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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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凶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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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49君生我已老
“……秦、风?”陆离轻声唤,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二人。
进门的两个人笑着抬头,秦风亮眼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刹那间有了慌张,上前抓住陆离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买衣服。”
两人有过约定,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距离,陆离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
“陆离,不要误会,”秦风上前一步去拉他,被陆离飞快地躲了过去。
皱眉,小声道,“注意点影响。”
店里生意不错,有三三两两的人新奇地看向他们,秦风暗暗叹气,“陆离,我不怕影响。”
“我怕,”陆离淡淡地说,目光扫向秦风身后。
与他一起进门的那个女人笑盈盈地看向陆离,“秦风,这位是你的朋友?”
“什么朋友?”秦风不悦,“他是我……”
“老师!”陆离突然大声打断他,礼貌地笑道,“我是秦风同学的老师。”
“老师?啊!”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惊喜地看着陆离,“我知道!你是陆教授!生科院第一帅哥教授!”
陆离嘴角抽搐,“我认为生科院最帅的是方芜。”
“方教授人气也不低哦,只是冰山属性虽然很萌,却难免拒人以千里之外,哪有陆教授活泼可爱有人缘?”女人熟络地挽住秦风的胳膊,自我介绍,“陆教授,我叫谢诗,是法学院的在读研究生。”
秦风忙补充,“她是我高中的学姐,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谢诗豪爽地捶他,“干嘛介绍地这么疏远啊,我看上去不像你女朋友吗?还是觉得我当你女朋友掉价?”
秦风后背一僵,冷汗直冒。
陆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阴阳怪气,“哪儿能啊,二位帅哥美女别提多般配了!我还有事儿,告辞!”转身走出店门。
“嗳,陆离……”秦风一把甩开谢诗,追上去抓住陆离的手,喘着粗气小声恳求,“别生气,你先回家,等我回去解释!”
陆离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有说出话了,强笑一下,甩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秦风!”谢诗追过来,看着陆离的背影,撇撇嘴,“你们陆教授脾气不怎么好嘛。”
“……他生我气了。”秦风郁卒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学姐,他生气,生气了,啊啊啊,他生气了怎么办?”
谢诗惊讶,“他生气很可怕?你丫是不是男人啊?还是因为今年有他的课?”
“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他最清楚!”
谢诗懵,“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乱个屁!丫我老婆!老婆!”秦风松开手,变成了金毛狮王的发型,狠狠踢了一下墙壁,吼,“老婆你懂吗?他吃醋了!”
谢诗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你不吃惊?”秦风瞪着眼睛看向她,“他是男人。”
“我眼睛没瞎。”
秦风继续瞪眼,“我也是男人。”
谢诗囧,“我看出来了。”
秦风不爽,“那你怎么不吃惊?我同性恋啊!”
“有什么好吃惊的?”谢诗白他一眼,“你帅成这样又从来不交女朋友,我们还猜不出来你同性恋?真是的!”
“啊!”秦风抱头大叫一声,“那我还在你面前掩饰什么,我他妈白痴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谢诗鄙视。
秦风刷地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解释,不然那死脑筋说不定一短路就不要我了!”
“喂喂,你敢不敢有点儿出息啊,”谢诗戳一下他的额头,“那陆教授起码三十岁了,脑袋再短路也短不过你,咱俩清清白白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脑子给驴踢了我找你个同性恋?”
秦风一听不愿意了,“你歧视我同性恋?我还没歧视你傍大款呢,你敢歧视我同性恋?”
谢诗斜眼,“我还就歧视了,你怎么着?打我啊?”
秦风颓了,“别说,我还真不敢打你,萌萌那事儿还得求你呢。”
“哼!”谢诗吊梢狐狸眼一翻,“知道求我就态度好点儿,咱俩现在是闺蜜了,走,不是说要陪我逛街么,姐给你买花衣裳。”
开出闹市区,陆离一路驱车狂飙,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在眼前走马灯般旋转,满脑子都是秦风的温柔、秦风的轻笑、秦风无微不至的体贴……
上天是公平的,让他在最空虚的时候遇到了秦风,上天又是残忍的,生生让自己比秦风年长了八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年龄、身份、地位,巨大的不平等性注定了感情的脆弱,在自己面前的秦风温柔体贴得令人忘记了他的年龄,自己也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他的温柔,却忘记自己的小情人正值年少,也该有他的不羁、他的清狂。
陆离一手开车,一只手捂住了嘴,有巨大的悲戚涌上心来,脑中一个清晰的声音不停回荡:如果萧慎是他……如果萧慎是他……
眼前渐渐模糊,突然前方一道银光闪过,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疯狂冲进车流。
陆离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泪水断珠般滚落,双手猛打方向盘,狠狠踩住刹
车。
车子戛然而止,刺耳的尖鸣中,那辆疯狂的保时捷重重地擦了上来,“哐——”
激烈得令人胆战心惊的撞击,耳膜被震得发麻,陆离浑身冰冷地僵坐在座位上。
前方是三辆横在路中间的警车。
秦风接到舒南林电话的时候刚刚送完谢诗回家,站在路边买了陆离爱吃的毛栗子,接通电话,“舒教授,您好。”
舒南林劈头切入正题,“秦风,你觉得陆离没新鲜感了,要始乱终弃了是不是?”
秦风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舒南林冷声,“当初要不是你一脸刚毅地跟我说会让陆离幸福,我绝对打死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舒教授您怎么突然这么说?”秦风叫,“陆离怎么了?他在您旁边是不是?您叫他来听电话。”
“陆离要死了,”舒南林淡淡地说,“刚刚路上车祸,浑身骨头都碎了。”
“……”秦风脸上肌肉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舒教授您刚说什么?我听不大清。”
舒南林微笑,云淡风轻地说,“陆离出车祸了,浑身骨头粉碎,医生说抢救过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你看,你要不要先去联系一下火葬场?”
秦风顿时心里疼得昏天暗地,整个世界都爆裂的感觉,扶着护栏慢慢滑落,半跪在地上,咬着牙,“舒教授您开玩笑呢吧?这事儿可一点都不好笑。”
舒南林点燃一根烟,悠然地抽一口,缓缓吐出,“秦风,我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有数,在这之前,你和陆离之间发生了点儿小摩擦吧?”
秦风捂着心口,“哪个医院?他在哪个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正好出租车司机交接班的时候,秦风急得满头大汗就是打不到车。
横了心跑到路中间,闭着眼撞上迎面开来的出租车。
车尖叫着停了,司机探出头大骂,“你妈B不认得路!想死不会去刷公安局?”
秦风没时间去理会他的脏话连篇,“师傅师傅,带我去市一院,求您带我一路,我打不到车……”
“妈B没看见车上有人?”司机暴躁,“带个屁!”
“求您……我给十倍的钱……”
“你疯子啊!”后座的乘客大叫,“我去大学城,完全相反的路怎么带你?司机,开车!”
“别、别、别开车!”秦风整个人拦到车前,“师傅求您,带我一路,我有急事……”
后座的乘客又叫,“我靠!这年头谁没急事?司机,不要理这个疯子,开车!”
秦风急了,冲上去一拳头打破玻璃,血淋淋的手指抓住乘客的领子,哀求,“您下来成不?把车让给我,我老婆出车祸了,我要马上去医院……”
“哇哇哇!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公安局里有人啊!”乘客吓慌了。
秦风魔障了,薅住乘客的领子就往外拖,“您下来,车子让给我,我求您了……”
“让你让你……你别乱来啊,我马上就下来……”那乘客被这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浑身哆嗦着开门,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司机抓狂了,“钱钱钱!我操!”
秦风爬上车,抓一把钱塞过去,吼,“老子有的是钱!开车!市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那把血迹斑斑的钞票,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火烧屁股地飞了出去。
医院最近接了大批流感病人,熙熙攘攘跟菜市场似的,秦风冲进去,扒开人群冲到手术区,一把抓起舒南林,“陆离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舒南林冷不丁被薅住,狼狈地挣扎,“放手!放手!对我这斯文人动手你不内疚?”
秦风红着眼睛,“陆离怎么样了?你说啊!”
舒南林看向他身后,一扬眉,“啊,出来了。”
秦风倏地回头。
只见手术室大门哗地敞开,一辆担架车推了出来,惨白的白布蒙住了头脸,医生护士一片愁云惨淡。
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50 虞大人失踪
陆离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那个帅惨了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泪水哗地落了下来,泪流满面地拨开人群,冲上去,扒住担架床不分由说地掀开床单。
然后愣住了。
担架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陌生男人。
尸体家属尖叫起来,揪住这个冒失鬼,拳头噼里啪啦地撂了上去。
秦风捂着头脸,边跑边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白痴,”陆离笑骂一句,拉开混乱的人们,踢他一脚,“你吃错药了?”
秦风傻了。
这回是真的吃错药了,当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扑上去抱住陆离就开啃。
“你手怎么了?”陆离叫,手忙脚乱地推他,“别、别,别这么饥渴,放开我,放开我你听到没?我靠!”
秦风傻不垃圾地笑,满是血污的手乱摸着陆离浑身上下,“没事?活的?”
“发什么神经?我当然是活的?”陆离没好气,拍开他的咸猪手。
秦风眨眨眼睛,突然嚷起来,“不是说你车祸吗?不是说浑身骨头都碎了吗?不是说生还几率只有百分之十吗?”
陆离傻眼,嚷回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车祸呢?我活蹦乱跳的你没事咒我好玩啊?”
秦风回头去找舒南林。
走廊里只有来来去去的病人,那个坐在长椅上看报纸的中年男人早没了踪影。
狠狠地踢一下墙壁,“舒教授又骗我!!!”
陆离捂嘴笑,“谁叫你愣头青一个,一骗一个准儿啊!”
秦风抓着陆离的肩膀抓狂地晃,“当初他就骗我你有心脏病,现在他又骗我你快死了,天啊,这是个什么破教授啊啊啊……”
“行了,别耍宝了,”陆离抓着秦风的手臂,心疼,“你手怎么成这样了?快跟我去包扎一下。”
急促火燎拉着秦风去包扎了手背,看那修长有力的手指瞬间变成个棒槌,陆离阴沉着脸,拖着人出了医院上了车,淡淡道,“说吧,手怎么了。”
秦风惊慌之后仍然有些惊魂未甫,坐在副驾席上拉着陆离的手指,“没事,不小心蹭了一下。”
“蹭到肉里都有玻璃碴?”
“别问了,”秦风轻声说,捧起陆离的手指凑到嘴边,一下一下地啄着,“那时我听说你出车祸,紧张得都快死了。”
陆离叹气,摸摸他的脸,“真是个孩子。”
秦风不高兴了,“不要再说我是孩子,陆离,我恨死比你年少的那八年了。”
“我也恨,”陆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凑过去,索吻。
秦风含住他的嘴唇,双唇慢慢游移厮磨,陆离伸长了手臂,揽在他的脖颈上,秦风用没有受伤的手臂将他揽入怀中,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隔着座位慢慢亲吻着。
是熟悉的方式,先蜻蜓点水般碰触,舌头试探着点到即止,然后渐渐探入陆离的口腔,舌头相互嬉戏着,享受那无与伦比的亲昵。
秦风喜欢含住他的舌头,由轻到重地吮吸,听对方在自己怀里因舒爽与酥麻而发出难耐的轻哼。
这样的亲吻是将陆离当成人间至宝收藏在掌心,然后独自享用了的,是对恋人的尊重与独占,如此矛盾的情感,却是如此的契合着。
一吻终了,秦风啄啄他的额头,轻声坦白,“那个谢诗,是法学院的高材生,与检察院的高官有暧昧关系,陆离,你懂的。”
陆离点点头,这是一个空前开放的时代,美丽的女孩们如同破釜沉舟一般拼命透支着本就所剩无几的青春,这在大学中比比皆是。
用丰满的身体与丰盛的情感去换取筹码,这样的行为游离了法律蔑视了道德,你无可厚非。
秦风继续说,“也许她可以帮曹萌。”
陆离捂住脸,“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亏欠萧慎,你放心,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再去找萧伯伯。”
秦风磨牙,“每想到这件事,我都恨不得把曹萌那个贱人剥皮抽筋。”
“省省吧,那是方芜的事,你越俎代庖,他会跟你拼命的。”
这边方芜左手受伤,去医院复诊时,开车的任务就落在了曹萌肩上。
坐在副驾席,方芜忧心忡忡,“你的驾照是走正规途径考出来的吧?”
曹萌吊儿郎当,吹个口哨,“怀疑你老公的技术?”
方芜担心地盯着他的手,“我没怀疑,我很肯定你的技术会让我大吃一惊。”
“切,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公我鬼神不及的车技!”曹萌豪言壮语撂下,然后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哐哐哐地擦着护栏,以宇宙飞船的速度冲出停车场。
方芜脸色刷地白了,开始盘算今年的保险费到底有没有按时交。
“哇嘎嘎,有没有被老公活活炫死啊?”曹萌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一手扶方向盘,一手伸进裤带里掏出烟,叼在嘴里刚要点。
方芜咳嗽一声。
曹萌摇尾巴,“亲耐的……”
方芜长眼微眯,“嗯?”
曹萌立马把烟丢出窗外。
“不错,”方芜缴了他的香烟和打火机,微笑,“克制住每一次想抽烟的冲动,烟瘾就可以渐渐戒掉了。”

萌哀求,“老婆你的纤纤玉手受伤了,人家抽根烟表示一下悲愤之情,也不可以咩?”
方芜面无表情,“既然要戒烟,就一丝都不能懈怠。”
曹萌捶着方向盘抽泣,“人家大风风也抽烟,陆教授都不介意的,亲耐的你嫌弃我……”
“陆离和秦风两个大烟枪是早晚得肺癌的货,”方芜看着他,挑眉,“你要是想死就继续抽烟吧,我不介意等你死后再找一个男朋友。”
曹萌大惊,叫,“我勒个去啊!老子X功能好着呢你还有精力再找一个?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方芜脸刷地红了,吼,“鬼叫什么!你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曹萌羞涩,“人家偶尔也会用上半身思考的啦。”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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