曹萌那事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麻烦?大麻烦!”老爷子一肚子气,“老子这么大张脸,那帮小兔崽子竟然没一个买账的,欺负我老头子退休了手里没实权是吧!我要去北京!我要去中南海!我要去□!”
“哎哎哎萧伯伯您别急啊,”陆离忙叫,“别生气啊,我们再想办法,您能帮到多少就帮多少,千万别勉强。”
萧父气得够呛,喘了半天粗气,才闷声说,“我老头子不行了,捞不出那什么萌,只能先把他保出来,交点钱,明天就可以把人带回家了。”
陆离喜,“这已经是大忙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萧伯伯,赶明儿我们一定去登门拜谢!”
挂了电话,陆离马上打电话通知方芜准备钱,回头看倚在床头看电视的秦风,笑道,“方芜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这次萧伯伯蛮给力的嘛!”
秦风往他嘴里塞一瓣橘子,阴阳怪气,“萧慎他爹,能不给力么?”
“喂!你又吃醋!”陆离撅嘴,凑过来啾地一下亲在他的脸上,“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还耿耿于怀,真不可爱!”
“就你可爱!”
“我当然可爱,”陆离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左右摇晃,橄榄形的眼睛笑眯起来,嗲声喊,“杀很大!”
秦风倒,抓住这个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老男人,用力按在自己怀里,“少作孽!真想把你关在小黑屋里,让谁都看不到你这个死妖孽!”
“喂喂!说什么呐!”陆离叫,扑腾着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被秦风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淫笑,“杀很大的陆教授,让我看看你的杀气呀!”
“讨厌,”陆离咬着手指装嗲,“人家的杀气和月经一样,不是想来就来的。”
秦风彻底晕,手脚麻利地扒了他的衣服,“那就看看我的杀气吧!”
看到对方的“杀器”,陆离眼明手快地往床外爬,叫,“我是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被秦风抱着腰扔回床里,磨牙,“看你这老男人还敢不敢再作孽!”
“不敢了不敢了,”陆离缩在床角,连声讨饶,“今天别做了,我明早要陪方芜出去跑。”
秦风爬到床里,揉搓着他软软的姣好器官,柔声道,“就做一次,乖,我会轻一点的。”
陆离翻白眼,拼命把他往外推,“你哪一次说到做到的?”
“这一次,”秦风拧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俯身舔弄他的前胸,“配合点好吧,不要搞得跟我强暴你似的。”
陆离恼火地吼,“你现在还不是在□我?”
秦风轻笑,拨弄两下他挺立起来的乳豆,“哟,都成这样了还叫□?下面湿了没?”
陆离的身体对秦风几乎没有抵抗力,随便弄两下就软了下来,咬牙,“你个混蛋!”
“混蛋就是喜欢你!”秦风做足前戏,挺身将自己埋了进去。
陆离眉头一紧,深呼吸,发出绵长的满足叹息。
于是,拉灯。
于是,方芜只好一个人去接曹萌。
不同于上次打人被关,这次曹萌明显瘦了,婴儿肥的下巴没有了,连嘴角的酒窝都浅了下去,局促地站在方芜面前,咧嘴笑。
方芜冷哼,“洗澡去去晦气,下午我们去栖霞寺里烧香。”
曹萌抱着衣服往浴室里跑,“我自己洗,亲耐的不要进来哦。”
“谁要进去?”方芜挑眉,转眼想不对,以前这小子洗澡都是千方百计想骗自己一起洗,现在吃了两天牢饭居然觉悟大大地提高了,肯定有问题!
于是,方教授转身趴在了门缝上。O(╯□╰)o
不看不知道,一看,方芜火了,“曹萌你给我把门打开!”
曹萌刚脱光光,大惊,“几天没亲热,亲耐的你这么饥渴?”
“少罗嗦!开门!”方芜直接踹门。
曹萌小捂酥胸,将门打开一条缝,露出脸来,眯着眼睛笑,“亲耐的想要在浴室里来一炮咩?呀—”
方芜扒开推拉门,一把把曹萌按在墙上。
曹萌贞烈地大叫,“呀咩爹!光天化日耍流氓……”
“你给我闭嘴!”方芜拉开他的手,一看到那古铜色皮肤上青青紫紫的淤痕,顿时心疼不已,颤声,“他们打你了?是不是打你了?”
曹萌没皮没脸地笑,“你别嚷嚷,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我皮厚着呢。”
“笑什么笑!”方芜心疼坏了,把火全发曹萌身上,对着他后颈啪地就是一巴掌,“他们为什么打你?你这张贱嘴是不是又乱说话了?”
曹萌疼得一个哆嗦,赔笑,“哎哟,我的好老婆,看在我一身伤的份儿上就轻点儿吧。”
“轻你妹!”万年优雅的方芜也忍不住爆粗口,按着他噼里啪啦一通乱打,叫,“叫你这张贱嘴胡说八道!你在家里说就算了,出去还不改!早晚死在上面!”
曹萌被打得抱头鼠窜,哭,“别、别打啊,我没胡说!他们叫我认罪,不认罪就打!我操他大爷啊,老子一风流才子脑筋短路啊我去认那个罪?”
方芜气得直喘,抹一把汗,“你没认罪吧?”
“当然!”曹萌自豪地叫,“他们打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想完刘胡兰我想江竹筠,想完江竹筠我想邱少云……”
“别耍嘴皮子!”方芜呵斥,“没认罪就好,认了你就等着死在里面吧,我找天王老子都捞不出来你!”
曹萌凑上前去,抱住方芜蹭蹭,“我知道,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要是我蹲牢了,你怎么办?就你这破性格肯定会等我出来,这真是太不人道了,你这么如花似玉,常年不过性生活肯定会得前列腺炎的。”
前面的话说得很感性,方芜感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伸出手去抱住他,一听他后面的话,伸出的手臂生生转了个弯,啪——地一巴掌刮在他背上。
曹萌嗷嗷嗷地跳起来,委屈,“干嘛又打我?人家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我打死你个发自肺腑!”方芜又一巴掌,嘴角却掩不住地上翘起来。
“亲耐的,你笑了。”曹萌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
方芜笑着白他一眼
,“笑你白痴呢!”
“切,才不是,亲耐的你觉得幸福才会笑。”
“去死!”——


48方女王受伤
市二院的假药案旷日持久,一拖拖到了三个月后,曹萌没有再出去工作,整日窝在家里当全职老公,扫地做饭洗衣服,别的没进步,本来有些偏黑的小脸倒是捂得白嫩白嫩的,晚上亲热的时候,方芜看着那张越来越讨喜的小脸,心想就这么养在家里其实也不错。
尚青云进来的时候方芜正在操纵着压片机把药粉压成药片,看了他一眼,皱眉,“你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尚青云随手关上实验室的门,走过来,笑,“每天在一个单位工作,却不能独处,我很想你啊。”
方芜冷声,“我不想你。”
“呵呵,”尚青云儒雅地笑,高档西装穿在保养良好的身体上,根本看不出这厮已经年逾不惑,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方芜,轻浮地笑,“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有味儿了,这脸、这腰、这腿……真想好好亲一遍。”
实验室里有暖气,方芜穿了一件白色的粗线毛衣,宽松的领口露出一抹白皙的脖子,和脖后一枚淡淡的吻痕。
他最近为曹萌的事情东奔西走,瘦多了,白大褂下的身形瘦削强硬,在配上那个标志性的金丝眼镜,禁欲性感的气质呼之即出。
听到对方的话,眉头露出一丝不悦,厉声,“你唐突了,尚教授。”
尚青云调笑,“我只有对美人才会唐突,方美人,哦不,他们怎么叫你来着,对,女王,方女王。”
方芜愠怒,“你说话注意一点!”
“OKEY;OKEY,我注意,”尚青云举手投降,自顾自在他实验室里走来走去。
方芜不理他,只是压片的动作明显急躁起来。
尚青云倚在通风橱上,炽热的目光直直射在他的身上,想象着扒下他的衣服,将这具诱惑的身体压在身下好好疼爱、看他痛哭着哀求的表情。
“咳,”清了下嗓子,尚青云悠然道,“听说你的小男朋友惹上大麻烦了。”
“那与你无关!”自从那次被这个人强吻,方芜便对他没有了好脸色。
尚青云也不恼,依旧悠哉悠哉,“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他呢?”
压片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方芜脊背僵硬了一下,回头,“什么办法?”
“呵呵,”尚青云宠溺地笑,曲起手指弹一下他的额头,“看你急的!这么关心你的小男朋友?”
方芜想了一下,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面无表情,“提出你的条件,我会考虑。”
尚青云假装伤心地摇摇头,“哪有什么条件,说得这么无情真是伤人心啊。”
“不要装了,”方芜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细长眼睛眯起来,讥诮地说,“不就是想要我陪你上床么?做几次爱就可以帮到曹萌?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狼心狗肺?”
尚青云叹气,“你真是太犀利了,也太敏感了。”
方芜面色不善。
“我不想你陪我上几次床,”尚青云拥上来,凑在他的耳边柔声道,“我想要你永远成为我的人。”
方芜眉头一蹙,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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