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大河未过、恶龙未屠、雪山未爬、墨墨未倒,犯不着和一群神经病死磕玩命。
“天下乃陛下所有,陛下所决,谁敢不从!”见朱厚照犹豫不决,刘谨迅速说出了他在此事中,留下来的一句名言。
“可是……”朱厚照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立刻答应刘谨的要求,而是转过头,用希翼的目光看着张墨,开口叫道:“墨墨……”
“咦?”怎么和历史书上不同?
张墨微微一惊,本能的转头看向朱厚照,却正好对上朱厚照那双星星亮亮的大眼睛,还有他又萌又可爱,还带点小委屈的小脸。
这小正太,没事杂就长这么可爱呢?要不然哥也不会冲昏头……唉……往事不要再提。
张墨心里不知怎么的,脑中“蹭”得一下,就冒出那天中午的事,那透着醉人红晕的肌肤,还有那媚而不娇的喘息声,打住打住……
张墨啊张墨,那可是个男人,和你一样的男人,你好歹也是苍井空、武藤兰这些名家大师,高标准严要求调·教出来的,再穷再苦再没女人,也不能混到对一个男人发花痴的地步啊!
“墨墨……”见张墨只是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朱厚照微微有些不爽,提高声音佯嗔道。
“叹……”张墨叹了一口气,从内心来讲,本来他是不想蹚这个混水的,毕竟这事在历史上没留下什么好名,但见朱厚照似乎没打算这么放过自己,张墨也只能跪下来,冲着朱厚照磕了三个头,拧了一把大腿,努力挤出几滴泪,抽泣着说道:“今日之事,未尝不是张墨明日之祸,陛下若是真疼爱奴婢,那就请陛下将奴婢逐出宫,幸许还能保住奴婢一条狗命。”
“胡说,朕怎么会杀你?”见张墨不相信自己,朱厚照气得都不称自己为“我”,而改口称“朕”了,只见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拉起张墨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进自己怀里。
“那要是六部九卿再次上书呢?”张墨任由朱厚照拉着自己的手,身子却是跪在地上动也不动,“今日陛下可以因为六部九卿上书杀他们,改日为什么不能杀奴婢?”张墨说到这里,不由一抽泣,哭得越发伤心。
“墨墨,你的意思我懂了。”朱厚照用力抿了抿下唇,转过头看着刘谨严肃的说道:“大伴,传旨吧。”
这一夜,皇宫中风云突变,以王岳为首的原司礼监一干人等,统统被刘谨赶回凤阳皇陵种菜,而刘谨本人则成了新任司礼监掌印,御马监继续由张永统领,而禁中另一只兵马十团营则由谷大用统领。
而历史上本应该由谷大用担任的东厂厂公一职,则由张墨就任。
“墨墨,恭喜你,当上厂公了?我大明开国以来,最年纪的厂公……”朱厚照笑着摸了摸张墨的头,很开心的说道:“兼司礼监秉笔太监,不错不错,位高权重,前途大有所为啊。”
“是啊……”张墨无精打采的看了朱厚照一眼,没好气的点了点头,离武侠片反派BOSS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昨晚把王岳他们赶去写种田文了,今天又把刘健和谢迁这两老头一并罢了官,听说刘谨还一口气打了几十个上书挽留的文官,那些读书人现在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诅咒自己呢。
最可气的是,原来的剧本里,明明自己只是个知道真相的围观群众啊,怎么一个华丽的转身之后,自己这么一纯洁的大好青年,就变成群阉之首了?
“墨墨,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吗?”朱厚照疑惑的看着张墨,墨墨不是一心就想当厂公吗?现在夙愿得偿,他怎么还是不开心呢?难道……“墨墨,你年纪太小了。”
张墨用怀疑的目光,疑惑的看着朱厚照,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我知道,掌印才是最大的官,可是你年纪太小,风头也太足了,现在外廷那些个……就是你说的喷子,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就喷,你要是当上掌印,他们一定会喷你的。所以……为着你好,你还是先委屈点在东厂待着,等过几年这事淡了,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你再出来当掌印,好不好?”朱厚照用讨好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说着,怯生生的模样,左看右看都万分招人怜爱,让人半点火也发不出来。
“其实我现在对当厂公没兴趣了……”将朱厚照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张墨趴在桌子上捧着小脑袋,很认真的说道:“对掌印就更没兴趣。我想要的职位,比这两都好很多?”
“不当厂公也不当掌印,那你想当什么?”朱厚照用力抓了抓小脑袋,不当厂公也不当掌印,难道墨墨想当皇……后?
想到此处,朱厚照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我啊,我想当郑和。”当了郑和,我就不用去央屎六台演武侠剧里须发皆白的变态反派BOSS,不但可以上央屎一台和八台黄金时代当人格高大全的完美男主角,还能找罗嘉良那样的帅哥来演自己。
“郑!和!”朱厚照冷笑一声,从牙缝里蹦出两句,接着一手拧住张墨的耳朵,牵至自己唇边,放声大叫道:“死墨墨,朕在这告诉你,你要敢当郑和,朕这辈子就算穷死,朕也不开海禁造海船。总之,你休想离开朕……时时刻刻都要在腾身,不管是一天还是一刻,你都在朕身边。所以……你丫给朕趁早放弃你的航海梦吧!懂了没?要不要朕再说一次!”
“懂……懂了……”张墨捂住双耳,一脸惊恐的看着朱厚照胡乱的点着头,不习惯啊不习惯,平常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食人部落大首领了?谁招他惹他了?
“懂了,就好……”朱厚照阴笑着点了点头,伸出食指在张墨颤抖的双唇上轻轻一按,示意他闭嘴,接着从椅子上站起,腰轻轻弯下,双唇如水,轻轻在的张墨唇上碰了一下,才甩了甩衣袖,一脸满足的迎着朝阳推门而去,只留下屋里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的张墨,轻掩着嘴唇独自发呆。
日!哥容易吗?当个太监而已,本来就比常人少了块肉,现在竟然还要被饥渴的上司XING骚扰!办公室恋情什么的,最讨厌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死小猪竟然哄起了自己这窝边的大白菜,看来自己不准他乱找女人,的确是把他憋得够呛了!
张墨沉思片刻,得出一个很严肃很认真的结论——瞧这娃被自己憋的,是该给小猪找头母猪生小小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应该没写错吐稿时间了。。
本卷完。。
下卷预告,墨墨成了孩他妈。。
我果然最近比较脑抽,下班前一瞄,赫然发现吐稿时间变成了19号19点30
火速改过来。。。
第一章 和谐有爱的东厂
本报讯:正德元年九月初七,大明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厂公兼司礼监秉笔太监张墨张公公,由数名东缉事厂(以下简称“东厂”)高级干部陪同下,在东华门旁东厂大宅里一处高台上,举行了新任厂公就职大典。
在数千名身穿着厂服(圆帽皂靴褐衫)东厂番子热切期盼的眼神中,张公公明确表示,他将继承和发扬老一辈厂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骂,只要皇上能开心的优良传统,以“锦衣卫是受,东厂才是攻”为精神理念,“协助司礼监,推倒内阁”为行动纲领,将“武斗文官,文抢武将”为处事准则,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最终达成“皇上心里只有我”这一伟大而光荣的目标而奋斗终身。
同时,张公公还在发言中提到,以往本厂抓了犯人之后,由于我们没有自己的监狱,致使本厂抓了人之后,还要关于北镇抚司去,人犯押来押去,不但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极大的不便,严重影响了我们审案的进程,而且由于锦衣卫诏狱里的一些不文明行为,还经常导致我们的犯人在心灵和**上受到一些小小的创伤。
而这些犯人大多是非不分之人,他们在诏狱受了伤,不去找锦衣卫的麻烦,却来指责我们东厂,导致本厂名誉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大大破坏了本厂在社会各界中的良好形象。
为此,张公公表示,他已经向皇上启奏并批准,将在东厂内部建设有东厂特色的诏狱,从此不打不骂,文明执法,立争使东厂能像大门上那块招牌,所写的那样——流芳百世。
最后,张公公表示,虽然东厂的番子素来都是由锦衣卫抽调而来,但既然大家进了东厂,就希望大家能忘记过去的一切,从此以东厂为荣,发扬“东厂爱我,我爱东厂;东厂不爱我,我还爱东厂”的作风,和各位领导一起,为实现将东厂打造成一个“积极向上”、“和谐有爱”、“忠君爱国”的封建社会和谐东厂而共同努力进步。
“请问公公,何为文明执法?”穿着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张小红,弯着腰看着坐在东厂大堂上首喝茶的张墨问道。
真实历史的锦衣卫可和电影《锦衣卫》里那个比杀手组织还要杀手组织的锦衣卫不同,能当上锦衣卫的人大多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绝对不可能会是电影里那号无父无母的孤儿。
张小红从曾祖辈起就当锦衣卫,虽然是个百户,但在这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一个百户就跟条狗没两样,没事也就只敢在街上敲诈敲诈老实商人,对着地痞流氓耍耍威风什么的。
本来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没想到一次偶尔的机会却认识这位张公公,看着年纪不大,呆呆傻傻的,结果办起事来手段还挺黑,就那么一句话,就搬倒了朝堂上那么多牛人不算,自己当了东厂厂公,直接破了由前期那位同样十几岁就当上御马监掌印太监兼西厂厂公汪直的保存下来的记录。
主子升官,自己这当下属的也跟着发达,直接跟着张公公,由锦衣卫调入东厂,虽然依旧是百户之职,但东厂和锦衣卫官制不同,更为合理也更为精简,厂公之下就是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所以他这官位看似没动,但却是实打实的东厂三号人物。
“这文明执法啊,就是不打人,不骂人……”张墨放下手中的茶碗,冲着张小红一咧嘴,笑得跟个裂口女似的,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一脸意犹未尽的舔着牙说道:“只从精神上折磨他们。比如,喝茶啊,双规啊……这些我们都能用……”
“请教公公,何为喝茶?又何双规?”面对这些听也没听过的名词,张小红忽然感觉压力很大,以法律为准绳,以道德为依据,文明执法,不打不骂……我擦,那还是东厂吗?如果王法有用,还要东厂做什么?大家集体回家抱孩子玩算了。
“双规呢,就是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地点,吃吃喝喝玩玩,随便他干什么,不准他出门不准让人进来,也不能让他知道外头的消息,然后你们再找几个人和他们聊天……口气要温柔,语气要诚恳的和他们聊……聊人生聊理想,顺便聊聊他知道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什么的……”张墨歪着小脑袋,斜眼看着天花板,很认真的回忆二十一世纪警察大片,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些可以在大明朝使用的例子,“喝茶就是请那些疑犯什么的,来我们东厂诏狱那审讯室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谈谈天气,总之要让他感受到东厂对他浓浓的爱,以勾起他对生命的依恋,然后……再放他回去。你说,咱家这个主意怎么样?”
也许是朱厚照还有黄锦等人待久的缘故了,又或者是因为升官了,以前还是很廉耻之心的张墨,这次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别人的方法变成了自己的主意,并且还能厚着脸皮,露出一副“你夸我吧,快夸我吧,不夸我就不舒服”的嘴脸,大眼巴巴的看着张小红。
“公公英明!”张小红毫不犹豫的夸奖道。
这到不是张小红为了拍马屁,而说的什么违心话,而是真真实实的夸奖。
东厂是什么名声啊?不用他介绍,大明人都知道——纵使张小红脸皮再厚,也没胆自夸东厂是好名声。
以东厂的名声,谁要是被东厂叫去双规或喝茶,就算不吓个半死,也要三魂丢了七魄。到时候,
想让他们招什么,他们就得就招什么,一切只是一杯茶的事。
还需要麻烦自己像以前那样,审个案而已,打人打半天,杀人杀半天,累个半死,结果最后啥也没捞着,除了全身的骂名,就只剩下一身臭汗。
“他们要是还不招呢,你们可以试试用强光照射犯人眼睛、不让睡觉和休息、同时在耳边不停用勺子刮铁锅等方法。”张墨想了想,这些番子都是锦衣卫出身,几乎个个拥有一手廷杖好功夫,是严型逼供的行家,像在人身上蒙着被子,再往死里揍等直接损坏**方法,和前面几个精神伤害方法比起来,实在不是那么的给力。
“公公,要是这样,那些犯人还是不听话呢?”张小红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那就封他们的ID、IP,把他们关小黑屋里。”人在网上飘啊,哪有不挨刀啊,说到被关小黑屋,张墨可是很有经验,“小黑屋就是一个很小很小,只够放张床,转个身都很难,而且很黑很黑,完全不一点透光的屋子。”张墨用手托着小巴,不顾一旁张小红等人敬仰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找到后,就把犯人关里面,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不准任何人和他接触,也不准他和任何人交谈……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嗯,要是有尸体的话,就更好了……让他们俩待在一块……东厂应该不能找到尸体吧?”
“请公公放心,这点绝无问题,牢里经常会有些畏罪自杀的犯人,尸体够管。”张小红阴阴一笑,语气虽然平淡,但却特意加重了“畏罪自杀”这几个字。
“自杀?不好不好!”张墨连忙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我东厂仍是大明文明执法十佳先进单位,对犯人就像春天般温暖,怎么可以让犯人在我们东厂诏狱自杀了?那样会大大破坏我们在老百姓面前的光荣形象的……”
看着张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张小红正要弯腰拍几句“公公真是爱犯人如子的典型人物”马屁之时,张墨伸手打了个响指,看着张小红,用类似佛祖怜悯众生的口气说道:“以后再有犯人死了,你们就说他们是……躲猫猫死的。”
张墨教育完张小红,又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帐册翻阅起来,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这东厂……怎么这么穷啊?
张墨揉了揉额头,朱厚照那傻小子傻大方,被王岳这几个老家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