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还想再吵下去,我不耐烦地皱起眉:“好了好了,我没事!可能最近一直很不顺……这个星期你们可以去霍格莫德了吧?你们知道假期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没有拿到德斯礼的签名。”
“你可以向你们院长申请看看,她很疼你。”德拉科提议到。
“没用的。我跟她说过了——而且有人在霍格沃茨附近看到西里斯?布莱克,她更担心我的安全。”我不是很沮丧地耸拉着脑袋,实在不行老子披隐形衣穿密道去那里逛逛好了……朋友们遗憾地承诺会带很多很多霍格莫德的糖果给我,除此之外只能保持沉默。
我没想到的是刚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双胞胎就神秘兮兮地叫住我,他们避开所有人向我展示活点地图,并告诉我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我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份提早的圣诞节礼物,活点地图是继隐形衣后我父亲他们留下来的又一件好物。
后来罗恩他们很快得到活点地图的消息,赫敏是唯一一个反对我偷偷溜去霍格莫德的,最后在德拉科的劝说下,以及我保证一到那里立刻和大家呆在一起绝不单独行动,她终于勉强同意。
前往霍格莫德前一天半夜,我坐在格兰分多空荡荡的休息室里翻查活点地图,我并没有看见卢平的办公室或者休息室里有小天狼星的名字——也对,如果小天狼星真的一直跟着他,那双胞胎早就应该发现了。我啃着巧克力,看到某条走廊上乱晃的彼得?佩迪鲁,我下意识去找克鲁克山的名字,结果发现两个赫敏?格兰杰,一个在寝室,一个在——我迅速抬起头。
“哈利。”赫敏瞥了眼我手中的地图,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递给她一块巧克力,“——霍格莫德我一定会去的,如果你想劝我打消主意还是算了。”
“不……”她蹙起眉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听麦格教授说从上学年开始你晚上都在用时间转换器学习额外的DADA课和魔药课?”我点了点头,“那今年换成了卢平教授吧?”我再次点头,狐疑地望着她,她究竟想说什么?她又踌躇半晌:“特里劳妮教授说,你正遭到一股邪恶力量的侵蚀……”
我不敢置信地开口:“赫敏你不是吧!你不认为占卜学太玄了么?它完全没有算术占卜要来得精密,它几乎没有逻辑没有依据!而且你相信就算了,难道你认为莱姆斯就是那股邪恶的力量?!拜托,他是我父亲的好朋友,他不会伤害我!”
“西里斯?布莱克也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但是他同样——哦不……”赫敏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瞬间沉下脸,“没错,的确有人背叛了我的父母,所以伏地魔才会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并杀了他们。”
“我…我去麦格教授那里拿时间转换器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赫敏慌张地解释,“哈利,你别生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们说是当时的保密人西里斯?布莱克把我父母的地址告诉了伏地魔,然后引发一系列后果,西里斯还非常残忍地杀害了小矮星彼得,毁尸灭迹只剩下一根指头,并且带走了十几条无辜麻瓜的生命是不是?”我用低沉而听不出感情的声音缓缓陈述。
赫敏咬了咬下唇,倔强地直视我:“哈利,你没发现吗?你的确变得越来越容易生气……卢娜对我说呆在你身边她感觉很压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忽然将活点地图推到赫敏面前,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看看这个。”赫敏睁大眼,“彼得?佩迪鲁”明目张胆地游荡于霍格沃茨的走廊上。“看到一位已死之人感想如何?”我啃着巧克力讽笑,“其实我很好奇,真的是西里斯?布莱克背叛了我的父母么?”
“这怎么可能……”赫敏紧盯活点地图,蓦地站了起来,“走!我们去找他!”还未成年的格兰分多女王已经具备了雷厉风行的作风,她指挥我翻出隐形衣,然后我们按活点地图的指示搜寻小矮星彼得。
借着荧光闪烁的光我们避开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打算直接堵上小矮星彼得的必经之路,但是我们发现有两个人先一步挡在那条路正中——莱姆斯?卢平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我们隐在拐角处,看着活点地图上小矮星彼得徘徊了几步然后飞快冲过两位教授向我们这儿冲来,赫敏努力瞪着眼睛,不停在活点地图与走廊之间来回移动视线,然而,地图上显示当彼得与我们擦肩而过一直到没入另一条走廊时,她也没发现半个人影。
“难道他也有隐形衣??”赫敏不可思议地低呼,我保持沉默望着两个不曾移动过的名字,莫名生出一股子怒气。灭掉荧光闪烁,我示意她别做声,悄悄摸向那条走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去找过你,卢平…”斯内普揪紧卢平的衣领怒视着他,声音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卢平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微笑仿佛被威胁的人不是他:“斯内普,你这话很奇怪,他躲避追捕都来不及找我做什么?”
“哼,谁都不能阻止畜牲寻主的本能。”斯内普厌恶地撇撇嘴,“你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布莱克带上霍格沃茨特快就没人知道了么?我告诉你,若不是那群摄魂怪,早在那天我就能把他送回阿兹卡班!——或许在那之前,我可以用几个钻心剜骨帮你训训这条蠢狗……当然,我不会直接给他阿瓦达,这样太便宜他……”他狰狞的表情吓得赫敏倒退一步。
斯内普瞬间转过头来瞪着我们的方向伸出手,我在他触到隐形衣之前拉着赫敏后退,他望着自己什么都没抓到的手冷哼了一声再次盯紧卢平:“我警告你……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则你就等着去阿兹卡班和那条蠢狗做伴!”他整了整黑袍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卢平表情有点僵硬地松了口气,他若有所思地睨了眼我们所站的位置:“天晚了,不要在外面闲逛。校长那里似乎有一个神奇的笔记本……”
我感觉赫敏绷直了背,卢平走后,她立刻慌张地拉着我跑回休息室:“糟糕!我忘了我们用的是时间转换器!邓布利多教授一定知道我们出来夜游了!”
“不是我们,是你。”我脱下隐形衣,冲她露齿一笑,掏出时间转换器,“好了,我去上几个小时前的DADA课了,晚安!”开玩笑,老子才不会犯这种错误!
蜜蜂公爵里的密谈
早晨,我透过寝室的窗户望着霍格沃茨快乐的小动物们一个接一个通过费尔奇的检查三三两两结伴前往霍格莫德,直到最后的人影消失在雪地里,我披上隐形衣溜进驼背的单眼巫婆雕塑密道。
这条密道阴冷而冗长,我磕磕碰碰摸索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密室通往蜜蜂公爵糖果店的地下仓库,我非常谨慎地披上隐形衣,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个不是很清晰的女声:“……亲爱的…那些先生小姐们都到了,你快点拿些…酒……”
紧接着就见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走下楼来,从柜子里捡出两个酒瓶,又絮絮叨叨上楼:“真是的……他们不去三把扫帚跑我们蜜蜂公爵来谈什么?……”我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跟在他身后。
中年男子沿着又陡又窄的楼梯一直往上,可能爬了有三层高,楼梯尽头是一间木门。还不等他敲门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紫色短发很漂亮的女士,我跟着他们走进屋子,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斯内普、麦格教授,还有一个脸上结满疤的男人,他一只眼睛又黑又小,另一只则又大又圆,眼珠以不可思的角度转动,诡异得辨不清真假——他是疯眼汉穆迪?还有那位女士,尼法朵拉?唐克斯——凤凰社的人聚在这里做什么?
穆迪滴溜溜转动的魔眼忽然定格在我所站的位置,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拽紧隐形衣,为什么感觉自己像被看穿了一样……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问题?好在他很快转移视线,注视着中年男子走出门。
唐克斯对木门施放了几个咒语,给每人都满上一杯酒:“好了,现在很安全,没有人能想到我们会在最热闹最讨孩子们喜欢的蜜蜂公爵糖果店里密谈。”
斯内普不屑冷哼了一声,穆迪双手著着一根木拐敲了敲地面:“我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居然如此轻易听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的片面之言!”
“阿拉斯托,玛瑞?韦斯莱曾经与魂器沟通过,她从拉文克劳冠冕那里得到的信息非常值得我们重视——而且她自己要求服用了吐真剂。”麦格教授严肃地道,“阿布思得到魂器的情报后马上去了冈特老宅,并找到马沃罗?冈特的戒指,然后现在又证实赫奇帕奇金杯的确在古灵阁里,西弗勒斯已经取了出来……”
“所以斯莱特林挂坠盒、神秘人身边的宠物蛇,以及……哈利?波特体内都藏有魂片也是事实?”唐克斯抿了口酒,“把赫奇帕奇的金杯拿出来看看吧。”
麦格教授向斯内普点点头,后者一言不发地把手举到胸口,一个指头大小的事物伴随金光闪烁出现在他掌心中,它刚刚接触桌面,就变成雕着獾的小金杯,屋里所有人都凑了过来。斯内普笔直地站在桌旁,十指交叠,用他一贯低沉丝滑的声音缓慢地道:“里面的魂片还未苏醒。”
穆迪身子前驱真眼假眼都在仔细观察金杯:“哦……知道怎么消灭?”
“日记本是被密室里蛇怪的毒牙刺穿的,拉文克劳冠冕是用‘摄神取念’将魂片拉了出来然后直接‘一忘皆空’——但显然不适用于这个魂器。”麦格教授替斯内普解释,“在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阿布思让西弗勒斯暂时保管金杯,他自己则在研究那枚戒指。”
“贴身保管?你一直带着它?”唐克斯吃惊地望着斯内普,“我们不知道魂片什么时候会觉醒,更何况已经有被控制的先例……”
“因为这样才叫斯内普保管!”穆迪冷笑,“一个前食死徒!就算被控制那还是一个食死徒!”
斯内普对于他的挑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倒是麦格教授很快解释:“凤凰社里除了阿布思就属西弗勒斯的大脑封闭术最强,如果连他都会被控制,那可以想象任何巫师都无法抵挡魂器的入侵。与其整天担心魂器的影响,不如带在身边。”
原来赫奇帕奇的金杯一直在斯内普身上,我望着那金灿灿的杯子揉了揉眉心——玛瑞只告诉了邓布利多魂器的事情么?而且还找到借口,看来她还算理智,没有将原著的东西都抖露出来——但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她怎么能保留那么多?难道拉文克劳冠冕修改了她的记忆?我越想越混乱,头开始发痛,等我回过神,谈话已经结束了。
疯眼汉穆迪率先走出房间,那只能全方位转动的魔眼扫过我时似乎还顿了顿,我恍惚地侧过身子避开紧随其后的唐克斯,肩膀意外撞上了什么,转头,却看到斯内普眯起眼直勾勾盯着我,就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隐形衣。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发现他一动不动,奇怪地呼唤。
“我随后就走。”斯内普随意瞥了眼还未收回的金杯,在麦格教授出去后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背用力甩上门,然后一把拉下我的隐形衣!他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我头顶,我惊慌失措地后退,直到碰上一个空酒瓶,瓶子跌倒在地四分五裂。
“Mr。 Potter…大难不死的黄金男孩——伟大到连魔法部的摄魂怪都不放在眼里!违反校规欺瞒教授私闯宅房偷听密议!你可知道我们是怎样对待这种人?!摄神取念一忘皆空——不可能那么便宜你!先钻心剜骨再来个夺魂咒如何?把救世主完全捏在掌心里…永远不必担心他尽去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他仿佛提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两根手指捏起隐形衣,从牙缝中挤出单词,“…没收!”
“不!”我不知哪来的冲动一把夺回隐形衣,在斯内普错愕的瞪视下冲他咆哮,“西弗勒斯?斯内普!总是拐着弯儿保护别人你不嫌累吗?!你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关心我?!”我必须努力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当初溜来的时候就该用增龄剂,虽然长大后的我还是没有他高,但至少不会有如此强大的落差和压迫感。
“我关心你?!”斯内普恶狠狠地提起我的领子把我按在沙发上逼近我的脸,“是什么…让你塞满曼德拉草的脑子得出这种结论?!看来我应该给你一瓶生死水以保证你在白天不会胡乱发梦……”
“咚咚咚”忽然紧闭的窗户传来奇怪的敲击声,斯内普后退两步抬起手,紧接着一团黑影穿过打开的空间疾掠进屋子落在他的手臂上——是Aquila!
斯内普取下Aquila带来的信件,从来都是一副高贵骄傲神态的苍鹰亲昵地蹭了蹭他修长的手指。我哀怨地瞪着斯内普以我从来没见过的轻柔理了理Aquila的羽毛,脑子里开始乱想什么时候这双手也能如此温柔地抚摸我的脸,我的头发,我的皮肤……
哦不!我深深吸了口气倏然起身:“Halfblood Prince——H。P先生!”斯内普蓦地旋身盯紧我,Aquila在他放下手条件反射地握住魔杖的瞬间自动飞到一旁的衣架上歪着脑袋斜睨我们,“你究竟要活在愧疚中多久才能走出来?!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想直接给你一个一忘皆空!——让你忘掉莉莉?伊万斯,忘掉詹姆斯?波特,甚至是见鬼的邓布利多还有那灵魂切片的疯子——我要你只为我活着心里只有我任何时候只想着我!!”
“…波特你这个……”
我近乎疯狂地抓住他的手臂:“该死的不要叫我波特!你教导了三年的是哈利,你去翻倒巷买道具为的是哈利,你不只一次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的是哈利!你在密室里喂药救的是哈利,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还是哈利!!”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年来堆积的委屈烦闷一下全发泄了出来,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但眼前模糊一片,额头不停作痛,我跌进沙发里,用手臂挡住眼睛,力量仿佛被抽空一般连喘气都十分费力。
几秒、几十秒抑或更久,屋子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令人憋得慌。我吐出一口浊气,闷声道:“对不起,教授……那个金杯对我影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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