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是我老婆。”朱厚照向前大踏步,挺着小胸脯气势汹汹的说道。
“才怪!”刘宁一搓鼻头,不甘示弱的看着朱厚照,一挺胸前两个小肉包,用比朱厚照更大的声音说道:“墨墨是我哥,你……是我哥的媳妇,是我们老刘家的媳妇,懂吗?”刘宁见朱厚照还想说话,又继续说道:“你要不想当我们老刘家的媳妇,也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哥休了你,还你自由,反正我看小锦也挺不错的,配得上我哥。”
“墨墨是我的!不准给黄锦!”早知道黄锦肖想墨墨之心不死,没想到他竟然聪明到会走婆婆路线了。
难怪父皇总是摆不平两个舅舅,原来老婆的兄弟姐妹竟然这般难搞定。
“那你就得叫我小姑子!”可恶,就算你是皇帝又怎么样?进了我们老刘家的门,就得守我们老刘家的礼,乖乖嫁进来当我们老刘家的媳妇,不要妄想将哥哥娶出门去。
“你你你……”朱厚照手指着刘宁,脸色忽白忽青,嘴角不住颤抖,想要反驳,却又反驳不出口,虽然他和张墨在床上时,他是射击的那个没错,但他同样也是下面的那个。
“宁儿,你在胡说什么啊?”张墨冲上前,一把拉住趾高气扬的刘宁,匆匆对朱厚照行了个礼说道:“皇上,宁儿还是小孩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我才没有胡说!”刘宁不敢对张墨生气,只能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朱厚照,坏人坏人大坏人,害哥哥骂我。
“闭嘴!”张墨冷着脸说道。
“哼!”刘宁冷哼一声,脸上虽然还是一脸不服气,却也老老实实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着朱厚照。
见到张墨明显偏向自己的表现,朱厚照乐得就像头次出栏的小猪一般,哪会去计较刘宁欺负自己的行为,开开心心走上前,一把拉住张墨的手,冲着刘宁得意的一扬头,很大声说道:“墨墨,我们走!”
朱厚照拉着张墨开开心心下了城墙,命人将拼命挣扎着刘宁塞进后面的马车,又命张墨走在前面为他牵马。
其实牵马这个活是用不着张墨干的,他乃是堂堂大将军,又不是三岁小毛孩,骑个马还要人牵,只是围观群众太多,朱厚照没办法一把将张墨揽在怀中卿卿我我一番,但又迫不急待得想和张墨说说悄悄话,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墨墨,你看,宣府漂亮吗?”朱厚照指着宣府宽大整洁的街道,炫耀的向张墨说道。
“挺好看的!”张墨点点头,看这街道,路上连个小商小贩都没有,违章建筑也全部拆了,一看就是出自东厂城管的手笔。
“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回京城了。”朱厚照猛得丢下一个大雷,将张墨砸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大队人马已经停在了一幢大宅前。
“这是……”张墨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门前的匾额上写的是“大将军府”四个大字,“这这……”
张墨指着匾额,惊讶的看着朱厚照,而朱厚照则一脸平静的冲他笑了笑了,跳下马一把抓住张墨的手,开心的说道:“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张墨任由朱厚照抓住自己的手,穿过七猛宽三槛深的大门、二门、仪门,绕地照壁,看着一水青砖铺地的大堂、花厅、客厅,屋内摆设奢华而不张扬,看上去与京城大员住所别无二样,只是多处摆放着弓箭刀枪等物,显示出主人武将的身份。
“这里这里……”朱厚照一脸兴奋的拉着张墨,跑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再从一道垂花门中过去,在隐藏在假山与碧水之间的亭台楼阁间飞快穿越着,绕过一座假山后,出现在张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虽然已近深秋,湖上只余片片残荷,但可以想像,当到了夏天时,这里该会有该会有多美。
“墨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家了。你喜欢吗?”朱厚照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张墨,动情的说道:“这里没有母后,没有江山,没有社稷,也没有那群顽固不化的大臣,只有我和你……”朱厚照说着,深情的抓起张墨的手,眨巴着大眼睛,猛放着电,用充满蛊惑性的声音说道:“你说,好不好?”
“好!”张墨拼命点点头,面对这么可爱的朱厚照,一时之间他也不想去管什么“江山社稷生儿子”、“正德十六年”之类的问题,只想和朱厚照一起在这个如神仙般的地方长相厮守,直到天荒地老,当然厮杀之前还要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建房子的钱从来哪来?”张墨本能的捂着口袋,开什么玩笑,造军舰剩下的那点钱,已经被他全花掉买羊毛了,现在内帑里空得能跑老鼠,朱厚照这次出兵用得军费,还是他和户部尚书扯了一个月的皮条,最后他威胁了内阁“如果X大人觉得再办一次新君登基大典会比军费便宜,那么就尽情的让陛下被蒙古人抓去”才弄来的。
“小气鬼!”朱厚照一点张墨的鼻头,一脸俏皮的说道:“就知道你要问这个,你放心啊,是我的钱。”朱厚照一拍胸口,高昂着小脑袋说道。
“你的钱?你哪来的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宅子是大明皇帝朱厚照赐给大将军朱寿的,奖励他在应州之战打败了小王子,所以走的是户部的帐。”朱厚照摆出一副“竟敢不相信我”的表情,得意洋洋的为张墨解说道:“宅子里的家具呢,是用大将军朱寿历年来的俸禄置办的,不算太华丽,但好歹是大将军辛辛苦苦存了这么多年的俸禄,这是最能表现出大将军对张墨的一片情意的方式了。”
“也就是说……”张墨虽然心中已经是一把乱感动,但嘴上却不肯轻易服输,并且很快从朱厚照的话中抓到了一个小小的漏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背着我藏私房钱?”
“墨墨……”朱厚照很无奈。
“怎么?”张墨笑得很得意。
“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朱厚照简直快要哭了,为了给张墨出其不意,不得不忍受着两地分隔的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才折腾出的这么一个惊喜,结果……却遇上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放你嘴上好不好?”张墨歪着脑袋看着一脸沮丧的朱厚照,伸出双手捧住对方粉嫩嫩的小脸,噘起嘴一口亲在朱厚照同样粉嫩嫩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朱厚照曾经有大量时间是住在宣府的。。。
对了,不怕雷人的姑娘可以同时百度“大同、正德、刘良女”这三个关键词,百度出来的东西不怕雷不死你……
102
102、第二十四章 张墨的左拥右抱 。。。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钱宁瞪大眼睛看着弯着腰,不停以手揉腰的朱厚照,又看了一眼在精神奕奕安抚小萝莉的张墨,有古怪喔,这两人先进了房子就没出来,现在出来了,又是这副模样。
“我……”朱厚照任由钱宁搀扶着自己坐到主座上,目光在场中扫视一眼,却见张墨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立刻想起刚才两人疯狂的场面,不由羞涩的低下小脑袋,声音小小的说道:“刚才不小心闪了腰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闪了腰?需不需要叫御医?御医御医……”被众人冷落在一旁很久的江彬,一脸紧张的凑上前来,大喊大叫道。
“不……不需要了……”朱厚照一脸惊恐的拼命摇着头。
叫御医,开什么玩笑啊?御医要是没检查点什么来就算了,他要是检查出点什么,发现我这么不中用,小小被人给采阳补阴就腰酸背痛,别说做皇帝,我连人都不用做了。
“喂喂喂!江彬你怎么进来了?来人啊,把姓江的给我叉出去。”钱宁手一挥,接着很快进来两个锦衣卫,一人抱住江彬一条胳膊,也不理会江彬的挣扎,径直将他拖了出去。
“皇上,救命!你们好大胆,皇上面前也敢动我!”江彬拼命挣扎着,但身旁两个锦衣卫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钳住他的两条胳膊,让他只能满脸无助的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朱厚照。
“墨……”朱厚照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张墨,张墨则回了他一个灿烂而阴险的笑容,语气温柔的说道:“亲爱的,你找我什么事啊?”
“没……”朱厚照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想了想以手掩面开口说道:“你们俩,等一等。”朱厚照一指正在往外拖江彬的两锦衣卫,而张墨等人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已经用审视的目光将朱厚照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江彬惊喜的叫了一声,一抽鼻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张墨一眼,才深情的回望着朱厚照,感动而温柔的说道:“陛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那什么……”朱厚照没有理会江彬的献媚,而是继续对两个锦衣卫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是大明公务员,代表的是我大明朝廷的形象,要文明执法不要动粗,惹得犯人大喊大叫,严重破坏锦衣卫百多年先进文明单位的名声。”
朱厚照一番话虽然简短,但却将包括钱宁在内的三名锦衣卫训得面红耳赤,恨不能立刻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以死恕己过。
“你们是要忏悔,但你们不是要对我忏悔,你们应该对大明历代锦衣卫先烈们忏悔。”朱厚照一边揉着腰,一边拍打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着,“你们先下去,下去后每人写六百字悔过书,不深刻不算完,写完后记得烧给锦衣卫先烈们看。”
“是是是,臣等现在就回去忏悔。”两个锦衣卫冲着朱厚照,行了一个礼,双双退下,当然临走之前也没忘记把目瞪口呆的江彬一并拖下去——不能让犯人大喊大叫,破坏锦衣卫形象?这好办!哥几个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让人住嘴。
看着江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朱厚照无视眼前张大嘴上下打量着他的众人,拍了拍小肚子,满脸兴奋的说道:“吃饭吧吃饭吧!墨墨快过来,陪我一起吃饭。”
“呃……”张墨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刘宁,而刘宁也趁势一把抱住张墨的腰,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不嘛!嫂子你一个人去吃嘛,哥哥陪我吃嘛。”
什么嫂子?掀桌!朱厚照脸色一变,接着用示威的眼神狠狠看了因刘宁的话,而捂住笑不住偷笑的钱宁一眼,名字里带个“宁”字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刘宁这边还没摆平,那边的黄锦又闹了起来,他毫不眷恋的甩开钱宁的手,几步上前抱住张墨空着的那条手臂,学着刘宁的模样,娇嗔道:“小锦也要和墨墨哥一起吃饭!”黄锦想了想,继续大声说道:“就像小时候那样,你亲我一口,再喂一口。”
“什么?亲一口再喂一口!”朱厚照这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走路也有劲了,几步就从上首跳到张墨眼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道:“墨墨,你都没亲我一口,再喂我一口。”
“哈哈……误会误会!”张墨倒吸一口冷气,强忍住胳膊内侧嫩肉上传来的疼痛,冲着三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解释道:“宁儿,照照,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张墨简直快要哭出来,朱厚照吃醋也就算了,怎么宁儿也学坏了,手劲这么大,完了完了,胳膊肯定肿了。
“什么误会?明明就有的。”吃干抹净不认帐,这是要不得的,“你不但亲一口喂一口,你还用嘴对小锦喂饭来着。”
黄锦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回不但是刘宁和朱厚照不爽了,连一旁基本没有发言资格的钱宁,也用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张墨。
“那是因为你感冒发烧失去意志,根本无法自己吃东西好不好?”张墨耷拉着漂亮的大眼睛,没好气的纠正道。
哦!原来是这样!张墨的解释让在场三人稍微舒服点,而钱宁则趁机将满脸不舒服,噘着小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黄锦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坐在餐桌下首的位置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依旧僵持不下的三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人最后争执的结果,肯定是大家坐在一块吃,以锦儿和张墨的关系,锦儿是肯定会留在这和他们仨一起吃的。
虽然锦儿肯定没叫自己的打算,但不代表他不能留在这里啊?江彬都能死赖着不走了,他为什么不能赖在这里?好歹在场四个人都有他有关系,一个爹一个娘一个小姨一个老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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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安静详和的气氛吃完饭,虽然席间朱厚照和刘宁至少五十次因为张墨应该先喂谁饭而吵起来,但在张墨五十一次将饭倒进一旁的黄锦嘴里之后,明显了渔翁得利这个词含义的朱厚照和刘宁两人,总算不再为谁先谁后的问题争锋相对,而改用另一种方法继续比赛。
“呃……”张墨无力的躺在床上,以手抚摸着如怀胎妇人般涨大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这两只为了表现自己对他满满的爱,竟然将八成以上的饭菜都挟进自己碗里,大有不撑死他不舒服斯基。
本来他是不想吃的,但只要他脸敢露出微微犹豫之情,两只那满脸希翼的小可怜,就立刻“滴嗒滴嗒”的开始往下掉眼泪,似乎自己不吃他们俩挟得菜,是一项多么不人道不善良没人性的行为一般。
“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好歹撑死也比饿死好!”张墨抚摸着肚子感叹一声,自己一个妹妹一个老婆就这么难搞定,起点那些大大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偏偏他们的这八十一个女人还能姐姐妹妹亲如一家,不吃醋不吵架不争名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张墨还没思考完,就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的声音,抬眼望去两只穿得厚厚的大包子正卡在窄窄的门框里,不停的你推我我推你,极力想将对方推开。
“嫂子,知道你想我哥,但你也不要这么猴急好不好?哥哥才吃完饭,大夫说了,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刘宁很彪悍的推了朱厚照一把,挺着小胸脯努力想将他挤到一旁去。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像是那种猴急的人?”就算我是那种人,唉唷我的腰,他也不给力啊。
朱厚照涨红着脸,虽然他是男孩子,力气比刘宁要大上很多,但对方可是心上人的妹妹,属于最多吓吓,千万不能动手,甚至碰都不能碰一下,因为对方随时可能大叫“非礼”,于是纵然他有打虎之力擒龙之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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