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朱厚照喜欢的人是一个男人,注定无法与她争皇后之位,只要她能抢先一步生下太子,有子伴身,不怕朱厚照不回头是岸。
“代沟!我们之间有代沟。”朱厚照回过头,看着满脸不解的夏皇后,很有耐心的解释道:“亚美蝶,我问你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出来,我马上就回去和你上床。”
“陛下,你……”夏氏脸一红,鹌鹑状低下头,虽然心里想得不得了,但矜持还是要的,于是只好声音很小的回答道:“请陛下发问。”
夏氏自以为自己这话说得有技术,既答应了朱厚照,又保住了皇家的体统,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这位夫君乃是千百年来最不像皇帝的皇帝,这种遮遮掩掩的话听在他耳里,除了不屑换不来什么。
矫情!以为你是女人,比男人多个逼,就能装逼?还是墨墨好,要是我家墨墨……
嗯,他似乎会比亚美蝶更装!
“我问你,作为一个写手,他要如何在不断更不拉灯不干掉人气配角不虐主不悲剧的情况下,报复社会?”朱厚照得意洋洋的说着,很是为自己想到的阴毒点子而开心。
夏氏神色木然的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
“这还不简单!一……”朱厚照比出一根手指,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道:“言情小说大结局时,摇身一变成**百合,或者相反……二……”朱厚照继续比出一根手指,在夏氏眼前晃了晃,继续说道:“打包一百本言情或**雷文,写上《正德元年最新最棒最全言情或**小说合集》,丢到论坛供人下载,然后……就圆满了。”
朱厚照所说的论坛,是张墨最新想出来的一个好玩而且又能赚钱的东西,几间大房子,几块大板子,板子旁边有纸、笔、浆糊等物,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帖到板子上,任人观赏和回复。
这种发帖和回帖是不收钱的,但架不住很多人为了让自己的帖子被更多人看到,而掏腰包买各种收费的道具,使帖子标题变色或使帖子固顶什么的。
更别提很多京城很多书生迷上了泡论坛,成天到晚没日没夜泡在坛子里指点河山之余,吃喝的消费又让张墨赚上一笔。
当然,广告什么的,那是从来都不会少的,以致于很多人反映说,一帖没看几个字,全看原帖下面印得广告了。
这边朱厚照在嘀嘀咕咕念着张墨的好,那厢张墨却在嘀嘀咕咕念着朱厚照的坏。
“痛吗?”黄锦看着死狗般趴在床上的张墨,咬着牙没好气的问道:“痛就先喝药!”
“你和钱宁试试,不就知道了?”张墨支起身子,冲着黄锦张开嘴,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
“小锦和钱宁没什么的?”黄锦脸一红,立刻又恢复正常,拿起勺子喂了张墨一口药,方才辩解道。
“信你……才怪……”张墨几口将药喝完,任由黄锦为自己擦了擦嘴,又躺回床上趴着,“大黄啊,你这是什么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菊花残,应该用外伤药吧?我喝得怎么像胖大海的味道。
“墨墨哥这是怀疑小锦吗?小锦就算再笨,也不会给墨墨哥吃错药的,这是胖大海,太医说保护嗓子最好了。”黄锦搬了一条凳子,坐在张墨床头,噘着嘴巴很认真的说道。
“喂,我受伤的可是……”张墨红着脸,指了指自己可怜的小菊花,又红又肿的,“这里……你给我吃治嗓子疼的药干什么?”张墨菊花又是一紧,似乎更疼了。
“可是墨墨哥……昨晚叫那么大声?嗓子不疼吗?”黄锦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妹!”张墨重重一拳敲在床板上,引得整张床一摇,结果受苦的又是他可怜的小菊花,“死大黄,你跟钱宁学坏了喔!”张墨咧着牙,扶住屁股,看着因为提到钱宁而低头不语的黄锦,“听说,昨天晚上你跟他……”
“小锦跟他什么都没干!”黄锦慌慌张张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欲盖弥彰”四个大字。
“那你怎么会衣衫零乱的出来?”张墨一挑眉,得意洋洋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我可是东厂督公,这宫里,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瞒我。懂吗?”
“嗯……”黄锦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开始诉说他昨夜的悲惨遭遇。
“钱大人,咱家真是太监,不信……不信咱家可以脱了衣服给你看……”黄锦开始脱衣服,脱了外衣脱内衣,脱了……白脱了,钱宁把眼睛给闭上了。
“锦儿姑娘,虽然下官很想和你那个那个……但是……下官觉得……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总之我不能害你……”钱宁表现的很君子,只见他闭着眼睛,一边说着还一边抓起一件衣服往黄锦身上披。
“咱家真不是姑娘啊!”黄锦快想哭出来,他一把抓住钱宁的手,死死按在自己的胸部上,大声说道:“不信你摸,你摸啊,咱家胸口那么平,怎么会是女人呢?”黄锦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钱宁逼近,而钱宁则如受惊的兔子般,闭着眼睛跌跌撞撞向后退着,一边退还一边说道……
“他说什么?”张墨趴在床上,双脚反翘起,一手托腮,歪着脑袋看着涨红着脸,明显情绪很激动的黄锦。
“他说……”黄锦一脸的悲愤,如果钱宁在他面前,张墨毫不怀疑这家伙会现场上演一出“杀夫案”给自己看,“他说……锦儿姑娘,下官……”黄锦死死咬着下唇,表情狰狞语带杀气的说道:“真不嫌弃姑娘你胸小是飞机场。”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实在是太忙了……
而且这个星期没有榜单啊,求虎摸求安慰求留言……
第十七章 朱寿偕夫人刘氏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正德元年十二月。
张墨起了个大早,披着大衣,推开窗户,冷风伴着雪花飞入,让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
“死猪,起床啦!”张墨伸出脚,推了推床上那团包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里面躺着个人的被子,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要出宫去玩,快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
“不要嘛,好冷啊……”被子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下雪啦!”
“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张墨很郁闷,这几个月朱厚照是爽了,不回皇宫天天窝在豹房和西山,每天逗猫斗狗不算,还非要指挥着一群小太监练兵,天天买了这个买那个,花钱如流水,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呢?不但要想法子养家糊口,还要陪将军上阵,最悲剧的是晚上……那真叫一个上完战场上龙床。
悲剧啊,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能放风出去一次,死小猪还拖拖拉拉,真是岂有此理,太过份啦!哥又不是女人,只能待在深闺里,宅男也是要出门喘气的!
“想出去?”朱厚照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露出一脸坏笑,冲着张墨勾了勾手指,引得他走过来,一把抱住张墨的脖子,狠狠亲了两口,才开口说道:“行啊!你把京营的置装费给我就成啦!啦啦啦……”朱厚照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本奏折,递到张墨手里,又飞快把手收回被窝,“签了它,就行了。”
“盖印这种事,你应该去找刘谨。”张墨揉着脸,这头死小猪,练了这么久吻技还这么挫,每次打啵都能打到自己的脸……蛋疼。
“坏墨墨,谁不知道刘谨有事都找你?”朱厚照斜眼看着张墨,一脸的不屑,高高噘起的嘴深刻反映了他现在的心情,“就会糊弄我,你坏!”
“行行行!我坏!说吧,这次又要多少?”张墨打开奏折,飞快扫了一眼,大意为朱大将军觉得现在京营将士的军装都又丑又难看,大大的影响了他带兵时的心情,所以朱大设计师亲自为京营设计了几套又漂亮又舒服又拉风的军装,要求内帑掏钱将图样上这些军装依样做出来,免费发放给京营……几十万将士。
几十万!一想到这个数字,张墨的心就一阵阵抽搐,只觉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长着翅膀全飞走了。
“嗯,不多!十万两吧……”朱厚照笑嘻嘻的看着如丧考仳坐在椅子上的张墨,掩着嘴偷偷一笑。
“十万两还不多?”张墨无精打采的看着朱厚照,心里有点疑惑,“你以前不是很抠门吗?每次花内帑的钱,就跟要你命一样,现在怎么这么大方,不去找户部尚书要?”
“呵呵……这不咱俩熟吗?”以前内帑的钱是我的私房钱,现在内帑的钱是你在管,没我的份,不花白不花,“我这可是把你当内人,要是外人,比如户部尚书,我还不是这个价!”
朱厚照很用力的点点头,将“内人”这两个字读得重重的,很卖力的强调着。
“那外人是多少?”张墨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朱厚照却蹦出了一个几乎将他气死的答案。
“八万!外人八万!”朱厚照看着因自己一句话,猛得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铁青着脸步步向自己紧逼的张墨,将身子向床角挪了挪,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外,语气怯生生的说道:“那什么……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向外人要钱,所以……墨墨……不要生气吗?我带你出去还不行吗?啊……别打我!”
朱厚照紧闭着眼睛,但他预料中的重击并没有落下,反而额上传来一阵阵温暖,赶紧睁开眼,发现张墨正一脸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你不生气啦?”朱厚照小心翼翼的问着,只见张墨摇了摇头,满脸温柔的看着他,正当朱厚照以为自己成功过关,放松警惕之时,张墨忽然重重的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对方大大的脑门上。
朱厚照鼻子一酸,正准备掉点眼泪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忽然眼前一黑,一个温暖的物体堵住了自己满腹的劳骚。
完事后,精神奕奕的张墨自顾自得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无力说话的朱厚照,淡淡的丢下一句,“以后,你还是把哥当外人”,便推开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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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你笑一下嘛,不笑不漂亮。你看,这个好看吗?”朱厚照满脸殷勤的,拿起路边的一个圣斗士面人,在张墨眼前晃了晃,讨好的说道:“多漂亮啊!你喜欢吗?喜欢我给你买!”
“笑什么?我又不是卖笑的!”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又转回头四处看看,虽然今天天公不作美,天气并不算太好,还飘着点小雪,但因为快过年的原因,街上依旧到处人来人往,给东厂的安全保卫工作带了很大的麻烦。
虽然没听说过正德年间有什么当街谋刺案,但宫外不比宫里,还是小心为妙,最重要的是,现在死了没钱埋,自己好不容易存的一点钱,又被这头小猪花光了。
唉!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负债都自己抗,嗝屁总是简单,帝陵难修,没修好前,你先别忙着死。
“墨墨……”委屈,拉手,不理,继续……
“墨墨……”红眼,委屈,拉手,还不理,接着来……
“墨墨……”掉金豆豆,还没来得及委屈,被人反拉手……
“别叫啦!街上的人都看着呢!你不要脸,我还要!”张墨一脸悲愤,十五岁的朱厚照,天生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本人还要小几岁,再加上一惯善于装傻扮萌,利用自己稚气的外表装正太,演技好的经常连自己都会在知情的情况下上当,更何况街上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要是自己再不理不顾让朱厚照继续萌下去,搞不好自己会被路人用酱油砸死,“不是要去上香吗?还不快去!”
张墨一把抓住朱厚照的手,拿出自己当年在学校食堂抢饭吃的劲头,破开重重人群,立志向外杀出一条血路。
“哈哈,墨墨加油……”朱厚照反手掌握住张墨的手,虽然天气寒冷,两人却并没有戴手套,十指交叉之间,两只冰冷的手开始慢慢变得温暖,暖得就像朱厚照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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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终于到了……累死我了……”张墨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子回头看了看,今天是白云寺每月十五庙会的日子,人来人往比街上还要更加热闹,张墨本以为要找一会,才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钱宁正拿着棍糖葫芦,笑眯眯的冲着自己招手。
气……气死哥了……这死小子,体力怎么这么好?跑这么远,也不喘!张墨愤愤的将视线收回,改为打量身后的朱厚照,发现这小子更气人,竟然还拿个扇子扇风,边扇还边说风凉话。
“墨墨啊,宅男有害身体,要多做体育锻炼啊!”朱厚照冲着张墨扬了扬下巴,一收手中的折扇,抓起张墨的手向寺内走去。
与大明历代皇帝喜好道家不同,朱厚照更相信佛教,虽然并不痴迷长生不老,但也希望能有个平安快乐,能与心上人白头偕老。
朱厚照进得庙来,松开张墨的手,拿上三柱清香,恭恭敬敬的佛祖面前上过,又叫过知客的小沙弥,用张墨听不见的声音,轻声交待了几句,便吩咐对方拿来功德簿,示意自己要添香油钱。
“不准写多了。”张墨咬着牙,铁青着脸看着朱厚照,虽然因为穿越的原因,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神明,但纵然是满天神佛齐出,也休想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毛钱。
“小气鬼!一百两,行了吧?”现在西洋的银还没有大量进入中国,张墨定下的“抢金抢银抢日本”计划也还没有展开,按此刻京城的物价,一个月三四两银子已经够一家四口之家过上有房有田有保姆的小康生活,是以一百两银子绝对不是一个少数。
“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张墨没好气的说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后军都督府太师镇国公朱寿,一年工资也没有一百两,你慢慢算,自己要多久没零花钱吧。”
明代官员的工资是出了名的低,朱大将军虽然身居高位,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对于一分钟几十两的张墨来说,真是掉在地上都懒得捡。
但由于朱大将军坚定不移的认为,男人就应该赚钱养家按时交家用给老婆,张墨也只好捏着鼻子收下这点微薄的工资,进行有效的分配后,再发给朱厚照当零花钱用。
“小气!”朱厚照在张墨鼻子上刮了刮,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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