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陛下待江彬,比厂公当日……当日……”番子目光闪烁,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当日什么?”张墨眼冒绿光咬牙切齿,满身上下杀气十足,让人毫不怀疑,此刻的他真得很有弑君的打算。
“比厂公当日更胜!”番子说完,立刻低下头,扮装鹌鹑状。
“哼!”张墨冷哼一声,松开手里的人,一甩袖子,大声吩咐道:“回去收拾行李,咱们明日回京……捉JIAN!”
“要不要在床?”黄锦歪着头双手在胸前握拳,满脸陶醉看着身穿着大红蟒袍,气势十足的张墨,眼睛都变成心心状。
“捉你妹!要捉先把你家钱宁捉进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张墨几乎要吐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历史上江彬就是由钱宁引见给朱厚照,结果因为江彬的出现,钱宁被喜新厌旧的朱厚照打入冷宫,彻底失了宠。
现在钱宁和朱厚照清白得不能再清白,那么江彬的上位,那么失宠的就将是他这个不清白的东厂厂公。
“墨墨,你别急,说不定只是谣传呢?”虽然空口安慰不给力,但这已经是黄锦智商超水平发挥的结果了。
“哼!朱厚照……我最了解他了,这一定不是谣传,是真的!”张墨重重的跺了跺脚,跺得他脚都麻了,“男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些三心两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东西!”
墨墨,好像……你也是男人!
看着暴跳如雷的张墨,黄锦决定默默的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男人都是这样,那钱宁呢?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浮现出来,黄锦一惊,接着又甩了甩头,努力想把这个想法甩出去,想那个笨男人做什么?那么笨,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出来,还锦衣卫大都督呢。
真是把小锦的脸都丢光了,羞羞脸!
咦?为什么钱宁笨,会丢小锦的脸呢?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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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最快回到京城,张墨抛弃了舒服的水路和在江南收来的大量财帛,带着几十名亲卫番子和黄锦,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只不过数日就回到了阔别数月之久的京城。
虽然张墨很想立刻冲进宫去质问朱厚照,但一想到因为急着赶路,他除了吃了几千里的沙子,还N天没洗澡没梳头没换衣服事,张墨淡定的决定先回府稍事休息再做打算。
自己又不是言情或武侠小说男主,能不洗澡不刷牙不换衣服,长期独立在野外生存数月之后,还长发飘飘,白衣如雪,浑身上下甚至还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色诱什么的,也要先有色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刚起床……
痛苦的扭头,过年作息都乱了……
第二十章 畏妻如虎朱厚照
“不错,很帅!”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张墨,站在黄铜面前理了理衣服,指着镜中的自己,努力打气道:“墨墨你是最英俊的,最潇洒的,最帅气的。如果江彬那家伙能萌倒六十亿地球人,那你就能秒杀全宇宙,你知道吗?”
“呕!”身后传来一阵阵不和谐的声音,张墨眉一皱,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了别找我,不是我经手的。”
“墨墨,你真是……”黄锦上前几步,正准备和张墨理论,哪知对方轻轻一转身,一脸嫌弃的躲他的手,向外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澡都不喜欢的家伙,离我远点!脏!”
“你嫌我脏?你竟然嫌我脏?你吃我剩下的糖葫芦时,怎么不嫌我脏了?”黄锦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渐行渐远的张墨,跺着脚说道。
“乖!没事,我不嫌你脏!”不知刚才躲在哪里的钱宁跑出来,一脸宠溺的张开手臂,对着黄锦说道。
“可是……”黄锦把玩着长发,笑嘻嘻的看着钱宁,都是这个家伙,贪财引了个小怪兽,现在还想占锦儿的便宜,“咱家嫌你脏!哼!”黄锦重重一脚踩在钱宁脚上,趁他本能的抱住脚,疼得单脚在原地转圈圈时,又重重一脚踢钱宁的后膝盖上,满意的看着他跌倒在地上,方才一脸得意的昂起头,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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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持自己优美的造型,不在狂风中化为乌有,张墨虽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谴责那队奸夫淫夫,但不得不选择了坐轿这种不给力的交通工具。
等他一路行色匆匆赶到豹房时,天色已晚,按理这个时候宫门是不应该开的,但豹房到底不比宫里,门口的守卫一见他来了,立刻二话不说召唤人把门打开,并且跟着张墨的轿子一路小跑,边跑边说道:“张公公,您来捉奸了?这个点正好,保证一抓一个准!”
“呼……”死小猪,搅基就搅基,不要闹得满世界都知道好不好?
张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虽然心里早就将朱厚照恨得牙痒痒,但为了保持风度,不破坏自形象,还不得不将满腹怨气收进肚子里,然后对着守卫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才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下去。
可恶!全都在搅基,我对这个万恶的世界绝望了!神啊,让我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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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万岁,不好啦,不好啦!”刘谨气喘吁吁的冲进朱厚照的寝宫,对着正躺在江彬肚子上睡觉的朱厚照,匆匆行了一个礼说道。
“什么不好啊?天塌下来了?”朱厚照打了一个哈欠,张嘴吃了个江彬亲手喂的葡萄,方才懒洋洋的起身,看着刘谨说道:“说吧,什么事?”
“启禀万岁,张公公回来了。”刘谨抚着胸口,喘着粗气,满脸慌张的说着,见床上的朱厚照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又继续说道:“我说的是张墨张公公,前几个月刚去江南的那个,陛下你的上任……咦?陛下,你在哪?”
“嘘!闭嘴!”朱厚照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但床上却根本没有人,一头雾气的刘谨只好苦着脸开口说道:“陛下,万岁,爷爷,你在哪啊?”
“嗯……”江彬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喔,应该是下方,他下方是江彬来后,朱厚照亲自设计做的一张可容纳十人共枕的大床,而朱厚照的声音就是从床下传来的。
“陛下,你怎么钻床底下去了?”刘谨掀起床单,果然看见大明天子朱厚照小朋友正蜷成一团,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那小模样真是……
有贼心没贼胆的典型人物表情。
“你干嘛,不要暴露目标!”朱厚照粗暴的从刘谨手里抢过床单,重新放下遮好,然后……继续缩到床角里发抖。
“陛下,别躲了,你躲也是没用的。”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害怕一个太监到躲到床底下,这传出去,谁相信啊?真不明白,陛下有什么好怕的?他可是皇帝啊!
刘谨摇摇头,表示压力很大,怕死就不要爬墙,爬墙就不要怕死。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不是男人,因为你没老婆。”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
你明白吗?刘谨抬眼看着依旧老神在在吃葡萄的江彬,而江彬则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其实也不是明白。
“陛下,如果你真不敢……”刘谨话没说完,就听见床底下传来朱厚照很具王八之气的一声“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后,立刻识相的改口道:“不想……见张公公的话,奴婢可以为您挡驾。”
不想?怎么可能?都离开这么久了!朱厚照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刚摇完,又想到刘谨见不到自己的动作,忙大声说道:“谁说朕不敢啦!朕谁都敢见!”
“没人说您不敢!”就您自己说自己不敢!
听着朱厚照明显带着惧意的话,刘谨心里一乐,又继续劝道:“陛下,你既然不敢,那就出来吧?”
“朕不……朕就不……下面凉快!”朱厚照撇过脸,高高的一扬头,很不幸,脑袋撞在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唉唷!”朱厚照抱着小脑袋,一脸的懊悔。
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明明他和江彬什么也没有干,为什么要死?不要啦!人家只是个小正太,人家还很清纯,绯闻什么的,不要来。
“殿下,您怎么啦?您说话啊!”乍听到朱厚照的叫声,刘谨上前两步,想要掀开床单,但又不敢,只好急得床前转圈圈,不时还跺着脚,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好啦!陛下,您就出来吧!”一直在旁边观热闹的江彬,放下手中的葡萄,拍了拍床板,一跃而起,站在地上一甩手,神情潇洒的说道:“您出来,臣就让您看到你一直想看的东西。”
“真的?”朱厚照小心翼翼的掀起一条缝,身子向前弓着,小脸紧帖在地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从缝里看着一袭白衣,神态潇洒自若的江彬,满脸怀疑的说道。
“臣,从不说谎!”江彬冲着朱厚照勾了勾手指,另一只手抓住衣襟上的腰带,神情妩媚的说道:“你……想看我脱衣服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只虐心,不虐身,而且是以灰常喜感的方式虐心……
我擦,为什么昨天更的十九章没有评论没有点击,但是明明都订阅,今天所有的留言都留十八章呢?
难道十九章没抽出来?
第十九章捉奸也需要在床
没看的同学记得看……
第五卷 私奔塞外
第一章 朱寿深悔踏两船
张墨兴冲冲来到朱厚照寝宫外,制止住要通报的太监,提起衣服踮着脚,半蹲着身子,偷偷摸摸来到窗下,侧耳紧帖在窗户上。
“陛下,还要脱吗?”一个浑厚好听,张墨从未听过的男声隔窗响起。
“咯咯!”张墨磨牙,用脚趾头猜,他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八成就是那该千刀万剐的江彬,诱拐纯洁正太不算,竟然……声音还这么好听。
真是可恶,该杀!
“要要要……”虽然看不见朱厚照的表情,但只听这声音,张墨也能猜出这家伙现在的模样,肯定一副是流着口水的猪哥模样。
“那……臣就脱了!”江彬慢吞吞的说着,张墨耳边同时传来一阵脱衣服的声音,脱啊脱,脱啊脱,脱了半天还在脱,张墨愤怒了。
这年头捉个奸容易吗?蹲得哥脚都麻了,你们杂还在脱衣服?快点上床,哥才好捉啊!
“爱卿,你这速度……还是朕来……”虽然心里还记得,张墨正在向他杀来这个事实,但美色当前,朱厚照也顾不得这么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不容易江彬才答应脱衣服,朕纵然等会要被墨墨揍死,也要死在牡丹花下,先爽了再说。
“嘶!”可怜的衣服在朱厚照暴力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着。
“陛下,你真坏,真心急!”江彬的声音传进张墨耳中,让他顿时怒气值高涨百分之三百,只见他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朱厚照,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背着哥找男人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主动。
“哇!爱卿,你身材真好啊!让朕摸摸,让朕摸摸,手感真好,比我家墨墨……”
虽然被人称为“我家”,让张墨心里很快乐,但一想到朱厚照此时,有可能正紧帖在万恶的江彬身上,像平常在自己怀里那样,用力蹭啊蹭,张墨就恶向胆边生,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从长为计,猛得从站起来,推开窗户,看着房里抱在一起的两人,正确来说是朱厚照趴在江彬怀里,满脸痴迷的看着他的胸口,面色阴沉声音冰冷的说道:“比奴婢怎么样?”
乍听到张墨的声音,朱厚照本能的一缩,抱住头就准备往床底下钻,但却被身旁的江彬死死抓住,只好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墨,结结巴巴的说道:“比……你差……”
说谎不是个好孩子,但不说谎又会被人揍,朕该怎么办呢?
“比我差啊!他当然比不差!”张墨高傲的昂起头,一脸得意的,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江彬,见他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嘛马马虎虎,也算是五官端正,相貌俊美,但究根到底比自己还是差远了。
墨墨,你不要这么臭屁好不好?其实……我想说的是差不多啦!
面对着江彬平静但又有点小委屈的眼晴,朱厚照一脸歉意的低下头,江彬不好意思,我家墨墨太调皮啦,为了他,只好委屈你啦,不要生气,不要拉我拉得那么紧,墨墨会吃醋的。
“陛下,这位是谁啊?你这也不奴婢介绍……介绍……”张墨用脚踢开门,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朱厚照身边,重重一掌拍开江彬的手,“呸”吐了口唾沫在自己手心,用力擦着朱厚照身上刚才被江彬碰过的地方,语气“平静”的说道。
“墨墨,你讨厌……”明明你都知道了,好不好?还跑那这里装纯!轻点轻点,都被你擦肿了。
朱厚照呲着牙,想跑又不敢跑,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站在那里默默忍受着张墨的怒气。
“禀公公,下官是蔚州卫指使佥事江彬。”江彬冲着张墨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说道。
“指挥佥事?那是几品啊?好像官挺小的嘛?怎么会来这里的?”张墨不看江彬,反而看着朱厚照,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且还是赤身裸体的在这里?陛下,您能给奴婢解释一下吗?”
“江彬啊……他可是边军啊,和靼子打仗的英雄啊!”朱厚照反抓住张墨的手,一脸陶醉的对着他说着,接着又拉着张墨,转身跑到江彬背后,指着背上的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兴奋的说道:“墨墨,你今天真是回来的太巧了,上次我让江爱卿脱,江爱卿说伤口太可怕,怕吓到我,一直不敢脱。今天你一回来,他就脱了,你有眼福,你真是有眼福啊……你看你看,这些伤口都是打靼子时留下来的,这个这个……哇,好深啊!江彬!”
越说越兴奋的朱厚照,不顾张墨那张又黑又臭的脸,重重一掌拍在江彬光溜溜的后背上,高叫道:“你真是太了不起!这些伤口……这些伤口……要是长在我身上多好!古铜色健康的皮肤……”
“明明是煤碳一样的颜色好不好?古铜色表示躺着也中枪!”张墨愤愤不同的插嘴,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宅男不爱运动,太阳都很少晒,真正的白肤如雪,传说中的病态美。
“还有这肌肉,有腹肌耶……墨墨,你捏捏,多紧!”朱厚照抓着张墨的手,紧帖在江彬的腹部。
“切!硬绑绑的像石头一样,一点弹性都没有!”张墨伸出手指,在朱厚照鼓鼓的腮帮子上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